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公廁奇緣
待眾人全都安靜下來，黃老頭這才假意解釋道：「大家都誤會了，我和張家妹子是清白的，我們沒有搞破鞋，她搞成這樣是因為掉進了茅坑，我為了救她……」
「切，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救人也用不著光屁股吧，大夥說對不對？」
黃老頭話還未說完，人群中便有好事者打斷了他，跟著又有人起鬨：「沒錯，叫的那麼親熱，還說沒搞破鞋？說不定啊，這老太婆和老頭就是是來這裡私會時，一個沒留神才掉進了廁所。」
「這老太婆我認識，住前頭九十五號院，是個老寡婦。」
「寡婦？怪不得會出來和人廝混！」
聽著耳邊傳來的風言風語，黃老頭不由一愣，下意識就往劉光天臉上看去。
劉光天明白他的用意，當即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表示這些人自己並不認識。
因為他此刻同樣在納悶，怎麼這些人像是刻意安排好，來幫助他們的，難道…？
劉光天沒有猜錯，這幾個閒人還真是許大茂安排的，確切的說應該是許富貴。
原來打從一開始，許家父子便準備了後手，打算借著黃老頭救人的機會，將賈張氏給釘死。
說回賈張氏，聽到有人要給自己扣黑鍋後，她也顧不得腿上四面漏風了，張嘴便罵：
「王八蛋，一群滿口生瘡的玩意，你們哪個眼睛看到老娘搞破鞋了？我告訴你們這些挨千刀的，老娘不是好惹的……」
賈張氏也是昏了頭了，她若是好好解釋的話，相信大部分人還是明事理的，未必不能把事情說個清楚。
可她卻在情急之下，忘記了此處不是可以任由她撒潑的四合院，更沒人會讓著她。
相反，隨著她污言穢語不斷，打擊面越來越廣，搞的原本只是作壁上觀的一些人也皺眉不已，紛紛下場與之對線起來。
「嘿，我說伱這個老太婆咋回事，嘴巴怎麼那麼臭，張嘴就罵人呢？」
「哼哼，她這分明是被人說中了心思，做賊心虛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媽才做賊心虛了！一幫龜孫子，誰再敢給我潑髒水，我就死給你們看！」
賈張氏胡攪蠻纏慣了，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聞言立即罵了回去。
只是如此一來，她算是徹底惹了眾怒，大夥也懶得去管這裡頭是否有誤會了，不約而同鼓譟著要將其扭送到派出所。
眼看大事不妙，賈張氏終於知道怕了，趕忙向一大媽求助：「東旭他師娘，你快幫幫我呀！」
一大媽怒其不爭道：「誰讓你自己不休口德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啊，不是……」
就在賈張氏不知所措之際，等候多時的黃老頭開口了。
「妹子，事到如今，要想不被當成搞破鞋的，恐怕只有一個辦法了。」
賈張氏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著急忙慌的問道：「什麼辦法？」
「就說咱兩個在搞對象，馬上準備扯證結婚了。」
「啊，這不好吧？」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你想被人光著屁股送到派出所去？只要不嫌丟人，那你隨意！」
「呃……那就聽你的。」稍微聯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後，賈張氏妥協了。
黃老頭暗叫一聲成了，然後站出來擋在賈張氏身前，對圍過來的眾人大義凜然道：「大夥冷靜一點，聽我說兩句。」
「有話留著去派出所說吧！」
「對，誰有空聽你胡咧咧。」
關鍵時刻，劉光天出言相幫道：「還是聽一下吧，看他能說出朵什麼花來。」
有了他的帶頭，許富貴收買的幾人也跟著附和了幾句，如此總算讓群情激憤的眾人冷靜了下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黃老頭身上。
黃老頭不敢耽擱，忙將應付賈張氏的說詞又講了一遍。
這次不用劉光天他們開口，便有人指出了其中的漏洞。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在找藉口蒙蔽大家？」
黃老頭要的就是這話，馬上接茬道：「你們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們去民政局，看我是不是在騙人！」
