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有些不懂,看到姚斌手上的三菱鏡,還以為是一塊琉璃寶石,心想這難道和彩虹有什麼關係不成?
「這是?」
姚斌揮了揮手中的三菱鏡,笑道:「咯,有了這個東西,天上有太陽的話,隨時都能見到彩虹。」
范若若顯然不信:「我不信,除非你弄給我們看看。」
「可以。」
一番操作下,范若若的手上出現了一道彩虹,這讓兩人非常好奇:「誒,還真是彩虹啊,這如何做到?」
看到范若若的樣子,姚斌直接把東西丟給了她:「你想要就給你吧!」
「謝謝。」
收到三菱鏡後,范若若就拿著開始玩了。
姚斌瞥到林婉兒臉色有些不對勁,換做誰都會不高興的,明明她也是喜歡彩虹的,但為什麼你就把這個東西給范若若,人家也很想要好不好?
「玩兒,我還有一個,這個送給你。」
林婉兒見狀,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也不推辭:「謝謝,不過這如何使用?」
也不知道她剛剛是沒看清楚,還是故意想讓姚斌教一下,不過從劇中來看應當是林婉兒沒有看清楚。
「我來教你.」
於是姚斌手把手的教林婉兒怎麼玩,靠近她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現在可沒有什麼香水,都是一些天然的香料,這裡的公子姑娘大多都有佩戴香囊的習慣,她林婉兒也不習慣。
沒過一會兒林婉兒就學會了,她這才發現和姚斌挨得如此近,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她可沒有別的想法單純就是想學習一下。
范若若玩得正開心的時候,發現兩人的小動作,瞬間就不高興了。
「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都沒有。」
好像被抓姦的林婉兒,連忙擺手解釋,可惜這都沒什麼卵用,范若若已然是這樣在認為了。
三人在回去的路上,表情多少有些不正常,本來葉靈兒是能發現的,但她現在根本就心不在焉,哪會管林婉兒的事情。
姚斌怎麼也沒想到,就一個小小的三菱鏡,可以讓兩個美女爭風吃醋,這到底是自己的魅力太大,還是她們沒有見過世面?
到了京都,范若若看著姚斌冷哼一聲,就回范府去了對此姚斌只能無奈的聳聳肩,都怪這該死的魅力。
「靈兒,你愣著做什麼啊,回來的時候也悶悶不樂的。」
發現葉靈兒的不對勁,林婉兒連忙關心。
「沒,沒事,我無事.」
另外一邊,范閒回來後,就去監察院準備找王啟年,畢竟對方的消息很靈通,所以得讓對方幫忙打探一下。
可惜在監察院沒有找到王啟年,陳萍萍發現范閒很著急,於是問道:「范閒,你找王啟年做什麼?」
「我能相信你嗎?」
陳萍萍只是笑笑:「范閒,這世界上我絕對可信,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思來想去,范閒還是告訴了陳萍萍。
「你的意思,程巨樹可能是林珙派來的?」
「嗯。」
一時間陳萍萍就想通了,這十有八九是這樣,不管是動機還是理由,以及後來幫忙收尾的姚斌.結合起來看,那麼一切都能說通。
「那你想怎麼辦?」
范閒很迷茫,一來是滕子京也沒有因此而死,二來他和林婉兒也沒有談戀愛,這下他還真的迷茫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今天姚斌和林婉兒踏青的事情被慶帝知道了,這會兒他正在皇宮中沉思,最後還是決定宣林若輔姚斌進宮一趟。
兩人在宮門口不期而遇,估計這慶帝就是故意的。
「見過林相。」
不管如何,今天也和對方的女兒出去玩了一天,現在看到他總該行個禮吧。
林若輔只是微微一笑:「不必多禮,一起進去吧。」
其實他都能猜到慶帝宣他進去做什麼,現在看到姚斌後,就更加確定。
「好。」
在路上林若輔還問了幾句京都府的工作,對此姚斌搪塞幾句就過去了,林若輔也沒有多問,他哪能不知道京都府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已經是李承乾的天下,接著這些手下太子可沒少打壓李承澤的人,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
到慶帝的殿門口,兩人在這邊候著,畢竟你去見領導的時候是不可能馬上見到的,必須得讓人去匯報一下,不然怎麼能顯現出領導的逼格來?
