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姻緣
嗅著面前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漢堡，馬特氣樂了。
他倒不是氣這家店的老闆弄虛作假糊弄他，作為一個瞎子，馬特不但擁有超乎尋常的超級感官，其嗅覺等其它感覺也是頂尖的。
所以他可以聞得出來，面前出現的漢堡，無論是麵包皮還是裡面的安格斯牛肉都和他吃過的Beck’s Prime招牌漢堡別無二致。
即使不是真正的Beck’s Prime，其原料和手藝，恐怕也是極其相似。
這樣來說的話，這家店老闆開頭說的，看來也不僅僅是噱頭，還是有點刷子的。
可是這價格……五千美元？特麼的從洛杉磯空運過來都不用這個價格好嗎？
搶錢都沒有這麼搶的！
「呵呵，如果是普通空運，確實不需要那麼多，但是即使是用保溫箱空運，從洛杉磯到紐約，也需要幾個小時，絕對不可能效率到可以讓你吃上這新鮮的漢堡的。基本上漢堡製成後超過五分鐘，它的食材味道就開始互相浸染，失去原本的層次感……所以完全新鮮的Beck’s Prime招牌漢堡，五千美元可以是一點都不貴，你不信的話可以嘗嘗，唔，現在距離漢堡製成，過去已經兩分半了！」就在馬特氣憤之時，店老闆卻是悠然的說道「另外，一般的搶劫，可未必有我這來得效率。」
馬特聞言又樂了，好傢夥，開個黑點，這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是吧？
也是，這店名都寫得明明白白了，剝你的皮……
如果原本馬特還只是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深信，這這家店和金並有牽扯了，這也太黑了。
「不用了，五千美元的漢堡，我可吃不起，不過你開出這種價格，難道就不怕被人告嗎？我可是一個律師。」現在是白天，馬特自然是以正常的身份進店的。
「我當然知道，但是從你走進這家店開始，就已經脫離了美國法律的管轄範圍了，尊貴的夜魔先生！」店老闆的語氣，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感，甚至還直接喊出了馬特的秘密身份。
「你到底是誰？」如果說對方一開始只是道出自己的感官特俗，馬特還只是有些緊張，如今聽到對方直接喊出自己的身份，馬特的臉色終於徹底的變了。
沒錯，白天，他是一個盲人律師，但是在夜晚，他就是穿梭在地獄廚房的夜魔俠，馬特·默多克。
被人一語道破身份。
也就是馬特雖然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卻根本無法發現對方的位置，要不然這會他就該動手了。
「不用緊張，外面的一切身份，在我這裡都毫無意義，也沒有人會因此而找你麻煩，另外，你真的不吃這個漢堡嗎？這可是你已經付了錢的！」對方的聲音繼續說道。
「呵，我可不會為了這個漢堡付錢！」雖然很是緊張，但是馬特卻依然果斷的拒絕道。
「這可是由不得你，你剛才點漢堡的時候，用的是肯定句，所以我直接就把漢堡做出來了，你不付錢都不行，另外也不需要你主動付錢，我已經直接從你的帳戶上划走了，對了，因為你的帳戶餘額不足，所以付錢的時候是動用了你的信用帳戶的，你現在的帳戶上，應該是負2783.55美元，說實話，你也真夠窮的。」店老闆用一種頗為嫌棄的語氣說道。
「什麼？」聽到店老闆的話，馬特急忙慌慌張張的拿出了自己的盲人手機，打開了簡訊語音播報。
「美國銀行提醒您，您於2008年X月X日，消費五千美元整，現餘額為負2783.55美元」親切的女聲播報，從手機中傳出，卻是讓馬特感受到了堪比嚴冬的寒冷。
剛才對方遞出漢堡的時候，馬特其實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手機震動，只是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卻是一條扣款信息。
那可是他的全部積蓄啊……現在不但沒了，還倒欠一大筆。
沒錯，咱們的夜魔俠先生，就是那麼的貧窮。
別看擁有一個光鮮的律師職業，平時也都是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的樣子，但是馬特這個夜魔俠，完全可以排的上漫威最窮超級英雄之一。
因為作為律師，他經常為了幫窮人會去接很多賺不到錢，甚至還得自己貼錢的案子。
另外作為一個瞎子，他的律師諮詢費定的很低，因為有錢人很難相信，一個瞎子能夠幫助他們贏得官司，更何況馬特也根本不接「不正義」的案子。
也就是當了幾年律師之後，他的名聲出去了一些，接到的案子也多了，經濟才稍好了一些。
不過在不久前和自己的搭檔福吉一起合夥開了律所，很多的地方都要用到錢，所以又恢復了近乎赤貧的狀態。
這種情況下，馬特能夠有錢就有鬼了。
也正是因為馬特窮，所以才會那麼在意漢堡的價格。
如果換成是托尼·斯塔克或者其它的富豪，基本上是不會拒絕花幾千刀來吃一個大陸另一端才吃得到的新鮮Beck’s Prime漢堡的。
畢竟就和店主說的一樣，即使是用保溫箱空運過來，也需要幾個小時，味道早就變了。
「你……怎麼做到的？黑客？」馬特語氣有些乾澀的問道。
他現在，十分懷疑這家店從開始就在給他下套。
「你想太多了，我說了，你在這裡，可以買到你能想到的一切，前提是你能夠付得起代價，而作為店主的我，也是全知全能的，在我這裡，只要下了訂單，就絕對不存在欠款的可能。」店主悠然道。
「……是嗎？那如果我說想要復明呢？」馬特嗤笑道，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也依然不相信店主所說的話，買到我能想到的一切？還全知全能？你以為你是上帝嗎？
「可以，不過恐怕你出不起這份代價。」店主卻是說道。
「也是，哼，一個漢堡都需要五千美元，我現在已經是負責者了，當然付不起錢。」馬特冷哼道。
「錢？不不不，這筆生意不要錢，請注意，從頭開始，我說的就是代價，而不是價格，漢堡這種低端產品，自然是只需要金錢就可以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東西，都是金錢所買不到的，所以需要一些其它的東西！」店主卻是否認了馬特的說法。
「哦？那麼請問全知全能的閣下，如果我想要恢復光明，不知道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馬特譏笑道，他並不是真的抱有期望，對於自己的眼睛，馬特非常的清楚，這根本不是現代醫學能夠治好的，當年的事故，毀掉的不僅僅是眼睛，還有眼球周圍的大量神經。
且不說現代醫學還做不到完整的眼球移植，就算能夠做到，也不是單單完成移植能重新看見的。
所以馬特單純的就是想看看，這個店主，到底還有些什麼手段。
