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後記終

  第435章 後記終

  聽完何雨的想法,趙野忍不住出言打擊她:「這事有點不好辦,你哥的性子你了解,他這人向來對秦淮茹言聽計從,想要勸他改口,怕是難度不小。

  而且就算他願意翻供,也照樣脫不了罪,頂多是從主犯變成從犯,坐牢肯定是免不了的,你確定還要救他?」

  何雨水毫不遲疑道:「救,當然要救,他再不好,那也是我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算計。」

  「那伱讓我怎麼幫你?」

  「我想讓你替我出個主意,好勸我傻哥改口。」

  趙野想了想,問了何雨水一個問題:「傻柱被收押之後,秦淮茹和易中海有沒有去看過他?」

  「秦淮茹去過一次,易中海直到現在都沒露面。」

  「秦淮茹去之前,許大茂有沒有甦醒?」

  「沒有。」

  「你確認?」

  何雨水稍加思索,便重重的點了下頭:「我確認,因為許大茂是前天才醒的,而秦淮茹去探監是一個星期前。」

  「那也就是說,傻柱還不知道許大茂的具體情況嘍?」

  「只要派出所的人不說,他應該不知道。」

  「這樣,你讓你家那口子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多嘴告訴傻柱。」

  何雨水奇怪道:「這很重要嗎?」

  趙野回道:「很重要,這關係到傻柱會不會翻供。」

  「怎麼說?」

  趙野笑道:「我是這樣想的,假如傻柱還沒得到許大茂甦醒的消息,那你不妨嚇唬嚇唬他,你就跟他說許大茂重傷不治死了。

  這樣一來,他所犯下的嚴重傷人罪就成了殺人罪,而殺人罪會怎麼判,我想傻柱不會不清楚。」

  「這有用嗎?」

  「肯定有用,自古艱難唯一死,我就不信到了生死關頭,傻柱還會選擇包庇棒梗,他要真這樣干,那我倒要說聲佩服了!」

  何雨水仔細一琢磨,也覺得傻柱沒那麼大的氣魄,於是便道:「好,就這麼幹,我現在就去安排這事。」

  趙野所料不差,傻柱是渾不假,但說到底終究是個普通人,哪裡會有不怕死的道理?

  在被自家妹夫一頓嚇唬外加忽悠後,他果然害怕了,最終沒扛住壓力,將棒梗給供了出來。

  後面的事不用多說,本以為逃過一劫的棒梗,順理成章的被抓捕歸案。

  這小子剛進去時還拼死抵賴,企圖將罪責全部推到傻柱頭上,但人家公安也不是吃素的,早在傻柱招供之後,便第一時間押著他去了案發現場,找到了攻擊許大茂的木棍,那上面可是有棒梗指紋的!

  面對這般鐵證,棒梗終於死心了,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然後沒過去多久,便迎來了對二人的審判,棒梗由於是主謀,外加犯罪後企圖誣陷他人,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六年。傻柱作為從犯,兼檢舉有功,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按理說只用坐八年牢,傻柱應該偷著樂才對,然而事實卻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尤其是當宣判結果下來那一刻,看到秦淮茹那冰冷的目光,傻柱頓時悵然若失,他明白自己的秦姐從此離他而去了。

  對此,傻柱非但不怪秦淮茹絕情,反而恨上了何雨水兩口子,他認為若不是二人多事,他也不至於鑄成大錯。

  出於這個原因,在坐牢的頭兩年中,每當何雨水前去探監,傻柱始終沒給妹妹好臉色。

  何雨水最初尚能忍耐,總是不厭其煩的試圖講道理,可傻柱不止不領情,許多時候甚至惡語相向。

  如果這種情況只是一次兩次倒還罷了,可次次都這樣,那就有點說不去了。

  終於,在又一次不歡而散後,何雨水是徹底心灰意冷了,選擇與傻柱一刀兩斷。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視線再轉回當下。

  且說傻柱和棒梗坐牢的第二年,四合院又出了一件大事,劉海忠也步兩人後塵被抓了。

  這老小子犯的事同原劇一樣,非法倒賣螺紋鋼,所幸情節不太嚴重,最後被判入獄三年,以及賠償非法所得。

  趙野在聽說這件事後,曾向丁秋楠吐槽:「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一個小小的四合院,滿共就那麼點人,竟先後有四個人坐牢,真夠人傑地靈的!」

