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自說自話
和大D分別後，在驅車回家的路上，趙野不出意外的接到了黃志成的電話，這傢伙一上來就對他興師問罪。
「趙先生，你這一手借刀殺人玩的很溜啊？」
趙野將車靠在路邊，點上煙愜意的吸了一口，然後才坦然回道：「黃Sir你這是什麼話，我幫你你幫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別跟我說你這次沒有功勞？」
「好，這個咱們暫且不談，我現在問你，陳眉父子人呢，在不在你手上？」
趙野倒打一耙：「不會吧，我都事先給你通風報信了，你竟然還讓人給跑了，你們警方的辦事能力也太堪憂了吧？」
黃志成哪裡肯信，沉默一會後，他再次說道：「趙先生，既然你選了白道，那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港島的法律，不要認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這點你大可放心，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趙野可是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
黃志成見趙野如此油鹽不進，索性出言警告道：「我們警方是拿你沒辦法，但你不要忘了你手下那幫小弟，以及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
你信不信，我可以隔幾天就請你的兄弟們來警局做客，順便再把你的場子挨著掃幾遍，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趙野眼睛微微眯起，平靜的問道：「黃Sir，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我這是告訴你後果！假如你想繼續合作，那就拜託拿出誠意來，不要再像這次一樣，光想著占便宜，利用我擴充自己的實力！」
「比如呢？」
「比如你曾經答應過劉Sir，要給他查柄全的犯罪證據，如今已經過去快一年了，事情也該有進展了吧？」
「說來說去，原來是為了這個呀，那你直說好了，何必兜圈子呢？」
黃志成一聽有門，連忙追問道：「你有證據了，他的製毒窩點在哪裡？」
趙野好整以暇道：「黃Sir，是你自個說要合作的，這麼大個功勞送給你，我的好處呢？」
「這……你想要什麼？」
「還沒想好，想到了再告訴你！」
電話那頭的黃志成幾乎要抓狂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住心頭火氣，好聲好氣的說道：「我剛才的態度是有點問題，希望趙先生不要介意，但也請你諒解一下，我作為港島皇家警察，對犯罪行為的零容忍。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把查柄全的犯罪證據交給我，我欠你一個人情，回頭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聽到黃志成服了軟，趙野不由輕蔑一笑：「呵呵，這還差不多，咱們既然是合作對象，那就彼此都坦誠一些，別總是學劉Sir那一套，時不時就想給我來個下馬威，我這人吃軟不吃硬的……」
黃志成有求於人，只能強忍不快，老實聆聽趙野抱怨，直到耐性快耗盡時，終於聽他話風一轉：
「算啦，誰讓我這個人好說話呢，你也不用欠我人情了，就替我做件小事，當是這次的報酬吧！」
「你說。」
「我看忠青社的丁家兄弟挺不爽的，就用你之前準備對付我的法子，給他們依樣畫葫蘆來上兩三遍，有沒有問題？」
黃志成生怕趙野再起什麼么蛾子，趕緊滿口答應：「沒問題，像打擊忠青社這種三合會組織，那是我的份內之事。那……那我要的東西呢？」
「急什麼，總得讓我看到你的成果吧，萬一你是在糊弄我呢？」
黃志成討價還價道：「我肯定說到做到，但你也必須給我個明確期限。」
「兩個月，就以兩個月為期好了。」
「會不會太久了？」
「黃Sir，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你不懂啊。就這樣了，我會看你表現的。」
…………
黃志成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這邊前腳剛和趙野達成協議，後腳就開始派人掃蕩忠青社名下的各種場子。
只是令人費解的是，丁家兄弟在最初的一段時間，確實被整的雞飛狗跳，可到了後面，他們竟然學會躺平了，並沒有什麼過激行為。
如此反常，自然引起了趙野的格外關注，在派人暗中調查了一陣子後，他赫然發現，原來幾隻螃蟹此時已經打上了讓丁蟹保外就醫的主意。
對此，趙野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從中作梗。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迎來了丁蟹終審的這天。
也不知丁蟹怎麼想的，他覺得那些律師辯來辯去，都認定他有罪，乾脆便要求在法庭進行自辯。
丁孝蟹兄弟對自家老子的天馬行空，早就習以為常，再加上他們又另有打算，便任由丁蟹自由發揮。
於是在當日法庭上，可是讓趙野一行開了大眼。
審判一開始，在法官的示意下，主控官就向丁蟹發起了攻勢。
「被告，事發當天你是不是和死者發生過衝突，繼而動武？」
丁蟹滿不在乎道：「是，可是……」
「沒有可是！各位陪審員，有一點請你們一定注意，死者方進新的腦部曾遭到被告重創，受過嚴重的震盪，根據當時醫生的報告，死者的動作很遲緩，甚至就連綁鞋帶這種小事都做不好！而被告呢，他是一個曾經打死過人……」
聽到這裡，丁蟹忍不住了，開口打斷了主控律師的話。
「你不用再添油加醋了，我知道你想怎麼樣，你想把這件事弄複雜嘛，我沒你那麼傻，你也不用再拐彎抹角了，你不就是想問我，有沒有打死過方進新嗎？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沒有。」
此話一出，整個法庭一片譁然，主控律師臉上更是露出笑意，朝著方展博等人輕輕點了下頭，隨後攤開雙手大聲說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的問題問完了。」
法官點了點頭，對丁蟹例行公事的問詢道：「被告，你還有可申辯的嗎？」
「有，我當然有話說。」丁蟹站起身來，自以為是的說道：
「相信這麼多天來，大家已經明白了我的為人，現在是我最後關頭，我希望大家允許我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我的故事。
從前有一棵樹，樹上長了兩顆嫩芽，一個是我丁蟹，另一個就是方進新，我看著那個幼芽慢慢地變成了，一張寫滿墨水的紙。
我那時好羨慕，可是我媽跟我說，我們不是人家，人家有的是錢，我們沒有，別想那些了，還是實際一點，靠自己的努力去賺錢。
我飲水思源，於是我就打消了這個滿腔熱情，幾經風吹雨打，幾經磨練，我就終於變成了一根雙截棍。」
話說到這，丁蟹已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陶醉，只見他眼含熱淚接著說道：
「可是我這根雙截棍，它並不壞也不殘忍，直至我落到一個女人羅慧玲的手上，她就很殘忍的利用我這個雙截棍，去打散了那張寫滿墨水的紙。
雖說那張紙早變了質，變成一張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的股票，但這根棍一直都沒有放棄過這個朋友，直到這個女人她一而再的利用這根棍子，終於讓這根棍子做錯了事，打死了那張股票。
可大家不能只看表面，說這根棍子不對，甚至就連這根棍子的媽媽也說他不對，可是這個棍子並沒有怪他的媽媽，畢竟他媽媽沒念過書……」
隨著丁蟹的長篇大論，法庭內議論紛紛，因為經過前幾次的審判，大家早已對方丁兩家人的恩怨了解的清清楚楚。
是非曲直本就在這擺著，可丁蟹這個殺人兇手不僅沒有認識到自身的錯誤，反而將責任全都推到了別人頭上，這讓旁觀者無不唾棄。
終於，好不容易等丁蟹將話說完後，法官和陪審員稍一商量，便在丁蟹不敢置信的眼光中，拿出個黑絲帕頂在頭頂，對其做出了宣判。
「本席宣判，被告丁蟹謀殺方進新一事，罪名成立！本席依律判決，被告繯首死刑，至氣絕身亡為止！」
丁蟹：「不要……不要啊，我還有話要說，你們不能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