而且錢的事兒……他已經決定了，晚上就來這裡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讓我看看，唔，靈魂，不行，你的靈魂已經被黑空預定了，壽命？你的壽命也不值錢。啊，姻緣，沒錯，就是這個，你可以用你未來所有姻緣，來換取光明，怎麼樣，願意做這筆生意嗎？」店主嘀咕了一會兒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黑空的？」馬特的關注點顯然不在對方說的姻緣上，聲音顯得很是生硬。
「這很奇怪嗎？我知道你是夜魔，知道黑空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還知道純真會、手合會、崑崙、你的老師棍叟……我說過的，我全知全能。」店主淡然的回答道。
但是馬特聽到那一個個名詞，已經汗毛都豎起來了。
因為店主說的這些，都是他所知道的最為隱秘的信息，甚至關於黑空、崑崙，這倆他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而對方聽起來卻似乎是極為的熟悉。
「夜魔先生，考慮好了嗎？是否要用你的姻緣，來換取光明！」店主的聲音，再次在馬特的耳畔響起，有如惡魔的低語。
馬特終於遲疑了。
他已經無法判斷這個店主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同意！」馬特猶豫再三，咬著牙答應了。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依然對這家店抱有著一定的懷疑，並不完全相信對方能夠治好他的眼睛。
更何況，姻緣這種東西，對方怎麼可能拿得走？哪怕是神，也未必有這種能力吧？不然的話，為什麼神話當中，會有那麼多的人神之間的愛情故事？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馬特覺得無所畏懼，因為現在的他可是單身啊！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雖然和自己的同學艾麗卡談過戀愛，但是早就分手了。
自己現在的秘書凱倫·佩吉倒是和自己有些曖昧，但也僅僅只是曖昧而已。
所以他一個單身漢，有什麼好擔心的？
「很好，交易完成！」
伴隨著店主輕嘆一聲，馬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下墜，嚇得他一個激靈。
翻身跳起身來，馬特赫然發現，自己已然離開了那家雜貨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這是怎麼回事兒？
等等，猛然間，馬特看向了四周，床、桌子、書架等等房間內的一切，映入了他的眼帘。
我能看見了？
馬特徹底呆滯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
下一秒，回過神來的馬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服裝，抓向了一旁的盲棍。
在即將抓到盲棍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自己現在已經看得到了，還需要它嗎？
不過這個遲疑非常短暫，盲棍很快便被他拿了起來。
沒錯，他現在是看得到了，但是這根盲棍，卻並不僅僅是盲棍，同時也是可以他的武器，是可以變形的。
他復明了沒錯，但他依然還是可以是夜魔俠。
另外也沒有任何人規定，一個正常人就不能帶盲棍，我當成手杖不行嗎？
金並不還成天拄著根手杖呢！
收拾好的馬特立刻衝出了自己的公寓，打了輛計程車，隨口報出了雜貨店的地址。
他的住所，距離雜貨店並不算遠，計程車十幾分鐘便到了。
看著面前造型有些古樸怪異的店鋪，馬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悅耳的女聲響起，馬特聞聲看去，卻是一個身穿旗袍的美麗女子，正在櫃檯後微笑的看著他。
嗯，只是職業性的微笑而已，看起來應該是店內的店員，而不是店主。
畢竟之前的店主他雖然看不到，但是聽到的聲音，卻是一個年輕的男性。
「請問客人有什麼需要嗎？」女電源見到馬特站在門口不動，於是再次詢問道。
「我是來找這家店的主人的！兩小時之前我來過。」馬特看了看牆上的鐘，時間還是同一天，只是距離他來的時候，過了兩個小時。
「是嗎？可是我一直在店裡，並沒有見過客人呢，而且我們老闆平時很少來店裡的，更何況她三天前就去歐洲了。」聽到馬特的話，女店員卻是皺起了眉頭，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三天前就去歐洲了？等等，她？你們老闆不是男的？」馬特詫異道。
「當然了，我們老闆是女的，甚至我們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女的。」女店員點了點頭說道。
「女的？這怎麼可能！」馬特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女店員見到馬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微微有些擔心的問道——可千萬別再店裡頭鬧事兒啊。
「哦，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對不起，打擾了。」驚覺的馬特尷尬的笑了笑道歉道「對了，我叫馬特，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米拉，米拉·多諾萬！」女店員微笑著回答道。
「好的，米拉，抱歉打擾了。」馬特點了點頭，道了歉，便轉身離開了。
剛才他已經感應多了，整家店裡似乎就這個名叫米拉的女孩子一個人，不過想到之前在店鋪里感應不到那個老闆的存在，他決定晚上再來看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在聽到這個名叫米拉的女孩的名字的時候，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失落感。
現在的馬特，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關鍵。
不過等到他回到律所，聽到自己的搭檔說，自己的秘書，凱倫·佩吉今天辭職了沒有來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
姻緣！交易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