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坤罵罵咧咧的走上樓,一眼就看到了范閒范思哲幾人,其中還有一個人他不認識,但看對方的樣子,顯然就是他剛剛出手的。
郭寶坤走上前,指著姚斌問道:「就是你剛剛用花生米彈我的?」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腫塊。
姚斌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郭寶坤,這傢伙的老爹可是很牛叉的,是慶國的禮部尚書,到了後世那可是高官的大佬,後世比郭寶坤囂張的人可太多了,所以他這點並不算什麼,再說了郭寶坤也不干殺人放火的事情,最多就是欺負欺負人而已。
「是我,你想如何?」
看到姚斌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郭寶坤就氣不打一處來:「是你就好,來人我給狠狠的打,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擺平!!!」
這話非常的牛逼,畢竟他爸爸是郭悠之,放眼慶國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
看到周圍湧上來的護衛,姚斌只是搖搖頭,雖然范閒就只能看到姚斌的殘影,幾個呼吸下來郭寶坤的人全都倒地不起。
范閒甚至都沒看清楚姚斌是怎麼出手的,而且對方身上居然沒有真氣,這樣的景象他覺得很像自己的五竹叔。
郭寶坤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己的手下倒地不起,心裡也是慌得一批.但自己裝的逼,就算是流著淚都要裝下去。
「你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姚斌笑道:「郭寶坤,我看你才是一個蠢豬,剛剛你上來就在說你爹是郭悠之,我們這些人耳朵也聾,都聽到了。」
旁邊的范思哲插了一句話:「是啊,郭寶坤你傻眼了不是,現在還要重複你爹是誰,丟不丟人啊。」
「哈哈,郭寶坤,剛剛你身上的那股子牛逼勁去哪兒啊?」
范思哲越說越是起勁,他不是練武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姚斌身手有多利害,只是覺得比一般人厲害一些罷了,但是看到郭寶坤吃癟,他心裡是非常爽的。
郭寶坤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望向四周發現這些人離得自己遠遠的,生怕被牽連一樣.想我堂堂禮部尚書之子,近日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可是還沒等他感慨完,就聽到姚斌說:「郭寶坤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吧。」
對於這個鳳雛,姚斌也不想為難他,這傢伙要是像林珙這樣隨便濫殺無辜的人,這會兒早就擰斷他的脖子了。
劇中林珙出城的時候,就因為他掀起馬車的帘子被旁邊務農的農夫看到了臉,居然就讓手下把農夫給殺了,說是不能讓人看到他的臉。
呵呵,這算是什麼狗屁道理,既然不讓人看到你的臉,那你長著臉是做什麼的,趕緊塞褲襠里去啊。
所以說五竹殺死林珙那可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兒,林珙這個人死得一點兒都不願望,甚至可以說是「死得其所」。
郭寶坤聞言,趕緊帶著手下人灰溜溜的離開一石居,當然他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等點齊人馬還得再打回來。
范思哲看到郭寶坤離開了,詫異的說:「誒,怎麼就讓他走了啊。」
范閒搖搖頭:「算了,這人根本就不足為懼,沒有必要去為難他倒是」
他突然想到了滕子京的家小,按照對方說的,家小就是被郭寶坤下令殺害的,但今天看郭寶坤這個傻樣兒,他真的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范閒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姚斌的身手,剛剛坐下後,范閒就著急問道:「姚兄,你這身上恐怕已經到了九品吧?」
姚斌搖搖頭:「范公子,什麼叫九品?」
「別裝,剛剛你出手我可是看到了,那速度之快但我就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出手的時候沒有真氣呢?還有平時我也沒發現你身上有真氣?」
姚斌心想,自己也不是練武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真氣在身?
你五竹叔沒有真氣,還不是世界上一等一的高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個時候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翩翩公子:「這位可是范公子?」
范閒抬頭看去,發現這人他並不認識,拱手道:「閣下是?」
「在下李弘成。」
「誰啊?」
范閒還在四處問,范思哲已經在拉他的衣角了,小聲說道:「他是靖王世子。」
「靖王是誰啊?」
也不知道範閒是裝傻還是怎麼的,這話說得特別大,整個飯店的人基本都聽到了。
「祖宗,那是陛下的親弟弟。」
范思哲心想,自己這個便宜老哥,真是膽子大啊,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就不怕後面的人報復?
范閒這才笑道:「原來是世子殿下,見諒見諒,我這從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
李弘成也不在意,拱手道:「無妨范公子,聽說你有紅樓巨作,過幾日我在府中有一次詩會,到時候還請范公子」
范閒這會兒又沒有遇到林婉兒,哪想去參加什麼詩會,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開箱子,其他的事情靠邊站.至於說參加詩會?閒得啊。
「不去,世子殿下,我這剛剛來到京都,所以脫不開身.」
李弘成見范閒的表情不似作偽,轉頭看向姚斌:「可知這位公子有興趣參加嗎?」
他已經知道了姚斌拿出紅樓的全集,雖然現在還在范若若和柳如玉手上,但很快大家都能看到,沒聽到剛剛范思哲要開書局的事情麼?
姚斌指了指自己,好奇的問:「請我去參加詩會?」
李弘成點點頭。
「行,我去。」
隨後李弘成又請了幾次范閒,最後范閒不耐煩了,直接說到時有時間肯定去看看,李洪成這才滿意的離開一石居。
范若若好奇的問:「哥哥,姚公子,可是會作詩?」
剛剛她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幾個大男人聊天,她覺得不好插話.現在只是剩下自己人,說話當然隨意了很多。
范閒搖搖頭:「不會,抄倒是會抄。」
姚斌也是搖頭:「我也不會作詩。」
范若若撇撇嘴:「那你們還去?」
「我去看看漂亮姑娘。」
姚斌的話讓范若若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沒想到姚斌居然是這樣的人,看姑娘這麼直白的詞,居然直接就說出來了,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兒羞恥之心麼?
