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許富貴告密
聽王主任說的如此嚴重，三人全都嚇得不輕，聾老太太連忙打圓場道：「嗨，不至於，真不至於，就像柱子說的那樣，中海也是好心辦了壞事。」
王主任反駁道：「如果易中海事先不了解賈家的情況，還能說他是受人蒙蔽，導致好心辦了壞事，但實際情況呢？
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前院的王凱家，還有中院的楊濤家，都是在街道辦掛了號的困難戶，人均收入連五塊都不到。
那麼問題來了，有現成的困難戶不幫，為啥卻要選擇幫賈家，而且一幫就是好幾年，這是哪門子道理？」
面對王主任一針見血的質疑，聾老太太當即無言以對。
沒辦法，誰讓易中海做的那些事，一點都經不起推敲呢？
王主任可不管聾老太太臉色如何難看，轉頭看向易中海，直言不諱的說道：「要不是考慮到你也做了不少實事，我現在就不和你在這說話了。」
易中海尬笑兩聲，連忙再次做出保證：「王主任您放心，今後我一定吸取教訓，處理事情時一碗水端平。」
王主任卻道：「我不指望你能一碗水端平，只要能保持大致上的公正，我就阿彌陀佛了！」
說完，她便主動略過了這個話題，向聾老太太詢問道：「老太太，好長日子沒來慰問您了，不知道您最近身體怎麼樣，生活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難處？」
「勞你操心了，有中海兩口子照顧我，我身子挺好的。」
聾老太太先是不著痕跡的誇了下易中海，隨即眉頭微皺，唉聲嘆氣道：「不過要說到難處嘛，倒還真有一樁。」
「哦，說來聽聽。」
聾老太太聞言看了眼傻柱，繼續說道：「實不相瞞，老婆子我如今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這孫子，他這眼瞅著都奔三十的人了，卻還在打光棍。
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哪天兩腿一蹬閉了眼，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王主任一愣，不解的說：「那您跟我說這些是想……」
聾老太太順著這話說道：「是這麼回事，我聽說過年前從外地來了些逃荒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提起這個，王主任也是忍不住撓頭，苦笑著回道：「確有其事，大部分都是從山西那邊來的，上頭給咱們街道辦也分配了些。
不怕大家笑話，我正發愁該咋安置那些人呢，總不能讓街道辦一直養著吧？一天兩天的還成，但長此以往，總不是個事兒呀。」
聾老太太等的就是這話，馬上便道：「你看這樣行嗎，如果這些人里有合適的姑娘，能不能介紹個給柱子當媳婦，也算是變相的為街道辦減輕負擔？」
「那……」王主任稍一猶豫，正準備答應下來時，餘光卻瞥見趙野給她打眼色，於是便改口道：「那讓我回去開會研究下，有信了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老婆子等你的好消息。」
隨後，又說了會閒話，王主任便適時提出告辭。
待屋裡沒外人後，傻柱立馬抱怨道：「老太太，你咋想的啊，我才不從逃荒的裡頭找媳婦呢，這要是真成了，別人還不得笑話我啊！」
聾老太太沒好氣道：「要不是你小子不爭氣，你當我願意出此下策啊。」
易中海附和道：「柱子，我覺著你應該聽老太太的，她老人家全都是為了你好。」
傻柱吐槽道：「我明白奶奶是為了我好，可這未免……未免太寒磣了些。」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將傻柱拉到身旁坐下，語重心長的勸道：「柱子，奶奶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你想找個像秦淮茹那樣的，但你也要面對現實呀。
你也別嫌奶奶話說的難聽，現在你大廚的工作丟了，年紀也不小了，就沖這兩點，哪裡還有好人家的姑娘讓你挑？」
易中海助攻道：「還不止呢，你如今在咱們這一片，名聲可不好聽。」
傻柱一臉不服：「我幹嘛了我，名聲怎麼就不好聽了？」
見傻柱這麼沒有嗶數，易中海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索性實話實說：「外面都在傳，說你跟你爹一樣，只喜歡寡婦，不喜歡姑娘。」
