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沒想到這還有個機伶的人啊。
姚斌來了興趣,笑道:「那你說說看。」
「大人,如果案子就憑一家人之言會出現許多冤假錯案,難免不會為了利益而作偽證,就算是這老農沒有證人,也要細細查證才可斷案。」
「那怎麼細細查證?」
姚斌也想知道,要是今天沒有自己一行人看到,這個主薄會怎麼辦。
主薄拱拱手:「大人,小人覺得先是在附近尋找其他的證人,若是沒有就到這老嫗的鄰里打聽這家人的口碑,因為今天他們出現得過於巧合,估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看來還是不能小看這些人的智商,雖然他們沒有現代人發達的網絡,也沒有接觸過大批量的教育,但肯定是有聰明人存在的。
「從今日起,你就是知縣。」
主薄連忙下跪:「多謝大人。」
姚斌的話在這裡就是聖旨,誰不知道青州兗州這裡全都是他說了算,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州府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下不為例,若是下次還有行跪禮,你這個知縣也不用當下去了記住見了誰都別下跪,除開你的父母,這世上沒人值得你下跪。」
新知縣若有所思,拱手道:「多謝大人指點。」
「這些人,還有前任知縣,都交給你處理吧,最後把結果交上來。」
「是,大人。」
姚斌一行人離開了,沒人再去管那老歐一家的求救,還有前任知縣的悔恨,做錯了事情就該有處罰。
出了縣衙,林婉兒問道:「我就是不懂,明明這個大叔是做好事兒,但這老嫗一家為什麼要反手污衊他人呢?」
她的成長環境很平靜,沒有接觸過外面的骯髒,自然覺得這世界上事情都是好的。
姚斌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范若若和司理理:「你們說說看,是為什麼?」
別人姚斌不清楚,但司理理肯定是知道的,因為她成長的環境不一樣,社會的兇險她就早就見識過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范若若想了想:「難道這一家人是為了銀子?」
林婉兒反駁道:「怎麼能如此,難道這些人不知道聖賢之道?」
姚斌笑笑:「婉兒,聖賢之道可不能填飽人的肚子,你出身富貴可知道天下很多人是吃不飽飯的,為了錢財不擇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情。」
出了這件事,自然沒有繼續遊玩的心思,回去的路上姚斌在想是不是要弄一家報紙出來,這可是一個大殺器,用得好可是抵得上千軍萬馬。
至於這個報紙該交給誰去辦呢,停下車姚斌的目光落在了司理理身上,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公子可是有事情讓我去辦?」
「嗯,確實有件事情.」
「不管什麼事情,我一定盡力去辦。」
沒等說是什麼事情,司理理直接就答應了下來,她現在真的想找個事情做,免得一天天的閒得發慌。
林婉兒沒有插嘴,她不會去管姚斌的正事。
「是這樣的,我打算辦一家報紙.」
隨後姚斌把報紙的作用,還有一些細節講了出來,范若若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辦好了,這報紙作用巨大。」
「那若若你跟著去辦吧,順便把今天的事情寫進去。」
范若若沒想到自己還能隨便出去,在這個時代女子是不能隨意外出的,但姚斌這邊卻是沒有硬性規定,主打的就是一個自由,隨便去做什麼都可以,別犯法就行。
回家之後,范若若和司理理就忙正事去了,林婉兒撅著個嘴滿臉的不高興,姚斌不用問都知道是為什麼。
「婉兒,這是怎麼了?」
「你說呢?」
「婉兒,我不讓你去做這件事,是因為你不知道底層百姓最需要的是什麼,以後我看看有什麼適合你的事情做,放心等我們成婚之後,肯定不會讓你在家閒著的.」
「此話當真。」
「當然,我們拉勾?」
「何為拉勾。」
姚斌隨後教她如何拉勾,林婉兒笑吟吟的拉了勾,心想以後要是不答應自己的話,那你成小狗了,還得取一個外號才行。
林若輔進來恰好就看到這一幕,好在兩人只是拉勾。
看到父親到來,林婉兒尷尬的起身:「爹爹,女兒回去了。」