范閒倒是給姚斌豎了個大拇指:「姚兄說的好,夠直白夠坦誠,我喜歡。」
其實在穿越前,范閒也是一樣的,本想來京都大幹一場的,但誰知道老娘葉輕眉已經把他本來準備做的事情,全都給完成了,所以現在范閒有些無所事事,只想快點打開那個箱子。
范若若覺得這話太過於直白,而范思哲又在旁邊盤算他的書局,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姚斌見狀,直接從系統空間買了一套化妝品拿給她。
當然還是裝模作樣在懷裡掏了一下,不然自己總不能憑空造物吧?
范若若好奇的問:「姚公子,這是什麼?」
「化妝盒,估計范公子知道怎麼用。」
范閒這才抬起頭看到化妝盒,拿過來一看,心裡大呼臥槽:「洗面奶、肌底液、眼霜、調理水、保濕乳、精華露、BB霜、隔離霜、防曬霜、面膜、眉筆、眼線筆、眼影、睫毛膏、假睫毛、雙眼皮貼、定妝粉、腮」
每拿起一件,范閒就跟銷售員似的,到最後他都不想繼續說下去,看著姚斌問:「這也是白鬍子老爺爺給你的?」
「范公子真是聰明,都知道搶答了。」
范閒就差開口罵人了:「我信你個鬼。」
轉頭看向范若若說道:「若若這些東西都是拿來.」
巧了在穿越前,范閒剛剛好有個女朋友,所以對於這些玩意兒的使用辦法還是很清楚的,范若如越聽眼睛越亮,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回去的時候,范若若還給姚斌拿了五十兩黃金,因為她覺得這東西很貴,女人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時代那都是很貴的。
畢竟要打扮好給男人看的,這五十兩黃金已經是范若若的全部家底。
「姚公子,若是不夠的,等以後我一定補齊。」
姚斌擺擺手:「若若姑娘,這東西是我送你的,就不要給錢了再說我和你哥可是朋友,送點禮物怎麼了?」
也不知道範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聽他臉上一副無語的表情說道:「誒,別,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朋友」
姚斌出手的事情,自然被很多人知道了,首當其衝的就是慶帝這個老陰比,當他知道姚斌的身手後,臉上的表情終於是輕鬆了不少。
他早就在懷疑對方是不是神廟出來的,但偏偏對方又沒有真氣現在一切都能說通了,只是對方作為從神廟出來的人,找到范閒是為什麼呢?
難道範閒身上有什麼神廟需要的東西,或者說葉輕眉當年從神廟帶出來了什麼東西?
「繼續監視吧,但不要惹惱他。」
慶帝覺得姚斌既然是從神廟出來的,那麼自然有合作的空間,這傢伙為了統一天下可是一直在謀劃,包括神廟.將來也必須要抹去。
慶帝可不喜歡別人凌駕於他之上。
「是,陛下。」
二皇子府中,這個羊駝髮型的皇子一邊看著紅樓,一邊問道:「謝必安,你覺得對方已經到了幾品?」
他問的人自然是姚斌,謝必安表情有些皺眉,因為姚斌出手的時候兩人就在不遠處,但那他愣是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殿下,這個可不好說不好說啊。」
「難道對方身上在你之上不成?」
這下二皇子來了興趣,謝必安可是自己手下的九品高手,在京都也是叫得上好的主,現在居然來句不好說?
難道對方是大宗師?
想到這裡李承澤搖搖頭,世界上就四個大宗師,怎麼可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大宗師,這不科學。
謝必安自然不可能承認:「殿下,這個得交手過後才知道,要不然我現在去范府一趟?」
李承澤擺擺手:「不必了,他不是要去靖王府參加詩會,到時候再說吧。」
「是,殿下。」
謝必安從現在心裡已經開始憋著一口氣,不管這個姚斌是人是鬼,他都得讓人好看,或許對方本來就不是什麼高手,就是靠著一些獨特的身法來唬人呢?
黑夜,姚斌直接翻出了范府,從進京都就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這倒是很想看看是誰的人呀。
抓到一個盯梢的,姚斌笑道:「你是誰的人?」
對方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暴露了,但作為密探怎麼可能出賣機密,那不是等於找死麼?
「大爺,您在說什麼,小的聽不懂啊,小的就是一個要飯的,專門在這邊要飯的.」
姚斌心想,有穿著靴子要飯的乞丐,你把人當傻子呢?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那你就去死吧。」
說罷,姚斌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子,隨後又抓了幾個盯梢的,當中有個人實在是撐不住,告訴姚斌她是長公主的人。
原來是李雲睿呀,不過這次姚斌沒有殺那個宮女,而是笑道:「既然如此,那麻煩你幫忙帶個路吧,我想見見你們長公主。」
對方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但看姚斌的樣子,好像是準備放過自己?
但這也不行啊,既然說出了秘密,那長公主李雲睿也會殺了自己的,想到這裡,她說道:「殿下在廣信宮。」
說完,這宮女直接撞向了旁邊的柱子,姚斌上去查看的時候已經救不活了。
哎,這年頭人命真是不值錢。
好在自己在大明朝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手上處決的人也有好幾十萬,特別是倭島上的倭寇,現在沒有絲毫的不適感。
姚斌摸著下巴想到,這個李雲睿調查自己做什麼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在范閒身邊?
嗯,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既然這樣,那自己就來見見你李雲睿,免得你滿世界的瞎打聽,想知道什麼哥直接告訴你不就是了?
可是還沒等出發,姚斌就發現周圍有人,雖然對方的身法極其隱秘,但自己還是察覺到了。
低喝一聲:「是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