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等柳如玉醒來的時候,姚斌早就不在了,昨夜等她睡著就已經離去,喚了幾聲丫鬟,根本就沒人回應,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蓮兒,我叫你怎麼沒人回應?」
名叫蓮兒的侍女,這才反應過來:「夫人,我我我昨夜太困了,就睡著了.還請夫人責罰」
「下次注意。」
柳如玉並沒有要責罰她的意思,只要知道昨晚丫鬟睡得很死就行了。
「多謝夫人。」
「嗯。」
北齊現在基本就是姚斌說了算,當然其中肯定有些不服氣的,這些人在暗中聯絡慶帝,慶帝覺得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姚斌的胃口這麼大,居然想一口吞下北齊。
就連當初強盛如斯的慶國,都只能讓北齊割地賠款。
對於這些人的示好,慶帝來者不拒,甚至還為對方提供了一些幫助,主要就是錢糧,有了這兩樣就可以招兵買馬,雖然這些招募的兵馬大概率是炮灰,但有總比沒有好。
這些消息朱格自然一字不差的報告給了姚斌。
「看來這些人真是死不足惜,前日已經放過她們,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都去死吧。」
隨後下令讓一萬火器軍進入北齊鎮壓叛亂,至於讓誰去帶領最好的人選自然就是狼桃和海棠朵朵,沒錯姚斌就是讓這兩人帶人去鎮壓叛亂。
兩人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海棠朵朵都驚呆了。
海棠朵朵眼珠子一轉,笑道:「師兄,你說他難道就不怕我們帶著這些人去打他嗎?」
狼桃像看傻逼似的看了師妹一眼:「師妹,你別想了這些人換做誰來都沒有用,你以為我們真的能指使得動他們?更別說帶他們去打姚斌,你信不信我們只是露出這個想法,馬上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他也搞不懂,姚斌到底是如何訓練的士兵,自古以來士兵都是只認將軍而不認識誰是最高統領,但在這裡卻是反過來了,士兵只會認最高的統領,至於說將軍換誰來都一樣。
海棠朵朵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師兄,那我們真的要帶人去齊國鎮壓叛亂嗎?」
「自然如此,師父已經讓我們聽姚斌的,現在他的話就跟師父一樣,既然這些人已經背叛了齊國,那就只有死。」
狼桃本來就是一個狠人,但現在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服了姚斌,儼然已經成為對方手底下的頭號打手。
「師兄.不會要殺無辜的人吧?」
「不會,只要除掉參與叛亂的人,其他的人不牽聯,但家眷必須要去做苦力,但比丟掉性命已經好太多了。」
「是,師兄。」
接下來兩人就在北齊大殺四方,慶帝所謂的盟友,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被鎮壓下去,姚斌這邊只是付出了一些彈藥而已,還有幾個士兵已經崴腳加上水土不服生病,其餘什麼代價都沒有。
慶帝知道這件事後,也只是暗罵一聲廢物。
青州,突然闖入了兩個打鬥的黑衣人,姚斌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原來這是五竹還有一個是神廟使者。
「他們怎麼來了青州呢?」
王啟年若有所思:「這不是五竹大人嗎?」
「怎麼你認識?」
「不認識,好像是小范大人身邊的護衛,但不知道他為何來了青州,而且還和人起了爭執。」
聽到是范閒的護衛,在場人心思各異,林若輔則是眼神冷冽,他猜測此人可能就是當初殺害林珙之人。
「這,會不會就是殺死珙兒的兇手?」
「他們之中肯定有人是。」說完,姚斌召集炮兵直接開炮轟,五竹和自己也不熟,更別說神廟的使者了。
要是范若若在這裡,可能會勸上一勸,但這會兒范若若根本就不在。
