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許家父子密謀

  第300章 許家父子密謀

  也不知聾老太太和易中海是怎麼給傻柱洗腦的,反正等這小子從後院回來時,臉上已經看不出異樣了,甚至在路過何雨水房門時,他還把頭探了進去,賤嗖嗖的詢問趙野:

  「哎,我說,你打算借住多久?」

  正坐在床頭泡腳的趙野,頭也不抬的懟道:「管得著嘛你,只要雨水一天沒發話,我想住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你想的美,這可是我們老何家的房子,雨水她一個人說了不算!」

  趙野抬頭看向傻柱,好奇的問道:「傻柱,伱是不是閒的沒事幹,跟我齜牙來了?」

  別說,還真讓趙野說准了,傻柱此時是滿腹委屈,想找個人傾訴吧,但他找了一圈,才愕然發現,離開了秦淮茹,他連個說心事的人都沒有,閒極無聊之下,乾脆和趙野來嘮嗑了。

  「趙野,你是不是特看不上我?」

  「差不多吧,畢竟活人活到你這份上,也算是百里挑一了。」

  傻柱自嘲的一笑:「是啊,誰讓我自己蠢,被人耍的團團轉呢!」

  趙野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傻柱的謊言:「別自己騙自己了,你明明是對秦淮茹別有所圖,才心甘情願的給賈家做牛做馬的,你要真蠢的話,怎麼不見你對別人家好?

  真要細究起來,咱們院裡困難的家庭可不止賈家一戶,但你和易中海怎麼做的,不照樣對這些都視而不見,只知道幫扶賈家,現在後悔了吧?」

  傻柱張了張嘴,有心想要反駁幾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而就在這空當,就聽趙野繼續往下說道:

  「不過嘛,真要說你蠢的話,也不算冤枉你,畢竟別人只要付出幾個饅頭,就能占秦淮茹一點便宜,可你這個二貨,差點把心都掏出去了,卻連人家毛都沒占到一根,是挺離譜的!」

  聽到趙野這麼形容秦淮茹,傻柱下意識不幹了:「你少在這胡說八道,秦姐她……呃……」

  趙野冷笑:「說呀,怎麼不說了,秦淮茹不是什麼,你不會真當別人都跟你一樣,是睜眼瞎吧?我就不信你在廠里,沒聽過秦淮茹的風言風語。

  不過也不能怪你,誰讓你情人眼裡出西施呢!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秦淮茹都這麼對你了,你心裡還向著她,嘖嘖,佩服!」

  傻柱臉色難看的辯解道:「我……我那是習慣成自然,我已經想好了,從今天開始,就和秦淮茹一刀兩斷。」

  趙野不為為然的回道:「用不著跟我表決心,就算你依然和秦淮茹糾纏不休,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話說到這裡,趙野本來都要住口了,可就在他起身倒水的時候,不經意間注意到,賈張氏那老虔婆正藏在自家窗戶後面偷聽他們說話這讓他極為不爽,當即便故意大聲問傻柱:

  「你和我說實話,你想報復秦淮茹和許大茂嗎?」

  傻柱被問的一愣,然後狐疑的上下打量起趙野:「你會這麼好心,給我出主意?」

  「少廢話,你就說你要不要聽吧!」

  傻柱琢磨了下,覺得聽聽也無妨,反正怎麼樣全由自己拿主意,於是便點了下頭:「說吧,我聽著呢。」

  趙野故意用賈張氏也能聽見的聲音,壞笑著說道:「賈張氏不是說你毀了她的清白,讓你給她個交代嘛,那好辦呀,你乾脆娶了她好了。

  這樣一來,你不僅有了媳婦,還成了秦淮茹的公公,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傻柱只聽到一半,臉上就露出嫌棄的神情。

  「行啦,你快別噁心人了,讓我娶賈張氏那個豬婆,我寧願一輩子打光棍!」

  「傻柱,你個挨千刀的,你說誰是豬婆?」

  卻是賈張氏聽到傻柱背後罵自己,頓時不樂意了,忍不住跳將出來和其對罵起來。

  傻柱可沒有被人抓了現行的覺悟,毫不客氣的回擊道:「說你豬婆怎麼啦!你自個難道不照鏡子嘛,這院裡除了二大爺之外,誰像你一樣,長了一身囔囔肉,就你這身上肥膘,我看宰了至少能熬一百斤豬油!」

  「你個王八蛋,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也沒好到哪去,看你那未老先衰的老臉,說你五十歲都有人信!

