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路克直起身體，加速向大樓側面的天台跑去，在天台邊沿一躍而起，口中同時發出命令：「啟動天使之翼。」
咔嚓聲中，兩片造型凌厲簡潔，通體銀白色的翼裝物從背部裝甲彈出。
在眾多詫異的視線中，一個背生雙翼的白色身影就那樣划過法庭外廣場的上空，沒入幾百米外的建築群後。
「這是什麼？」
「天使！」
「那是天使！他救了我們，再懲罰了杜霍維奇這個惡魔，然後才離開。」
「讚美我主，賜予我們擊敗魔鬼的力量……」
天台門內，趴在門框上近距離圍觀了路克離開全過程的警察們集體沉默。
片刻後，才有個警察小心翼翼地問道：「頭兒，你說這傢伙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嘭！
他的腦袋直接被小隊長踹到了牆壁上。
當然他帶著防彈頭盔，所以沒什麼事。
其它人都吭哧吭哧地笑了起來：這二百五，不知道隊長最煩人家拿她性別來說事的嗎！
路克心情卻舒暢無比。
比起蝙蝠俠的披風，這對材質特殊的雙翼更適合飛行，可惜也需要更多的動力。
滑翔翼不用動力也能飛一段，這對天使之翼要是沒動力，分分鐘就會掉下來。
不過，即便它現在需要充電一小時，飛行五分鐘，也足夠使用。
路克沒打算用它來趕路，只是作為戰鬥手段的有效補充而已。
真正的戰甲飛行技術，某大少的腦子裡還沒產生，他還要再等等。
一分鐘不到，他就在空中飛出了幾公里，成功地隱沒進城市的建築群中。
十分鐘後，他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去車站。」
入夜前，路克出現在了巴黎街頭。
想了想，他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伊蓮娜，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欣喜地呼喊起來：「路克，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路克莞爾：「偶爾也能我給你打一次嘛。嗯，能約你喝一杯咖啡嗎？」
「what？」電話那頭的伊蓮娜更加吃驚：「等等，你在巴黎？！」
路克：「臨時過來一趟，明天晚上的飛機。」
伊蓮娜：「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路克：「你家樓下。」
伊蓮娜：「等著。」
片刻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然後防盜門砰地一聲被推開，重重砸到了牆上。
路克才臉帶微笑，一個豐腴的軀體就投入了他的懷抱：「你真的來了！上帝！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抱住這溫軟的身體就向門內走：「走吧。還記得你當初告訴我，晚上的巴黎可不太安全。」
伊蓮娜原本有點想哭的衝動，聽見這話忍不住嘰咕笑了下：「你還記得呢？」
路克笑著關上樓門，把她背上：「記得啊。當初有個好心的女孩從大馬路上把我撿回來，我怎麼會忘掉。」
伊蓮娜的雙手緊緊摟著他：「該死，你是不是交過很多女朋友了？為什麼說起情話都那麼好聽！」
路克連忙否認：「別，我只是認識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老年人而已，他是男的。」
伊蓮娜：「他是什麼樣的人？」
路克：「雖然長得比較丑，但他老婆可是個大美人，他從認識她，到把她變成自己老婆，都沒用到一星期，現在兩人恩愛得很。」
伊蓮娜：「哇喔，難怪你嘴那麼甜，原來是和他學的？」
路克：「我還沒喝咖啡呢，嘴甜不甜你確定？」
伊蓮娜：「那我先確定一下……」
……
今夜，巴黎籠罩在了小雨中。
看著路克端著剛煮好的咖啡回來，伊蓮娜滿足地嘆息一聲：「還記得，上次我們喝咖啡時，外面也在下雨呢。」
路克將小桌挪到兩人頭側，不緊不慢地完成加糖加奶的步驟，口中輕笑著：「是啊，隔壁的小公寓還和我走時一樣，連我買的咖啡都還在那裡，你不會是把它當成儲物間了吧。」
伊蓮娜沒吭聲。
她當然不會說，自從路克離開後，她就沒有再出租隔壁的小公寓，只是讓它基本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
除了定期打掃衛生，她沒事也喜歡在那邊休息，順便喝上一小壺咖啡。
說它是儲物間也沒錯，那是她儲藏一段美好回憶的地方，包括他買的那些咖啡。
她慵懶地躺著路克懷中，兩人聊起了這些日子各自的事情。
當然，主要還是伊蓮娜說，路克能聊的事不少，但他的工作日常不適合在這時談論。
說不到一陣，話題就轉移到了洛杉磯地震上，再很自然地轉到了蝙蝠俠身上。
路克不會對蝙蝠俠避而不談。
對於蝙蝠俠這種存在，任何人刻意迴避話題都會顯得奇怪。
但伊蓮娜突然說了句：「其實，蝙蝠俠和你有點像。」
路克愕然，從她身前拿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像……我？」
伊蓮娜笑著拉下他的手，放回原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蝙蝠俠的那些視頻和照片後，突然就有這種感覺。」
路克無語片刻：「這是藝術家的直覺麼？」
伊蓮娜輕笑起來：「或許吧，在畫畫時我就老把你們重合在一起。你想看嗎？」
路克點頭，只是略微起身，伸長手就在不遠處的牆壁角落拿過了一疊素描。
看著上面的情形，他莞爾：「你這就是蝙蝠俠好麼！哪兒像我了。」
伊蓮娜理所當然地點頭：「我這是照著蝙蝠俠的視頻照片話的啊，當然像他，看倒數第一第二張。」
路克翻到了最下面的兩張圖，心中一動。
第一張，是以他為原型，最早畫的那張雨夜黑天使。
他早就看過。
第二張，應該是伊蓮娜看過蝙蝠俠新聞後，最早畫的蝙蝠俠。
兩者人物不同，但人物動作姿態，構圖光影都如出一轍。
用不恰當的形容，似乎是同一個底子ps上去了兩個不同的人。
將兩張素描拿在手裡，路克沉吟起來。
伊蓮娜靠在他身上：「你不高興？」
路克嘆了口氣：「又出現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來搶奪你的注意力，我能高興麼？」
伊蓮娜頓時大笑起來，還不忘記用小拳拳捶他胸口：「該死的，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你口中的那個愛情大師，這傢伙到底給你施展了什麼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