「陛下,林相姚大人到了。」
一身白衣的慶帝抬頭問道:「他們一起到的。」
侯公公心想這不是你讓他們一起來的麼?
雖然心裡有疑問,但侯公公是不敢多問的:「陛下,是否要宣他們進來。」
「宣吧。」
兩人進到殿中,慶帝還是老樣子,一副不修邊幅.完全看不出是個皇帝,要不這裡是皇宮,恐怕是個人都以為這個慶帝是糟老頭子。
「參見陛下。」x2
「兩位愛卿,坐吧。」
慶帝話音剛落,侯公公就識趣的搬來了兩個凳子。
林相一副老僧入定的摸樣,反正慶帝不開口,他也不會說什麼廢話,姚斌則更是如此.反正你慶帝也不能拿自己如何,實力才是王道。
慶帝絲毫不在意,而是低頭看奏摺,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姚愛卿,這京都有些不太平啊。」
說完他丟出一份奏摺,姚斌只是拿起看了一眼,原來是李承澤手下一個人犯了事,誰知道京都府的人直接上門去抓人,這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李承乾做的事情。
「陛下,想來是有人想找二皇子的麻煩吧。」
慶帝眼神一凝,問道:「是誰?」
「臣不知道。」
「你是京都府尹,你居然說不知道!」
「大概是太子殿下推薦的有學之士吧。」
林相暗想還是太年輕啊,就這樣上了慶帝的當,估計一會兒不死也得脫層皮,他還是很看好姚斌的,於是咳嗽一聲說道:「陛下,臣有奏。」
慶帝換了一番表情,笑道:「林相請講。」
「臣不敢。臣就是想問,陛下半夜召見我等,是有什麼旨意?」
「無旨意。」慶帝話鋒一轉,看向姚斌問道:「聽說今日林婉兒和你一起去踏青了?」
其實在這個時代,有婚約的女子要是和別的男子這樣單獨出去,肯定是會遭殃的,更何況這個婚約還是陛下的旨意。
姚斌依舊是一臉微笑:「確有此事,臣看郡主心情有些不佳,想來去城外踏青,會有助於身體恢復。」
林相現在已經有些吃驚了,他不知道姚斌到底是有什麼底牌,居然不怕陛下.踏青的事情沒有一點兒隱瞞,而是直接承認下來。
「你可知,林婉兒可朕下旨賜婚」
聽到賜婚,林若輔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鄭重的說道:「陛下,臣請陛下收回這門婚約。」
慶帝也不生氣,反而是語氣平和問道:「為何?」
縱觀整個世界,就沒有能引起他生氣的事情。
「陛下,范閒生命狼籍,三番兩次羞辱我林家,怎能迎娶婉兒,此人根本不配為林家的女婿.老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看到慶帝在深思,林若輔繼續說道:「陛下,就算是解除婚約,范閒也可掌管內庫。」
他現在只想解除婚約,至於內庫的事情他不在意。
「林相,你可知君無戲言?」
最後解除婚約的事情自然是沒有答應,不過慶帝也沒有動怒,反而是讓姚斌坐陪他下棋。
林若輔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一場對局下來,姚斌贏得不要太輕鬆,雖然慶帝也是個老手,但他的腦子能比得過後世的電腦麼?
