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重操舊業的秦淮茹
話說劉光天這小子也頗為奸滑，他從趙野家出來後，並未第一時間離去，反而趁著沒人留神的空當，又悄悄溜去了許大茂家。
正在打掃屋子的秦淮茹見他去而復返，不禁納悶的問：「咦，你不是走了嗎，咋又回來了？」
不等劉光天回話，躺在床上的許大茂也轉頭向門口看去，發現來人是劉光天后，他同樣驚訝道：「光天，你這是？」
劉光天解釋道：「嗨，我這不是尋思你剛說的法子有點問題嘛，所以就掉頭又折返了回來，想和伱再商量商量。」
許大茂一邊請劉光天坐下，一邊不解的說：「沒道理啊，這個計劃是我再三推敲過的，不可能出問題呀。」
劉光天用來時想好的說詞回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的辦法不行，只是我覺著吧，這裡頭有點小瑕疵。」
許大茂可不這麼覺的，而且在他看來，就算自己的計劃有漏洞，那也不是劉光天的腦子能發現的。
心裡這般想著，面上難免帶出一二，只見他不以為然的問道：「哦，那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了？」
劉光天不傻，自是看出了許大茂眼中的輕視，這讓他心裡暗恨不已，情不自禁就拿趙野和其做起了比較。
最終得出結論，光是在為人處世這方面，趙野就強出了許大茂幾里地，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跟著趙野混的念頭。
許大茂可不知劉光天已然記恨上他，還在那不停催促。
「是這樣的，我也是剛想起來，你選的地方有點不合適，我去廢品站附近看過了，那條臭水溝根本就沒多少水。
說句不好聽的，在那裡動手，賈張氏壓根用不著人救。如果光是這點也就算了，但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這要是不解決的話，我可不敢隨便動手。」
別說，許大茂真被唬住了，下意識問：「還有什麼問題？」
劉光天理所當然的答道：「安全問題啊！你想呀，賈張氏都一把年紀了，老胳膊老腿的，萬一要是被摔出個好歹來，導致派出所介入，到時這個後果誰來承擔，你嗎？」
「呃……這個嘛……」許大茂自然是不肯承擔責任的，只得求助般看向秦淮茹，希望她站出來反駁下劉光天。
然而秦淮茹在稍作思量後，竟出言贊同道：「大茂，光天說的有道理，以棒梗他奶奶的身體，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還真有可能摔出意外來。」
見秦淮茹支持自己，劉光天頓時來了精神，向許大茂嚷嚷道：「看吧，連嫂子都認可我，你還有啥好說？」
許大茂狠狠瞪了眼秦淮茹，隨後換上一副笑臉，苦口婆心道：「兄弟，你有點杞人憂天了，那地方撐死兩米高，再加上冬天人穿的厚，摔一下不打緊的。」
「那萬一呢，假如賈張氏摔出個好歹，你是不是負全責？」
許大茂眼珠一轉，決定先假意答應下來。
「瞧你說的，你是按我的吩咐辦事，出了問題當然算我的！」
「口說無憑，你給我立個字據。」
「沒這個必要吧，咱倆誰跟誰啊，你還信不過我？」
「別，有道是親兄弟明算帳，咱們還是事先講個明白，免得將來出了事掰扯不清。」
一番唇槍舌劍過後，劉光天索性掏出五塊錢，扔到許大茂面前，接著便起身向外走去。
「得了，我看這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是無能無力了。」
許大茂見狀，連忙讓秦淮茹將人拉了回來，好聲好氣的勸道：「光天兄弟，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說嘛，用不著撂挑子吧？這樣吧，事成之後我再加十塊錢。」
劉光天故作為難的表示：「大茂哥，不是錢的事，更不是我劉光天不給你面子，實在是這事有點難辦哇。
咱們都多少年的鄰居了，那賈張氏是個啥人，我不信你不清楚。你自個說，就她這種無理都要攪三分的性子，要是因為我的緣故受一點傷，估計把天都要捅破。
如此一來，街道辦、派出所肯定會介入的，到時查不出來還好，可若是漏了底，別說是我了，你們兩口子怕也討不了好。」
