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問心無愧否
江浩抱著章魚哥離開，消失在黑暗中，在哥譚下城區一套隱蔽的房子裡，把身體放在床上，掏出一張療傷符拍在章魚哥身上。
章魚哥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了半個小時，貫穿胸膛的大洞消失不見，脊椎骨、血脈恢復。
江浩又打出一道法決。
「嘭嘭~嘭嘭~~」
章魚哥的心臟再次跳動起來，慢慢有了呼吸，江浩估計這傢伙還需要等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他想到一件事情，從空間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利用網絡連接上停車場的錄像設備，拷貝了一份裡面的錄像，然後下令把原本徹底刪除。
江浩早就在停車場監控設備里動了手腳，安裝了無線控制裝置，能隨意拷貝資料控制設備。
這些視頻對他很有用，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
打開視頻，他和蝙蝠俠打鬥的過程清晰記錄下來，而且是高清晰多角度，兩人的打鬥，砸毀了停車場幾十輛汽車，包括周圍柵欄，動作場面很是勁爆，堪比漫威大片。
最後江浩被打飛，愛德華上前阻攔，蝙蝠俠一腳踹飛愛德華，愛德華被鐵柵欄鋼管穿透身體。
江浩回想這次的行動，總體來說已經非常完美。
其實今天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江浩的設計，自從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看到窩囊廢第一眼，他腦海中就開始給他設計劇情，他就像一個電影導演，導演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要對付一個人，就要針對他的弱點，蝙蝠俠的弱點是什麼？有錢，帥氣，他的高科技，他的超強智慧，他的原則性。
靠。
這些都是優點好不好。
等江浩找完蝙蝠俠的缺點，發現這傢伙全身上下全是優點，比自己還完美。
但優點未必不能轉化為弱點，江浩瞄準的就是蝙蝠俠的原則性。
蝙蝠俠有能力抓住那麼多反派，而且好多是變種人超能力者，說明蝙蝠俠的實力非常強，他完全有能力直接殺死他們，要知道，殺一個人要比抓一個人簡單的多。
可為什麼蝙蝠俠不殺人呢，那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則，或者說，這已經是他不墮入黑暗最後的底線。
其實說起來，蝙蝠俠只能算是「暗黑英雄」，他在警察局的檔案，比很多惡徒罪犯的檔案還要厚，有個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如果警察看到蝙蝠俠和罪犯搏鬥，那些警察很可能會調轉槍口先抓捕蝙蝠俠。
蝙蝠俠的初衷是維護法制，可他的大多數行為其實已經在違法，雖然他的結果正義，可過程是違法的，俠客行為終究是一種私刑行為，他更沒有任何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他沒有任何審判權。
不殺人就成了蝙蝠俠自己的底線，不是他有聖母病，蝙蝠俠真的不聖母，只是蝙蝠俠明白，一旦他破了殺戒，打破了自己所定下的道德最底線，哪怕只有一次，他就有可能再也守不住這條道德底線了。
這就是他自己制定的原則。
在江浩看來，這條原則成就了蝙蝠俠，也成了他最大的禁錮。
甚至是他的心魔！
一旦這條原則被打破，必將引起坍塌式連鎖反應。
所以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江浩收了愛德華做小弟，愛德華就是江浩為蝙蝠俠準備的開啟心魔的鑰匙。
之後的搶劫銀行，撒錢行為，其實都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引出蝙蝠俠。
提前讓愛德華等在外面街道接應他，甚至計劃在停車場停車，也都是江浩提前的計劃。
他知道蝙蝠俠一定會上鉤，一定會出來主持正義抓捕他，其實他站在帝國大廈樓頂的時候，就能感覺到有很多人在關注他，等他逃走後，一直有人追蹤，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
在停車場，蝙蝠俠終於出現，江浩的計劃成功，兩人開始打鬥，在打鬥過程中，江浩沒有用出全力，他知道，蝙蝠俠其實也沒有用出全力，蝙蝠俠沒有下殺手，沒有用他的高科技武器，只是想要抓捕他。
在打鬥時，江浩故意撞翻柵欄，露出尖銳的鐵管，就是為了最後的殺人事件做準備。
當然，計劃中還有一個關鍵環節，就是愛德華這傢伙會不會衝上來，這是一個變量，江浩沒有百分百把握。
其實當時他有兩手準備，那就是愛德華如果不上來幫忙，而是選擇逃走，江浩就會自己撞上去，讓鋼管穿透自己身體，以自己的死來刺激蝙蝠俠。
只不過後面的劇本需要改變。
不過最後愛德華做的非常好，他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蝙蝠俠把他打飛，在飛出去的過程中，江浩動用了控物術，愛德華一下被鋼管穿透。
江浩上前，用法術封閉了愛德華的神魂，讓他進入真正的死亡狀態，在蝙蝠俠眼中，愛德華確確實實已經死了。
