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突施暗手
說話的間隙,兩人已來到位於城南天橋附近的黑市入口,外面負責盯梢的人一看是熟人來了,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甚至還有人好奇的問,趙野為何最近來的少了。
趙野隨口搪塞了幾句,和水自流熟門熟路的進入裡面,七拐八拐之下,最終在一顆大松樹下,找到了正與人交易的李大山。
等李大山忙完,二人主動上前將事情一說,李大山馬上應了下來,並道現在就讓趙野陪他去家裡取。
趙野對此自是樂見其成,當即和水自流兵分兩路,讓水自流去木材廠找塗志強,而他則跟隨李大山去拿東西。
當天徬晚七點左右,趙野如約來到塗家,剛一進院子,聽到動靜的水自流,已先一步帶著個馬臉年輕人迎了出來。
不等趙野將自行車放好,馬臉年輕人就自來熟的上前,伸出雙手笑著說道:「哎呀,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趙爺了,小弟駱士賓,久聞哥哥大名,今天可算是見著真人了。」
趙野用右手回握的同時,上下打量了幾眼駱士賓,口中笑道:「聽你這話說的,是剛從梁山回來,下一步是不是就該納頭下拜了?」
駱士賓被說的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這是趙野的玩笑話後,便順杆爬道:「趙哥別見怪,這不是第一次見您嘛,就想著鄭重一點。」
正從自行車扶手解酒肉的水自流聽到二人對話,吐槽道:「賓子,我早跟你說了老趙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你偏不聽,還非整的像戲文一樣,至於嘛伱。」
駱士賓不以為意道:「禮多人不怪嘛,趙哥說是吧?」
「水哥說的對,都是自家兄弟,還是隨意點好。」
說著,趙野見塗志強不在後,不由奇道:
「對了,強子人呢?我這客人都上門了,他這主人家卻不露面,也太不像話了。」
話音剛落,院門口就傳來一陣響動,趙野轉頭看去,卻見塗志強提著兩個凳子走了進來,旁邊的水自流適時說道:
「強子家椅子不夠,我讓他去鄰居家借了兩個過來,咱們今晚在院子吃,屋裡實在太熱了。」
趙野點了下頭,與駱士賓幫著塗志強將桌椅搬到院裡,又把酒肉擺好,四人剛要落座,忽然聽到有人喊道:「你們幾個幹嘛呢?」
幾人順著聲音看去,卻見一個身穿藏藍色警服的中年人,隔著半人高的木板牆,目光警惕的望著他們。
這人趙野和塗志強都認識,正是附近派出所的公安龔維則,同樣出身光字片,和他們也算老相識了。
見來的是他,趙野心下一松,笑呵呵的走到木板牆前,一邊遞上香菸,一邊假意邀請道:「呦,是小龔叔啊,有些日子沒見啦,要不一起進來整點?」
龔維則猶豫了一瞬間,到底還是接下了煙,又就著趙野的打火機火苗將煙點上,抽了一口後,出聲質問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不是去下鄉了嘛,怎麼出現在這裡,別不是逃回來的吧?」
趙野聞言,立即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嘴裡喊冤道:「小龔叔,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哪有那個膽子啊?這不是有點事要回來辦嘛,所以就請了一天假,明天一早就回去。」
龔維則對這話不置可否,探頭仔細瞧了瞧院裡的情形,目光重點從水自流和駱士賓臉上滑過後,才壓低聲音說道:
「你和塗志強兩個人最好收斂點,如今是什麼年月,大家都在勒緊褲腰帶苦熬日子,可你們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酒又是肉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勾當是吧?」
趙野並非不知好歹之人,自然聽懂了這話里的善意,遂第一時間表態道:「多謝小龔叔提醒,我們馬上就回屋裡。」
見趙野如此上道,龔維則的態度總算好了一些,又說了幾句警告之語後,這才滿意的去了。
出了這麼一段小插曲,幾人只能將桌椅原路搬回,改在裡屋喝酒。
幾杯酒下肚,在趙野的刻意結交下,駱士賓的話也多了起來,把自己老底交代了個乾淨。
怎麼說呢,這傢伙的家庭背景頗為複雜,以前家中就不是什麼好人家,後來父母去世後,找不到出路的駱士賓,便和一些社會閒雜人等混在一起,也就是在此期間結識的塗志強。
說起來,最初的時候,塗志強也沒少帶他的狐朋狗友,來和趙野的前身認識,但前身當時腦子頗為清醒,在和這些人的交往過程中,認識到大家不是一路人後,便自此分道揚鑣不再來往,並且多次勸告塗志強,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在一起。
但塗志強那時年輕氣盛,推崇所謂的江湖義氣,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依舊我行我素,直到進去之後,他才後悔莫及,把腸子都悔青了。
說來也是這傢伙的運氣,就在這事發生不久,塗父所在的紅星木材廠發生重大火災,塗父為了救災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後被廠里追封為烈士。
同樂區政F考慮到塗父的功績,和塗志強並沒有太嚴重的違法行為,便對其網開了一面不說,還讓他接了父親的班。
相對而言,駱士賓運氣就有些不好不壞了,說不好是因為他也進去了,並沒有避免牢獄之災。說不壞則是因為他那會只是個小蝦米,只被判了一年勞G而已。
不過這回遇上趙野,那駱士賓的好運氣就算是到頭了。
在趙野的不斷勸酒下,很快三人便醉眼朦朧,保有最後一絲清醒的駱士賓提議不如就喝到這裡,但趙野卻連說不盡興,提議今夜不醉不歸,並拉著塗志強做說客。
塗志強果然上當,也跟著道今晚就住在他家。
如此一來,駱士賓終於無話可說,又喝了幾杯酒後身子一歪,和早就不勝酒力的水自流倒在炕上打起了呼嚕。
而趙野則繼續再接再厲,將塗志強灌倒之後,等待了片刻,確認三人確實不省人事,這才悄悄來到駱士賓身前,從空間中取出銀針,出手如電般連刺其少陰腎經二十七穴道。