許大茂和秦淮茹對視一眼，都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眼看時機成熟了，劉光天終於圖窮匕見道：「其實要我說，這事也不是不能做。」
許大茂正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忽悠劉光天呢，一聽這話忙道：「快說來聽聽。」
「我覺著吧，咱們不妨換個地方動手。」
許大茂一怔，自言自語道：「換個地方，換哪？」
劉光天壞笑著提示道：「地方是現成的，你忘了賈張氏現在的工作地點了？」
「你是說廁所，這……」
許大茂話剛出口，秦淮茹便跳出來反對道：「不行！」
劉光天反問：「為什麼不行？」
「你說為什麼不行？」秦淮茹一面上下打量劉光天，一面出言譏諷道：
「話說以前真是小瞧你啦，不成想你小子心挺黑的，這麼損的招兒都能想出來。」
劉光天狡辯道：「天大的冤枉吶，我可不是故意要噁心人的，而是真覺得在公廁動手更好一些。
一來，那裡比較隱蔽，不容易被外人看到。二來，相比於臭水溝，掉茅坑裡至少不會受傷。」
聽到劉光天給出來的兩個理由，秦淮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正要開口駁斥之際，許大茂說話了。
「好像有點道理，可要是這樣的話，黃老頭那裡又怎麼說，他恐怕不一定會願意啊！」
「大茂，你……你還真要答應啊？」
面對秦淮茹的質問，許大茂理直氣壯道：「答應了又怎樣，無非是換個地點罷了，有啥大不了的！」
「可……可這是不是太缺德了點？」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都同意和我一起對付賈張氏了，在哪裡動手又有什麼區別？」
秦淮茹那個氣啊，雖說她早就知道許大茂不是好東西，但卻沒料到這傢伙如此沒有底線，自己再有不是，終究也是其妻子，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這般訓斥自己呢？
越想越氣之下，她乾脆向外走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我去看下棒梗他們，不摻和你們的事了。」
許大茂才不在意秦淮茹的感受，甚至還變本加厲道：「秦淮茹，我警告你啊，這事你也有份參與，別想著趁機通風報信！」
秦淮茹先是腳下一頓，隨即便紅著眼圈跑出了屋子。
劉光天假意勸道：「大茂哥，要不要我去幫你把嫂子追回來？」
許大茂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不用，咱們說正事要緊！她愛咋地咋地吧，一個二婚的婆娘她還想翻天，真以為誰都是傻柱那個棒槌，會無條件遷就她？做他娘的春秋大夢！」
已經來到院裡的秦淮茹，在將這番話一字不落聽到耳里後，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當下小跑來到中院，躲在垂花門後頭默默垂淚。
也是巧了，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傻柱眼裡。
原來這傢伙先前在趙野那受挫後，到底心有不甘，於是便學著賈張氏往日的做派，端了個凳子坐在自家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院裡，打算對梁拉娣來個守株待兔，親自探聽下她的口風。
可讓傻柱沒想到是，梁拉娣沒等到，卻等來了秦淮茹。
如果說對梁拉娣只是臨時起意的話，那秦淮茹便是傻柱心頭的白月光、硃砂痣了。
一看到女神哭泣，他哪裡還坐的住，立馬將梁拉娣拋到了九霄雲外，屁顛屁顛的湊到秦淮茹身後，心疼的問道：「秦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許大茂那個王八羔子欺負你了？」
說著，不等秦淮茹回答，傻柱便挽起袖子，擺出一副要找許大茂算帳的架勢。
「王八蛋，我饒不了他！」
被嚇了一跳的秦淮茹，待反應過來，連忙將傻柱拽住，低聲勸阻道：「柱子，姐沒事，你千萬別去找許大茂。」
傻柱豈是這麼容易勸的，他拖拽著秦淮茹往後院走的同時，口中忿忿不平的罵道：「你不要替那孫子求情，我今兒非得給他個厲害不可！」
眼看再走幾步便是後院，秦淮茹臉都白了，苦苦哀求道：「柱子，不能啊，你要是真去了，姐不如死了算啦！」
