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言運動一番回到家裡。
有的時候,心裡想著明天比較重要的事情,第二天自然而然的就會準時醒來。
剛開門王言就看到許子言難得的不賴床,元氣滿滿的在屋裡撒歡。
昨天他在幼兒園跟其他的小朋友一頓炫耀,可給他顯完了。
看到開門進來的王言,許子言顛兒顛兒的跑過來:「爹,我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吃完早飯咱們就走。」
說著,在許子言的哈哈大笑中,一把抱起他向上拋了一把:「走吧,咱們爺倆先去洗個漱。」
打打鬧鬧的洗漱完畢,一起吃完了顧佳整的愛心早餐。又收拾了一下東西,主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忘帶的東西。
一番忙碌後,伴著許子言蹦蹦跳跳、一刻也不老實的歡笑聲,一邊顧佳的大聲呵斥聲,王言忐忑的開車出發了。
昨天他是練的挺熟了,那他也沒上過路啊。這開出來車一多,說是不在乎,可多少的有點兒心虛。
但事實上還是挺順利的。房車一般人可能不會特別的去了解,不過人們看著公交不是公交、客車不是客車的,還是能感覺出來這玩意兒不便宜,多少的也給了王言一些寬容。
沒有瞎幾把滴滴,也沒有遇見頂油碰瓷兒的。
度過最初的不適,堵了兩下子車也就差不多適應了,愈發得心應手。
早高峰嘛,堵是堵了點兒,不過都是往城裡來。他是往城外走,開過CBD內一圈也就好了。
沒有走高速,因為那樣啥也看不著。
一路上王言都是走的國道、省道啥的,就是路上各種大小車、騎電驢的、不遵守交通規則的行人啥的不老少,加上他們還要看看沿途風景啥的,走走停停的也開不快。
除了不時的在他旁邊呼嘯而去的大貨車、大掛車啥的,路過他的時候滴滴的嘲諷他兩下子以外,整體還是挺不錯的。
遊山玩水的開過禾城、臨安、越州。一路直到婺州磐安尖山鎮橫路村。
一路上就是山山水水的,南方別的不多,就水多,這個湖那個江的老鼻子了。
途經烏鎮、西塘、西湖、千島湖、良渚遺址、蘭亭、魯迅故居等等等等的很多歷史、人文、地理景觀。
每到一地都是花錢找一個導遊,畢竟這些東西他看書、看視頻所能知道的,確實是不如人家專業對口的人了解的多。
王言錢給到位,導遊服務到位,沿著歷史的脈絡細細講解各種的歷史趣聞、名人軼事,耐心的回答著他們三口人、尤其是許子言的各種無知問題。
專業的確實是不一樣,王言不能說了解的徹徹底底,但指定是明明白白。
通過這些也讓王言感受到了江浙的文脈之昌盛、風景之秀麗,真可謂是人傑地靈。
白天走走停停的趕路遊玩,許子言各種的撒歡兒,加上小孩子本來睡的就沉,到了晚上絕對沒有影響。王言和顧佳二人則是開足馬力的運動,這在外面感覺確實是不一樣。
終於,晃晃悠悠的過了一周,三口人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婺州市磐安縣尖山鎮橫路村。
村里老村長早就收到了消息,組織了盛大的歡迎儀式迎接三人。
顧佳有點兒受寵若驚,她沒想到這些村民整的這麼隆重。
王言則是泰然自若,他能理解村民們的想法。
無非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留個好印象,留住這條財路。經過四十年的改革,如今我們的生活資料可以說是極大豐富,但享受到極大豐富的終究是少數,依然還是有很多人生活的讓人揪心。
南方經濟發達,這裡的人說實話比西部山區的條件好太多了,只不過好了想要更好而已。
這條財路留住、甚至擴展,日子會越過越好,大傢伙也有奔頭、有幹勁兒。
王言拉著滿臉好奇的許子言,和顧佳一起感謝老村長和這些樸實熱情的村民們。
大家見面認識之後,老村長擺了一桌招待他們三人,找了幾個村里德高望重的、還有幾個能喝的後輩過來作陪。
熱情的招呼著三人,當然主要是招呼王言。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他們咋下手啊,就只能可他來了。
酒這玩意兒不分南北,哪有吃飯喝茶水的?
