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許大茂王者歸來

  第426章 許大茂王者歸來

  時光冉冉,歲月如梭,轉眼已來到一九八零年。

  這天,閻埠貴正如往常般給花花草草澆水,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陌生而又熟悉問候。

  「三大爺,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閻埠貴抬頭看去,當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孔時,驚的將水壺都扔到了地上,但他此時已顧不上這些,忙三兩步湊到來人面前,推著眼鏡仔細打量,好一會才不敢置信的確認道:

  「你……你是許大茂?」

  來人正是許大茂,他其實前天就刑滿釋放了,但為了不讓四合院眾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樣,所以直接去了父母家。

  在那裡休息了兩日,等調整到最佳狀態,他這才換上新買的中山裝和皮鞋,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精神抖擻的出現在四合院。

  只是有一說一,許大茂雖然外表打扮的光鮮亮麗,但卻怎麼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滄桑之感。

  就像在此時的閻埠貴眼裡,許大茂如今和傻柱看著差不多,絲毫瞧不出前者其實比後者小了好幾歲。

  當然,以閻埠貴的精明,他肯定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茂啊,你這趟回來有什麼打算沒有?」

  許大茂一面四處打量院裡的變化,一面漫不經心的回道:「還能幹嘛,繼續干我的老本行唄!」

  閻埠貴一驚,下意識便問:「不是,伱還能回軋鋼廠啊?」

  話一出口,或許是察覺有些不禮貌,他又找補道:「大茂,你別多心,我就是覺得你小子挺有一套,這才剛回來就能找著工作,不像我們家那幾個臭小子,可把我愁死了!」

  「你誤會了,我沒回軋鋼廠,我是準備去東直門附近的紅星電影院工作。」

  許大茂隨口解釋了一番,跟著順著閻埠貴話茬往下問道:「怎麼,聽您這口氣,解放他們都沒工作嗎?」

  「別提啦,解放和解曠哥倆下鄉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家閒著,別說是正經工作了,連干臨時工都沒人要。」

  「那找街道辦啊?」

  「街道辦?快拉倒吧!」

  閻埠貴見附近沒人,索性打開話匣子,發起了牢騷:「你當我沒找,解放剛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去啦,可你猜怎麼著,街道辦滿共就給了胡同兩個工作名額,這哪夠分啊?

  光是咱們院裡下鄉回來的知青就有五個,除了我們家老二老三,還有隔壁勝利家的老大,中院的棒梗,以及你們後院韓家的老末!總之一句話,狼多肉少,哪輪的到我呀?」

  許大茂心裡一動,笑呵呵提議道:「您這樣乾等著不行啊,您得私下托關係,找人去活動。」

  閻埠貴把手一攤,滿臉苦悶的說:「我倒是想找人,可該找誰呢?」

  「趙野啊,我記得他跟街道辦的王主任是親戚,只要他肯替你美言幾句,還怕這事辦不成。」

  哪知閻埠貴聽到趙野的名字,立即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不成、不成,趙野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而且人家自打當了副廠長之後,早就不在院裡住了,平時根本就見不到人。」

  「什麼,你說趙野當上副廠長了?」

  得知這個消息,許大茂是既震驚又失望。

  坐牢這幾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雪恨,可如今兩人的身份差距如此巨大,這讓他心裡升起濃濃的無力感。

  好在他又及時想起,自己的仇人不止趙野一個,還有劉光天,以及傻柱那個混蛋。

  打定主意之後,許大茂繼續從閻埠貴口中套起了情報。

  「哎,三大爺,解成現在幹什麼呢,還在廠里做鍛工嗎?」

  「早不干啦,去年政策放開後,他就辭職開了家小飯館,眼下和媳婦忙著做買賣。」

  「哎呦,解成可以啊,都成了老闆了!」

  「可以什麼呀,他那飯館一開始有傻柱掌勺,生意確實挺不錯的,可後來兩人鬧掰後,是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啥時候就關門大吉了。」