轟轟轟,一陣爆炸聲響起,兩人也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人搞偷襲,最後的結果就是五竹受傷逃走,神廟的使者四肢直接被炸斷,但奇怪的是這人居然沒有死。
「大人,這好生奇怪,為何此人和平常人不一樣呢?」
王啟年壯著膽子跑過去查看了情況,發現對方的異樣後,馬上回來稟報。
「走去看看。」姚斌只是看了幾眼,就知道這是一個機器人,劇中交代了神廟的使者都是機器人。
看到圍觀的人心思各異,主要是沒見過這樣的架勢,還以為是得罪了什麼天神。
「大家別擔心,這些就是機器人,根本算不得人.他們都是用鐵甲打造.」
為了讓大家不再追問什麼是機器人,姚斌簡單的說這些就是鐵甲打造的,但就算是這樣,幾炮下去還是要死。
「王啟年給我把他解剖開,找一找裡面的晶片」
王啟年有些猶豫,主要是沒這個膽子:「大人,這.?」
「嗯哼?」
「大人,小的就這去,但小人不認識什麼是晶片啊。」
「我在旁邊指揮你,你馬上開始動手。」
「是。」
雖然是機器人,但大多人都離開了,主要是覺得膈應人,剩下的只有林若輔,可能他一直想知道誰是殺了兒子的兇手吧。
很快王啟年就找到了晶片。
「大人,不知此物有何用?」
「這就相當於人的腦子,裡面存儲了很多東西,能控制他的一切行動。」
「原來是這樣大人,這是誰製造的啊,居然如此精密。」
「除開神廟還有誰?」
「那神廟不會來報復我們吧?」
「怎麼你怕了?只要我們得到神廟的地址,除掉他們是很簡單的事情。」
回去之後,姚斌就開始用各種方法取出晶片裡的內容,好在這是一枚存貯晶片,用現代的工具總算是拿到了裡面的內容,但這還是沒有神廟的地址,看來這群機器人也怕死啊。
范若若這個時候有些憂心,她剛剛聽人說黑衣人,結合大家的描述馬上就想到了哥哥身邊的護衛五竹,她是見過幾次的,現在五竹活著那是不是哥哥也活著。
夜晚,范若若還是求到了姚斌:「夫君,能不能幫我去找一下哥哥?」
「范閒,范閒不是死在皇宮了嗎?」
「但我今天知道了五竹叔,也許哥哥沒死呢?」
「好,我會讓朱格幫忙打探一下,要是范閒還活著我肯定會幫忙救出他來的。」
「多謝夫君。」
范若若打定主意,等哥哥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他講清楚,林婉兒根本就不喜歡他,所以還是不要為此和姚斌發生衝突了。
范思哲這邊,讀了幾天的貨幣理論後,就跑來找姚斌請教。
「姐夫,這上面說了銀行,那是不是和外面的錢莊一樣?」
「有相通的地方,但是銀票在外面是不能用的,要是大家出去吃個飯都能用銀票紙幣,那才算是真正的貨幣。」
「那姐夫,不如先給軍中士兵發軍餉的時候就發紙幣,當然需要換成銀子的,也可以馬上換.然後姐夫您手下的生意,全都支持紙幣交易,如何?」
姚斌深深的看了一眼范思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思哲,你很好,很不錯就按照你說的辦,這次發軍餉的事情,就讓你去辦。」
沒想到這傢伙還知道用錨定物來穩定紙幣的價值,其實現在根本就不存在貶值的情況,因為現在每一元就對應一兩白銀,等以後大建設需要的錢多了,可能就會多發一些紙幣,當然前提是穩定好紙幣的價值。
「多謝姐夫,那我把您的頭像印在紙幣上面如何?」
「滾,別這樣搞,紙幣上面就設計一些吉祥物吧。」
「是是是是。」
范思哲也不知道姐夫為什麼這樣生氣,但他也不敢反駁,馬上就開始去弄新的模板,其實他覺得把首領的頭像印在上面很好啊。
慶國皇宮大殿內,慶帝枯坐在桌案前,比起以往的意氣風發,精神萎靡了不少。
侯公公這個時候推門而入,拱手道:「陛下,老奴回來了。」
慶帝走到近前,將他扶了起來:「怎麼樣,青州那邊怎麼樣?」
他就是想知道神廟使者和五竹的死活,其實兩人能到青州,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主要還是想知道這玩意兒的極限在哪裡。
神廟使者和五竹可都是大宗師的實力,一次去了倆,怎麼也得造成一點兒損失吧?