面對各種勸酒,王言來者不拒,你提我就喝,不時的還回你一個。就這一桌的下酒菜,肯定是全村最高規格的了,全都是硬菜。有的他都沒聽過,打聽了才知道那玩意兒市價可不便宜。保不齊這是誰家準備賣錢的呢,讓他給享受了。倒是達不到各家湊菜那份上,條件還是夠用的。可能是老村長劃拉的城裡不好吃到的尖貨,他不能裝比端架子寒了人家的心。
好虎架不住群狼,這把王言是真多了,最後咋結束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這麼多年養成的生物鐘都白廢了,王言是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屋中一個人都沒有,揉了揉有點兒痛的腦袋,他穿衣起身,一旁的桌子上有顧佳貼心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還有一份早餐。早餐看樣子不是顧佳做到,因為很簡單,沒有花里胡哨的。
簡單的把早餐當午餐吃了之後,洗漱一番,王言走出門去。
屋外太陽高懸,不過橫路村地勢較高,周圍有都是大山,所以感覺不熱,就是曬的很。
王言溜達的走在巷子中,昨天來的時候全村出動,都見過他們,不時的有路過的人跟他打著招呼。打聽了一下茶廠的位置後,王言晃晃悠悠的找了過去。
昨天來也沒細看這裡的環境,就讓人家集火撂倒了。
這把仔細的看了一下,景色確實是非常不錯。巷子兩邊的竹樓、石屋,泛著青苔、時間沉澱下凹凸不平的石階,詩意盎然。要是早上在配合遠處隱在霧中的群山,孩子的玩鬧聲,學堂里的讀書聲,老鄰居的招呼聲,那真是絕了。
欣賞著沿途所見,不知不覺的就到了茶廠。
進去就看見顧佳在那愁眉苦臉的,聽著之前派過來的手下說著什麼。
看到王言過來,手下停止說話,跟王言打了個招呼。
王言對手下點了點頭。
「不難受吧?」顧佳關心的問。她是看著他們喝的,給顧佳心疼夠嗆。看王言喝了那麼多,倒是沒往之前和許幻山那想。畢竟他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只是以為王言要面子、狀態好,多整了幾輪。
王言搖頭示意沒事兒。
見他搖頭,顧佳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那都是成年人,難不難受自己還不知道嘛,關心一下就得了。她繼續的在那愁眉苦臉的思索著什麼。
真要大事兒,一是主動說出來,一是裝作無事自己承受。顧佳這一出明顯的就等他關愛呢嗎,王言不能看不出眉眼高低啊,儘管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還是上前問道:「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你給他說說。」顧佳對旁邊的手下說道。
「是這樣的,王總,茶廠。。。」
隨後手下叭叭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就是劇中那樣,資質、虧空的問題,就是錢的事兒,沒啥大事兒。
王言認真聽完,讓手下一邊玩兒去,對顧佳道:「就這點兒事兒?一會兒我給你打五百萬,不啥都解決了嗎?」
「哎呀,不是因為這個。」顧佳不高興道。
這把顧佳也沒有表現的如同劇中那樣失魂落魄,她名下能動用的光現金就一千多萬。
王言明白,她是想到過去的一些行為、一些思想就像一個小丑,人家在那看熱鬧,笑而不語。讓人耍的感覺並不好,她為此感到有些羞惱罷了。
「是那個李太太?」王言明知故問。
顧佳肯定點頭,一臉就是那個老娘們兒的表情。
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王言拿出手機,打開一個文件遞給顧佳。
不明所以的接過手機,看了兩眼,顧佳驚駭的一抖,手機脫手而出。
王言眼疾手快,一把撈住。沒讓手機碎屏,手下平時還是有事兒需要請示的,這要是碎了耽誤多少事兒。
「怎麼做你決定。他們家不是有個小莊園嗎?其他都好,就是太大了,咱們三口人住著沒啥意思。」說著,王言搖了搖頭,有點兒惋惜。
顧佳驚駭依舊,這麼大個事兒,她一時接受不了:「你在哪整的這些東西?就這麼放手機里?」
也不怪她反應如此劇烈,對她一個有點兒小錢兒的人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平時想像中的。如今她手握王炸,比小孩子舞刀弄劍的也沒強多少。這是惹禍的根源,她駕馭不了。
王言剛來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付出不小代價。把這些跟顧佳有交集的人調查了一圈,各種的黑料明明白白。
給顧佳看的是李太太家的光輝事跡,包括行賄、勾結、轉移資產、不正當競爭、偷稅漏稅、命案,還涉及到他兒子的一些事情,什麼泡妞強上懷孕,仗勢欺人,吸*,濫交亂七八糟的一堆。
這些事情當事人肯定的以為萬無一失,可是發生了就會留下痕跡。儘管他們處理的很好,那是一般沒人研究他們。能研究的也都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大家那都不是好玩意兒,你有把柄我就沒有?段位高的人家自己有數,從來的恭敬無比,絕對不整事兒。段位低的他根本沒那膽子,想要蛇吞象?不是命運之子,大象一腳下去基本上就完事兒了,幾條命夠他這麼浪啊?
