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劉光天在行動
時間一晃便到了次日，這天清晨，賈張氏如往常一般賴床到了日上三竿，直到門外傳來二大媽的拍門聲，她才不情不願的下了床，陰沉的著臉將房門打開。
「我說你有完沒完，把我家門敲壞了你賠啊？」
二大媽懶得和賈張氏多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催促道：「我是來通知你，上工時間到了。」
賈張氏三角眼往上一翻，沒好氣的說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二大媽原也不是個好脾氣，豈能任由賈張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
「怎麼沒有關係？王主任可是把監督的工作交給了我們當家的，他又委託給了我，所以我警告伱，別想著偷奸耍滑！」
「我呸，少拿著雞毛當令箭，瞧把你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手握尚方寶劍呢！咋地，我要不去的話，你是不是還想殺我頭？」
「你……行！有種你就在家呆著哪也別去，回頭等街道辦的人來了，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見賈張氏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二大媽索性撂下幾句狠話便走，顯然打定主意要告賈張氏的黑狀。
賈張氏無非過過嘴癮，在罵罵咧咧了一會之後，終究還是老老實實扛著掃把糞勺，一步三搖的向四合院外走去。
路過前院時，想到自己之所以落到這個下場，也有閻埠貴的一份功勞在裡頭後，她當即便朝正晾衣服的閻家婆媳方向吐了口濃痰，嘴裡不乾不淨的嘀咕道：
「怪不得傻柱叫你們算盤精，連我這個老太婆都算計，真不是東西，遲早不得好死……」
三大媽和賈張氏做了十來年的鄰居，早習慣她那張破嘴了，因此權當是在放屁，依舊忙著自個手裡的事。
相比之下，於莉到底年輕氣盛，毫不遲疑的反唇相譏道：「我勸某些人還是積點口德，免得將來遭了報應！」
「壞了！」三大媽暗暗叫苦。
果然，聽到於莉回嘴，賈張氏瞬間來了精神，只見她把手上的家當往地上一扔，叉著腰質問道：「小娼婦你罵誰呢？」
於莉何曾被人這麼罵過，氣的肺都要炸了，漲紅著臉回道：「誰搭腔我就罵我！」
「好哇，你個不下蛋的老母雞，竟然還敢罵我，我饒不了你！」
說話的同時，賈張氏已然衝到於莉身前，抬手就向其臉上抓去。
就在於莉被嚇得不知所措之際，三大媽及時伸出了援手，一把將人拽了回去，這才避免了於莉步了傻柱後塵。
回過神來的於莉，自是後怕不已，緊接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不由分說的衝上前去，與賈張氏撕吧起來。
賈張氏同樣不甘示弱，抬手便揪住於莉頭髮，對她又抓又撓。
望著眼前的一幕，三大媽徹底傻眼了，忙不迭上前阻止：「住手，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啊！」
正處於氣頭上二人非但不聽，反而不知是誰將三大媽推了一把，好懸沒讓她摔個四腳朝天。
眼看實在勸不住兩人，三大媽無奈之下，只好高聲呼喊左鄰右舍前來幫忙。
可此時又非周日，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所以即使她喊破了嗓子，也不過來了些老弱婦孺。
這些人到了現場一看，發現是賈張氏和人幹仗後，全都不約而同打起了退堂鼓。
沒辦法，誰讓在大夥眼裡，賈張氏就是塊臭狗屎，誰沾上誰倒霉呢！
見此情形，三大媽只好向一大媽和二大媽苦苦哀求起來。
「兩位老姐姐，求求你們啦，快幫我把她們兩個拉開吧。」
一大媽和二大媽對視一眼，有些為難的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幫忙，實在是力不從心吶。」
二大媽附和道：「是呀桂芳，張二花是啥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瞞你說，剛剛我去通知她上工，還和她開了一火呢，這要再上去，怕是火上澆油，越幫越忙啊！」
