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莽來到城頭,看向對面金國大營,發現他們收拾起了帳篷,一副要撤兵的模樣。
不多時,一身黃綠相間打扮的時遷來到了城頭,稟報導:「寨主哥哥,剛剛我去金人寨中打探,他們準備南下去打大宋。」
宋江倒吸一口涼氣:「大宋武備鬆弛,和遼國半斤八兩,恐難以抵抗金人鐵蹄,寨主哥哥,咱們趕緊回兵援助大宋吧!」
吳用淡淡斜了眼宋江,搖著羽扇道:「公明哥哥,如今咱們與宋、金成三足鼎立之勢,和之前情勢早已天差地別了。」
宋江猛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立場出現了問題。
一直以來,他都是想要梁山接受大宋朝廷的招安,讓山上一眾兄弟混個光明的前途。
但這兩月來,梁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拿下遼國土地,儼然掌控了一個國家。
若是只為安身立命,這目的似乎早已達到,而且作為開國功臣,寨主定然不會薄待自己,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當初的目標了啊!
人生的目標達成,宋江感覺得來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不由得一陣失神。
陳莽看了眼宋江,說道:「當初我答應讓你去東京為相,這話現在還作數。」
宋江身子一震,由衷的露出了慚愧之色,跪地朝著陳莽一拜:「寨主,寨中大部分兄弟都是被朝廷逼上水滸,只為求一個安身之地。宋江卻是心有他念,想要借寨主之勢換取功名。承蒙債主不棄,宋江慚愧啊……」
隨著宋江一拜,陳莽感受到他身上的星力和自己元神中的星圖產生了共鳴,知他已經真心臣服,心念一動,將妖星的力量從他身上收回,一個王者模樣的虛影出現在星陣圖中,接著化身星辰,周圍星辰圍繞著它緩緩旋轉起來。
最難辦的一個妖星終于歸位,陳莽一陣的欣喜,伸手將宋江扶起之,開口道:「雖然金人不成氣候,但萬一他們發起瘋來還真不好辦,戴院長,讓魯智深去潢河邊攔截一下吧。」
戴宗領了令箭,施展出神行之術,身影閃了一下,立刻出現在十里開外,身形不斷前移,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上。
半日之後,兩萬金國騎兵來到了潢河邊,正欲想辦法渡河。
忽然間,就見滔滔江水之上,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踏浪而來,一邊高唱道:「平生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潢河之上踏浪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看著這一個詭異的大和尚,國師哈迷蚩神色一變:「陛下,這和尚是梁山魯智深!」
阿骨打神色顯得有些萎靡,咳嗽幾聲,嘆氣道:「中原之地多俊傑,這和尚金剛轉世一般,橫在這江上,國師可能退他?」
哈迷蚩苦笑道:「臣可前去一試。」說著催馬來到河邊,跳下馬背,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法劍,手捏法訣,腳踏七星,施展起了法術來。
「風起!」
一聲風起,一股凜冽邪風呼嘯而來,掀起十丈巨浪,朝著魯智深吞噬而去。
魯智深見狀大笑一聲,星力匯聚手上,高高舉起做托天之勢,大喝一聲:「怒海擎潮!」
眼看那滔天巨浪就要拍下來時,河水卻猛地一頓,凝滯在了空中。
下一瞬,驚天星力從魯智深身上爆發,浪濤倒卷,朝著岸邊兩萬金兵拍去!
哈迷蚩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頭上長發無風自動,一身法力催動到了極點,手中法劍一點,以點破面,道一聲:「破!」
巨浪瞬間瓦解,河水漫過河岸,朝著前方溢出,接著便又回流入了河道之中。
哈迷蚩披頭散髮,看了眼站在河面之上衣服都沒濕的魯智深,心知不是魯智深對手,但此刻趕鴨子上架,只好放手一搏,腳下一點,來到了江上,手持法劍和魯智深大戰起來。
阿骨打一臉緊張的看著江上大戰的二人,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水,嘟囔道:「國師可千萬不能有事,我大金國運,就在此一戰了……」
完顏宗干看了眼自己的父皇,說道:「父皇,我從師父那裡學來了天書十八卷,卷卷有神鬼莫測之力,可解當前危局。」
阿骨打此時已然對自己這個兒子失去了信心,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別在這裡添亂了,若你真有這份心,便一起向上蒼祈禱,祈求國師旗開得勝吧!」
完顏宗干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既然父皇不信,那兒臣便只好證明給父皇看了!」
話音落地,完顏宗干手中舉起一隻領旗,喝一聲:「聽令!」
三千女真騎兵立刻便朝著他匯聚而來,隊列整齊的在河邊列陣。
阿骨打愣了一愣,說道:「你真有辦法?」
完顏宗干不再理會阿骨打,轉身朝著東北方向策馬而去,身後的三千士兵緊緊跟上,揚起一道塵煙遠去。
「天書·生字卷奪路逃生!父皇,你要拉著族人一起死,兒臣不奉陪了!」
「孽子!」
阿骨打看著帶兵跑路的完顏宗干,氣得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晃,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
國師哈迷蚩察覺到身後狀況,不由得回頭看去,見到國主墜馬,立刻便心裡一慌。
趁他分神的時候,魯智深一掌朝著他的胸口拍去,一個佛陀手掌穿胸而過,將哈迷蚩一掌拍回了對岸。
與此同時,魯智深大喝一聲:「怒海擎潮!」
滔天巨浪再起,朝著金兵們拍去!
這次沒了哈迷蚩的阻攔,河水從天而降,將金兵陣型瞬間拍散,無數士兵被河水捲入了潢河之中,隨著滔滔江水朝著下游流去。
岸上的金兵見狀,心知大敗不可挽回,立刻便分散開來逃命去了,只剩下一百多親衛,將阿骨打圍在了正中,手持兵器,想要阻攔渡江追擊的魯智深。
魯智深悟得真我,哪將他們這些金兵放在眼中,大笑一聲,一掌拍出,幾十個士兵變被他拍飛出去。
阿骨打見了士兵們慘狀,捂著胸口大喝一聲,道:「都停手吧,事已至此,不必再為我枉送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