傻柱一聽就炸了，破口大罵道：「放他娘的狗臭屁！這是哪個王八蛋造謠？要是讓我抓住，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罵完他才意識到不妥，趕忙補了一句：「乾爹，我罵的是造謠的人，可不是你啊。」
易中海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行啦，咋爺倆之間就別這麼見外了，說正事要緊。」
「還說啥啊，我這會一肚子氣。」
傻柱起身在地上轉了幾圈，忽然拍手叫道：「我想到了，這些謠言肯定是許大茂放出來的，不行，我找他算帳去！」
聾老太太見狀，忙出言呵斥道：「你給我站住，王主任可才走一會，你是不是想把她再召回來？」
傻柱氣憤道：「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咽不下也得咽！你這麼明晃晃找上門去，除了送上個私闖民宅的把柄外，還有什麼好處，人家許大茂又不傻，憑什麼認帳？
再說了，正所謂清者自清，誰讓你沒事就往秦淮茹身邊湊的？就拿今天的事來說，棒梗又不是沒有家人，用的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傻柱訕訕的退了回來，不好意思的辯解道：「我那不是聽到棒梗在哭，一時沒忍住嘛！而且這跟是不是棒梗沒關係，就算換成別的孩子，我也要出手管一管的。」
聾老太太無奈的嘆道：「得嘞，當我沒說，不過你下次再管賈家的破事前，最好先照照鏡子。」
這話倒是提醒了傻柱，他趕緊走到鏡子前，查看起臉上的傷勢。
待看清那幾道深深的血痕後，他不無擔心道：「哎呦，這要是留下傷疤可咋辦？」
聾老太太：「怎麼辦？涼拌！依我說有個疤挺好的，至少能提醒下你，多管閒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另一邊，王主任出了聾老太太家後，小聲詢問趙野：「我覺的這老太太的提議不錯啊，你幹嘛要反對？」
趙野左顧右盼一番，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才低聲回道：「我不是反對這個辦法，我是讓你千萬別給傻柱做媒。」
「為什麼啊？」
「因為你那樣做，只會把人家姑娘推進火坑。」
王主任先是一怔，隨即便想到了關於傻柱的傳聞，吃驚的說道：「不會吧，何雨柱真和秦淮茹不清不楚？」
對於這件緋聞，趙野雖未添油加醋去抹黑傻柱，但還是將二人的糾葛大致講了一遍，末了更是不屑道：
「你說，一個為了寡婦，連親妹妹都不待見的人，怎麼可能踏實和別的女人過日子？除非他娶的是秦淮茹，否則誰嫁給他誰倒霉！」
「我算是開了眼了，虧我以前還認為你們院好呢！」
感慨了幾句，王主任便道：「好了，你說的我都記住了，過兩天我會找個理由，回絕了老太太的。」
說到這裡，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正要和趙野道別，卻被突如其來的問候打斷了思緒。
「王主任，你吃過了沒有，要是沒吃的話，不如到我那對付兩口？」
說話的人是一大媽，只見她端著個飯碗，從家裡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王主任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笑著說道：「不用，我來時吃過了。對了，你這是給老太太送飯去嗎？」
一大媽點頭回道：「是啊，老太太這兩天胃口不好，我就尋思給她做個酸辣疙瘩湯。」
「你有心了，我替街道辦謝謝你的善舉，等到了年底，我會把你關愛孤寡老人這事報上去，希望能給你評個先進個人。」
豈料一大媽聽後，想也不想的拒絕道：「別，千萬別！」
說完，感覺自己有些反應過度的一大媽，苦笑著解釋道：「王主任您不怪我們家老易做錯了事，我就千恩萬謝了，可不敢拿這些份內的事來邀功。」
王主任由衷贊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一大媽又自謙了幾句，這才端著飯向後院而去。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王主任心裡一動，突然問趙野：「你說易中海兩口子願意收養孩子嗎？」
趙野稍作思索，便給出了答案：「一大媽肯定是願意的，但易中海只怕未必。」
「為什麼，他們不是沒孩子嗎，難道就不發愁以後的養老問題？」
「怎麼不愁，要不你以為易中海為啥總是偏袒賈家和傻柱？」
