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傻柱報復閻埠貴

  第314章 傻柱報復閻埠貴

  聽了聾老太太的話後,秦淮茹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但她把腦袋都快想破了,都沒搞清楚秦京茹為何來此一出。

  難不成是有人背後在搞鬼?

  秦淮茹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許大茂,沒辦法,誰讓這傢伙和傻柱是死對頭,他完全有理由、也有動機去做這種事。

  可問題是,許大茂昨天才摔斷了腿,剛剛還見其躺在床上挺屍,不時叫喚說自己腿疼。

  以他目前的情況,即便有心使壞,怕也是有心無力。

  那如果不是許大茂的話,會不會是趙野?

  相比於許大茂,秦淮茹更忌憚趙野。

  而且,她可沒忘記,秦京茹來的那天,是被趙野帶回四合院,並且兩人還在一起吃過飯的。

  如果是趙野背後說了傻柱什麼,以秦京茹的腦子,應該會深信不疑,如此一來,她不告而別也就說的通了。

  秦淮茹這娘們確實不同凡響,很輕易便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惜猜出歸猜出,她卻並沒有什麼好辦法。

  一來,就和她先前勸傻柱不要找閻埠貴麻煩是一個道理,她根本拿不出證據。

  二來,趙野可不是好惹的,秦淮茹還真有點怕他,哪敢輕易找他晦氣?

  再者說了,秦淮茹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如何安撫傻柱,要知道算上這次,這已經是秦京茹第二次放傻柱鴿子了。

  上一次還有個許大茂背鍋,那這一次又該怎麼說?

  懷著這種憂慮,秦淮茹心事重重的來到了傻柱家裡,然後就看到了令她極為惱火的一幕,只見棒梗領著兩個妹妹,早把傻柱精心準備的飯菜,造的不成樣子。

  「你們三個咋回事,大人還沒來呢,誰讓你們動筷子的?」

  棒梗不以為然的回道:「我看小當和槐花餓了,就帶她們兩個先吃了。」

  秦淮茹氣結,本想喝罵兒子兩句,但隨即便察覺不對,只因傻柱竟不在屋裡,她皺眉掃視了一圈屋子,皺眉問道:「你們柱子叔人呢?」

  小當舉著滿是油污的小手回道:「他說去上廁所。」

  秦淮茹看著一片狼藉的飯桌,暗自腹誹,這個廁所上的可真夠久的,難不成掉裡面了。

  「他去了多久了?」

  這次是棒梗回答的:「咦,媽你要不說的話,我都要忘了,傻柱這去了都快半小時了!」

  「臭小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叫柱子叔,不許這麼沒禮貌。」

  「我偏要叫,我奶奶說我已經是大人了,大人就是那麼叫的!」

  見好好的孩子被賈張氏教成這個德行,秦淮茹在心裡,第一次認同起了許大茂的計劃。

  為了兒子日後考慮,看來自己得幫許大茂一把了。

  拿定主意的同時,秦淮茹人已出了何家,向著前院走去,打算去尋找傻柱。

  那麼,傻柱此時在幹嘛呢?

  這傢伙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因此在得知自己被閻埠貴涮了之後,心心念念的都是報仇。

  他先前做好飯菜,見秦淮茹姐妹遲遲不來,便自顧自來到前院,盯著閻家方向盤算,該怎麼收拾閻埠貴。

  只是想法雖好,實施起來卻難,傻柱想了好半天,都沒想出個頭緒,直到看見閻埠貴吃過晚飯,再一次出門保養起那輛自行車後,他頓時有了主意。

  「閻老摳啊閻老摳,這回我看你怎麼哭!」

  就在傻柱自言自語的當口,秦淮茹尋了過來,一把拍在他的後背。

  「傻站著幹嘛呢?」

  傻柱隨口應付道:「嗨,這不剛炒完菜,一身的油煙味,站在這散一會。對了,秦姐你找我,是京茹妹子來了嗎?」

  望著一臉熱切的傻柱,秦淮茹張了張嘴,實在找不到理由敷衍,只得苦笑著說:「柱子,姐對不住你,京茹那丫頭她……她回鄉下去了。」

  「什麼?」傻柱瞪大了牛眼,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不是都說好了嘛,她為什麼回去?」

