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嘴賤的傻柱
對於許大茂的得瑟，傻柱並不在意，反而咧嘴嘲諷道：「我說你就甭拿你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你還真當人家請你呢？
大不了問你一聲，晚上能不能給人放場電影，你還來勁了，想打報告，你會寫報告嘛你！」
「哎，我放電影怎麼啦？哥們至少還能討一杯酒喝，還能和廠長坐一個桌，你呢？就一伺候人的爛廚子，說你還不樂意了，什麼玩意啊！」
看到許大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傻柱是氣不打一出來，抄起菜筐里的黃瓜就向其打去。
「我他媽給你一黃瓜！別吃那雞啊，我下瀉藥了。」
「你儘管放去，哥們帶著紙呢！」
考慮到兩人之間的武力差距，許大茂放完嘴炮之後，到底還是逃之夭夭了。
「這個混蛋，遲早收拾你！」
老冤家一走，傻柱也沒了興致久留，吩咐完徒弟馬華，他便提起飯盒，背著手提前下班而去，絲毫不理會身後的議論聲。
「哎，馬華，我聽說你師傅和許大茂不是住一個院的嘛，怎麼見面就斗啊？」一個五十多歲的廚師，好奇的問道。
馬華聽後，與有榮焉的回道：「是，兩人是一個院的不假，但他們從小就不對付，見面死磕。
楊師傅你新來的不知道，這許大茂呀，也就嘴上功夫了得。真要和我師傅放起對來，哪一次不被我師傅治的服服帖帖。」
「嘿，那你說這人何必呢，不是自個找罪受嗎？」
「誰說不是呢！」
…………
另一邊，隨著下班鈴聲響起，摸了一天魚的趙野，和幾個同事簡單打過招呼，便騎著自行車出了廠門。
在路過軋鋼廠外的工地時，他還特意駐足了一番，卻只在一根水泥管道後面，找到了滿地的雞骨頭，從尚有餘溫的火堆來看，棒梗三兄妹應該離開不久。
果不其然，在他騎車回去的途中，確實在距離南銅鼓巷不遠的路口，遇到了賈家的三個小崽子。
趙野沒有搭理三人，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四合院，在推車進入中院的時候，又碰到了先一步回來的傻柱。
這傢伙並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滿心滿眼都是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站在客觀的立場，有一說一，雖然秦淮茹已是三個孩子的媽了，但身材依然很頂，看上去珠圓玉潤的，難看的棉衣也掩蓋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少婦風情。
連趙野這樣見多識廣之輩，都忍不住打量了幾眼，就更不用說傻柱這個雛了，他在偷瞄了一會秦淮茹肥大的屁股後，暗暗吞了口唾沫，隨後悄咪咪上前，用戴著手套的手往其耳邊一貼。
要不怎麼說人家秦淮茹段位高呢，她其實早就知道傻柱在自己身後了，畢竟她洗衣服是假，等飯盒是真。
此時被傻柱這麼一鬧，她立馬順勢把水淋淋的衣服向上揚起，淋了傻柱一臉的水花。
「哎呦，這涼的！我今兒可是洗過臉的，你還想幫我洗第二回啊你。」
傻柱摸了摸臉上的水漬，嘿嘿笑了兩聲。
秦淮茹則嘴角微翹，瞥著傻柱手裡的飯盒問道：「你這飯盒裡裝的什麼呀？」
傻柱連忙將飯盒往身後一藏，搖著頭拒絕：「今兒不成，雨水今天要回來，我答應了她要弄好吃的，下回！」
秦淮茹理所當然道：「瞧你的傻樣，雨水又不缺嘴，還不如給棒梗他們補補油水呢！」
傻柱想了想，把頭湊到近前說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家仨孩子今天也不缺嘴。」
秦淮茹一怔：「什麼意思？」
傻柱繼續小聲說道：「棒梗帶著兩妹妹在工廠院牆外頭，弄了一隻叫花雞，做的還不錯，小姐兩吃的那就一個香！」
說到這裡，他用下巴往後院的方向指了指。
「就是不知道那隻雞是哪來的，反正不是廠里的，我估計呀……你看著辦吧。」