  丁秋楠笑說:「可能是那裡風水不好。」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哪知院裡抱有此種想法的人卻不少,為了這個,許多住戶都萌生了搬家的念頭。

  對趙野來說,這可是件意外之喜,讓他沒花多少代價,就將整個院子收入了囊中。

  自此,這座被廣大觀眾調侃禽獸滿院走的四合院,便算是改姓了趙,結束了它的使命。

  時光冉冉,歲月如梭,轉眼來到了一九八八年。

  六月十二號這天,傻柱迎來了刑滿釋放的日子,走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他卻遲疑了,他怕出門後,見不到想見的人。

  雖然他心裡清楚,只怕不會有人來接自己,但還是卑微的向上天祈禱,秦姐和乾爹會來迎接他出獄。

  可惜這個願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口,傻柱嘆了口氣,有些茫然無措的左顧右盼,他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辨明方向,穿過早已陌生的大街小巷,向著南銅鑼巷走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又累又餓的傻柱總算抵達了目的地,隨後他就傻眼了,只因映入眼帘的並不是他記憶中,那個熟悉的紅漆木門。

  就在傻柱懷疑人生之際,從門內跑出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小女孩瞧著也就六七歲上下,長得精雕細琢,乍一看上去,好似個洋娃娃。

  蹦蹦跳跳的來到門口後,小女孩剛要下台階,不成想一抬頭的工夫,卻見眼前出現個怪大叔。

  換成普通孩子,估計早被傻柱如今的尊榮嚇跑了,但這孩子明顯不是一般人,她不止沒跑,反而歪著小腦袋,一邊好奇的看著傻柱,一邊大著膽子問道:

  「你是誰呀,為什麼在我家門口?」

  傻柱心裡一動,決定從這孩子嘴裡套套話。

  「小姑娘,能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嗎?」

  小女孩果斷的搖了搖頭:「老師說了,不能把名字告訴陌生人!」

  「呃……」傻柱嘴裡噎了一下,連忙擠出個笑臉道:「叔叔不是陌生人,叔叔以前也住這裡,說不定還認識你爸爸媽媽呢!」

  「你騙人,這裡就住了我們一家,根本沒有外人。」

  傻柱聽到這話,瞬間咯噔一下,不由仔細打量了一番小女孩的長相,通過那似曾相識的眉眼,他有了些許猜測。

  意識到這是誰家女兒後,傻柱心情複雜無比,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好在沒讓他糾結太久,院裡又走出三人,分別是一對衣著考究的夫婦,以及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

  這三人不說也知,正是趙野兩口子和他們的兒子,小女孩則是後來才出生的寶貝閨女。

  原來今天是秀兒大喜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他們就全家出動,打算去喝喜酒。

  在丁秋楠打扮的空當,小孩子耐不住性子,先一步跑了出來,於是就遇上了傻柱。

  「瑤瑤,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要穩重,不要整天像個假小子似的調皮搗蛋,你再這樣,小心我讓你爸揍……」

  丁秋楠還沒到門口,就忍不住數落起女兒,只是不等她把話說完,餘光就突然瞥見了傻柱。

  「咦,你、你不是傻、何雨柱嗎?」

  趙野正側頭和兒子談話,聞言連忙向門外望去,果然看見傻柱一臉落寞的站在不遠。

  見此情形,他腳下微微一頓,跟著就吩咐妻子:「秋楠,你帶孩子們去車上等我。」

  「那你快點啊,還有,不許惹事!」

  「你儘管放心,我跟他說幾句話就過來。」

  等丁秋楠和孩子們離開後,趙野徑直來到傻柱面前,隨手給他遞了支煙。

  「看你這樣子,才出來不久吧?」

  傻柱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接住了趙野的煙。

  「是啊,剛出來還不到兩個小時。」

  趙野輕輕點頭,然後開門見山問道:「沒地方可去了吧,要不要我給我指條明路?」

  傻柱詫異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說:「你會有這麼好心?」

  趙野輕蔑的一笑:「你說對了,我確實沒安好心,我也不怕明說,我要告訴你的地方,是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最新住址,而我這麼做的目的……」

