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婁曉娥來找
轉眼就是一個星期過去,這天趙野忙完手裡的工作,見距離下班時間還早,便溜達到了醫務室。
到了門口,看到從裡到外排成了一條長龍,打眼望去全是男職工。
見此情形,他當即縮在牆腳,對著醫務室門口大喊:「主任來啦,快跑啊!」
此話一出,一幫人全都做鳥獸散,趙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背著手像視察工作似的走了進去。
丁秋楠見是他來了,當即就好笑道:「我就說聲音聽著有點耳熟,還真是你啊!」
趙野大刺刺往丁秋楠對面一座,嘴裡吐槽道:「你們機修廠的領導真是的,明知道這些人目的不純,也不來個人管管,太不負責任了!」
丁秋楠對趙野回了個白眼,口中嬌嗔道:「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個都不好好上班,還好意思說別人呢。」
趙野見丁秋楠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別樣的嫵媚,心裡不由一盪,忍不住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為了泡病號,我是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真的假的?」丁秋楠有些狐疑,實在是趙野氣色紅潤,絲毫看不出生病的樣子來。
「當然是真的啦,我這病還不輕呢。」
眼看趙野不像是說假話,丁秋楠不敢怠慢了,拿出體溫計、血壓儀等儀器,就要給趙野檢查身體,不想卻聽他道:
「用不到這些,我的病在心上。」
「心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真是心臟有問題,那就必須去大醫院做個詳細檢查了。」
丁秋楠聞言嚇了一跳,急忙湊到趙野身前,用聽診器聽起他的心跳來。
片刻之後,丁秋楠奇怪的自言自語:「不對呀,這心跳好像挺正常呀……而且我怎麼覺著,還比普通人跳的有力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抬頭望向趙野,嘴裡發出質疑:「你……你是不是在騙我?」
趙野叫屈道:「天大的冤枉吶,我是真得了病!」
「好,那你說說你得了什麼病?」
「我還是不說了吧。」
「不行,你一定要說,要不然就是你在騙我!」
趙野攤了攤手,故作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好啦。我呀,這是得了相思病,一天見不到有的人,這心裡就跟貓撓似的難受,連覺都……」
猛然聽到這種渾話,丁秋楠先是大腦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後,她的臉騰的紅到耳根,一邊將趙野往門外推去,一邊羞不可耐的說道:
「你也不是好人,什麼不要臉的話都敢往外說,真……真不害臊!」
趙野身體雖然沒有反抗的被丁秋楠推著走,但嘴上還是得了便宜賣乖道:「我說不說吧,可你非逼著我說,我說了你又嫌我不害臊,做人咋這麼難啊!」
「你少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快走,快走,我要上班了,你不許再打攪我了。」
「得嘞,我走還不成嘛!」
見丁秋楠有些惱羞成怒,趙野只得見好就收,隨口又調笑了幾句後,便轉身離開了醫務室。
他倒是輕鬆,拍拍屁股就走,但丁秋楠可就慘了,這姑娘長這麼大,何時聽過那麼露骨的話?