此話一出，不相干的外人倒還罷了，當事人賈張氏卻瞬間愣在了原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啥玩意，我掉個茅坑，就把自己嫁出去啦？
沒等她去求證，黃老頭的聲音再次傳來：「妹子，為了不被當成姦夫淫婦遊街示眾，咱們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把這關應付過去，我立馬就和你離婚。」
賈張氏有心不應，可看到虎視眈眈的圍觀人群，再加上身上的寒意，不知怎的腦子一木，竟稀里糊塗點了點頭。
等她回過神來想要反悔之時，已被簇擁著向四合院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閒人捂著口鼻過來打聽，當聽說還有這種稀罕事發生後，紛紛加入了看熱鬧的行列。
就這樣，隨著不斷有人加入，等來到四合院門口時，隊伍已經壯大到了三十多人。
不同於賈張氏的愁眉苦臉，黃老頭對此極為滿意，甚至為了防止賈張氏臨時變卦，他還用訴苦的方式試探道：
「張家妹子，你可把我害慘了，早知道會弄成這樣，打死我也不敢救你。」
而賈張氏也果然沒憋啥好屁，只聽她小聲嘀咕道：「怕什麼，這眼瞅著就到我家了，到時我往屋裡一躲，諒他們不能怎麼樣！」
黃老頭提醒道：「我勸你還是別想這種好事了，你也不看看來了多少人，你信不信，你要敢這麼做，這些人能把你家房給拆了。」
同行的李荷花聞言，不懷好意的笑道：「有道理，這老話說的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人家都知道你家在哪兒了，你再玩這些把戲有啥用？
我勸你啊，還是換身乾淨衣服，去民政局把證領了，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個折騰到籬笆牆勞動改造！」
一大媽也道：「荷花說的對，你就消停點吧。」
賈張氏見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到底沒敢再鬧事，老實回家拿了戶口本，和黃老頭在眾人簇擁下，向民政局而去。
另一邊，趙野心不在焉值完上午班後，趕在飯點溜達到了食堂後廚。
南易正指揮幫廚把菜盆往打飯窗口搬，見趙野掀開門帘進來，當即故意找茬道：「食堂重地，閒人免進！」
趙野就像沒聽到似的，徑直走了進來，湊到菜盆跟前，伸手從其中捏了快肉扔進嘴裡，完事不忘做出評價：「菜不是南易你炒的吧，嘗著鹽淡了點。」
南易還沒來得及回話，旁邊的劉嵐便搶先道：「可以啊趙野，嘴夠叼的呀，這都能嘗出來？」
趙野笑著擺擺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說你胖你還喘上啦，你要真有本事，不妨再猜猜，今兒的大鍋飯是誰做的？」
「小瞧人不是，這豈能難得住我！」趙野口中說話的同時，眼睛掃過後廚的幾人，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馬華身上。
「是馬華做的對不對？」
聽到這個答案，別說是劉嵐了，連南易也驚疑不定的問道：「為什麼不是明敢？」
看幾人這個反應，趙野便知自己猜對了，於是趁機裝逼道：「我之前吃過幾次馬華做的大鍋菜，怎麼說呢，除了味道一言難盡之外，每次菜的火候總是差那麼幾分。
就拿今兒的菜來說吧，味道是進步了，但火候還是老樣子，掌握的不夠精準，導致肉有些柴，所以我一猜就是他做的。」
南易聽後用力鼓了鼓掌，轉頭吩咐馬華：「聽到了沒，下次記得改正啊！」
馬華低頭答道：「我記住了，謝謝趙師傅的指點。」
趙野對馬華印象不錯，話裡有話的勉勵道：「南師傅不是個藏私的人，跟著他好好學，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順利出師了。」
馬華聽出了趙野話中的暗指，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想都不想，就會開口為傻柱辯解。
但凡事就怕對比，經過這些日子和南易的相處，尤其是在得到人家悉心指點後，要說他心裡對傻柱沒有怨懟，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不光是他一個，甚至連胖子那種油滑之輩，如今也對南易服服帖帖。
如此，更顯得南易無論做人做事，比傻柱不知強了多少。
可嘆傻柱尚且渾然無知，還滿心做著重回廚房的美夢，又哪裡能想到，對他忠心耿耿的馬華，都被南易收歸了麾下。
