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圖窮匕見和有恃無恐
更有甚者,許大茂此時已然在考慮,要不要借著這個機會將秦淮茹給踹了。💢🐳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至於說原因嘛,說的文雅點,是許大茂覺得自己和秦淮茹不適合。說的粗俗點,是他早就玩膩了,對秦淮茹失去了興趣。
再者,當初他之所以肯娶秦淮茹,除了形式所迫外,主要還是看重秦淮茹有兒子,而他本人生不出來。
可如今回頭再看,許大茂卻猛然驚覺,棒梗沒成自己兒子,未必不是件好事。
就沖那小崽子偷雞摸狗的性子,以後指不定還會惹出多少麻煩呢!
到時候自己身為棒梗繼父,肯定免不了要給其收拾殘局,這不是找罪受嗎?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許大茂已經看明白了,這棒梗根本就是賈張氏第二,恩將仇報倒是把好手,想讓其為他養老,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挺後怕的,慶幸及時認清了棒梗的真面目,否則等將來自個老了,不被那小王八蛋虐待才怪!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許大茂現在看秦淮茹,可謂哪哪都不順眼,若不是想趁機撈一把大的,他恨不得立馬就讓其還滾蛋。
秦淮茹可不知許大茂所想,仍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求情。
許大茂聽的煩了,索性擺明車馬,亮明了態度:「甭說那些有的沒的,想讓我放過棒梗也容易,把他從我這偷走的東西如數奉還,不然一切免談!」
秦淮茹苦著臉道:「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有多少錢你不清楚?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湊不出來啊。」
許大茂冷笑道:「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
秦淮茹一愣:「伱說的是棒梗他奶奶?」
許大茂理所當然的說:「不是她還能是誰,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她也拿不出這筆錢?」
秦淮茹下意識反駁道:「她一個糟老太婆,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的,養活自己都難,哪裡來的積蓄?」
「行啦,這話你留著去忽悠傻柱吧,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許大茂擺了擺手:「咱們兩個也算知根知底,賈家是個啥情況,我心裡門清。
咱別的不說,就說把那台縫紉機賣了,賴好值個一百來塊。哦,對了,我記著賈張氏還有個金戒指,估計也能賣個幾十塊,就更別說她這麼多年存的養老錢了。
要是把這些加在一起,別說三五百了,估摸著一千都不止,就這你還好意思跟我賣慘,真以為我許大茂傻不成?」
秦淮茹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尤自不肯死心道:「你說的那些都是棒梗奶奶的,我如今是許家的媳婦,可做不了那個主。」
「我就當你做不了,那你去找賈張氏商量吧,她不是總說棒梗是她命根子嗎?這下好了,輪到她表現了!」
見許大茂擺出一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架勢,秦淮茹的心漸漸沉到了谷底,出於對眼前之人的了解,她清楚這次必須得出血了。
所以,猶豫了片刻後,她終究還是抬腿向門外走去。
「我去和棒梗他奶奶商量一下。」
見此情形,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在秦淮茹跨出門檻之際,他又添了一番話:「別說我不近人情,你去跟賈張氏說,她要真不想出這個錢也行,拿房子來抵吧!」
秦淮茹猛的回過頭,狠狠地瞪向許大茂,忿忿不平的說:「許大茂,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許大茂滿口否認:「說啥呢,我是念在咱倆的情分上,才特意大發善心的,你不會真以為我會看得上賈家那破房子?