  「這個……」秦淮茹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沒說出心裡的猜測。

  「我也是剛回家知道的,可能是我娘家那裡出了點事,所以京茹才急急忙忙走了。」

  傻柱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又不是三歲孩子,怎麼可能相信這種鬼話。

  「秦姐,你就算想哄我,也找個靠譜點的藉口啊,秦京茹都來了幾天了,她上哪知道娘家有事的,咋地,她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

  秦淮茹苦笑道:「柱子,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也一頭霧水,不知道那丫頭為什麼這麼做?」

  「哼,還能為什麼?人家眼光高,看不上我這個廚子唄!」

  「柱子你聽我說,京茹她不是那種人,這裡頭說不定有誤會……」

  秦淮茹不肯死心,還在試圖將此事圓過去,但傻柱這回是真惱了,壓根就不願聽其多說,他一邊率先朝家裡走去,一邊不屑的譏諷道:

  「得嘞,你啥也甭說了,你妹妹我是高攀不起了,這事就當沒發生吧。」

  接下來,無論秦淮茹好說歹說,傻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到了最後乾脆將房門一關,獨自在家生起了悶氣。

  他嘴上說的滿不在乎,可心裡卻別提有多窩火了,尤其是在看到,靜心準備的一桌飯菜被糟蹋的不成樣子後,氣的連桌子都掀了。

  傻柱這人腦迴路也是奇怪,要是換成一般人遇上這種事,十有八九會怪上秦淮茹,可他倒好,在思量了一會後,竟將責任全都推倒了閻埠貴的頭上。

  他想當然的認為,若不是閻埠貴從中搗鬼,他早就和冉秋葉確定戀愛關係了,哪裡還會再被秦京茹擺一道?

  所以,全怪閻埠貴!

  為了出掉這口惡氣,傻柱當天一直熬到了很晚,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摸到了前院,將閻埠貴的自行車扔到了院外的胡同里。

  做完這些他尤嫌不夠,又卸了一個前輪,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家裡,倒頭睡到了天亮。

  翌日天明,閻家。

  趁著一家人全部圍在飯桌上吃飯的間隙,於莉忽然開口說道:「爸,我想用一下自行車。」

  正呼嚕嚕喝著稀飯的閻埠貴,頭也不抬的問道:「幹嘛去?」

  閻解成替媳婦解釋道:「是這樣啊,於莉她老姑從太原來了,第一次到咱首都,就想在首都好好轉轉,但是於莉家就一輛自行車,所以於莉想用下咱家自行車。」

  閻埠貴放下碗筷,煞有介事的點頭:「嗯,這事重要。」

  閻解成兩口子剛露出笑意,閻解放就說話了:「哎,爸,我媽還讓我去左家莊換白薯呢!媽,你說句話啊。」

  在自家老二的催促下,三大媽不緩不慢的對閻埠貴道:「冉老師上星期不是給了你十斤全國糧票嘛,我琢磨著換成首都糧票不值。

  因為全國糧票裡面有油,可是油又拿不出來,我一尋思啊,還是讓老二去左家莊換成白薯吧,一斤全國糧票給四斤白薯,還不用找錢。」

  閻埠貴咂了咂嘴,鄭重其事的說道:「所謂衣食住行,還是吃飯的事更重要。」

  於莉急了,正想再爭取一下時,不想閻解曠也跟著湊熱鬧。

  「我還想用自行車呢!」

  三大媽呵斥道:「別添亂,你能有什么正經事?」

  閻解曠不服氣的爭辯:「我怎麼就沒有正經事了,我們體育老師讓我明天跟他去地壇體育場,學第二套廣播體操呢!」

  閻埠貴又一次贊同道:「沒錯,這是正經事。」

  說完,還不忘問閻解娣:「丫頭,你有事沒有?」

  閻解娣撇了撇嘴:「我不說了,說了也沒用,反正又輪不到我。」

  閻埠貴就像沒聽到女兒的吐槽似的,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事啊,得這麼看,你們嫂子的事,它涉及到咱們跟親家之間的關係,是吧老大?」

  閻解成樂的直點頭:「我就知道您通情達理。」

  於莉嘴角也露出笑意,可沒等二人高興太久,閻埠貴又說道:「這個老二的事呢,也很重要,勤儉持家嘛,你看咱們這麼一大家子人,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是吧?

