和劇中一樣，晚上戴其業就給謝致遠打去了電話，後者自然是求之不得，因為這樣他才能夠賺錢，反正最後只需要做好兩點，一是穩住嘉祥實業的股價，二是最後撤退歸還銀行的十億資金。
掛了電話後，謝致遠滿臉興奮，馬上就下去安排了。
晚上美股一開市，姚斌就發現嘉祥實業股價異常，不多時就來到了摩根大通魔都區的辦公地，不管是資金還是操盤手，這邊早都準備好了。
「查一查，現在有多少機構可以借出嘉祥實業的股票。」
「是，姚總。」
所謂的做空就是先在券商借出股票在市場上賣出，要是大批量的人做空，也就代表賣出的人數巨大，股價自然就會開始下跌，等股價下跌到做空者想要的價格，然後買入股票，最後歸還給券商。
做空不是你想賺多少錢就賺多少的，首先就是你要能借到股票，沒有這個前提條件.都是一句屁話。
很快姚斌就拿到了出借嘉祥實業股票的數據，做空的機構雖然來自華爾街，但都是一些小蝦米，稍微大點的機構都看不上這點肉。
摩根大通要真是針對國內的大企業，那是後世青山期貨這樣的實業公司。
青山因為手中有大量現貨為了套價保值，保證價格沒有大的變化，總體上是為了迴避價格漲跌的風險，然後在國際期貨市場開出20萬噸鎳空單，但國外的金融機構嗅到這個機會，開始使用資金拉動鎳價格的上漲，最後青山集齊了20萬噸鎳的現貨，這下輪到國際金融機構傻眼了，他們只想賺錢而已，你卻讓他們來當原材料商，這怎麼可能？
「這樣一會兒還是按照原計劃，先去安排南美那邊的局勢.等那邊停下來，馬上開始掃貨.」
南美小國的動盪，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華爾街這些機構策劃的，先切斷了嘉祥實業的原料供應，原材料供應受阻這個利空消息一旦傳到市場，肯定會引發大規模拋售，這是華爾街的常規操作，只要能賺錢就行，小國的死活關他們屁事。
「是，姚總。」
經理是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雖然不懂姚斌這樣的做法，但還是馬上去辦，不過他還是給總部匯報了一下，得到答覆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說摩根大通為什麼要幫姚斌，這很簡單，因為這樣能賺到更多的錢，華爾街的小機構吃嘉祥實業這樣的企業，然後摩根大通吃華華爾街的小機構。
完全是現實版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淤泥。
很快就到了半夜，也就是美股交易的時間，嘉祥實業開始的股價和劇中一樣，一直在下跌在遠舟信託的陳致遠很是得意，甚至已經開始計算一會兒能賺多少錢了。
戴其業開車聽到廣播，加上心臟病復發，車子衝到了高架橋下沒有搶救回來，因為是晚上過路的行人很少，還是一個外賣小哥看到後才撥打了報警電話，但現在戴其業早就不行了。
姚斌看了看嘉祥實業的股價，都可以猜到現在的陳致遠一定很得意。
「開始吧。」
「是。」
沒多久一條新聞彈出，南美小國的局勢已經穩定，換言之嘉祥實業的原材料供應已經不受阻礙，陳致遠看到這條新聞後，心裡格登一下暗叫一聲大事不好，連忙對手下的操盤手吼道：「快，快，馬上掃貨。」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嘉祥實業的股價，馬上就會開始上漲.要是手裡沒有足夠的籌碼，那怎麼去還給券商？每天的利息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券商也不會這麼好心借股票給你，他們要的就是利息。
「陳總，不好，現在嘉祥實業已經開始了暴漲。」
美股和A股是不一樣的，可以跌百分99，也可以漲百分10000，總之就是漲跌幅不受限制，劇中嘉祥實業的股價最低和最高可是相差了好幾倍。
陳致遠看到嘉祥實業的股價，已經成為了一條九十度的直線，額頭上的冷汗也冒出來了，劇中那個出手穩定股價的人是他，但現在因為有姚斌的參與，他都還沒出手股價就穩住了？
當然要是他聽戴其業的話，現在肯定是高高興興的，但這傢伙偏偏要去參與做空，這下可就糟糕了。
「買入多少了？」
操盤手也是滿頭汗水：「陳總，我們現在根本就買不到，剛剛股價下跌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掃貨了」
至於這個「有人」到底是誰，這自然是姚斌了，剛剛為了保持嘉祥實業股價的下跌，一邊打壓股價一邊悄悄吸入籌碼，所以現在陳致遠買得到個屁。
「給我抬價買，快點。」
陳致遠這刻也慌了，因為感覺還有其他人的參與，要麼是曹嘉祥本人，要麼就是一個大勢力，現在也管不到那麼多，直接開始高價搶籌碼，上漲百分五十買不到那就上漲百分一百，就這樣有陳致遠的參與，嘉祥實業上漲的速度更是快，幸好這不是A股，不然肯定是創造歷史了。
其實這樣的場景在美股那是經常看到，明眼人都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做空做多，或者有人在收購公司，不過嘉祥實業的盤子太小了。
到收盤的時候，嘉祥實業比起陳致遠借入股票時候的價格還高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股價來到了36美元。
看到屏幕上的股價，陳致遠額頭青筋冒起，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應該賺得盆滿缽滿的，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樣。
「還差多少籌碼？」
操盤手結結巴巴的說道：「陳總，還差30萬股，我們不能再去市場掃貨了，股價一直上漲我們會繼續虧損的。」
這個道理他陳致遠何嘗不知道呢，擺擺手：「現在收市了，先下班吧。」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本來看老闆的樣子，還以為會賺大錢的，沒想到就這？不僅分錢沒賺到，還虧得一批。
有大聰明要問了，既然股價已經漲了，那為什麼不在市場上賣出股票呢，這樣不是可以大賺一筆麼？
要知道陳致遠借的是股票，而不是現金，時間一到他必須要還股票回去，不然不僅保證金沒了，還得賠得個底朝天。
更何況還有姚斌在盯著，就算陳致遠想拋售，那毫不猶豫就吃下，嘉祥實業本來也值這個價，就算是長期持有也是不虧的。
這晚陳致遠根本就沒有回家，現在錢都在股票上套著，深茂銀行的那十個億肯定不能這麼快就打過去，想到這裡陳致遠只好給戴其業打了一個電話去。
