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江東之後,陳莽已然占據了半個大漢領土,其餘諸侯無不忌憚,尤其和他接壤的劉表和曹操,說是夜不能寐也不為過,生怕一覺醒來,陳莽已大軍壓境。
不過這半年之間,陳莽都在專心消化江東和袁紹的地盤,並沒有動兵的跡象,這才讓二人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與此同時,南地再起兵鋒,劉備與法正等益州士族裡應外合,將劉璋打敗,拿下了益州之地。趁著曹操無暇南顧,出兵討伐張魯,兩方在漢中境內大戰了起來。
北地方面,袁術兩年前敗給陳莽,被袁家用十萬石糧草贖回,之後雖然重新振作了起來,但無奈并州缺兵少糧,袁尚也不堪大用,只有他一人苦苦支撐。
入冬之後,南匈奴入侵劫掠,讓其苦不堪言,袁術再也無力支撐,只得向陳莽投降。
陳莽兵不血刃得了并州其餘幾郡,立刻便調集兵力,去攻打占據河西的南匈奴。
一聽要打匈奴,呂布立刻便來了精神。
雖然在中原連遇挫折,但打匈奴他在行啊!
當年他的祖父呂浩奉命鎮守九原邊塞,帶著家人搬遷至九原一帶定居,他從小就是打著匈奴長大的。之後投靠了丁原,他也沒少與匈奴交戰。
如今他的老家九原被匈奴占去,要說打匈奴收復家鄉,他呂布怎能落於人後!
一說要打匈奴,沉迷酒色的呂布立刻就不困了,跑到陳莽跟前請命領兵出戰,陳莽感覺這個外戰內行的老傢伙可用,令張遼高順重歸他麾下,撥給他兩萬騎兵,龐統為軍師,直接殺入了南匈奴的地盤。
回到并州的呂布如脫韁的野馬,立刻便狂歡了起來,帶兵孤軍深入,連糧草也不要,一路劫掠匈奴當做補給,直接攻入了南匈奴王庭,將匈奴左賢王斬殺於馬下,總算是將多年來積攢在胸中的悶氣發泄了出來。
等到陳莽再度聯繫上呂布的時候,呂布已經將上郡、五原等地的數萬匈奴人殺光。南匈奴被呂布殺破了膽,帶著殘部沖入了馬騰韓遂的地盤,另一部分則是就近逃入了草原鮮卑部落。
陳莽聽聞呂布大勝的消息後一陣的驚喜,親自跑到和太原行宮迎接凱旋的眾將士。
呂布意氣風發,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十幾歲,騎在馬上接受百姓的夾道歡迎,依稀又回到了少年之時。
進入行宮之後,眾人在大殿之中落座,陳莽打量著肥了一圈的龐統,一臉好奇道:「別人出征都是瘦上一圈,你怎麼還肥了?」
龐統盯了眼身前的酒肉,一臉複雜的道:「主公,統以後再也不吃牛羊肉了,能否讓人給我上幾盤青菜。」
呂布哈哈大笑道:「那匈奴人不事生產,便是糧食也少見,一路之上只能吃些牛羊,確實為難軍師了。」
陳莽莞爾一樂,朝龐統道:「過兩天我派你去找諸葛村夫那裡,跟他一起屯糧,青菜管夠。」
呂布飲了杯酒,一臉滿足的道:「還是主公釀的酒美味啊。主公,這次去打匈奴,我還帶了個熟人回來。」說著露出個笑容,用力拍了拍手掌。
一個士兵將一個美貌的婦人領到了大殿門口,陳莽往她臉上一打量,好奇道:「帶上殿來。」
女子跟隨士兵走入大殿,低著頭來到台下,欠身行禮道:「蔡昭姬,拜見明王。」
聽著她的自稱,陳莽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四年前蔡文姬被匈奴擄走之事。
陳莽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她和諸葛亮等人一樣,走的是文臣修煉精神力的路子,打量了這個行走的泉水幾眼,說道:「昭姬,以後你便留在本王手下做個博士,負責教導女官吧。」
蔡文姬微微有些愣神,抬起臉來看了眼陳莽,心裡一陣的新奇。
原本她以為陳莽要收她入後宮,萬萬沒想到,陳莽居然給自己封了個官做?
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蔡文姬回過神道:「敢問大王女官是何職位,昭姬要如何教導她們?」
陳莽道:「處理一些尋常公事,應該是難不到你吧。」
蔡文姬聞言微微點頭,拜謝道:「昭姬領命。」
看著蔡文姬,陳莽不由得想起了和她相熟的曹操來,眼珠一轉,叫過大太監呂山吩咐了起來。
呂山聽後,臉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隨即哭笑不得的走出了大殿……
半月之後,陳莽來到了江東,將孫策和周瑜叫來議事。
二人到來之後,陳莽一臉氣憤的模樣迎了上去,嘴裡道:「伯符,公瑾,你們總算是來了,過分啊,真是太過分了!」
孫策一臉玩味的看向陳莽:「主公因何發怒,誰這麼不開眼,竟敢招惹你生氣?」
陳莽悲憤道:「還不是那曹操,你們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前幾天他在許都建了一個銅雀台,還賦詩一首,唉,你們自己看吧……」
陳莽說著,將一張謄寫的詩文交給了二人。
周瑜和孫策看著紙上詩文,看到那句「攬二橋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
陳莽看著二人臉色,露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反正換成是我,我肯定是忍不了!」
周瑜怒道:「曹賊,奸賊,惡賊,我與他勢不兩立!」
孫策眼中都要燃起怒火,朝陳莽道:「主公,給我三萬大軍,我去將曹賊頭顱提來見你!」
陳莽見二人被激發起了殺意,滿意的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與你們一萬水軍並步卒三萬,沿黃河而上,前去攻打官渡!」
孫策和周瑜立刻欣喜的領命,旋即要來一張地圖,和陳莽諸葛亮一起商量起了攻打曹操的事宜。
傍晚時分,孫策和周瑜將攻打官渡的略大體部署了出來,吃過飯後告辭離去,回去家中完善起了具體的細節。
諸葛亮目送二人離開後,一臉古怪的看了眼桌上那詩詞,皺眉道:「主公,曹操現在還有心情建造宮殿玩樂?我怎麼感覺這事裡到處透露著古怪呢,該不會是曹操設下圈套,在誘我們去攻打他吧?」
陳莽笑道:「銅雀台本來也不是曹操建造的,那是主公我花了幾千錢用木頭搭起的戲台,給暗探們掩人耳目用的。」
「激將法?」
諸葛亮瞬間恍然大悟,又仔細看了幾眼那詩詞,發現居然是陳莽的筆跡,不由得一陣牙疼:「主公,你可當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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