「去吧,去吧。」
林若輔看到女兒走後,這才說起今天那個縣衙的事情,本來他以為姚斌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最後才發現是官員不思進取。
「若是以後統一了天下,這樣的官員還有很多的,到時候又該如何?」
這是林若輔擔心的地方,在慶國當了這麼久的宰相,哪能不知道底下官員是什麼樣的貨色。
「到時候考試就行了。」
姚斌沒有說的是,自己出的題目完全是現代來的,都是一些解決實事的問題,可不是要一批只會讀聖賢之道的書呆子。
讓這樣的人的去當官,只會是一個禍害。
南慶皇宮,慶帝看著姚斌的書信,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信上姚斌說讓他把肖恩送過去,不然的話就走著瞧。
肖恩的死活對於慶帝來說不重要,劇中他也只是為了知道神廟的秘密而已,現在都已經聯繫上了神廟的使者,肖恩已經沒啥卵用了。
但姚斌如此語氣,讓他這個皇帝臉面往哪擱,他堂堂慶帝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當真是放肆。」
旁的侯公公低頭看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可不敢去招惹這位主,生怕一不小心就死於非命。
「你說我該把肖恩給他嗎?」
侯公公心裡已經問候了慶帝的十八輩祖宗,跑來問自己這個問題,這不是純粹的放屁麼。
「陛下,老奴不敢說,一切由陛下聖裁。」
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是一個死,索性就裝作不知道。
她侯公公在皇宮這麼多年,能夠活下來,怎麼能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去吧,讓人把肖恩送過去。」
「是。」
等侯公公走後,暗處出來了一個影子,慶帝冷聲問道:「范閒有沒有說這些火器如何製造?」
慶帝被這些火器連著兩次堵在祈年殿,傻子都知道要造一些出來,據消息所知好像范閒是知道這是什麼,所以他才是逼問這火器如何製造。
葉流雲上次回來說,姚斌手下一百多人就逼得他不能動彈,當真是恐怖如斯啊。
按照劇中的設定來說,巴雷特都能傷到大宗師,一百多把AK同時開火,威力自然比巴雷特大很多,葉流雲吃癟是很正常的事情。
「范閒說過現在是造不出來的,這不是人力造出來的,需要用到大量的機器」
慶帝點點頭,其實他也覺得這些東西人力造不出來,上次范閒被抓剩下了十多把AK,還能用一段時間,他讓工匠研究過,但就是打不出來。
這會兒他的寢殿中已經沒有弓箭了,自從知道當年葉輕眉用的是槍械,弓箭這個愛好已經被他丟在一邊。
「機器,那讓范閒造機器?」
「陛下,范閒也不會,而且神廟的使者不准造這些武器出來。」
慶帝怒火中燒,這神廟的使者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人姚斌都裝備好幾萬大軍,這邊居然不准自己製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下去吧。」
「是,陛下。」
沒一會兒,寢殿內就傳出來噼里啪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慶帝在發火,從姚斌打進皇宮,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要說這皇宮中,最瑟瑟發抖的人莫過於是李承乾了,他一直覺得慶帝會殺了自己,因為姚斌就是他招惹來的,換成他是慶帝也會殺人的。
「母后,兒臣該怎麼辦?」
李承乾很慌,真的很慌,現在朝不上了,而且上朝也沒幾個人,現在慶國只準備做一件事兒,那就是發動戰爭,這個仇慶帝是一定會報的。
皇后也沒辦法,她的族人全都死了,可以說太子的母族就是個光杆司令,而且還是被慶帝殺掉的,現在看來就是慶帝利用了她們家而已,皇后現在對慶帝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孩兒,母后沒辦法,現在有機會我都想殺了他」
李承乾發現皇后的表情都有些猙獰,特別是發現自己家被人利用了,而且利用完還被殺了,她如何能忍下去?