王主任聽的是大搖其頭：「有這閒心還不如收養個孩子呢，老話都說了，生恩不如養恩大，只要孩子不是忘恩負義的，將來指定比現找的大人靠譜。」
趙野譏諷道：「誰說不是呢，可易中海偏偏轉不過這個彎，總想著撿現成的，結果傻柱和秦淮茹都不靠譜，反把他自己弄的騎虎難下，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可惜了他老伴。」
替一大媽道了幾聲不值後，王主任婉拒了趙野要送她回家的好意，獨自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來時是夕陽西下，回去時已是華燈初上。
話說就在王主任騎車出了南銅鑼巷，打算拐上大路時，卻聽路邊有人叫她。
「王主任請留步！」
王主任聞言將自行車靠邊停下，然後尋聲望去，就見路燈下站著個馬臉男人，年齡大約在五六十上下。
發覺這人有些莫名眼熟後，她試探性的問道：「咱們是不是見過？」
那人笑著送上一記馬屁：「您真是好記性，咱們可不是見過嘛，我是許富貴，以前也住在九十五號院，和劉海忠是鄰居。」
王主任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許放映員，對不對？」
「沒錯，是我。」
「哪你叫住我是為了什麼？」
許富貴打量了下四周，嘴上低聲說道：「王主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眼見面前這傢伙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王主任內心閃過些許不喜，沉著臉的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有話就直說。」
許富貴尷尬的一笑：「呵呵，那我就說了。」
「說吧。」
「王主任，是這樣的，我要向你舉報何大清父子身份作假！」
「什麼！」王主任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有真憑實據沒有？」
說著，她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向許富貴，鄭重警告道：「許富貴，你兒子和何雨柱的恩怨我也聽說了，但這不是你舉報他人的理由，如果查實是你誣告，後果你自己知道！」
許富貴很痛快的承認道：「不瞞王主任您說，我之所以要舉報何家父子，的確是為了給我家大茂出口惡氣，但這不代表我說的就是假話。」
見許富貴如此光棍，王主任反倒信了幾分。
「好吧，你可以說了，何大清父子怎麼身份作假了。」
「好嘞，您且聽我仔細道來……」
片刻之後，聽完來龍去脈的王主任捏了捏眉心，嘴裡沉吟道：「假如你沒有胡說，那何家的家庭成分恐怕還真有問題。」
許富貴生怕王主任不信，趕緊賭咒發誓：「我說的要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腸穿肚爛。」
「行啦，你反映的情況我了解了，之後會派專人調查核實的，還有別的事嗎？」
「有，還有個事要向您匯報。」
「說。」
「據我所知，當初普查身份信息時，是由易中海出面，替何大清和街道辦工作人員交涉的。」
聽到裡頭還牽扯到了街道辦的人員，王主任自是不敢怠慢，急忙追問道：「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嗎？」
許富貴回想道：「那人具體叫啥我還真不清楚，但我聽易中海叫他黃幹事。」
「黃幹事？」王主任一凜，再次確認道：「那人是不是個頭不高，看上去皮膚有點黑，操著一口山東口音？」
「對對對，就是他！我還記得他臉上好像有個黑痣，但是在左臉還是右臉，我就有些記不清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王主任此時已有了懷疑人選，於是便道：「很感謝你提供的線索，如果後面證實沒問題的話，組織上會對你酌情做出獎勵。」
許富貴搓著手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好了，那是你應得的，不過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你最好不要再和別人說起這事，明白了沒有？」
「明白。」
假酒害人啊，昨天中午遇上個老同學，非要請我吃飯，結果喝完酒，下午就進了醫院……無語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