侯公公搖搖頭:「陛下,五竹受傷不知所蹤,神廟使者當場死亡,最後還被王啟年分屍,好像在神廟使者身體中取出了什麼東西。」
他的人沒敢靠近,根本就不知道具體是取了什麼東西出來。
嘶.慶帝倒吸一口涼氣。
「下去吧。」
「是,陛下。」
難道就只能等死不成,沉默了一會兒,慶帝就找另外一個神廟使者,他就不信神廟能無動於衷,他已經嘗過權力的滋味,怎麼可能就這樣認輸?
最後兩人談了很久,神廟的使者答應回去一趟,能不能弄來武器不好說,但事成之後慶國必須關閉三大坊並處死工匠,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該出現這個世界。
如果是以前,慶帝一定會拒絕這個條件,三大坊是慶國的搖錢樹,能夠支撐那麼多場大戰,三大坊可以是出了大力氣的。
當年他之所以誅殺葉輕眉,一方面是葉輕眉的理念動搖了皇族的統治根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將三大坊收入囊中。
但現在已經刀架在脖子上了,還有什麼考慮的,他覺得只要神廟不出手,估計姚斌明天就能打到京都來。
「好,神使,這個條件朕答應了。」
「嗯。」
說完,神廟使者就消失了,估計是回去搬救兵了,當然順手帶上了范閒,這也是神廟的任務,范閒是一定要帶回去的。
朱格這邊的人發現了范閒,因為有電報機只是半個小時,消息就傳到了姚斌手上。
姚斌閉眼想了一下,難道神廟使者要帶著范閒去神廟不成?
「朱格,最近京都有什麼變化沒有?」
「義父,慶國的還是那樣,還在大舉徵兵,估計軍隊數量已經不下於百萬之眾。」
雖然這個數字聽起來很牛逼,這可不是八十萬對六十萬,優勢在慶帝.朱格知道這些人基本都是炮灰,是來多少殺多少。
「好,去叫我岳父,還有滕子京過來。」
「是。」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林若輔和滕子京就過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姚斌發現兩人已經到齊,直接說:「我要出去一趟,所以給你們安排一下。」
「這是要去何處?」
「神廟。」
滕子京,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大人,可是知道地址了?」
「有人會帶我們去的。」
林若輔本想出言勸阻,但還沒開口就被姚斌阻止:「岳父,我走後,這裡的政事還請您多費心.有什麼事情,就給我發電報。」
「我知道了。」
「嗯。」
這次姚斌只是帶了一千人,一半都是炮兵,只不過沒有帶大炮,這傢伙帶上也費力,等同的時候在從系統買。
范閒被神廟的使者押著,真是死了的心都有。
「喂,我給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啊,你到底要把我帶到那裡去?」
神廟使者和五竹是一類人,根本不會說什麼廢話,只是自顧自的走,當然范閒要是累了的話,他就拽著對方走。
「我去你媽的」
「是啞巴嗎?」
「你是****」
任憑范閒怎麼辱罵,對方就是不答話,最後他也不罵了,想到在現代的生活,心想這傢伙不就是一個木頭麼,自己有什麼好生氣的。
愛咋咋的吧,希望這個時候五竹叔能來救自己啊。
姚斌一行人很快就追上了兩人的蹤跡,偵察兵前來匯報:「報告大人,您讓我們監視的人就在前面,他們一直在往北走。」
「嗯,那就跟上。」
「是,大人。」
現在後勤根本就不用擔心,有姚斌正人形倉庫在,什麼樣的補充沒有?這一千人本來還以為會很危險,沒想到這一路上都是在享福。
這邊在享福,可是范閒那邊就苦逼了,神廟使者雖然是個機器人,但也知道給范閒食物,但吃的就是是乾糧,水是一點兒都沒有,要是很渴的話就弄點雪水解渴,這把范閒氣得直罵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