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良人搖身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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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鑫獲准組建欽天司的第二天,他就把何大叫到了自己位於南市的宅子裡,這一天何大非常開心,因為他們可以和金吾衛、內衛一樣身穿制式裝備了,平時在洛陽他們除了在執行重大任務的時候,一般都不允許佩戴制式裝備的。。

  這對何大這些人來說是份天大的幸運,他們這些不良人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轉正嗎?這下好了一下子就全轉正了,何大成了欽天司的一個頭領,他下面那50名不良人,都搖身一變成了欽天司的司吏,身份和普通內衛相當。。

  劉鑫看著眼前這些人,搖了搖頭,但是也沒有辦法,因為目前來說就這些人還能將就用一下,不然自己真是光杆司令了。。

  何大欣喜道:「大人,小的們都到齊了,都在大院裡,等您訓話呢。。」

  劉鑫點了點頭,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大廳的門口,對著門外一群穿著黑色錦衣的欽天吏。。

  劉鑫點了點頭道:「你們穿上這身裝備倒也像那麼回事了。」

  何大:「大人,小的這些下屬雖然以前上不了台面,但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而且這些人對洛陽城了如指掌,平時他們都分散在各個裡坊,有事時才會聚集起來,這一次遇到大人,他們總算熬到了頭,一定會拼死為大人效忠的。」

  劉鑫:「今天開始,你們就不再是不良人了,你們是欽天司的錦衣衛,錦衣衛這個稱呼是我取的,我覺得欽天吏這個名字不好聽,拗口,本來想直接喚做欽天衛的,但是後來有人說這個名字太大了,怕你們福氣不夠,壓不住,所以我索性就喚你們錦衣衛好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欽天司下屬錦衣衛正式成立了,我沒有搞鑼鼓熏天的慶祝,因為我們這個衙門和其他衙門不一樣,我們是秘密機構,自然要低調行事,聖人沒有給我們欽天司具體的職權範圍,顯然是希望我們自己想好了再去陳交給她。」

  「我是這麼想的,像我們這樣的機構神都已經有大理寺、聯防、內衛府了,如果我們還是按照這些機構的老套路來,是不是會顯得我們這些人十分無能啊?」

  何大:「大人,據屬下所知內衛主要負責皇室的安全保衛工作,大理寺主要負責重大案件的審理,聯防主要是刺探情報工作,我們欽天司如果不想與這幾個部門職能重複,似乎不太可能。」

  劉鑫微微一笑道:「不錯,如果我們不能從職能方面趕超的話,那就只能從業務能力方面去想辦法了。」

  「你們都知道我們這個衙門是新建的,無論是大理寺還是聯防還是內衛府都視我們如眼中釘肉中刺,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你們現在穿的這身錦衣並不保險,因為如果我們欽天司在太子遇刺案中,不能有所表現,那就會成為真正的笑話,到時候你們又只能再做回不良人了。。」

  「當然我剛剛說得都是醜話,我這個人一向是醜話說到前面,現在給我們的機會就只有這一次了,從今天開始何大為總旗,你們50人分為五隊,每隊10人設置小旗一人,其他的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對了,對於太子遇刺案,你們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何大:「多謝大人厚待,大人我覺得這太子遇刺案非常蹊蹺,那些黑衣殺手很明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而且這次刺殺行動安排還是很周密的,但是似乎又很奇怪。」

  劉鑫:「你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何大:「大人,按理說這次行動那些黑衣人準備可以說非常充分,而且太子車架到來的時間也把握的非常準,按理說太子的行程是會被內衛府嚴格保密的,但是很明顯那幫刺客已經完全掌握了,說明內衛府一定出了奸細。」

  「另外還有那個高秉燭,屬下一直想不通他是如何知道會有人在洛陽城西刺殺太子的,不過顯然他不像那幫刺客一樣,準確掌握了太子車架抵達的具體時間,說明高秉燭並沒有得到刺殺組織的內部情報,很可能高秉燭在這個組織中有眼線,只是這個眼線級別並不是很高,應該還接觸不到最高機密。。」

