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伊莉莎白的心情複雜一點。
在路克有錢這一點上，她比兩位上司了解得多。
她媽媽手裡的金礦股份，實際上是路克給她的，不然現在她也只是個普通警探而已。
在路克兩人辭職的問題上，她有點失落，又有點期待。
其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山頭的聚會後，才是警探局這邊。
沃爾特很不舍，但他不是達斯丁，說了幾句挽留的話就識趣地閉嘴。
他這位置都是路克操作出來的，客套話說幾句也夠了。
跟其他同事的告別也不麻煩，路克直接在康妮那裡留言，讓她選個儘可能大家都有空的晚上，一起出去嗨皮。
聚會選了個小酒吧，警探局裡與路克相熟的幾十人都來了，很是熱鬧。
所有人知道路克辭職，是去當私家偵探，都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這是很多警探的「退休」選擇。
有他們這些人的關係，路克兩人在紐約當私家偵探會很輕鬆。
相比於全年無休，壓力繁重的警探，私家偵探自在得多。
再說拍出軌照片之類的，可比一不小心就挨槍子的警探危險小，收入也很豐厚。
當然進這一行是有門檻的。
關係越多，本事越大，生意做起來就越輕鬆。
路克和賽琳娜剛好符合這些條件。
換成普通巡警，沒關係沒人脈沒偵破能力，案子都接不到，很快就得餓肚子。
路克也說了，以後大家的見面的時間不會太少。
這些同事也都深以為然。
況且，多個朋友多條路。
以後誰不想幹了，未必不能從路克這裡混口飯吃。
只要關係夠，案子不會缺。
外包給他們調查，也能賺錢。
當然，這主要針對那些不得不離職的群體。
其它人的好處，基本就是情報交換，偶爾還可以請路克出點人情差事。
看著同事的份上，欠人情還是給錢都可以。
……
等到九月底，路克兩人正式辦理了離職手續，成為了徹底的自由職業者。
他們偵探事業隨之開工，辦公地點……沒有。
因為路克根本就沒打算搞那種掛牌營業的事務所。
能找到他這「大偵探」的人，自然有電話。
沒關係的人想找他拍照片，這種傳統業務他現在懶得接。
忙碌了三年多，他和賽琳娜日以繼夜，白天抓人，晚上揍人，也就偶爾放假三五天。
路克更是放假就出去搞事情，現在終於可以休息調整一段時間。
所以……他就帶著賽琳娜和金塊出國了。
第一站就是巴西里約。
日光浴愛好者的賽琳娜肯定很喜歡這裡。
原本，預定行程就兩人一狗。
結果前幾天他給羅伯特凱薩琳說自己離職，準備去旅遊，這事被克萊爾知道了。
這次的行程就變成了四個人加一條狗。
等私人商務機飛機起飛，出發前才趕到的克萊爾和她的女朋友斯黛茜，都有點懵：等等，我哥（他）居然有私人飛機？
好在金庫二號老爺爺壓制了克萊爾當場追問的衝動，只是抱怨了他幾句，就跟斯黛茜躲一邊去嘀嘀咕咕了。
路克雖然不想偷聽，可這架私人飛機又不是傳說中的A380和波音747。
幾米外的克萊爾她們說什麼，他想不聽都不行。
可穿什麼比基尼，哪家酒店有靠窗大浴缸這種事聽來有什麼用？
無奈的他只能帶上耳罩，閉眼假寐。
真正的注意力則投入兩個分身那邊，一邊在霓虹找肥羊，一邊在拿騷縣海邊別墅搞科研。
當工作成為了習慣，坐那裡什麼都不干也挺無聊的。
這就像上一世碼字成為了習慣，他一天不碼字總覺得自己有事沒幹。
上一世他是普通人，一天要睡八小時，加上吃喝拉撒，半天時間就沒了。
現在他是每天能肝二十二小時的男人，還是三線程一起肝的男人，一天能頂別人十天用。
工作上癮度，自然也是別人的十倍以上。
等到下飛機，克萊爾給他招呼一聲，就帶著斯黛茜去過二人世界了，一點都沒小時候給當他跟屁蟲的覺悟。
路克對此也無話可說。
事實上，看著自己妹妹跟自己「學生」膩歪，他心裡還是很古怪的。
眼不見心不煩。
以她們倆的實力，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賽琳娜坐上酒店前來機場接他們的車，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不管管她們？」
路克：「克萊爾二十歲了，她女朋友也十八歲，我怎麼管？」
賽琳娜無言以對。
也是這幾年她和路克都在忙，記憶里總停留在克萊爾十七歲讀中學的時候。
克萊爾現在結婚年齡都過了，又自己工作自己花銷，百分百的獨力成年人。
這種情況下，包括父母在內最多能說她，是否聽取意見只能她自己決定。
況且克萊爾大多數時候也要工作學習，人都看不到，想管她的私生活也不現實。
賽琳娜只能換個話題：「這次怎麼安排的？」
路克看她那擠眉弄眼，雙手捏得啪啪響的姿態，不禁失笑：「先去酒店，酒店外就是沙灘，隨便你玩。」
賽琳娜：「這是白天，晚上呢？」
路克知道她是想問，晚上要不要去揍人，搖搖頭：「玩夠了再說，這次可沒人催我們回去上班。」
賽琳娜哦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燦爛的陽光，滿足地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在夜裡揍人這一點上，她還是很敬業的。
路克這一年，經常因為做其他事不出門，賽琳娜和金塊卻保持著最少兩天一次的節奏。
不然她和狗頭的小金庫里，也不會多出上千萬的現金。
紐約普通的販子團伙窩點也被揍得聰明了，大多數窩點只有當天的部分銷售貨款，最多幾千一萬的現金。
即便如此，也抵不住這兩位的勤勞。
甚至在狗頭的提醒下，賽琳娜還玩過兩次欲擒故縱，順藤摸瓜，直接端了人家集中錢款的「地下銀行」。
從那之後，紐約的團伙再沒人敢把錢放進這種「地下銀行」。
大家只能各顧各，自己找坑藏錢了。
因此在加班這一點上，賽琳娜+狗頭與路克也差不多，都產生了慣性。
在路克說出先玩的決定之前，這兩位都下意識地在考慮「這裡的團伙很多，現金很多，能揍很久」等等問題。
某狗頭的心裡戲還要多上一點：賺錢，然後買更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