  可話又說回來了,老三的事就更重要了,他是班裡的班幹部啊,體育老師要帶他一塊去,說明很器重他,人家給臉咱得兜著不是!」

  說到這裡,閻埠貴頓了一下,不顧幾個子女的臉色,話音一轉:

  「但是,我說但是啊,咱們碰到這些問題不能解決嗎?我說於莉,你可以陪著你老姑,走著到那個王府井大街去轉轉,那多好啊,一路上還能看熱鬧。

  可你要騎自行車,嗖的一下就過去了,這得錯過多少沿途風景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至於老二,你今天不換白薯不成嘛,你明天去得了。再說了,咱們家離左家莊也沒多遠,完了你把白薯扛回來也一樣。

  還有老三,你是體育科代表,你得向同學做表率啊,所以你應該步行前去,連那個公共汽車都不坐,這樣才能起到鍛鍊身體的作用。」

  看老子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廢話,閻解成不耐煩的問道:「爸,你給個痛快話,自行車到底給誰用?」

  閻埠貴當仁不讓的表示:「我用啊,我現在放寒假,我準備到城外砸冰窟窿釣魚去!」

  閻解成無語道:「不是,爸您這是閒事啊?」

  閻埠貴卻道:「怎麼能是閒事呢?我釣魚不花錢,釣回魚來,我可以賣到傻柱他們食堂,不就能換錢回來咱們家過日子嗎?你們不知道,傻柱最近求著我辦事呢,他一準能答應。」

  三大媽向來是夫唱婦隨,立馬接茬:「還是你們爸的事重要,畢竟咱們家已經好久沒見葷腥了,連白面饅頭是啥味道我都快忘了。你們爸去釣魚,是為了給咱們家改善生活,這是大事!」

  在老伴的支持下,閻埠貴得意道:「就是嘛,看你們媽多明事理,都學著點啊!」

  於莉不甘心道:「可是我都答應我老姑了,這放她鴿子不好吧?」

  閻埠貴眼珠一轉,出主意道:「你要非用自行車不可呢,也不是沒有法子,這後院的許大茂和趙野,不是都有自行車嘛,你可以問他們倆借啊!」

  於莉聽後有些心動,但閻解成卻潑冷水道:「您可拉倒把,這兩個是好說話的人嗎?先說那許大茂,他是出了名的沒有好處不撒鷹的主兒,想憑一張嘴問他借東西,估計比登天還難。

  再說趙野,他就更難纏了,如今院裡誰不知道,這人看上去整天斯斯文文的,可實際上卻是個活閻王。占他的便宜,我還沒活夠呢,要借您自個借去,我和於莉可不敢。」

  「你啊,就是個慫貨!」閻埠貴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轉而動員起於莉:

  「你妹妹不是和趙野關係不錯嗎?不如你去借吧,他看在海棠的面上,說不定會答應你呢!」

  「海棠是海棠,我是我,我又跟趙野不熟,萬一讓他給撅回來,多難為情啊!」

  「得,主意我是出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採納的,怨不得我。」

  閻埠貴抹了把嘴,背著手施施然來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早上的新鮮空氣,然後他便呆愣在了原地,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我的車呢,我的自行車哪去了?」

  聽到動靜,閻家其餘人一窩蜂似的沖了出來,三大媽當先開口問道:「老頭子,你喊什麼呢?」

  閻埠貴指著屋檐下,焦急的說道:「你們往那看,咱家自行車沒了!」

  「真沒了。」

  「啊,這……這誰幹的!」

  「會不會是院裡人騎走了?」

  最後這句話提醒了閻埠貴,他跺著腳道:「都別愣著了,到處找一找啊,看看是不是有人跟我開玩笑。」

  隨著閻埠貴一聲令下,全家七口人全被動員起來,一番搜尋之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距離四合院五十米開外的巷子裡,找到了只剩後輪的自行車。

  看著心愛的自行車變成這個模樣,閻埠貴簡直欲哭無淚,也顧不上大清早擾人清夢了,對著院裡大聲開始嚷嚷: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夥趕緊出來,趕緊出來看看吧,咱們院裡出了賊了,出了大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