慶帝有些鬱悶的放下棋子:「朕下了這麼多年的棋,你還是第一個贏我的。」
可不是嘛,他可是皇帝,就算是棋下得不好,也不會有人敢贏他,除開對方不要腦袋了,但姚斌沒這個擔心,笑呵呵的說道:「陛下,可能是你的棋藝過於高超,一直沒有遇到對手。」
慶帝一臉人畜無害,反問道:「既如此,那愛卿莫非覺得你的棋藝在朕之上?」
姚斌想也沒想就點頭道:「那是自然。」
這會兒林若輔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人太狂了。
所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看來以後得讓女兒離他遠點兒,不然以後林家肯定要完蛋,雖然他在劇中喜歡和慶帝打擂台,但就這樣直面慶帝,他還是不敢做的。
「呵呵,姚愛卿真是直爽,一點都不像其他臣子那樣虛偽。」
至於說侯公公,早都離得遠遠的,她一直都知道姚斌的膽子大,上次就見識過了,所以兩人進屋她就躲了起來,免得被牽連。
等離開皇宮,林若輔都感覺後背有些濕了,主要都是汗水。
姚斌拱手道:「林相,天色已晚,不如讓我護送你回府吧。」
林若輔本想拒絕的,但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主要是他想了解一下女兒病情,順便側面提醒一下姚斌,不要去招惹自己的女兒。
馬車上,林若輔得知女兒的病情已經無大礙,以後可以像個正常人生活,也是放心了不少。
「多謝姚大人了,明日我會讓珙兒備上一份厚禮。」
「厚禮就不用了,二公子送的東西已經很多」
「謝禮是必須要有的,不然的話傳出去會讓人覺得我林家不會做事。對了,姚大人,不知你有無婚配?」
這就是一句屁話,自己一個人進的京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還用得著繼續問下去嗎?
「自然是沒有的。」
「老夫有一好友,他的孫女.」
沒等他說完,袁師爺就急匆匆的騎馬趕過來,拉開馬車帘子說道:「不好了,相爺,二公子被人殺了。」
這話可以說是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林珙居然被人殺了。
林若輔連忙問道:「珙兒在哪裡?」
「相爺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是范閒回府後,五竹就知道了整件事情,既然林珙要殺范閒,那自然是留不得的,這次五竹直接潛入相府殺掉了林珙,可以說是猖狂至極。
林若輔得知兒子死在府中,大罵府中的護衛都是廢物:「可抓住了兇手?」
「相爺,對方武功高強,而且還易了容」說到這裡,袁師爺才發現了姚斌,頓時就閉嘴了他可不知道剛剛姚斌去了皇宮,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所以說現在姚斌也是袁師爺懷疑的對象,因為京都的高手就這麼多,能在相府來去自如,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個九品顯然不可能,而姚斌自然就有了重大嫌疑。
林若輔一開始沒明白袁師爺的意思,後來想通了。
姚斌自然也懂這個意思:「袁師爺,我可沒有時間,相爺可以為我作證。」
沒想到這個林珙還是死了,不出意外的肯定是五竹出手,整個京都估計也只有他才有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
林若輔點點頭,這個時候也不想廢話,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等到了相府,林婉兒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怎麼也想不到哥哥居然就這樣被人殺掉了,不過她旁邊的葉靈兒則是若有所思。
早上范閒才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現在林珙就被殺了,這也太巧了吧?
林若輔雖然老成持重,但看到兒子的屍體,還是沒忍住掉下了眼淚,姚斌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旁邊。
一盞茶後,林若輔看向姚斌問道:「能否幫忙看看珙兒的傷口?」
姚斌點點頭,坐下裝模作樣查看了一番,這知道答案再去推理過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林相,出手之人身手極高,應該是大宗師。」
什麼?大宗師出手,這讓相府馬上就炸開了鍋,袁師爺這個時候說道:「難怪,自始至終二公子身邊的幾個護衛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居然是這樣.」
林相眼神一冷,問道:「當真如此?」
「我不會看錯的,當然也可以讓別人來檢查。」
這個時候林婉兒開口了,語氣因噎的問:「二哥,為什麼會得罪大宗師啊。」
林婉兒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腦袋都是嗡的,她完全不敢相信早上還好好的二哥,再見面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其實這個問題,林若輔也想不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