在趙野走後,她一臉暈紅坐在辦公桌前,腦海里久久不能平靜,一時覺得甜蜜,一時又覺得心慌,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就這樣不知過去多久,獨自想著心事的丁秋楠突然被敲桌聲驚醒,她茫然的抬頭看去,卻見是軋鋼廠派來的總廠醫生。
「王大夫您有啥事嗎?」
王大夫無語的回道:「你說啥事,我早上要的報告呢,你不是說中午前給我嗎?」
丁秋楠扭頭往牆角的時鐘一瞅,好吧,還差十分鐘十二點。
自知理虧的她,一面暗罵趙野搗亂,一面忙不迭的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啊王大夫,我今兒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報告才寫了一半,不過你放心,最多下午兩點,我保證把它寫完。」
這王大夫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也是光棍一個,自然而然對丁秋楠抱有好感,所以在聽到愛慕對象說身體不舒服後,他馬上就大氣的表示:
「你身體不舒服早說呀,算了,你還是去裡面病床上休息一會,報告交給我來寫吧。」
丁秋楠本要拒絕,可一想自己話都出口了,只好將錯就錯道:「那……那就麻煩王大夫了。」
「哎,不麻煩,順手的事,你快進去吧。」
另一邊,趙野在離開醫務室後,閒極無聊之下,又向食堂而去,打算找南易聊聊天,只是才邁開腳步,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叫他名字,尋聲望去,發現來的是門房的張大山。
「呦,是張大爺啊,你這是找我有事?」
看著面前風塵僕僕的張大山,趙野隨手遞上支煙問道。
張大山將煙接過別在耳後,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姐來了,在門口等你呢。」
趙野剛想說他沒有姐,隨即心裡一動,腦子裡出現了婁曉娥的身影,於是便道:「好,我知道了,多謝張大爺替我帶話,回頭我請你喝酒。」
「這個以後再說,你還是先去看看吧,我看你姐的樣子,八成找你有要緊事。」
「行,那咱們走吧。」
五分鐘後,當趙野和張大山來到機修廠南門,遠遠就見一個短髮女子在那來回踱步,不是婁曉娥又能是誰?
婁曉娥同樣看到了趙野,趕忙快步迎了上來,人還沒到跟前,就開口說道:「小野,不好了,你家裡被人偷了!」
趙野猛地一驚,要知道他床底下可是埋著要命的東西,不過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促使他很快冷靜下來。
他先是和張大山打了個招呼,隨即將婁曉娥帶到一旁僻靜處,這才說道:「娥子姐你別急,慢慢說給我聽。」
婁曉娥拍著胸口,組織好語言後,娓娓道來:「是這麼回事,我前天去了趟娘家,今早才回四合院。回來以後,我尋思還有十天就該過年了,就想幫你把房子打掃一下。
哪知到你家門口一看,才發現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裡,你家門鎖被人給撬壞了,我不敢耽擱,就趕緊坐車來找你了。」
聽完來龍去脈,趙野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留意,我屋裡少東西沒,比如家具之類的?」
婁曉娥回想了下,皺眉答道:「我當時心裡著急,只大概掃了幾眼,屋裡除了有些亂之外,好像沒丟啥大件東西。」
說完,她又自責道:「唉,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在我媽那住了,否則也不會出這種事。」
趙野聽了婁曉娥的描述,反而心中大定,甚至還有心思安慰起婁曉娥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要怪也該那個小賊。哦,說不定還得再加上一個老賊。」
「小賊、老賊?」婁曉娥口中念叨了一遍,立馬就意識到趙野說的是誰。
「你是說……這事是賈大媽和棒梗乾的?」
趙野篤定道:「除了這對賊婆孫,還能是誰?」
「那現在怎麼辦?賈大媽可不是講理的人,後面又有一大爺和傻柱撐腰,如果沒丟貴重東西,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憑什麼算了?」趙野冷笑一聲,不屑的說:「我倒要看看,他易中海和傻柱能不能一手遮天?」
說完,他看婁曉娥還要再勸,便當機立斷道:「娥子姐你不用說了,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取自行車,順便再請個假,然後我們就回城!」