  劉鑫眼睛一亮,他沒想到這個何大貌不驚人,但是這份分析推理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於是劉鑫道:「何大,從你剛才所說內衛府有刺殺組織的奸細,那個高秉燭也在刺殺組織中有內線,那以你所見我們該從哪裡入手比較好?」

  何大:「大人如果我們從內衛府查起,顯然不現實,因為無論怎麼樣,內衛府都不會容忍我們欽天司的人去調查他們的,所以這個選項可以排除。。」

  「以卑職所見,我們現在調查這起太子遇刺案,只能從高秉燭入手了,只要我們抓住這個高秉燭,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在那個刺客組織中的內線,這樣我們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有可能能把這個組織一網打盡,而且卑職從上次高秉燭的表現看,這個人心思縝密,這次我們想要找到他恐怕不易。。」

  劉鑫:「上次刺殺事件後,高秉燭的那些個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何大:「大人,高秉燭的那幾個兄弟死了5個,剩下的兩個和高秉燭一樣不知所蹤。。」

  劉鑫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的干預起碼讓高秉燭的兄弟多活了兩個,沒有被窈娘全部殺死,這也算是救了兩條人命。」

  劉鑫繼續道:「何大,你說他那兩個活著的兄弟現在應該和他在一起吧,你猜一猜他們現在會在哪?」

  何大:「大人,卑職認為對這些人來說這次任務死了五個兄弟,我判斷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不會走遠甚至就在洛陽城,這幾個人一定會想方設法,追查那些黑衣殺手的蹤跡,替兄弟報仇雪恨。」

  劉鑫:「你覺得高秉燭兄弟就在洛陽城裡?」

  何大:「是的大人,以卑職愚見這三個人現在肯定是還在神都,因為太子遇刺那群黑衣殺手就是高秉燭的仇人,他一定會去追查黑衣人的來歷,所以只有繼續留在洛陽才有可能。」

  劉鑫微微一笑道:「很好,既然我們已經推定這高秉燭兄弟還在洛陽,那麼他現在應該會在哪呢?」

  「我們假定何大你就是高秉燭,你身負兄弟的血海深仇,有家不能回,不但要隱藏自己,還要便於你查出黑衣殺手的真相,你會去什麼地方?」

  何大想了想:「我會首先去找一份相關衙門不起眼的工作,因為我在做不良人之前也幹過一段時間衙門裡的幫閒,這種幫閒連一般的不良人都不如,干最髒最累的活,比如哪裡發生命案後處理屍體的事情都是由幫閒去完成的。」

  「而且幫閒收入很低,就比一般老百姓稍微強一點,不過這個工作有一點好處就是能學門手藝,可以長期幹下去,一般衙門裡的幫閒通常都很穩定,有的甚至還父傳子。。」

  說到這裡,何大突然明白了什麼,於是道:「大人,你是說高秉燭有可能會去衙門裡應徵幫閒的工作?」

  劉鑫點了點頭道:「剛剛都是你說的,不過我覺得你能這麼想,高秉燭其實和你的情況差不多,他的想法應該也差不多,所以你去打聽一下最近哪個衙門在招募幫閒?」

  何大:「好的,大人卑職這就去辦。」

  劉鑫微微一笑道:「你們看見了吧,這就是集思廣益,大家沒事都討論一下,很多思路就打開了,我們剛開始還不知道太子遇刺案這種案件要如何開始著手,剛剛我們就聊了一會兒思路不就打開了嗎?以後有問題大家討論一下說不定就有解決辦法了。」

  眾人齊聲道:「大人英明神武,卑職自愧不如。」

  劉鑫擺了擺手,看到眾人這麼整齊劃一的拍馬屁,就明白了,之前肯定已經排練過很多遍了,不然不會這麼整齊,不過劉鑫覺得何大還算是用心了,雖然有點形式主義的味道,但是總比一群烏合之眾要強。。」

