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以前,說何文慧會打何文遠,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好,回去看我怎麼說,我媽和姐姐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肯定不會任由你這樣子。」
何文遠就不信了,姚斌這次是真的耍流氓,難道家裡人都不管的麼?
對此,姚斌只是笑了笑:「行吧,不過你回去之前得穿好衣服。」
何文遠看了看:「我偏不穿衣服,因為這就是你對我耍流氓最好的證據。」
這句話讓姚斌非常吃驚,擺手道:「行,既然你想裸奔那就裸奔吧,一會兒回院子裡那你可就成了新聞人物啦。」
「你不要臉。」
說完,何文遠還是乖乖的穿好了衣服,心想自己的話媽和姐姐肯定會相信的。
到家後,才發現何文慧已經在院子外面等著了,她看到兩人後,馬上走到前來:「怎麼樣啊,文遠在哪裡?」
「哦,好像是在什麼廢舊工廠裡面.」
何文遠瞪大了眼睛,心想姚斌怎麼知道自己藏身的地方,其實姚斌也不知道,反正她藏身的地方就這些,不是廢舊工廠就是廢舊的磚窯。
何文慧聞言,瞪了妹妹一眼:「文遠,下次不要躲著藏著了,這樣會讓媽媽擔心的。」
何文遠本想說姚斌對自己耍流氓的事情,但看到姐姐的樣子,又想到中午挨耳光的事情,她頓時又沒有多少底氣。
想了想,決定還是等會兒告訴媽媽,她就不信於秋花不會為自己做主。
可是等進屋後,於秋花劈頭蓋臉的罵來,何文遠感覺心都涼了,這都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就沒人關心自己呢?
於秋花可不知道她受的委屈,只是知道這個女兒不省心,居然去找外人來打親姐夫,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說著說著於秋花還給了何文遠一個耳光,這才算是解氣。
「文遠,你給我跪下。」
於秋花轉頭對姚斌說道:「姚斌,媽知道你心裡委屈,文遠這次的事情太過份了,不管你現在是打是罵,媽都沒有話說,只是別因為她影響你和文慧的感情。」
姚斌擺擺手:「媽,跪就別跪了,文遠畢竟也大了,她還是要面子的,相信她經過今天的教訓,會慢慢長記性的。」
看到何文遠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姚斌心裡別提多高興啦,這女人還想回來告狀,結果呢?啥也沒有,還挨了一頓打,甚至還被於秋花逼著向自己下跪。
這酸爽.姚斌回家的路上,都覺得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其實要收拾何文遠其實很簡單,但殺人誅心就有些麻煩。
「文慧,咱們是不是該搬過去住了?每天這樣來回的跑,我覺得有些麻煩啊。」
「搬回去?」
何文慧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家裡這麼多破事兒,姚斌再也不會搬過去住,沒想到今天他居然主動提起來了?
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對啊,你不想回去住?」
「想,我當然想啊。」
「嗯,那明天就搬,這邊家裡就當做倉庫,存放一些東西,文慧你覺得呢?」
她現在哪有什麼意見,還不是姚斌說了算,反正他說啥就是啥。
何文遠當天躺在小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心想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呢,自己明明才是受欺負的那個,為什麼家裡人站在姚斌那邊?