在心底感慨一番後，趙野和南易來到廚房外面，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起此行來意。
「這個禮拜天有事嗎？」
「沒有，怎麼了？」
「想請你去家裡吃頓便飯，不知肯不肯賞臉？」
南易一怔，狐疑的看向趙野，口中不解道：「你小子不會又想誆我，去給你免費下廚吧？」
趙野反駁道：「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誆你？你本身就是大廚，我讓你下廚，那是看得起你，給你表現的機會！」
南易吐槽道：「那我真謝謝你了，不過我這人生來命賤，不用你看得起，而且相比於下廚，我更喜歡坐享現成。怎麼滴，老聽梁拉娣誇你手藝不凡，給兄弟露一手如何？」
趙野笑著打趣：「嘖嘖，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哪裡是不想下廚，分明是不服氣啊！」
南易光棍的承認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就這個條件，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得嘞，我答應了，這下你滿意了？」
哪知南易見趙野答應的這麼痛快，反而犯上了嘀咕，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不會是又想算計我吧？」
趙野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我說南易，你是不是爺們啊，啥時候變得這麼磨嘰？哥們好心好意請你吃飯，結果你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懷疑我的目的不純，你也忒不是東西了！」
南易卻振振有詞道：「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小子是個不吃虧的主兒，你摸著良心說說，自打我們認識起，我在你手上吃的虧還少嗎？」
「愛去不去，哥們還不伺候了。」
趙野聽後馬上擺出一副不忿的神情，隨後扭頭就走，心中則默念：「一、二……」
果然，沒等他數到三，南易便出聲留人。
「哎，等會，我答應去了。」
趙野停住腳步，平靜的問道：「不勉強？」
南易回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說：「到底誰不是爺們？真不禁逗，沒勁！」
說完，他就轉身回了廚房。
「嘿，我記住你了，過兩天有你好看。」
望著南易離開的背影，趙野輕笑一聲，同樣離開了後廚，繞道去了食堂前廳，找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丁秋楠。
「怎麼樣，南易答應了沒有？」
趙野一屁股坐到對面，得瑟的表示：「我都親自出馬了，他豈有不答應之理？」
「別高興太早，你還是想想，事後怎麼跟南易解釋吧。」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替他創造機會，他該謝謝我才對！」
「你就強詞奪理吧你，我……」
丁秋楠話才說了一半，忽然就停住了，只因劉光天來到了二人跟前。
「嫂子好，我找趙大哥有點事。」
雖然有點不高興被人打擾，但丁秋楠還是很有涵養的回了聲好，接著又問：「用不用我給你們騰個說話的地方？」
「這……」
劉光天目視趙野，想聽聽他怎麼說。
趙野搖了搖頭：「不用，沒啥見不得人的，光天你有事就直說。」
得到了趙野的允許，劉光天瞬間沒了顧忌，笑嘻嘻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許大茂托我辦的事辦妥了，半個小時前賈張氏已經和黃老頭扯了證。」
「中間沒出岔子？」
「沒有，挺順利的。」
「那就好，你去吃飯吧，回頭咱們再細聊。」
「行，我不打擾你和嫂子了，你們慢慢用。」
待劉光天一走，丁秋楠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第一時間就詢問趙野：「沒頭沒尾的，劉光天說的啥意思啊，許大茂托他幹什麼，賈張氏又扯什麼證？」
見媳婦一臉的八卦，趙野也不隱瞞，當下便把許大茂如何算計賈張氏，大致講給她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