做完這一切,趙野看著依舊酣睡不醒的駱士賓,冷笑著自語道:「以後你連小便都控制不住,我看你還怎麼做壞事!」
說完,他又踢了駱士賓一腳,隨後走到火炕另一端,閉目睡了起來。
…………
翌日下午,周家。
看著滿頭大汗的周秉昆,趙野不厚道的笑了:「秉昆,你小子身體不行啊,才駝著你姐騎了這麼點路,就累成這個德行,虧你還是木材廠的出料工呢!」
周秉昆一邊向嘴裡大口灌水,一邊抱怨道:「你可拉倒吧,這麼熱的天氣,帶著人來回騎上幾十里路,換誰來都得趴窩,我這都算不錯了!」
正在母親李素華的幫助下,努力適應雙拐走路的周蓉聞言,立馬就不樂意了:「怎麼,聽你的意思,是嫌棄你姐我太重了?」
周秉昆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怎麼會呢!我就是覺得吧,應該挑個涼快點的時候去。」
李素華道:「行啦,不就是讓你去接下你姐嘛,還惹得你這麼多怪話,你這個樣子,以後你媽我哪還敢使喚你?」
聽到母親這話,周秉昆只得舉手投降:「我錯了,我向媽和姐認錯,你們就饒了我吧!」
見此情形,李素華和周蓉這才放過了周秉昆,轉而問起趙野何時回去。
趙野回道:「我在坐一會就走。」
李素華擔憂道:「這眼看著天就該黑了,你一個人路上太不安全了,還是明天再走吧。」
周蓉也勸道:「是啊,你就聽我媽的吧,反正張二彪不敢得罪你,吳滿貴又和你關係好,你就是晚一天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野正要回話,卻聽周秉昆好奇的插了一嘴:「吳滿貴我知道,是你們的村支書,那這個張二彪又是誰,他為什麼不敢得罪小野哥?」
周蓉沒好氣的白了弟弟一眼:「一邊去,沒看到我們在說正事嘛,還有沒有點眼力勁?」
「嘿,媽你看我姐,這過河拆橋的速度夠快的啊!」
李素華卻堅定的向著女兒說話:「你姐都受傷了,你就讓著她一點吧。」
「得嘞,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我哥和我姐不在家時,我就是您的老疙瘩,這他們一在啊,我就得退避三舍了。」
周蓉笑道:「行啊秉昆,人家說事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這才去插隊一年多,你都學會用成語啦,可見是用功了。」
周秉昆得意道:「那可不咋地,我有空就看你和大哥留下來的書,如今早不是當初的我啦,用成語怎麼說來著,早非吳下阿蒙。」
趙野聽到這裡,適時說道:「秉昆多讀書是對的,知識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等將來恢復高考了,你可以去考個大學試試。」
「我就那麼一說,小野哥你千萬別當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就不是讀書的料。」
周秉昆顯然沒將這話放在心上,但周蓉可不同,一聽趙野提到大學,她一下就來了興致。
「你認識的人多,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內幕消息,要不然憑什麼這樣說?」
趙野苦笑道:「我這兩年一直在吳家屯呆著,從哪探聽內幕消息?之所以有此一說,是我覺一個國家要發展,勢必需要大量的高端人才。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蓉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聽趙野又道:「咱們都能想到這一點,上面的人沒理由想不到,所以啊,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的,估計就在這幾年。」
說到這裡,他再次勸周秉昆道:「秉昆,聽哥一句話,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早一天做好準備,到時候也能多一分把握。而且,如果你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考生,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你能想到嗎?」
周秉昆搖頭表示想不到,反倒是周蓉反應很快,只見她眼前一亮,拍著手道:「我知道啦,高考題目肯定很簡單,分數線也不會高。」
說完,她便摩拳擦掌道:「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把高中課本撿起來,重新學上幾遍,將來考清華北大!」
趙野知道周蓉在原劇中就考上了北大,現如今有了提前準備,想來更不在話下,於是說起好話來,那是毫無壓力:
「嗯,我相信你,以你的水平想考上清北,絕對是輕而易舉之事。」
周蓉卻似乎會錯了意,她先是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趙野,接著竟紅著臉含羞說道:「我記住你的話了,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趙野一看她這個樣子,立時暗叫要遭,同時悄悄看向李素華,果不其然,李素華一見女兒這副神情,當即就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
見狀,趙野哪裡還敢久留,起身打了個哈哈道:「不行了,我得走了,再晚怕就趕不回去了。」
周蓉見趙野急著要走,臉色徒然變壞,並話裡有話道:「不是說了讓你明天再走嘛,你著急什麼,別是有什麼人在等你吧?」
趙野最反感的便是周蓉頤氣指使這點,不管什麼時候,不管誰對誰錯,她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初要和家人斷絕關係時是這樣,此刻又是這樣。
趙野可沒理由慣著她周蓉,當即就像沒聽到這話似的,全然不顧其難看的臉色,只朝李素華和周秉昆打了聲招呼,出門騎車揚長而去。
頭大,新的一章發了兩次,被封了兩次,我根本找不著原因,只能不斷刪減修改,其中有不連貫的地方,希望大家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