  許大茂要聽的就是這個,當下趕忙追問:「好端端的,他們為啥鬧掰?」

  閻埠貴吐槽道:「還不都怪那個傻柱,我們解成好心請他去大廚,可他不僅不感恩,反而把以前在軋鋼廠養成的惡習帶了過去。

  成天從飯館往回帶剩菜就不說了,譜擺的比解成兩口子都大,批評他兩句吧,他還不樂意,動不動就撂挑子。大茂你說,有他這樣乾的嗎?」

  許大茂不厚道的笑了,故作好心的勸解道:「傻柱就是那種渾人,您跟他生氣,犯不上!對了,他從解成的飯館出來後,幹啥去了?」

  閻埠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許大茂,隨即搖頭失笑:「好小子,我差點著了你的道,你問了這麼多,主要就是想知道傻柱的情況對嗎?」

  許大茂沒有一絲被揭穿的尷尬,反倒光棍的承認了:「沒錯,我也不怕您笑話,我這輩子還真就和他傻柱卯上了,不跟他斗出個輸贏,我死了都不甘心。」

  「嗨,多大仇多大怨,何必呢?」

  「我的三大爺,我都斷子絕孫了,這仇還不大?」

  說到這裡,許大茂還不忘掏出包煙,拍在閻埠貴手上。

  「我剛從牢里出來,也沒啥好東西孝敬您,這包煙您先拿著,等我發了工資。另有好處送上。」

  「這咋好意思呢,太讓你破費了……」

  「行啦,您就拿著吧,要實在覺著過意不去,就跟我好好講講傻柱的事,還有院裡這些年的變化。」

  閻埠貴一尋思,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再者就算他不說,許大茂也能從別的地方打聽到。

  自我開解一番後,他瞬間沒了心理負擔。

  「走,上我家去,這裡說話不方便。」

  「得嘞,都聽您的。」

  將人請到家後,閻埠貴趕走了因為見到許大茂歸來而驚訝不已的家人,然後沉吟半晌,開口說道:

  「這樣好了,我還是先跟你講講院裡這些年的變化,最後再說傻柱的事,你看成不?」

  「成啊,我又不著急,你愛從哪講就從哪講。」

  「好,那咱們就從前院開始……」

  接下來,隨著閻埠貴的娓娓道來,許大茂漸漸了解到他不在的幾年中,院裡的發生的一些改變。

  比如薛愛民由於升任糧站站長,帶著老婆秦京茹和兩個孩子搬出去住了。

  又比如黃老頭、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都已經陸續去世,易中海和劉海忠退休了,劉光天不知怎的得罪了趙野,現下混的也不如意……等等不一而足。

  許大茂在此過程中,並無多大反應,最多在聽到一大媽去世時,隨口嘀咕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怎麼死的不是易中海那個老東西?」

  閻埠貴權當沒聽見,耐著性子說完院裡的變故後,總算是說到了傻柱,並且一開口就爆了個大雷。

  「說真的,傻柱可被你爹坑慘了,眼看都要奔四十了,還打著光棍呢!」

  許大茂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您仔細講講裡頭的事。」

  「沒啥好講的,無非是棒梗不認傻柱這個後爹,偏偏秦淮茹又顧忌兒子的感受,始終不願意和傻柱同房,兩個人就這樣做了好幾年名義上的夫妻。」

  許大茂以己度人,不信傻柱能忍得住。

  「不至於吧,您剛可是說棒梗下過鄉,難道在這期間傻柱和秦淮茹還那麼老實?」

  聽到這個問題,閻埠貴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不老實能咋辦?棒梗那小子臨走之前,可是對賈張氏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盯緊傻柱。

  賈張氏對他的寶貝孫子,向來是言聽計從,所以打那以後,她對傻柱可謂嚴防死守,一刻都不放鬆。」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特意舉例:「我記得有一回傻柱喝多了,拉著秦淮茹不讓走,你猜怎麼著?