見二人一個勁的推脫，三大媽急得是滿頭大汗，因為就在幾人說話的空當，場內已經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變化，於莉竟然被賈張氏壓下身下，明顯落入了下風。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於莉雖說年輕，但卻和力壯沾不上邊，再加上自打她嫁到閻家後整日吃糠咽菜，身體哪有力氣？
反觀賈張氏，這老虔婆說是老人，實際上才五十冒頭，以她如今的年紀，放在農村還是把壯勞力呢！
這也罷了，關鍵是經過傻柱這麼多年的投喂，賈張氏可不缺油水，身體有的是力氣，就沖那超出常人的噸位，對付於莉那豆芽菜似的身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說回三大媽，在見到自家兒媳被賈張氏按在地上摩擦後，她如何還忍耐的住，趕緊上前薅住賈張氏的衣領，企圖將其拉開。
賈張氏一個不查，被拽的到頭就栽。
值此危及時刻，好個賈張氏，只見她臨危不亂，一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一邊反手那麼用力一掏，死死拉住三大媽的衣擺。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三人當眾玩起了迭羅漢。
如此一來，可苦了被壓在最底下的於莉，無論她怎樣拼命掙扎呼救，卻完全沒人理會於她。
終於，當再次受到來自賈張氏的重壓後，她雙眼翻白，脖子往右一歪，徹底沒了動靜。
可惜上方的兩人只顧著糾纏不休，根本就沒察覺到異常，還是旁邊的一大媽看出了不對，出聲喝止道：「你們……你們別打了，於莉好像暈過去啦！」
此言一出，三大媽率先停住了手，但賈張氏可不管於莉的死活，依舊死命在那亂抓亂撓，並且理直氣壯的罵道：
「沒天理啊，閻家人合夥欺負人了。」
此情此景，讓看熱鬧的眾人極度無語，同時也對賈張氏的無恥有了更深的體會。
明明從頭到尾占便宜的都是賈張氏，可到了她嘴裡，卻好像她成了吃虧的一方，那副顛倒黑白的嘴臉，著實令人不齒。
「大傢伙別愣著了，都上去搭把手，把人拉開啊。」
作為院裡難得的老好人，一大媽到底還是看不下了，要招呼眾人上去勸架，並且為了不讓二大媽袖手旁觀，她在說完這些話後，又特意補充道：
「老劉家的，你也別傻站著了，萬一於莉要是出個好歹，老劉這個管事大爺不得跟著吃掛呀。」
二大媽原本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的，直到聽見會對劉海忠造成影響，她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與眾人合力將賈張氏拉到一旁，檢查起於莉的情況來。
不看還好，這一仔細查看，大夥頓時瞧出了問題，於莉的左胸肋骨似乎出了問題，即使她人身處在昏迷之中，也緊緊捂在那裡。
有人說道：「沒辦法，看這情形，必須送醫院了。」
聽到這話，三大媽立馬想起了罪魁禍首，轉頭就要尋賈張氏晦氣，哪知環顧四周一圈，卻發現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二花人呢，她跑哪裡去了？」
同樣住在前院的李勝利婆娘回道：「我看見了，她趁著咱們注意力都在於莉身上時，偷偷拿著糞勺出門了，估計去打掃公廁了。」
「不行，這事她得負責，我……我找她去！」
一想到要去醫院花錢，三大媽只覺心如刀絞，當下便要出門尋找賈張氏。
一大媽將其攔住：「等會兒，你現在去找賈張氏有啥用，她肯定不會認得，與其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快把於莉送到醫院要緊。」
「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借我點醫藥費，我們家錢都由老閻保管，我也不知道藏在哪裡。」
一大媽聞言差點絕倒，她真是沒想到，自己不過好心提醒一聲，轉頭竟被人給賴上了，但讓她見死不救又做不到，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視線再轉到賈張氏那邊，這老虔婆多雞賊啊，在發現於莉的狀況有點不妙後，當機立斷逃離了現場。
至於說事後閻家人會不會找她麻煩，賈張氏才不怕呢，了不起到時往地上一趟，就說她也受傷了，誰怕誰啊！