秦淮茹一聽，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如果可以的話，她實在不想有把柄落在許大茂手裡，那傢伙可不像傻柱好糊弄。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忽然有人插話道：「行啊二位，這回的可真夠早的，我這騎自行車的都才進門，你們卻已經在這說上話了！」
兩人尋聲望去，見是趙野出現在了中院，正看著他們說話。
秦淮茹不知趙野將他們的對話聽去了多少，所以做賊心虛之下，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倒是傻柱的反應頗有意思，這混不吝一來反感有人打擾自己和秦淮茹互動，二來對趙野這種長得俊的天生就不喜歡。
因此，在聽到趙野的話後，他想都不想，便習慣性的嘴賤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去廠里打小報告？」
秦淮茹正琢磨著，是否要試探下趙野，哪知傻柱卻不合時宜的上前挑釁，她趕忙一拉傻柱袖子，出言嗔怪道：「你會不會說話呀，人家小野又沒惹你？」
秦淮茹不說還好，這一開口傻柱就更不高興了，當即把脖子一歪，蔑視的看著趙野說道：「奶奶，我就這麼說了，怎麼滴吧！」
趙野輕笑一聲，跟著搖了搖頭，推上自行車就向後院而去。
說真的，他原本對傻柱還有些同情，畢竟按照原劇最初劇本，這個人是真慘，給別人家當了一輩子老黃牛，臨老沒了利用價值，卻被趕出了家門，最終死在了外面。
現在回頭仔細想想，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傻柱壓根就不值得可憐。
你說他好吧，他除了對秦淮茹一家，以及易中海等少數人之外，還對誰好了？
可你要說他壞吧，他又沒有像許大茂那樣，暗戳戳的去害人，實在是夠不上壞人的標準。
總而言之，這就是個裡外不分，不辨是非的混人。
不過這樣也好，趙野之前還在猶豫，不知該找什麼理由收拾傻柱，畢竟這廝又沒招惹到自己，如今既然傻柱主動送上了藉口，那就怪不得他了。
且說秦淮茹在看到趙野離開時的表情之後，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七上八下，對著傻柱就是一頓埋怨：「你是不是有病啊，沒事你招他幹嘛？」
傻柱當然不會明言自己是嫉妒人家長得帥，才故意沒事找事，他是這麼說的：「我就見不得他那清高樣，不就出去念了幾年書嘛，狂什麼呀狂！
你自個想想，他回來都一個多月了，成天獨來獨往的，有拿我們當鄰居嗎？」
秦淮茹其實也覺得趙野有點不近人情，但她此刻最憂心的卻是自家孩子。
「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怕他剛才聽到了咱們的話，這要是再透露給許大茂，棒梗能有好嗎？」
傻柱這才明白誤會了秦淮茹，當即撓著頭訕笑道：「應該沒聽到吧，就算聽到了也不怕，棒梗還是個孩子，他總不能和個孩子過不去吧？」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本來可能不會，可現在就難說了，誰讓你沒事非惹他的？真是！」
說完，她便一扭屁股，端起洗衣盆回家去了，只留下傻柱愣在原地。
大約半個小時後，許大茂哼著不知名小曲出現在了後院，剛要抬腿進家門時，他隨意那麼一瞅，眼睛就瞬間挪不開了。
三兩步走到跟前，彎腰盯著籠子裡的雞，發現的確少了一隻後，他連忙衝著屋裡喊道：「娥子，娥子，快點出來！」
「哎，來了。怎麼了，這火急火燎的？」婁曉娥掀開門帘出來問道。
許大茂指著籠子：「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問你，咱家雞怎麼少了一隻？」
婁曉娥聞言上前查看了一番，不解的回道：「不知道啊，我頭疼在家躺了一天，我還以為是你送人了呢。」
「我能送誰啊，那是我下鄉放電影，公社送我的。」
「會不會是從籠子跑了？」
「快快快，各個院子找去，快點！」
打發走婁曉娥，許大茂剛想分頭去找，不想下一刻鼻子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辨認出味道是來自傻柱家後，他二話不說直奔中院。
接下來的事沒啥好說，許大茂一口咬定，是傻柱偷了他的雞，並找了劉海忠來評理。