  賈張氏直接端了盆洗腳水,澆在了傻柱頭上,並站在院裡大喊大叫,說什麼傻柱耍流氓了。

  嘖嘖,那情景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好傢夥,不但周圍幾個院的人,甚至連公安都驚動了。

  最後要不是傻柱拿出了結婚證,十有八九就被以流氓罪帶走了。」

  「哈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活該!」

  許大茂笑的從椅子跌了下去,他也不嫌棄地上髒,就抱著肚子瞎樂。

  約麼兩分鐘後,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拍打屁股上的灰塵,一邊笑呵呵追問道:「那後來呢,傻柱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閻埠貴感嘆道:「可不就這麼算了,也不知秦淮茹給傻柱灌了啥迷魂湯,要換成一般人早離婚了。可他倒好,非但原諒了秦淮茹,還把自己的房子讓給了棒梗住。

  更離譜的是,聾老太太好心勸他,也被他氣的病倒了,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為此大家私下都在傳,是傻柱氣死了老太太,只不過礙於老易的面子,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許大茂聞言冷笑:「我說什麼來著,易中海就是個偽君子!還有那傻柱,他不是總自誇孝順嘛,這下打臉了吧!」

  閻埠貴難得一次性講這麼多話,這時早就累了,於是便揮了揮手:「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去忙你的吧,讓我歇一會。」

  「那您好好休息,回頭等我把房子收拾好了,再請您喝酒。」

  從閻家出來,許大茂直奔後院而去,路過以前傻柱的房子時,他見房門大開,便好奇的駐足觀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與長大成人的棒梗撞了個正著。

  「你……你是許大茂,你從牢里放出來了?」

  聽這小兔崽子竟敢直呼自己大名,許大茂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怒氣,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換上一副笑臉。

  「哎呦,你是棒梗對不對,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呀!」

  棒梗可沒忘記昔日的恩怨,自然不會給許大茂好臉色。

  「沒事少在我眼前晃,我看著你煩。」

  許大茂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因為就在剛剛,他想到了一個噁心傻柱,外加報復棒梗的主意。

  「瞧你這孩子,好久不見都學會開玩笑了?」

  棒梗眉頭一皺,揮舞著拳頭,沒好氣的喝道:「誰跟你開玩笑了,再不滾,信不信我揍你!」

  許大茂好像被嚇到了,扭頭就要來離開,同時嘴裡小聲說道:

  「真是的,好心沒好報,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個工作的,你不要拉倒,趕明兒我找閻解放去。」

  「等會!」

  棒梗果然上鉤,他先是喊住了許大茂,接著面色陰晴不定的問道:「你、你要給我介紹工作?」

  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口中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是啊。」

  「你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得,當我啥都沒說,成不?」

  許大茂越是如此,棒梗越是心癢難耐。

  「別介啊,哪有說話說一半的?」

  「罷了,看在咱倆總算父子一場,我就好心告訴你吧,我手上有個放映員學徒的名額……」

  許大茂話還沒說完,棒梗就興奮的問道:「你沒有騙我?」

  許大茂一本正經的說:「騙沒騙你,你去了電影院不就知道了嗎?」

  一想是這麼個理後,棒梗終於動心了,當即一改之前的態度,親熱的和許大茂攀談道:「許叔,你能夠具體說說,這份工作有什麼要求嗎?」

  「怎麼,你小子想去?」

  棒梗稍作猶豫,便如實回道:「嗯,我想去,不瞞你說,我回來都快兩年了,家裡給找的工作,不是掃大街就是掏廁所,我是一天都干不下去。」

  許大茂拍了拍棒梗的肩膀,添油加醋的說道:「還好你沒去,去了你就完了。」

  「怎麼說?」

  「你想啊,你這都二十出頭了,眼看也該找媳婦了,要是回頭人家姑娘問起你是幹什麼的,你到時怎麼說?總不能告訴人家你是清潔工啊,這樣誰能看上你!」

  棒梗情不自禁的點起了頭,暗自盤算道:「許大茂說的沒錯,再這樣下去,我怕是連媳婦都娶不上,可是這傢伙的為人……

  算啦,不管了,先把工作弄到手再說,大不了等我學會了放電影,再跟許大茂劃清界限,就這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