…………
大約半個小時後,在回京城的路上,婁曉娥坐在趙野車后座上,好奇的問道:「小野,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趙野沉吟道:「說句心裡話,假如不是還要在那院繼續住,我真想借這個機會將人給送進去,省的一天天的讓他們噁心!」
聽趙野沒有報案公辦的意思,婁曉娥不禁慶幸道:「這就好,我真怕你一時衝動選擇報警了事。」
「我也想這麼做,但我更加清楚,那樣一來我在南銅鑼巷和軋鋼廠的名聲可就壞了。」
「是呀,人言可畏,你還年輕,為了這種事不值得。」
婁曉娥感嘆了幾句後,忽然反應過來,趙野還沒回答她的問題,便輕拍其後背催促道:「少跟我打馬虎眼,快說說你準備咋辦?」
趙野笑道:「當然是等易中海來和我談嘍,他不是要給賈家當靠山嘛,那我就讓他當個夠,這回我非得給老傢伙放放血不可!」
婁曉娥顯然不懂院裡的彎彎道道,不解的說:「一大爺是向著賈家不假,可也不至於把什麼過錯都往自家身上攬吧?」
趙野不想多費口水,遂轉移話題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改天得空我再慢慢告訴你,你還是先跟我說說,我不在的日子裡,院裡有什麼新鮮事沒有?」
「故作神秘!」婁曉娥嘀咕了一聲,到底還是如趙野所願,談起四合院的事來。
「院裡最近就出了兩件事。頭一件,你到機修廠的第三天,雨水她爸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只有雨水一個人送,傻柱根本就沒露面。」
趙野笑著點評:「這個正常,傻柱就是個裡外不分的渾人,干出這樣的事一點不奇怪,還有呢?」
婁曉娥接著說道:「還有件事和我有關,我和許大茂打了一架。」
「咦,我不是讓你忍耐一陣子嘛,你咋這麼沉不住氣?」
婁曉娥苦笑道:「你說的輕巧,可問題是許大茂那個混蛋太氣人了,一天到晚盡干見不得人的事,我要是連這都能忍住,那才叫奇怪呢!」
「許大茂又幹啥了,把你氣成這樣?」
婁曉娥忿忿不平道:「幹啥了,他褲衩丟了!」
說著,不等趙野相問,婁曉娥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講了個大概。
「前幾天許大茂一晚上沒回家,說是陪領導喝酒去了,我一開始也沒在意,可中午我洗衣服的時候才發現,這王八蛋脫下來的髒衣服里,竟然少了褲衩。
我去找他對質,那混蛋見說不過我,反倒好意思拿孩子的事刺我,我一時氣不過,就把體檢證明扔他臉上了,可你猜怎麼著?」
趙野稍一琢磨,便給出了答案:「他肯定不認,對吧?」
「何止是不認,他還倒打一耙,誣賴我利用娘家關係開的假證明,說我想藉此來轄制他,你說氣不氣人?」
「是挺氣人的!」
趙野對婁曉娥與許大茂打架的事並不在意,他感興趣的是,他們是否一如原劇那樣,把家庭矛盾鬧到了全院大會,最終在聾老太太的煽動下,許大茂那孫子差點被送官。
「那這事怎麼了結的,劉海忠他們就沒參與進來?」
「怎麼沒有,二大爺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能錯過這種抖威風的機會?是我不想家醜外揚,才沒有鬧到全院大會上去。」
聽到這個結果,趙野頗為遺憾的搖著頭說:「這麼說來,倒是便宜了傻柱。」
婁曉娥愣了下,一頭霧水的問道:「傻柱?這事跟他有啥關係?」
「咋沒關係,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許大茂丟褲衩的事就是傻柱搗的鬼。」
出於對趙野的信任,婁曉娥壓根就沒問他為何有此一說,她只是驚訝道:「照你這麼說,還是我冤枉了許大茂?」
「也不算冤枉,誰讓許大茂屁股本來就不乾淨,你就是打死他,都是他活該。」
「說的也是。」聽了趙野的話,婁曉娥心裡剛升起的那點愧疚,登時煙消雲散,只剩下對許大茂的痛恨,以及對傻柱的氣憤。
「這個傻柱,虧老太太成天還在我面前念叨,說他怎麼怎麼好,我看他和許大茂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趙野之前就曾勸過婁曉娥,讓她不要聽信聾老太太的一面之詞,這回逮到機會,自然要給她加深下印象了。
「這你就不懂了,聾老太太之所以總在你那夸傻柱,是因為她想讓你改嫁給傻柱。」
「什麼?」婁曉娥驚得差點掉下車去,好在關鍵時刻抓住了趙野的衣擺,這才免去了一場事故。
但她此時已顧不上這些了,重新坐好之後,立即就追問道:「你有什麼憑據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