她可是聽人說了，腦袋上的毛病，醫院是檢查不出來的，正好大家都看到三大媽婆媳薅自個頭髮了，這薅出問題來，不是很正常嗎？
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後，賈張氏忐忑的心總算平復了下來，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公廁，老神在在打掃起來，絲毫不見往日的抱怨連天。
就這樣，賈張氏接連清掃了兩個公廁，直至來到位於南銅鑼巷東邊的公廁後，她才原形畢露，用被毛巾捂住的嘴巴，邊幹活邊開始了日常罵街。
從王主任一直罵到易中海，又從易中海罵到傻柱，最後只剩下對秦淮茹的不滿。
「姓秦的破鞋，我就知道你的孝心全是裝出來的，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東旭啊，你快來救救媽吧，媽讓人給欺負慘了，都淪落成挑糞工了……老賈，你要泉下有知，就把那些人都帶走吧……」
就在賈張氏嘴上罵個不停之際，離她僅僅十米之隔的胡同里，一老一少二人正悄悄說著什麼。
「哎，小劉，她就是賈張氏嗎？」
劉光天壞笑著反問：「沒錯，黃叔你看著還滿意嗎？」
再次打量了賈張氏一眼後，黃老頭裂開大嘴，露出滿口的大黃牙道：「滿意，滿意極了！你還別說，這人一點不像五十多歲，長的也富態，皮膚還挺白！嘖嘖，就這身段，抱著睡覺肯定舒服！」
劉光天聽的直縮脖子，強忍惡寒乾笑道：「呵呵，您老滿意就成，那……那我按計劃行事了？」
「別急啊，咱爺倆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
「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這茅坑也太埋汰人了？」
劉光天連忙勸道：「我的黃大爺哎，你咋就不開竅呢，咱換個地方當然沒問題，可那樣一來，賈張氏未必就需要你救了，人家還能看上你？」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不妨想想許大茂給你的二十塊錢，以及將來老婆熱炕頭的好日子。」
或許是最後這句話打動了黃老頭，在一番思量後，他終於鬆了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得了，瞧好吧您嘞！」
接下來，便是劉光天的表演時間，當賈張氏又一次彎腰掏糞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上去，對準其屁股就是一腳。
「哎呦！」
「噗通！」
伴隨著賈張氏的驚呼和落水聲，公廁裡面黃湯飛濺，跟著便是臭味彌天。
而做完這一切的劉光天，則飛速退了回去，觀察了下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他笑著對黃老頭道：「幸不辱命，再等一會就該你上場了。」
黃老頭先是點頭，隨即側耳聽了聽，忽然面露擔憂的問道：「怎麼沒有動靜，不會是你用力過猛，把人踹暈了吧？」
劉光天愣了幾秒，面帶遲疑道：「應該沒有呀，我是收著力的。」
黃老頭卻還是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去看下為妙，要是把人給淹死在裡頭，咱倆罪過可就大了。」
劉光天一想有理，正要開口同意之時，卻聽公廁那邊傳來一陣嘩啦聲，隨之而來的就是賈張氏的破口大罵：
「天殺的，到底是哪個龜孫子踹我，老娘咒你不得好死，生兒子沒屁眼……」
聽到這中氣十足的叫聲，兩人瞬間停住腳步，劉光天馬後炮道：「我就說沒事吧，聽聽，精神著呢！」
黃老頭可沒心思耍嘴皮子，他再次詢問道：「我啥時候動手？」
劉光天道：「等有人發現她再說，咱可不能做好事不留名。」
「那如果別人搶在前頭救了她咋辦？」
「你想多了，這可是糞坑，非親非故的，誰樂意搭理她啊，而且就她那個體重，一般人誰能撈的動？」
劉光天顯得很是自信，而且還有一點他沒說，那便是他認為，以賈張氏在這附近的人緣，不會有人想不開去救她的。
畢竟賈張氏可是出了名的喜歡恩將仇報，救她可是要承擔被反咬的風險。
修改了兩次不能通過，乾脆刪了一半重新寫了，這次總算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