  「你想看我們的笑話對不?」

  趙野光棍道:「沒錯,因為我真的很好奇,秦淮茹會怎麼對你。哎,對了,我記的你們好像還沒離婚,有沒有這回事?」

  「關你屁事!」

  見傻柱這種態度,趙野可不慣著他。

  「得,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當我啥也沒說好了。」

  「等會。」

  眼看趙野要走,傻柱還是妥協了。

  「我想知道,麻煩你告訴我。」

  「好吧,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我就大發慈悲幫你一次,你聽好了……」

  將地址念叨了兩次,確認沒記錯後,傻柱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怕不及待的走了。

  在其身後,趙野臉上帶著古怪的神情,自言自語道:「嘖嘖,有熱鬧瞧了,可惜不能親眼見證,想想還挺遺憾的!」

  …………

  且說傻柱從南銅鑼巷出來後,便按照趙野給的地址,一路找到了秦淮茹如今的住所。

  他到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分,秦淮茹在廠里上班沒回來,家裡只有易中海和賈張氏在。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傻柱,兩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驚嚇過後,二者反應各不相同。

  易中海由於這些年沒去看過傻柱,心裡多少帶點愧疚,現在見到他歸來,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而賈張氏的應對就很直接了,她抄起掃把就要將傻柱掃地出門,同時大聲嚷嚷,讓傻柱要多遠滾多遠。

  傻柱由於棒梗的事,本就理不直氣不壯,只能任由賈張氏打罵,最後還是易中海怕鄰居笑話,這才出面制止了這場鬧劇。

  就這樣,在易中海的幫助下,傻柱到底還是留了下來,並在當天徬晚,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秦淮茹。

  跟著,他就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因為秦淮茹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個溫柔可親的秦姐了。

  如今的秦淮茹在見到他之後,那份疏離就是傻子都看得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秦淮茹雖不待見傻柱,但也沒出面趕人,而是放任易中海收留了他。

  一天,兩天,三天……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在這期間,易中海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傻柱的廚藝好像丟了,做的飯不是太咸就是太淡。

  終於在某天,當傻柱再次浪費了一鍋食材後,易中海忍無可忍了,開口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眼看瞞不過去,傻柱只好說了實話,卻是他在坐牢的時候,和人打架傷到了喉嚨,導致味覺喪失,以後再也不能當廚子了。

  得知這個真相,易中海是徹底繃不住了。

  天可憐見,他之所以冒著得罪秦淮茹的風險收留傻柱,就是想著傻柱有一手過硬的廚藝,可以靠這個本事養活他們兩個。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就傻柱現在這德行,別說給他養老了,不啃老都不錯了。

  易中海也是個狠人,察覺事有不妙後,立刻亡羊補牢,托人給傻柱找了份工地搬磚的工作,美名其曰讓其多賺錢,藉此來挽回秦淮茹的心意。

  傻柱信以為真,還真被忽悠去了,可架不住這廝脾氣太臭,去工地沒幹兩天,就因為和工頭頂嘴被開除了。

  其後的日子,傻柱仿佛陷入了惡性循環,干一份工作黃一份工作。

  兩年下來,他一分錢沒攢下不說,反而性子愈發暴戾,最後更是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易中海和秦淮茹不是沒勸過,但傻柱壓根不聽,有時將他說的惱了,他甚至會借著酒勁打人。

  被揍了幾次後,不管是易中海也好,還是秦淮茹、賈張氏也罷,全都老實了,再不敢同傻柱作對。

  要不怎麼說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

  把時間往前推十幾年,是秦淮茹聯合易中海吸傻柱的血;而十幾年後,卻成了傻柱反過來壓迫他們。

  反正秦淮茹是做夢都想不到,有天她會被傻柱欺負。

  幸虧這種日子只持續了幾年,在棒梗出獄後,傻柱的好運便到頭了。

  在某次傻柱喝多了,又想打秦淮茹時,棒梗上前阻止,二人就此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按照常理,棒梗年輕力壯,本應更占便宜才是,可架不住傻柱天賦異稟,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使得他變的力大無窮,竟將棒梗牢牢壓制在了下風。

  然後,悲劇發生了。

  在又一次挨了一記老拳後,棒梗惱羞成怒,隨手拿起床邊的剪刀那麼一刺。

  這一下不偏不倚,正中傻柱心口,讓其當場死亡,而棒梗也由於殺人罪被判了個死刑。

  作為賈家的命根子,棒梗的遭遇對賈家婆媳的打擊可想而知。

  在其被執行槍決前夕,賈張氏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先孫子一步撒手人寰。

  而秦淮茹也沒好到哪去,不久便精神出了問題,整個人變的瘋瘋癲癲,最終被女兒小當接走了。

  至於易中海,已經沒人在乎他的死活了,老傢伙算計了半輩子,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