  就你這樣的,還想討媳婦?別做你娘的春秋大夢了,我看呀,你這輩子註定就是個絕戶,將來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此時院裡住戶剛吃完晚飯不久,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上床休息,聽到傻柱和賈張氏又起了衝突,便三三兩兩齣了房門,再次看起熱鬧來。

  至於始作俑者趙野,他在點燃了二人的戰火之後,便拍拍屁股回了屋裡,躺床上一邊看書,一邊聽外間的好戲,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一夜無話,次日趙野特意起了個大早,將南易師徒領到四合院,介紹給許大茂,然後他便開始躲懶,等著中午吃席。

  在此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許大茂的爹娘聞訊從鄉下趕來。

  剛一見到兒子,老兩口便將許大茂提溜到屋裡,關起門來好一通教訓。

  「你個不爭氣的玩意,我和你媽費了那麼大的人情,好不容易才讓你娶了婁家大小姐。可你倒好,婁家的家業沒弄到也就算了,咋轉頭還另娶了個寡婦呢,你讓我們老許家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

  許富貴話音剛落,他老伴王素梅也跟著數落道:

  「就是,你腦子是不是進水啦?婁曉娥雖然不下蛋,但人家至少是婁半城的女兒,還是個大小姐,那秦淮茹有啥?

  嫁過人不說,年齡也比你大,還帶著三個拖油瓶,你……你糊塗啊你!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我們就不該搬回鄉下。」

  面對自已老子娘的指責,許大茂苦笑道:「爸、媽,你們當我傻啊,要不是有苦衷,我咋可能會娶一個寡婦,這不是沒辦法嘛!」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從許大茂身上便能看出許富貴的為人,這老頭同樣一肚子壞水,因此剛一聽兒子這麼說,他就自作聰明的猜測道:

  「怎麼,難道你有小辮子,落在了秦淮茹手裡?」

  許大茂知道自己要是不把緣由說個清楚,老兩口必然不肯善罷甘休,所以在遲疑了片刻後,他終究還是咬牙拿出了那份體檢報告。

  許富貴只大概掃了一眼,便幾乎當場暈厥過去,要不是身體實在不允許,他都想再練個小號了。

  一旁的王素梅並不識字,但她很會察顏觀色,見老伴兒這個樣子,頓知事有不好,急忙追問道:「大茂到底怎麼啦,你倒是說話呀?」

  許富貴嘆了口氣:「唉,怎麼了,我們許家要絕戶了,你兒子身體有毛病,他生不出孩子。」

  「什麼,會不會搞錯了,不是說是婁曉娥的問題嘛,怎麼會是大茂?」

  許富貴將體檢報告重重往桌上一拍,鬱悶的說道:「這是你兒子在協和醫院的檢查報告,上頭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是他的問題。」

  王素梅傻眼了,她扭頭看向許大茂,不敢置信道:「這、這麼說,以前是我冤枉曉娥了?」

  許大茂訕訕一笑,沒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而許富貴則道:「還提她幹嘛,還是說大茂的事吧。」

  說著,許富貴又向許大茂確認了一次,待得知這病沒法根治後,他已然明白了兒子的打算。

  「你娶秦淮茹,是想讓他兒子將來給你養老對嗎?」

  許大茂實話實說:「是啊,要不是看秦淮茹有個兒子,我瘋了才娶會娶她一個寡婦呢!」

  對此許富貴表示了理解,同時還提出了其中的隱患:

  「秦淮茹兒子的年紀不大,再加上從小又沒爹,你對他好點,不怕他以後不念著你的好。

  但我有些擔心賈張氏會從中作梗,這個老虔婆可不是省油的燈,有她在背後攛掇,怕是會壞事的!」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許富貴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讓許大茂也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只是一想到賈張氏那滾刀肉的性子,他不禁頭大如斗,乾脆又將氣球踢了回去。

