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盜聖重出江湖
傻柱可不覺的自己有錯,他振振有詞的辯解道:「你剛又不是沒聽見趙野怎麼罵我的,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易中海實事求是道:「不對吧,人家一開始說話是難聽了點,但可沒有罵你,反倒是你主動罵人家是李懷德的狗腿子。」
傻柱不幹了,跳著腳道:「嘿,伱到底哪頭的呀,你咋向著趙野說話呢?」
見傻柱這般不識好歹,易中海那個氣啊,有種好心餵了狗的感覺。
好在秦淮茹機靈,第一時間站出來充當起了潤滑劑。
「柱子,你怎麼和一大爺說話的,他對你咋樣,別人不清楚,難道你自個也不清楚嗎?
你呀,要是再不改改嘴臭的毛病,遲早會把一大爺氣出個好歹,到時我看你咋辦!」
說完,她又主動給易中海拍打起後背,一邊幫其順氣,一邊柔聲勸慰:「一大爺,您消消火,柱子性子倔,一時間沒能理解您的苦心,我說說他就好了。」
從這裡就能看出,秦淮茹的段位確實高,瞧這番話說的,可謂滴水不漏,把兩個人的情緒都照顧到了。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點,傻柱和易中海在聽了她的的勸解後,不約而同冷靜了下來,前者甚至立即給後者賠了不是。
面對傻柱的道歉,易中海擺了擺手,有感而發道:「柱子,你要是能有淮茹一半的懂事,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傻柱摸了摸後腦勺,訕訕的說:「嘿嘿,您儘管放心,我以後會努力向秦姐學習的。」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易中海對此可不抱希望,隨口應付了一句後,便舊話重提道:「柱子,拜託你下回開口前先過下腦子,我跟你是啥關係,跟趙野又是啥關係,我咋可能向著他?」
自知理虧的傻柱,只能舔著臉作低頭認錯狀。
「是是是,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易中海笑罵:「你小子還想有下次?」
傻柱急忙搖頭:「沒有了,保證沒有了!」
「哼,這還差不多!」
眼看二人之間的氣氛重新活絡起來,秦淮茹再次不失時機站出來說道:「一大爺,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易中海哪能猜到趙野的心思,只能試著推測道:「我這會還沒啥頭緒,但咱們最好還是小心為上,畢竟柱子那麼罵他,他都沒有生氣,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風。」
秦淮茹深以為然:「是啊,我也這樣覺的,說句柱子不愛聽的,剛剛趙野如果動了手,我反倒不擔心了,就怕他像現在這樣不聲不響的,誰知道私底下在打啥歪腦筋!」
聽到這些,傻柱頓時不高興了,嘴裡嚷嚷道:「至於嘛你們,他趙野無非是當了個芝麻綠豆官,又沒有三頭六臂,用不著怕他!」
見傻柱一臉的滿不在乎,易中海懶得再與他多費口舌,扭頭對秦淮茹交代道:「最近幾天做事警醒著點,千萬別讓趙野抓到把柄。」
說話的同時,他朝身旁撇了撇嘴角。
秦淮茹當即會意,明白易中海是讓她盯著傻柱,於是鄭重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
接下來的日子,秦淮茹和易中海最初幾天還保持著警惕,生怕趙野冷不丁來找麻煩,可之後卻發現,他們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
因為趙野每天不是上下班,就是在陪著懷孕的媳婦,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舉動,就好像那天只是和傻柱偶爾拌了個嘴而已。
如此一來,幾人便漸漸淡忘了這件小插曲,安心的忙起自己的事來,比如在此期間,傻柱終究和秦淮茹把證領了。
這比原劇大約提前了八年,相同的是,傻柱依然沒能和秦淮茹住到一起,因為這件事他們是偷偷進行的,一來是為了避免旁人看笑話,二來是為了隱瞞聾老太太。
當然,後者才是主要原因。
好在不管怎麼說,傻柱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內心的興奮可想而知,見誰都樂呵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撿到錢了。