  不過劉鑫覺得這口號可以變一變,於是道:「何大,以後我們欽天司喊口號也是可以的,但這口號可以改一改。」

  何大:「大人該如何改?」

  劉鑫:「我們以後這樣的集合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做一次,我稱之為早會和晚會,早會的內容主要是喊口號,然後安排一天的工作,晚上我們總結一下今天的工作,每個人這一天都做了什麼?」

  「這樣我們就能夠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工作狀態,早會和晚會就由何大你來組織,沒次會議你要做好筆記,然後你就知道每天都要向我匯報什麼工作了。」

  何大:「是大人,這個我馬上安排好,明天我們就能夠按照新制度執行,另外大人您剛剛說開會要喊口號,不知這新口號是什麼?」

  劉鑫想了想道:「以後我們錦衣衛的成員自稱同志,取志同道合之意,然後每天早上我會首先對大家道:「同志們好!你們回答:「大人好。」我再道:「同志們辛苦了。」你們回答:「為大人服務!」

  何大快速的記錄著,劉鑫說過的話何大一般都會用心記著,還會用一卷絹小心抄錄下來,所以劉鑫說過的每一句都不會被遺漏了。

  劉鑫:「好了,你們下去吧。。」

  之後,眾人都散去了。。

  劉鑫不知道高秉燭現在在哪,但是他根據劇情中的介紹,高秉燭此刻應該在大理寺當斂屍人。。

  不過高秉燭這傢伙,做為劇情中的主角,不但武藝高強,而且還難以相處,所以劉鑫還不知道需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他。。

  這時一個侍從道:「大人,門口來了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人,他自稱是積善賭坊的管事叫康九郎,有急事要找大人親自稟報。」

  劉鑫:「哦,你沒問他有什麼事嗎?」

  侍從:「大人,我問了,但是對方只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人面談,其他的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劉鑫點了點頭道:「那好,你把那個人帶進來吧。」

  侍從:「是,大人。」

  很快康九郎就被侍從帶了進來,劉鑫首先道:「你就是積善賭坊的管事康九郎?你找本座有什麼事情?」

  康九郎:「大人,小的康九郎有一份天大的功勞要獻給大人。」

  劉鑫嚴肅道:「哦,是嗎?我記得你和我之前素不相識,你今天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我府上,還說要將一份天大的功勞送給本座,你當本座是三歲小孩,可以隨意哄騙嗎?」

  康九郎看劉鑫似乎要翻臉,急忙道:「大人,我不是來哄騙大人的,我真的有重要情報要向大人舉報。」

  劉鑫:「既然有情報要舉報,那麼你怎麼不去大理寺或者內衛府,反而跑到我這個剛剛才組建的新衙門來了,這不是捨近求遠嗎?」

  康九郎:「大人,就是因為大人這衙門剛剛組建,小人才敢冒險前來,因為小人現在所在的組織,在神都根深蒂固,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包括內衛府,大理寺甚至是聯防都會有他們的人,所以小的除了你這裡外,其他地方根本不敢進去。」

  劉鑫:「哦,那你和我說說,你是什麼人?」

  康九郎:「小人春秋道教徒康九郎,前不久剛剛參與了刺殺太子的任務,可惜後來任務失敗了,我的上司已經對我們起了殺心,現在逼著我們去接要命的任務,這些任務大部分是九死一生的任務,這樣下去我們活不了多久,所以為了能繼續活下去,我代表我身後的人來見大人,想和大人做一筆買賣。」

  劉鑫微微一笑道:「康九郎是吧,我是欽天司的首領,不是商人所以不會和你做買賣,你現在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如果你不說我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康九郎大急,連忙道:「大人你誤會了,小的確實是有重要情報要報告給大人,不敢來欺騙大人,這麼說吧,我們可以將太子車架遇刺案的幕後主使,交給大人,只希望大人能抓大放小,放過像小的一樣小人物,小的願意以後唯大人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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