很快她就想通了,原來是因為家裡就姚斌一個人在掙錢,她畢竟上高中了,知道誰掙錢誰就有話語權。
於是何文遠決定從第二天開始,她也得掙錢,爭取早點兒讓家裡人遠離姚斌的依靠,畢竟有句話叫做賢者不受嗟來之食。
翌日,何文遠就興致勃勃的去了學校,一路上她都在計劃怎麼才能搞到錢,畢竟自己一大家子人呢,這花銷肯定是不少的。
她這邊還在思考,就是短時間沒有想出有什麼好的路子,姚斌這邊繼續跟何文慧去擺攤,只不過今天賣完之後,就不想繼續這玩意兒了。
當然炸雞還得賣,只不過讓何文慧負責,原材料每天就給她那麼多份,然後每天晚上回來還得交錢。
「文慧,我想了下,這賣炸雞的事情,其實一個人都能做,咱們得為以後考慮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姚斌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這看得何文慧十分感動,因為這是在為她們的以後考慮。
何文慧試探性的問道:「老公,你的意思是,我來賣炸雞,然後你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當然你也可以不做,我們這不是在商量麼?」
這真要是商量,也不會開始那個樣子說咯。
「可以啊,我也想多賺錢的。」
其實何文慧現在手裡真的沒錢,家裡的錢全都是被姚斌管著,好在買菜買糧食不用她操心,家裡的開銷也不用她管,她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嗯,那明天你一個人過來擺攤吧,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路子。」
「好。」
當天下午姚斌就搬到何家院子裡,為此還買了一些糖果送給院子裡有小孩的家庭里,最歡迎姚斌搬過來的人莫過於二慶媽,特別是二慶那個高興,因為他知道從此以後院子裡來了一位「戰神」。
當晚飯菜也很多,於秋花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姚斌搬過來就代表他沒有再生氣了。
於秋花放下筷子,笑道:「文遠,文濤文達你們三個,快點給你姐夫倒杯酒,感謝他一直在照顧你們。」
何文濤何文達倒是乖乖的在做,就是何文遠很不情願,但不情願也沒啥卵用,這事兒還得繼續干。
「姐夫。」x3
「嗯,乖以後記住要聽話,知道了沒。」
何文達回答得最快,馬上點頭道:「知道了,姐夫,我以後保證聽話。」
何文濤純粹是被姚斌的武力給鎮住的,他其實並不服,可能等他長大就得反水,但現在還是乖乖的說:「姐夫,我會聽話的。」
何文遠不咸不淡的說:「我知道了。」
何文慧看到這一幕「溫馨」的畫面,心裡別提多溫暖了,就是這個於秋花點點頭,有些欲言又止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因為晚上不用再跑回去住,何文慧一直在陪於秋花說話:「媽,怎麼看您的樣子,是不是有心事兒啊。」
「文慧,你跟姚斌結婚多久了,怎麼現在肚子都沒有動靜啊?」
何文慧沒想到老媽問的是這個事情,頓時有些尷尬,畢竟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己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聽到女兒在沉默,於秋花臉色變了,忙問:「文慧,你們該不會還沒圓房吧?」
「怎麼會呢,媽,我們早就圓房了,結婚的第一天就圓房了。」
說完,何文慧還在心裡補了幾句,就姚斌這個傢伙玩得可花了,一些莫名奇妙的姿shi,還有什麼柳條樹枝啥的,她感覺很多時候都招架不住。
於秋花鬆了口氣:「哎,那就好,我估計你們很快就有孩子了。」
「嗯,媽我也相信。」
何文遠在上面的小床上全都聽到了,心想姚斌真是個流氓,居然對自己大姐做這樣的事情.給她等著,以後肯定讓你好看。
真不知道這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漿糊麼?
人家姚斌和何文慧是兩口子,做些什麼事情,不都是應該的,這樣你何文遠也有意見?