  「爸,你有啥好辦法沒有?」

  許富貴沉吟道:「這事不好辦吶,本來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人送回鄉下,可賈張氏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想讓她去鄉下受苦,怕是比登天還難。」

  王素梅突然插話道:「我記得賈張氏今年才五十二,你們說能不能給她找個老伴,把人打發的遠遠的?」

  許大茂眼前一亮,抱著自家老娘便親了兩口。

  「這個辦法好,我看行!要是把賈張氏趕跑了,我還能白得賈家一間房。」

  許富貴卻潑冷水道:「你們娘倆別高興的太早,老賈都走了多少年了,以前也不是沒人給賈張氏介紹過老伴,她要想改嫁早就嫁了,還能等到今天?」

  正享受兒子恭維的王素梅不高興了,開口埋怨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說個可行的呀!」

  許富貴撓了撓頭,沒好氣的說:「這一時半會之間,我到哪想法子去,先這麼著吧,看之後能不能抓到賈張氏的把柄,到時再逼她就範不遲。」

  這話倒是意外提醒了許大茂,他拍著手道:「有了,我想到賈張氏有什麼把柄了。」

  接著,不等許富貴和王素梅相問,許大茂便一五一十的說道:「我曾聽秦淮茹說過,自打她嫁到賈家,賈張氏便每天都要吃去疼片,有時候甚至一頓要吃幾天的量。」

  王素梅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啥呀,我有時有個頭疼腦熱,也會吃上兩片,這算什麼把柄?」

  見自家老子也是一臉懵逼,許大茂得意的給兩人科普道:「你們這幾年在鄉下,所以不太清楚如今的政策,從大前年開始,去疼片就被劃歸為管制藥類,每個人都有嚴格定量。

  我聽我們主任說過,這類藥有很嚴重的成癮性,如果私下大量服用,會被歸為癮君子,和抽D煙是一種性質。」

  許富貴趕緊追問:「你能確定賈張氏有癮?」

  許大茂胸有成竹道:「如果秦淮茹沒有胡說,那賈張氏肯定有癮!」

  許富貴聞言,在屋裡踱了幾步,隨後交代許大茂:「這樣,你先套套秦淮茹的話,弄清楚她平時都是在哪開的藥,以及賈張氏的真實用量,等掌握了可靠的證據,咱們再說別的。」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一家三口又嘀咕了一陣,待商量妥當後,這才起身來到了外間。

  由於院裡眾人不知道內里詳情,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們極為驚詫。

  只見許富貴兩口子一改來時的態度,對秦淮茹笑臉相待不說,竟然對賈家的三個孩子也很親熱。

  尤其是許富貴,竟然拉著棒梗的手,直夸這孩子聰明,甚至還大方的給了其一塊錢。

  而棒梗這白眼狼也深刻詮釋了,什麼叫有奶便是娘,他在拿到錢後,立馬便改口叫許富貴老倆口爺爺奶奶。

  相比於許家人的喜笑顏開,賈張氏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她是深知許大茂不孕真相的,一看許富貴等人的表現,哪裡還不知道他們的如意算盤?

  為了防止孫子被人拐走,賈張氏差點當場翻臉,好在秦淮茹早就防著她了,趕在其暴走前,將人拉到僻靜處,好一通忽悠,最終才將人安撫住。

  不過經此一事,賈張氏算是徹底提防上了許大茂。

  可以這樣說,在彼此都以為對方不知情的前提下,許大茂和賈張氏的鬥法,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下面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傻柱同樣來參加酒宴了,不過他是陪聾老太太來的。

  這老太太為了傻柱,也是操碎了心,她知道以傻柱的為人,絕對要趁機鬧事。

  若是平日的話,她也懶得去管,但今天可是院裡人吃席的日子,這要是放任傻柱破壞了大家的興致,那得罪的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所以思前想後,聾老太太索性將傻柱叫到身邊,從頭到尾看著他,免得他不分場合的犯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