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意味深長道:「曲總,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和包奕凡交易,畢竟包奕凡可是個生意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你的。」
曲筱綃狡黠一笑道:「本姑娘自有妙計,這個就不用劉總你操心了。」
劉鑫:「但願如此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主意打在安迪身上,因為最近安迪身上的事情特別多,總之會很麻煩的。」
這個時候秘書突然闖了進來:「劉總不好了,上次來過的那個魏國強先生又來了,而且這次他直接闖進了安迪的辦公室,還說是給安迪送來了新年禮物。」
劉鑫一聽大驚失色,直接掛了電話,去了安迪的辦公室,劉鑫一進安迪的辦公室,就看到魏國強手裡拿著一幅畫。
劉鑫直接道:「魏先生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不能來見安迪。」
魏國強:「劉先生我也說過,我見我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你們都無權干涉,而且今天我也是給安迪送來了一個新年禮物。」
劉鑫:「哦,你送來的就是這副畫,魏先生果然是個雅人。」
魏國強:「這副畫的作者叫何雲禮,是安迪的外公。」
安迪:「何雲禮就是何雲禮,他不是我外公,我也沒有外公,不要和我扯上關係,我也不需要他的禮物。」
劉鑫:「魏先生,你聽到安迪剛剛的話了吧,你可以回去了,安迪並不想見你們。」
魏國強:「劉先生稍安勿躁,何雲禮的畫價值連城,但是這不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這是安迪外公最看重的畫,是他給他自己畫的,但是他又不敢看這副畫。」
「這副畫一直放在我的書房,我今天把這副畫帶過來給你,就是希望你能理解,你外公內心的矛盾,拉近你們彼此的距離。」
安迪直接道:「我不需要,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過了這麼幾十年了,才想起來要拉近距離是不是太晚了。」
魏國強:「我理解你的這種情緒,但是你不能因此而誤解你的外公。」
安迪:「你說我誤解,你們一個丟下妻子,一個丟下女兒,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是我誤解嗎?」
魏國強:「既然這樣,我就說說你外公的故事吧,你外公他是個畫痴,當他遇到逃荒的瘋女非常擅長用剪紙剪出美麗的圖案的時候,他就痴心的跟著瘋女學習,瘋女那種渾然天成的色彩搭配,對你外公來說就是最自然的選擇。」
「但是,在別有用心的人眼裡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他被控告強姦,所以你外公被迫娶了瘋女,你外公這輩子很悲慘,他和你外婆的結合完全是被迫的,但是你外公並沒有拋棄你們,他一發現你的母親懷孕後,就明白自己鑄成了大錯。」
「於是他一個人出門來找我,我那個時候生意失敗,跟別人借了幾十塊錢,便跟你外公匆匆趕回了岱山。到了以後就聽說你外婆已經過世了。你母親被別人騙下落不明。安迪我和你外公一直抱著希望,希望有朝一日還能找到你母親還有你,為了疏解內心的思念,你外公畫了這副畫。」
「後來我們好不容易再次返回了岱山,到了才知道,你母親當年流落到了幾十公里外的一個小鎮,在那裡死掉了。」
劉鑫看到安迪越來越激動了,她明顯在強忍著,劉鑫隨手拿過一瓶礦泉水讓安迪喝水解壓:「魏先生,請不要再說了,現在的安迪已經和過去不相干了,你就當你沒有這個女兒不行嗎?」
魏國強:「劉先生,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想得這麼簡單,我前些天見到了安迪的外公何雲禮,我對他說我找到了自己的女兒了,但是安迪的外公還勸我不要再來找安迪了,因為我們都無顏見安迪。」
劉鑫:「既然安迪的外公都這麼說了,那以後就別見了吧。」
安迪:「劉鑫說得對,你和我外公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更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畫你拿走,我不需要如此廉價的感情,更加不會接受這種廉價的懺悔。」
劉鑫:「魏先生,你也聽到了。安迪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想見你和何雲禮,也不想要他那些價值連城的畫,安迪需要的是真正的親人。」
魏國強突然激動道:「我和安迪的外公都是安迪的親人啊,而且我們都是血親,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彌補因此給安迪帶來的痛苦。。」
劉鑫:「魏先生我早就和你說過,你不打擾安迪的正常生活就是在幫安迪了,安迪和我們有的是錢根本不缺什麼,所以也不需要你們的彌補。」
魏國強:「劉先生,我只是想通過補償的方式,表達一個可憐的父親彌補自己對女兒的虧欠,難道這也不行嗎?」
劉鑫:「魏先生,愛女兒的方式有無數種,你為什麼總是糾結於給女兒補償呢?你要知道我和老譚賺的錢壓根永遠都花不完,所以安迪作為我們的朋友,他根本不可能缺錢,所以你的補償,除了增加安迪的負擔,壓根不起其他作用。」
安迪這個時候突然對魏國強道:「如果當時你知道我的存在的話,你會怎麼辦?」
魏國強想了想道:「我當時對你外婆和你母親發瘋的樣子記憶猶新,如果我當時知道你的存在的話,我會讓你媽去打胎。我當年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我的幸運,我比你外公幸福,因為我不會看到自己的女兒發瘋。」
劉鑫:「魏先生,我覺得你今天說得夠多了,我覺得沒有你的存在,安迪發瘋的機率會小得多。你和安迪的外公好好生活不好嗎?我聽說你後來又娶妻生子,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最多就是安迪外公何雲禮的一點財產問題。聽我一句勸,以後再也別來了,你們都是安迪的噩夢。」
魏國強明顯一愣,沒有多說什麼,就獨自離開了。。
劉鑫目送魏國強離去,然後對安迪道:「安迪,你還好吧,是我一時疏忽竟然讓魏國強摸了過來。」
安迪:「劉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這麼不堪的身世,這麼不堪的家庭,不知道比知道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