現在她對慶帝的恨意,比對曾經的葉輕眉都還要深。
李承乾想了想,最後把心一橫:「母后別衝動,當今之計,我們還是要隱忍,等父皇去和姚斌打仗的時候,咱們再開始行動.」
現在他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索性等以後在慶帝背後捅上一刀,到時候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皇后看了太子一眼:「承乾果然你才是最像他的那一個。」
畢竟這是親兒子,就算是再怎麼殘暴總不至於殺了自己這個親媽吧,現在母族又沒人也不會威脅到他。
「既如此,我們母子,好好謀劃一番。」
「是,母后。」
五天後,青州城外,王啟年帶著肖恩來到了這裡,從外表看只有他一個人,其實他的妻子女兒都跟著過來了。
這次他也不打算回京都了,上次陳萍萍攻打皇宮沒讓他參與,這才讓王啟年躲過一劫,還有范閒的老師費介因為不在京都也躲過了一截。
沒費多少功夫,王啟年就見到了姚斌,他的態度很恭敬:「見過大人。」
「王啟年,你我是老熟人了,不用這一套。」
王啟年臉笑得跟個菊花似的:「大人能記得小的,是我的榮幸。」
「大人,肖恩已經帶過來了」
「行,我跟你去看看。」
廣場外,姚斌見到了滿身枷鎖的肖恩,皺眉道:「把枷鎖鬆開。」
「是,大人。」
王啟年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知道姚斌可是大宗師,更別說周圍還有如此多的火器軍,肖恩真要做些什麼,恐怕不用一個照面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肖恩,這位大人可是大宗師實力,還有周圍的火器軍可是打的慶國北齊抬不起頭,我勸你別做傻事兒。」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知道姚斌肯定是有事情問肖恩,免得被弄死了耽誤人的大事兒。
肖恩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一直被關在監察院,壓根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現在聽到王啟年的話,心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大人,枷鎖已經打開。」
「不錯,王啟年,你做得很好。」
「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小人這次帶了家眷一起來青州,還請大人收留。」
「可以,以後你就跟我辦事兒吧。」
王啟年很興奮,沒想到這就被姚斌收下了:「多謝大人。」
姚斌沒跟他墨跡,來到肖恩身邊,開口問道:「肖恩,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要是你能回答我就放你走,而且我保障沒有任何人為難你,要是不能回答那就只有死,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肖恩自詡殺人無數,但這會兒都不自覺有些害怕,旁邊手持奇怪武器的護衛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還來個滿身殺氣的姚斌。
「請講。」
「神廟的具體地址。」
聞言,肖恩開始沉默,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姚斌的問題,但就是不知道怎麼說。
看到他一直在發呆,姚斌也失去了耐心:「不想說就可以死了。」
聽著語氣,肖恩是真的害怕了,這人跟陳萍萍不一樣,對方只會威脅他.而肖恩知道陳萍萍不會讓自己死,但姚斌的語氣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別別別,我說我說。」
「王啟年你來記錄一下,然後就給肖恩一些銀錢放他走吧。」
「是,大人。」
這可是把肖恩雷得不輕,這可是神廟的地址啊,他這麼不在乎的嗎?
姚斌要神廟的地址也不是去尋找什麼東西,而是要毀掉這個地方,其他人知道就知道唄,有什麼好擔心的。
「肖大人,請講。」
王啟年這傢伙,有個好處就是得勢的時候不會得意忘形,對誰都是恭恭敬敬的,難怪會在慶餘年活這麼久。
很快就拿到了神廟的地址,姚斌也沒有食言讓人送來了一萬兩銀子。
「能不能幫我治一下身上的傷?」
肖恩發現對方真的放自己走,於是又想治一下身上的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