傻柱自然不認，反過來還將許大茂兩口子和劉海忠好一番嘲諷，劉海忠本就看傻柱不順眼，那還有什麼說好，馬上就提出要開全院大會，想藉此批判傻柱。
與此同時，秦淮茹也在盤問棒梗：「你老實跟媽說，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這白眼狼早被慣壞了，立即就否認了這事，賈張氏更是在旁不滿的說：「哪有你這樣當媽的？我們棒梗可是好孩子。」
秦淮茹指著小女兒道：「你先看看槐花身上的油點子，再說這話不遲。」
見隱瞞不過去了，棒梗只能認了下來：「那雞是我在外面撿的。」
這要是換成正常家庭，做家長的此刻就該教育孩子正確的是非觀了，但賈家婆媳想的卻是，如何把棒梗從中摘出去。
「棒梗，吃完飯就在這家呆著，哪也不許去聽到了嗎？」
「知道了。」
交代完孫子，賈張氏又叮囑兒媳：「你一會瞅機會跟傻柱說一聲，實在不行的話，就讓他把這事認了，可不能連累到我們棒梗。」
「傻柱那裡好說，就怕……」
考慮到婆婆無理都要攪三分的性子，秦淮茹終究還是沒說出對趙野的擔憂。
很快，隨著劉光天兄弟的挨家挨戶通知，全院大會正式開始。
一上來，劉海忠就要給傻柱定罪：「今天召開全院大會，就一個內容，許大茂他們家的雞，被人偷了一隻。
可這時候呢，有個人家裡的爐子上，正好燉著一隻雞，也許這是巧合，也許這不是巧合……」
說到這裡，劉海忠停頓了幾秒，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傻柱，口中接著打官腔道：
「所以呢，我跟一大爺、三大爺一塊分析了下，就決定召開全員大會。嗯……這個下面請我們院裡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大會。」
被趕鴨子上架的易中海，只得接過話茬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就不說了，大家怕是都知道了。我在這裡只問一句，何雨柱，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翹著二老腿，老神在在的回道：「不是，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麼雞啊我！」
許大茂跳出來質問：「那我問你，你們家的雞哪來的？」
「買的。」
劉海忠問：「哪兒買的？」
「菜市場唄，還能是哪？」
閻埠貴可沒忘了前天傻柱讓自己出醜的事，馬上下套道：「哪個菜市場，是不是朝陽菜市場啊？」
傻柱果然中計，下意識就順著這話回道：「沒錯，是朝陽菜市場。」
閻埠貴笑了，不懷好意的對著眾人講解道：「這就不對了！從咱們這裡到朝陽菜市場，你就是坐公交，往返也得四十分鐘，這還沒算你宰雞買雞的功夫，我問你，你幾點下的班？」
傻柱傻眼了，他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再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乾脆便沉默以對，企圖用死無對證來矇混過關。
可劉海忠又豈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這老小子挺著大肚子，先輕咳兩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後，才施施然說道：「大家都知道，這傻柱呢，是咱們第三軋鋼廠食堂的廚子，所以他那個雞呢……哼哼，不用我多說了吧。」
眼看大家都向自己投來懷疑的目光，傻柱急了，連忙辯解道：「你別冤枉人啊，拿許大茂一隻雞沒啥，拿工廠一隻雞那還了得！說句不好聽的，就不是在這開會了，那得全廠批鬥的，你這安的什麼心啊！」
許大茂立即抓住了傻柱的話柄，見縫插針的大聲嚷嚷道：「大家都聽到了，這可是他傻柱自個承認的，就是他偷的我家雞！」
傻柱怒罵道：「我承認你奶奶的腿了我承認，我那是比喻好不好？想我堂堂一個大廚，怎麼會幹那種小偷小摸的事？你再敢誣陷老子，老子跟你沒完！」
聽到傻柱這話，裝了半天透明人的趙野，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