聽到這話，傻柱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秦姐，都這時候了，你咋還向著他說話？」
秦淮茹苦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向著他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放任你去找他吧，真要這麼幹了，院裡人又該說我們倆的閒話了。」
「早知道這樣，你當初就不該嫁給許大茂。」
秦淮茹流著淚，一臉哀怨的嘆道：「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看到秦淮茹這個樣子，傻柱心疼壞了，想伸手為其擦拭眼淚，又怕唐突了女神，一時之間急得抓耳撓腮，忍不住頓足道：
「我的姐姐哎，你就別哭了成不，再這樣我可真去找許大茂了！」
秦淮茹見傻柱如此擔心自己，在許大茂那失去的自信，瞬間恢復了不少，同時也讓她心裡好受了許多。
在順水推舟擦去眼角的淚珠後，她白了傻柱一眼，口中嬌嗔道：「怎麼，連你也想欺負我？」
見此情形，傻柱當即一個激靈，只覺身子都麻了，有些魂不守舍的傻笑道：「呵呵，咋可能呢，我對你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傻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之下反倒勾起了秦淮茹的小心思，讓她再次衡量起了傻柱的利用價值。
原本按照秦淮茹的構想，她是準備在改嫁給許大茂後，轉手將秦京茹介紹個傻柱，用以維繫和易中海、傻柱之間的關係。
可惜半路殺出個趙野，讓這番算計落了空。
但話又說回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如今回頭再看，她倒覺得對自己而言，秦京茹沒嫁給傻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也是經過許大茂的羞辱，猛然意識到一個忽略已久的問題，那便是許大茂這人到底靠不靠的住？
其實以秦淮茹的精明，本來早該為將來未雨綢繆的，但她卻被許大茂不能生育這個事實給迷了眼，滿心盤算著謀奪許家的家產，並自信的認為，看在兒子棒梗的份上，許大茂根本不敢與她翻臉。
直至聽到許大茂的貶低之語，這才讓她驚醒了過來，暗自琢磨到，必須為以後留條退路。
而說起退路，難道還有比傻柱更合適的嗎？顯然沒有！
只不過若想達成這個目的，就必須讓傻柱繼續打光棍，且不能讓他逃離自己的手掌心。
心念急轉之間，秦淮茹已然有了決斷，只見她忽然露齒一笑，溫柔的替傻柱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然後皺著眉頭嫌棄道：
「哎，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我才兩個多月不幫你洗衣服，你的圍巾和棉襖就髒成這樣了。」
享受著來自秦淮茹那久違的關懷，傻柱的魂都要飛了。
「嗨，我又不是你們女人，過得去就行了。」
「這是什麼話，就算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個人衛生還是要注意的。走，再去你家裡瞧瞧，怕是早沒眼看了吧，趁著我現在有空，正好幫你收拾收拾。」
「這怎麼好意思呢！」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這會兒倒跟我客氣上了？」
「嘿嘿，我就那麼一說，咱倆誰跟誰啊，你說對不對？」
「德行！」
就在秦淮茹重操舊業，再次吊起傻柱的胃口時，另一邊的許大茂也和劉光天商量出了結果。
簡單來說就是，劉光天把趙野給他出的主意，來了個借花獻佛，轉而說給了許大茂。
而許大茂在權衡一番利弊後，不出意外的同意了下來，並咬牙又出了二十塊錢，作為說服黃老頭的經費。
完成一魚兩吃的劉光天，對此極為得意，心裡直夸自個是小機靈鬼。
在拍著胸脯向許大茂保證，一定會完成囑託後，這小子得瑟的離開了四合院，直奔廢品站而去，打算今天就搞定黃老頭，然後明天對賈張氏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