轉眼來到六月,秦淮茹整天扳著指頭計算天數,盼星星數月亮,終於等到了八號這天,棒梗刑滿釋放的日子。
也是巧了,當天正好是禮拜天,秦淮茹特意起了個大早,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想出門去接兒子。
傻柱見狀暗自盤算,這是個與棒梗搞好關係的機會,於是便向秦淮茹建議,想跟著一起去。
秦淮茹對此略顯遲疑,所謂知子莫如母,作為棒梗的母親,她對自己兒子的德行心知肚明,她知道這孩子由於賈張氏的言傳身教,一直不怎麼瞧的上傻柱。
為了不影響兒子的心情,秦淮茹只得婉拒了傻柱。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傻柱卻自我感覺良好,不僅一再堅持同行,還異想天開的提出,要借著棒梗回家的日子,來個雙喜臨門,正式對外宣布他們的喜訊。
秦淮茹一聽這哪成啊,趕忙回絕道:「柱子,依我看還是緩一緩吧。」
傻柱此時正處於興頭上,聞言瞬間拉下了臉,沒好氣的反問:「為什麼啊?」
「這事對棒梗來說,實在太突然了,他又剛從那種地方出來,我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傻柱卻道:「這有啥接受不了的,總不能一輩子瞞著他吧?再說了,我都跟乾爹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在家裡擺上一桌,專程宴請老太太和院裡的幾個長輩,算是給咱倆的事過個明路。」
秦淮茹吃驚的問:「你說一大爺同意啦?」
傻柱回道:「那可不,他還特意出了五塊錢,讓我去買點肉回來呢!」
得知是經過易中海首肯,秦淮茹陷入了兩難,考慮到這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她到底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
傻柱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擺脫處男之身,心裡那叫一個火熱,忙不迭道:「你說,什麼條件都可以。」
「棒梗由我一個人去接,你就留在家裡準備晚上的席面好了。」
「不是……就那幾個菜,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有啥好準備的?」
見傻柱還在固執,秦淮茹無奈之下,只能說被迫了實話。
「你就聽我的吧,我這麼做是想提前探探棒梗那孩子的口風,免得他到時候鬧起來,讓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嗨,你早說嘛,非得在這繞彎子。行啦,就這麼著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我這麼大個人了,還用你來說。」
一個小時後,棒梗在勞教人員的護送下,剛走出了勞教所大門,就被迎面而來的秦淮茹抱了個滿懷。
「兒子,快讓媽瞧瞧!呦,看這小臉瘦的,在裡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你放心,媽一定會給你補回來……」
對於秦淮茹的熱情,棒梗卻顯得不太情願,他一把推開母親,冷冰冰的說道:「媽,咱有話能回去說嗎?」
秦淮茹眉頭一皺,下意識便問:「兒子,你沒事吧,是不是在裡面被人欺負啦?」
這話瞬間勾起了棒梗某些不好的回憶,令他大熱天打了個寒顫,態度也越發不好。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沒有,你還要一遍又一遍問!」
「嘿,你這死孩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你小子又想挨揍是嗎?」
秦淮茹原本有心給棒梗個教訓,可在念及他在少管所吃了不少苦後,心腸還是軟了,伸手替兒子整理了幾下衣領,摸著他的腦袋妥協道:
「好吧,媽不問了還不成嘛,走了,我們回家。」
路上,秦淮茹一直在試圖逗兒子開心,好不容易看其露出笑臉後,她才假裝不經的說:「棒梗,媽有個事要告訴你,我和許大茂離婚了。」
棒梗聽了拍手叫好:「太好啦,我早就看那個王八蛋不順眼了,這婚離的好,省的我以後見了他還要問候他。」
「呃……你最近幾年怕是見不得他人了。」
「他咋啦?」
「他被公安抓了,估計要關七八年。」
「什麼,他幹啥了?」
棒梗對這個消息的感受比較複雜,總體來說是失望大於喜悅的,因為他在出來前已經計劃好了,要狠狠報復許大茂。