而整個計劃，愛德華一點不了解，只有江浩一個人知道。
江浩抬頭看看依舊閉著眼睛的章魚哥愛德華，沒想到這傢伙在危險關頭，竟然那麼維護自己，不顧生死。
嗯，以後一定要對愛德華好一點，雖然他性格懦弱，沒什麼本事，可對江浩來說，有那份忠心就足夠了。
「咳咳咳~！」
桌上的愛德華忽然咳嗽了兩聲，慢慢睜開眼睛。
「老闆，我沒死嗎？」愛德華看看自己已經完好如初的胸口，詫異問江浩。
他雖然有恢復能力，可卻遠沒有達到死侍那種只剩殘渣也能復活的程度，傷的太重尤其是那種危機生命的傷勢，他也很難恢復。
「呵呵，我用了一些手段，再加上你自身的恢復能力，你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江浩道。
愛德華笑了笑，「還是老闆厲害，當時我真以為自己要死了，我能感覺到鐵管穿透了我的脊椎，穿過我的胸膛和肺，當時真的好痛，我還從來沒有受過那麼重的傷。」
江浩笑著拍拍愛德華的肩膀，「感謝你捨身救我，我們現在安全了，不過還有件事情，你現在需要躲起來，暫時不能露面。」
「沒問題老闆，我全聽你的。」愛德華根本不問緣由，有命令直接執行。
「冰箱已經裝滿，吃的喝的都有，如果缺什麼我會讓鐵拳送來，無聊了你就可以看電視，玩電腦遊戲，但暫時你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你。」江浩道。
愛德華笑了笑，「放心吧老闆，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做宅男，這簡直是我夢想中的生活。」
江浩聽了呵呵一笑，「等事情結束，給你找十個妞。」
愛德華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一點猥瑣的笑著道：「老闆，其實兩個就夠了，太多吃不消。」
江浩離開，愛德華開始自己的宅男生活。
蝙蝠俠回到自己的基地，脫下蝙蝠服，坐著電梯來到上面的韋恩城堡，用熱水洗了一個澡。
穿著浴袍坐在沙發里，他的眼神有些凝固失身，管家俠阿爾佛雷德端著一壺熱咖啡過來，一邊迪倒咖啡一邊隨口問道：「今天還順利嗎，抓到了什麼犯罪分子？」
韋恩沒說話。
管家好奇的抬頭看向韋恩，看韋恩有些發呆，詫異問道：「怎麼了布魯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韋恩面色有些沉重的看向老管家，微微吸了一口氣，「我，殺人了！」
老管家就是一愣，他意識到問題可能有些嚴重，尤其是對韋恩，放下咖啡壺坐在旁邊，「布魯斯，給我講講整件事情的經過好嗎？」
蝙蝠俠從頭開始講，他知道小丑要在廣場製造混亂，所以提前布置，後來小丑在帝國大廈往下撒錢，這件事情剛剛老管家也從電視看了直播。
「之後小丑逃跑，利用飛行翼裝，我就控制無人機追蹤他，最後他上了另外一條街道上的汽車，我就開車在後面一直追蹤，最後追到一個停車場。」
「在停車場，我原本想要抓捕小丑，可是小丑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的很厲害，力量速度武技全都不輸我，我們兩個在停車場大戰一場，毀壞了幾十輛車和周圍一些設施。」
阿爾弗雷德管家非常驚訝，「難道小丑擁有超人類能力了？或者注射了什麼藥劑，就像你上次追查的那種可以讓人擁有超人類能力的藥劑？」
布魯斯韋恩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從上次見到小丑已經有半年多，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麼。」
「你殺了小丑？！」阿爾弗雷德驚訝問道。
「不，不是小丑，是他的手下，我一拳把小丑砸進一輛汽車裡，小丑的一個手下衝過來，用衝鋒鎗打我，我一腳踹過去，那傢伙飛了出去，正好插在一根支出的鋼管上，當時就被穿透了胸膛。」
「那傢伙明顯就是個普通人，他流了好多血，掙扎了幾下就死了，後來小丑抱著手下的屍體離開，我沒有阻止。」
說到這裡，布魯斯韋恩的語氣很是低沉。
阿爾佛雷德微微皺眉，當初布魯斯之所以要成為蝙蝠俠，就是因為看到一個匪徒開槍殺死了自己的父母，這讓他非常難過，立志要剷除罪惡，避免這樣的悲劇發生。
可蝙蝠俠可以用非法手段抓捕罪犯，卻給自己定了一個底線，他認為自己可以抓捕他們，卻沒有權利審判他們，尤其是對生命的審判，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當做法官，可以隨意以正義之名奪取一個人的生命，那他就和殺死他父母的暴徒無異。
他一直謹守不殺人這一條，可今天卻殺了一個人，這種衝擊對蝙蝠俠來說自然很大。
管家俠想了想，看著蝙蝠俠輕聲道：「布魯斯，我覺得那只是一場意外，你的本心並非想要殺他，所以並不是故意殺人，只是他跌倒的地方剛好有一根鐵管。」
布魯斯卻難以釋懷，「是的，我想到了這一點，並非故意，可我當時確實沒有控制力量，沒有考慮後果，才造成他的死亡，這依舊是我的責任。」
「那你是怎麼想的？」管家問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很亂，小丑臨走時質問我，我現在殺了人，犯了重罪，我會不會自己去認罪，會不會把自己送入監獄，還是繼續問心無愧的做蝙蝠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