打電話響了很久，就是沒人接聽，陳致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他腦袋都是嗡的。
姚斌站在樓頂，端著紅酒看著窗外的夜景，看來陳致遠是會提前進去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垂死掙扎一番。
翌日，深茂銀行濱江支行就知道了戴其業出車禍的事情，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痛心疾首的，當然陶無忌自然是手足無措，因為戴其業曾經給他寫過一個條子，要是能遞給趙輝的話，他肯定能去對公部，可惜還沒等他把條子交給趙輝，大家就知道了戴其業出事的事情。
行長出了這樣的事情，曾經的下屬自然要趕過去，特別是他的四個弟子趙輝、苗徹、蘇見仁和謝致遠當然這個謝致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謝致遠知道老師的死訊後，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算是戴其業死了，銀行還是能查到那十億資金的去向，不會因為下令的人戴其業去世就停職調查，劇中之所以沒事那是因為錢已經還回來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他根本就沒去還錢啊，銀行不追查都有鬼了。
他估計銀行最多三天就會開始調查，這是十個億不是十塊錢。
葬禮上，三人都沒有發現謝致遠的異常，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戴其業的葬禮和關心安慰師母上面，誰能發現致遠的異常？
姚斌這邊簡單整理了一下，換上一身黑色的行頭，就來到了葬禮現場，這樣的地方自己怎麼能錯過呢？
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對著戴其業的遺像三鞠躬，雖然自己沒有幫戴其業，但也沒害他就算沒有自己，戴其業還會死，自己這一招反倒是幫他報仇了。
安慰了幾句歐陽老師，雖然對方不認識姚斌，但或許是學生同事什麼的，這個場合自然沒辦法去問東問西的，再說今天來的人歐陽老師也不是全都認識。
看到戴其業這四個大弟子站在門口，姚斌想了下還是過去打個招呼。
「陳總，好久不見。」
陳致遠抬起頭看向姚斌，從他眼睛中都能看到血絲，當然這才是正常現象，出了這樣的事情就不信他陳致遠能睡著。
「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姚斌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哦，我曾經聽過戴行講課，發生這樣的事情真令人惋惜。」
「對了，陳總看你這表情，是有心事兒？」
「沒，沒有。」
姚斌沒有管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是嗎？我聽說昨晚有人在美股做空，現在已經被套牢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去平倉呢。」
聞言，陳致遠臉色頓時變了，他不明白姚斌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關鍵是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這不是擺明在點撥自己嗎？
其餘三人看到陳致遠的表情不對勁，也是有些好奇但就是沒人開口說話，因為他們不認識姚斌。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姚斌現任摩根大通投資顧問，兼華夏區高級副總裁。」
說完，從兜里拿出四張名片遞給了趙輝幾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苗徹，沒想到對方的來頭居然這麼大，別說深茂銀行魔都分行，就算是整個銀行在摩根大通面前也是不夠看的，雖然對方是個打工仔，但是人來頭巨大啊。
「姚總，你好你好。」
雖然蘇見仁也馬上接過了名片，趙輝則是微笑點頭，這兩人其實姚斌更加喜歡蘇見仁，趙輝此人前後差距太大了，在劇中被發現的時候還假模假式的幫助陶無忌，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有句話叫做，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
換做姚斌，肯定會對陶無忌斬盡殺絕，已經威脅到自己的安全，不殺留著過年嗎？
而蘇見仁就不一樣了，不管是能力還是手段都有，但編劇偏偏要給他安一個戀愛腦，這不是純純的扯犢子麼，真是見到曾經的女神就走不動道了？
這傢伙在深茂銀行也有背景，要是沒有戀愛腦，分行行長的位置絕對是他。
和幾人打過招呼，發現陳致遠還在愣神，把名片塞給他：「陳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還是要多多聯繫」
直到姚斌遠去，陳致遠才回過神來，茫然的問道：「剛剛他說他在哪裡工作？」
這話讓三人面面相覷，合著人一開始就認識你，到人走了你都不知道對方在那裡工作？
蘇見仁皺眉道：「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啊，人現在是摩根大通華夏區高級副總裁，在總部還是投資顧問你真的認識他嗎？」
最後這句話，不單單是蘇見仁，苗徹趙輝也很疑惑。
「啊？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問過了，那邊確實新上任了一位副總裁，而且權限巨大，權利比華夏區的負責人都還要大。」
說話的是苗徹，大家都是同行，一個電話就能打聽到，這沒什麼好虛報的。
陳致遠也顧不得接下來的好戲，他馬上去停車場開車準備回公司，結合姚斌一開始的話，他已經猜到了什麼，但還有一些細節要回去核實一下。
等他走後，蘇見仁的抱怨聲響起：「這個老陳，到底怎麼回事兒。」
「誰知道呢。」
苗徹剛剛說完，就看到迎面走來一個女人，三人都看呆了倒不是對方多漂亮，主要是這張臉長得像趙輝死去的妻子，而且還是蘇見仁的女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