當晚就在新屋住了一個晚上,姚斌感覺還挺不錯的,翌日何文慧就去那邊拿東西準備出攤,自己則是不緊不慢的去電影院周圍轉悠,想著還是做爆米花的生意,可能就算了.現在可是有北冰洋的飲料,爆米花可以解釋一下,可樂這玩意兒真不好解釋。
考察了一番後,姚斌來到了二食堂,劉洪昌看到人後,馬上就跑了出來:「啥事兒,小斌?」
「是這樣的,表叔,您徒弟六子在麼?」
「六子,在啊,怎麼你找他?」
姚斌點點頭,劉洪昌雖然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轉身去把六子給叫了出來,但是他也沒有進去,就想知道姚斌在搞什麼鬼。
「六子哥,有沒有興趣做點小買賣?」
聽到小買賣,六子眼前一亮,他哪能不知道炸雞有多火爆啊:「想啊,怎麼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姚斌拿出一袋爆米花給兩人。
「這是?」
「爆米花,你們嘗嘗。」
劉洪昌和六子也不覺得有什麼毒藥,嘗了一下,劉洪昌雖然覺得很好吃,但也沒發現有多驚艷的味道,六子倒是若有所思。
「你準備把這東西賣到哪兒去?」
「電影院,大家看電影的時候,來上這樣一份爆米花,你們覺得如何.當然如果再買一瓶北冰洋就更好了」
姚斌不緊不慢的說完,劉洪昌和六子感覺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難怪每次去看電影的時候,發現無聊的劇情時,就不知道做些什麼,這爆米花的出現不是正好麼?
六子拍了拍額頭:「這個好啊,一份多少錢?」
「一毛錢,你覺得怎麼樣?」
「小斌,這也太貴了吧,一毛錢可是能買很多東西的呢。」
姚斌擺擺手:「表叔,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爆米花有有奶還有黃油和白糖,成本很高的,再說去電影院的人都是小年輕,誰會在乎這一毛錢呢?」
要不是裡面沒有肉,姚斌都得賣五毛錢,那才是真正的搶劫。
六子點點頭:「師父,這個價格不貴的,按照一毛錢來,肯定能賣出去主要是和平時弄的爆米花不一樣啊。」
現在也有人把玉米拿去爆,但多數都不會開花,更別說奶香味和甜味啦。
「表叔,你有沒有興趣?」
劉洪昌搖搖頭:「算了,我下班還得去陪孩子,就不和你們摻和了。」
他現在也沒有娶何文慧,所以經濟壓力不大,再說人楊麥香的條件可是非常好,從娘家帶過來的嫁妝可是多得一批,而且楊家以後的東西都是她倆的。
主要是楊麥香沒有兄弟啥的。
「那也成,我和六子哥做這個吧。」
隨後姚斌和六子商量了一下,姚斌每一份七分錢賣給六子,然後東西就由六子拿出去賣,三分錢就相當於是利潤。
六子還在掰著手指算:「要是每天能賣出去一百份就好了。」
「六哥,你該不會自己去賣吧?」
「什麼意思?」
「六哥,街上那麼多的小孩兒,讓小孩兒去電影院賣,這樣銷量一下不就起來了,然後每天晚上給小孩兒一毛錢,或者每一份給小孩兒一分錢」
這不就相當於後世的總代分銷啥的,六子一聽眼睛就亮了,原來還可以這樣搞,難怪姚斌的生意做這麼好,感情腦子也轉得快。
「好,那我就這樣干。」
當晚六子就聯繫了一些小屁孩,他給小孩兒每一份五厘錢,別覺得這很少,這年頭小孩兒手裡有個毛線的錢。
姚斌就在旁邊看著,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何文遠麼,姚斌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不是怕她主要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生意。
何文遠也看到了六子,她顯然是認識對方的,這不就是大姐結婚的時候,來的那個廚子麼,怎麼現在改行了?
六子也認出來這就是姚斌的小姨妹兒。
一時間他有些猶豫,不知道對方來這邊做什麼,但何文遠還是走上前:「我能不能也幫著賣爆米花?」
她是在別處聽到的,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知道有這個東西,她嘗過那個爆米花.覺得非常的好吃,一晚上在電影院附近,賣出去個幾百份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六子沒有答應,而是問道:「你是何文遠吧?你怎麼想著出來做這個?」
剛剛他就發現姚斌沒了影子,多半是躲起來了,這不就是再說他不想讓何家人知道這是他的買賣嘛。
「我想賺錢,你就說行不行。」
這不愧是何文遠,感覺世界上誰都欠她的東西似的,面對只見過一次的六子也是這個語氣。
六子也被氣得不輕,但現在他還不能做主,只能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等那會兒告訴你行不行。」
「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