如今聽到仇人坐了牢,讓他有種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注意力始終放在兒子身上的秦淮茹,立馬就察覺到了異樣。
「棒梗,你怎麼這副表情,難道你不高興?」
「誰說我不高興,我就是好奇許大茂到底幹啥了?媽,你快跟我講講!」
「他……」秦淮茹不出意外的被問住了,想了好一會,才含糊其詞道:「媽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他幹了很缺德的事。」
說完,為了防止兒子再問個不停,她趕忙轉換話題。
「對了,媽還有個事要告訴你,你聽了指定高興。」
「什麼事啊?」
「你傻叔為了歡迎你回家,準備要做一桌好吃的,裡頭有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真的?」果然,一聽有紅燒肉吃,棒梗直接就咽起了口水,可沒出兩秒,他就滿臉嫌棄的說:「媽,你咋又和傻柱那個二傻子來往上了?」
秦淮茹雖然對傻柱以利用居多,但也是有感情的,更別說現如今他還成了自己的丈夫。
因此聽到兒子這麼形容傻柱,她立刻就板上了臉,聲色俱厲的呵斥道:「棒梗,媽以前咋教你的,傻柱這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的禮貌被狗吃啦?」
棒梗很不服氣的反問道:「你們都能叫,為啥我就不能?」
「我們都是大人,愛叫什麼那都是自個的自由,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這麼叫就是沒教養!」
「可奶奶同意我叫的,她還說我也是大人了!」
秦淮茹深深吸了口氣,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壓下掐死賈張氏的衝動。
「你奶奶是胡說的,以後別聽你她的,聽到了沒有?」
棒梗還想爭辯,可一看老娘吃人的眼神,只能垂下了頭,悶悶不樂的向前走著。
看到兒子這個模樣,秦淮茹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於是又趕忙換上笑臉,不厭其煩的說起了,傻柱這些年對他們家的幫助。
類似的話秦淮茹不是沒說過,但那時頂多輕描淡寫的點上幾句,像此次這般認真卻還是棒梗頭一遭見,讓他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問道:
「媽你以前不這樣啊,你到底想說啥?」
秦淮茹一怔,猶豫了幾秒後,終於還是把心一橫,問出了那個關鍵問題:「棒梗,你說媽嫁給你傻叔怎麼樣?」
「什麼!」棒梗當即炸了,反對聲脫口而出:「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嫁給那個傻子!」
秦淮茹眉頭一皺,頗為不悅的喝道:「要我和你說幾遍,不許叫你傻叔傻子!還有,我這是通知你,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然而棒梗的態度很是堅決,對著秦淮茹就是一頓大吼:「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嫁給傻柱,不然你就是破鞋!」
破鞋二字徹底激怒了秦淮茹,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棒梗的臉上。
挨了打的棒梗,淚水霎時湧出眼眶,扭頭就向前飛速跑去。
「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
「用不著你管,你去嫁給傻柱好啦!」
扔下這句話的同時,棒梗的身影已迅速消失在了街角。
秦淮茹忙快步跟上,可由於她反應慢了一拍,再加上身手不如孩子矯健,只追出幾步便將人跟丟了。
見此情形,秦淮茹心如焚急,只能順著棒梗離開的方向,一路找了過去。
可棒梗既然有心要躲,又哪是這麼好找的?
所以,即便秦淮茹花了一個多小時,差點將腿都跑斷了,還是一無所獲。
最後實在沒了辦法,她只好改變策略,火急火燎的朝南銅鑼巷趕去,寄希望兒子先一步回了家。
四合院,中院。
為了迎接孫子平安歸來,賈張氏特意換了身新衣服,從秦淮茹出門起,就端坐在自家屋檐下,擺出一副望眼欲穿的架勢。
傻柱買菜回來時,恰好見到了這一幕,出於討好的心理,他厚著臉皮湊過去,和賈張氏套起了近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