你也不動動腦子,那房子滿打滿算,最多也就值個兩三百,這樣算下來,我虧大了好不好?」
秦淮茹豈會相信這種鬼話,當即翻了個白眼,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中院賈家,賈張氏正像老媽子一般伺候黃老頭吃午飯,看到秦淮茹掀開門帘進來,她連忙問道:「怎麼樣了,許大茂啥時候去派出所接我孫子回來?」
秦淮茹走到飯桌前,先摸了摸兩個女兒的頭,然後嘆道:「我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但許大茂死活不同意,說除非把錢賠給他。」
賈張氏滿不在乎道:「不就三十塊錢嘛,你給他不就行了?」
秦淮茹無語的回道:「誰跟你說是三十了,他要的是全部。」
「什麼,他咋不去搶?」賈張氏一聽,瞬間就怒了:「那錢明明都讓劉光福那個兔崽子給花了,憑啥讓我們賠?」
「我也這麼說來著,可許大茂說錢是被棒梗帶出家門的,咱們得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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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娘的狗臭屁,你讓他少做這種春秋大夢,我賈張氏可不是好欺負的……」
破口大罵一通後,見秦淮茹還站在原地不動,賈張氏催促道:「還愣著幹嘛,去告訴許大茂那孫子呀!」
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棒梗可還在派出所關著呢!」
想到自家孫子,賈張氏總算冷靜了幾分,隨即便異想天開道:「要不,你以許大茂媳婦的身份,去派出所把棒梗領回來?」
「你覺的可能嗎?人家公安可不好糊弄。」
「那你說咋辦,難不成就什麼都不做,干看著棒梗在派出所受苦?我可是聽人說過,那裡頭關的都是些窮凶極惡的人,棒梗萬一被欺負壞了,我……我還有啥臉去見東旭呀!」
秦淮茹聽到這話也急了,趕忙搖著頭說:「當然不能幹看著,我想過了,實在不行就賠許大茂……」
沒等秦淮茹把話說完,賈張氏便跳著腳道:「不行,別的都好說,但想讓我出錢,門都沒有!」
看到賈張氏那一毛不拔的樣子,秦淮茹也有些惱了,生氣的說道:「行,你不出錢也不行,那就按許大茂說的,把房子抵押給她好了!」
「等會!」
開口的卻不是賈張氏,而是原本在一旁吃瓜看戲的黃老頭。
聽到許大茂在打房子的主意,他坐不住了,發聲問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房子上了?」
事到如今,秦淮茹哪還顧得上與黃老頭那點芥蒂,當即就把許大茂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賈張氏聽了,自是發揮傳統藝能,用污言穢語將許大茂罵了個半死。
相對而言,黃老頭便清醒多了,他冷靜的分析道:「許大茂這小子擺明了是吃定了你們,一心謀奪這間房了。」
見黃老頭一下便說到了點子上,秦淮茹不由對其刮目相看,忍不住求教道:「黃叔,您老見多識廣,有辦法救出棒梗嗎?」
黃老頭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口中沉吟道:「不好辦吶,許大茂畢竟是苦主,他要是不肯鬆口,棒梗就別想提前回家,只能被送去少管所了!」
秦淮茹聞言慌了手腳,對賈張氏喊道:「媽,你聽到了沒,你難道想眼睜睜看棒梗被送到少管所?」
賈張氏臉色開始變幻不定,好一會才道:「你和許大茂是兩口子,他連這個情面都不肯給你嗎?」
秦淮茹苦笑道:「你覺得許大茂像是個講情面的人嗎,當初他怎麼對婁曉娥的,你又不是沒看見?」
說到這裡,她再次嘆道:「不瞞你說,以我對許大茂的了解,我們倆怕是離散夥不遠了。」
賈張氏一怔,不敢置信的問道:「就因為棒梗偷了他的錢,他就要和你離婚?」
秦淮茹答道:「是跟這個有關,但關係不大,我琢磨著或許是他信不過棒梗。」
「信不過棒梗?」
秦淮茹點頭:「嗯,許大茂和我結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過繼棒梗,為此他私下沒少攛掇我給棒梗改姓,可……」
說著,她還不忘看了眼賈張氏,意思不言而喻。
賈張氏面色一窘,振振有詞的反駁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是,我承認是不我同意的,可我那不是為了賈家的香火考慮嗎?
這要是給棒梗改了姓,你讓我以後去了地下,怎麼跟棒梗他爺爺和東旭交代?」
秦淮茹不想與賈張氏為這個吵架,趕緊轉移話題:「好了,還是接著說棒梗的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不能給我句痛快話?」
賈張氏扭過身子,背對秦淮茹,言簡意賅道:「我沒錢。」
「那你是想把房子抵押給他?」
「不可能,這房是棒梗他爺爺留給我的,除非哪天我死了,否則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
秦淮茹氣結:「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是不管棒梗了?」
賈張氏回道:「我倒是想管,可我年紀大了,又沒啥本事,所以就靠你這當媽的了。」
「你……」秦淮茹是做夢都沒想到,賈張氏會如此無恥,她這分明是篤定,自己不會放任兒子不管,因此才這般有恃無恐。
苦求無果之下,她只能含恨出了賈家大門,站在屋檐下抹起了眼淚。
而這一切,不出所料的落在了傻柱眼裡,他屁顛屁顛湊到秦淮茹身旁,關切的問道:「這是咋地啦,怎麼大白天在這掉金豆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