也就是王言,他是真不怕。講規矩還行,大家互相玩,看誰手段硬。要是不講規矩,王言保證讓他全家人間蒸發。
至於放手機里不安全?他這個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不輕易的讓流氓軟體獲取信息。不說一般沒人特意的去竊取誰手機中的資料,就是有,竊取的人看到之後也得跪啊。至於想要要挾獲利,那就看個人選擇了,人性太複雜,誰也說不好。要是真有不要命的給他們點了,那也是他們活該。
「這些你就別管了,你就說想怎麼辦吧。」王言道。
顧佳糾結半天,最後也釋然了。一是不給王言惹麻煩,那資料里的東西太嚇人了。二是她也知道是自己段位低,想發財想瘋了,怨不得旁人。
嘆了口氣,顧佳搖頭:「就這樣吧,也是我財迷心竅了,算了吧。」
王言以為她是畏懼、是害怕,上前抱住她:「沒事兒,你不要多想,絕對沒有問題,那一家子人最好的結果就是坐牢。」不好的他沒說,太血腥了,不適合說給從小和平長大的顧佳聽。
「是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報復。沒必要這麼大陣仗,算了吧。」顧佳依偎在王言懷中說道。
這把王言確定了,顧佳是真的不想報復,不再多說什麼。這是所謂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謂的吃虧是福。他是真的無所謂,就看顧佳選擇,你說干,我指定干他。你說算了,那就拉倒。沒必要上趕著給自己整點兒事兒出來,太磨嘰了,沒啥意思。
放下心事,顧佳也活泛了過來。
小孩子交朋友很簡單,昨天才來,今天許子言就能跟人家一起和泥吧了。顧佳找到滿臉、滿身是泥的許子言,捏著耳朵給他堤了走了,那沒心的還笑嘻嘻的跟小夥伴揮手說明天繼續呢。
顧佳當著其他小孩子的面沒好意思訓他,主要接受的教育不一樣,家庭環境也不同。她要是當面說許子言,其他孩子們脆弱、敏感的心會受到傷害。
回去自然也訓不成,許子言回來就跑到王言身後求保護。王言對此無所謂,他小時候是傻了吧唧撒尿和泥吧玩的,許子言比他強不少。
給許子言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一家三口由老村長帶著一起去看茶是怎麼製成的,也是讓許子言多見識見識,回去好跟幼兒園的小朋友吹牛比。
一下午的時間,從採摘、炒青一直到最後的乾燥成品,全程的純手工製作,整個的觀摩了一下子。
看完了之後,老村長還要拉王言喝酒。這把王言可不幹了,不是他怕了,關鍵那不能天天的過半天啊。他是出來玩來了,不是過來當酒蒙子的。
老村長多少有點兒惋惜,倒也沒有強求。整了幾個菜,小酌了一下子也就完事兒了。
把許子言哄睡著,顧佳掀起被子躺在王言懷裡。
感受到王言的手有點兒不老實,顧佳微微一笑:「我內個來了。」同時她也有點兒輕鬆,喜歡是一回事兒,那也不能老喜歡,她也受不了啊。
王言無奈的收回手,這玩意兒他也沒辦法。不過看到顧佳近在咫尺的櫻桃小嘴,王言湊過去親了一口。隨後在顧佳耳邊,輕聲細語一番。
聽王言說完,顧佳的臉頓時就紅了,這個她真的沒經歷過。
架不住大牲口的軟膜硬泡,緩緩的潛進了被窩裡。
他們在橫路村呆了一周。
就顧佳每天的忙活,想著以後茶廠的生產與銷售問題,剩下爺倆那是真舒坦。
許子言是跟一幫小夥伴整天的上樹、摸魚、和泥吧的開心的很。王言則是每天的到處晃悠,這看看那瞅瞅的,也是很愜意。
不是王言不想管顧佳,他要是出馬那顧佳幹啥?再說就那點兒玩意兒,讓她折騰就完了。
期間許幻山還打來電話,問顧佳把許子言整哪去了。
他這是跟林有有過完了蜜月期了,舒服的差不多了才想起了他還有個兒子。
好巧不巧的,他打電話的時候,一家三口都在。許子言正好叫王言,那一聲「爹」可真的是刺耳啊。
和王言相識的過程浮在心頭,許幻山在電話那邊都快瘋了。破口大罵顧佳和王言倆人,說是顧佳先對不起他的怎麼怎麼樣的,f反正是怎麼難聽怎麼來。
王言耳聰目明,聽得真真的。不過他一點兒不在乎,老子以後整不好都能和老曹倆過過招,你算老幾?
顧佳身正不怕,她也不在意許幻山怎麼想,沉默不言。
許幻山罵了一陣兒,沒有回應也就不罵了,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冷靜下來之後,木已成舟,他說再多都沒用。
果然是不出王言所料,第二天系統就通知任務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