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蓁蓁落荒而逃的背影,朱喆輕笑著拍了秦浩一下:「你可真夠損的。→」
秦浩揚了揚眉毛:「我還真不是說笑的,你跟葉蓁蓁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戴維是不是她唯一一個在你面前多次提到的男人?」
這麼一說,朱喆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這說明什麼?說明葉蓁蓁對他印象深刻,根據心理學表明,女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所謂的日久生情,更多的是男人,女人更感性,往往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給這個男人下定義了。」秦浩分析道。
然而分析完,朱喆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反倒是伸手捧起秦浩的臉,四目相對。
「這些理論都是從心理醫生那裡學到的吧?」
秦浩一時語塞,這也能扯到一起?果然,女人的嫉妒心還真不容小覷啊。
「對啊,我還跟心理醫生學了一些很有趣的知識(姿勢),要不要體驗一把?」秦浩直接按住朱喆的手,壞笑道。
朱喆哼哼道:「才不要,我累了,要休息,我回2202了。」
「我聽說女人說的都是反話。」
「這回是正的。」
不好意思,秦浩選擇性失聰,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朱喆,二人開始嬉鬧起來。
就在秦浩準備將朱喆就地正法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朱喆笑盈盈的給了秦浩一個「去開門」的眼神,秦浩無奈,只能鬆開她。
「咦,朱姐你還在啊?」余初暉驚奇的對朱喆道。
朱喆連忙解釋:「哦,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跟他探討一下。」
「那,我沒打擾你們吧?」余初暉還是很會看眼色的。
朱喆斜了秦浩一眼,笑道:「沒事兒,我們都聊完了,你這麼著急忙慌的趕回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余初暉連連點頭:「剛剛我去韓家看了,什麼嘛,她家裡兩個生活無法自理的老人呢,我媽媽怎麼應付得過來,還說什麼護理她們會找護工,我媽媽只要做好家務就行了,萬一她們找不到護工,這些還不是落在我媽頭上了。」
朱喆想了想分析道:「韓家這樣的情況,那個韓老師肯定早就四處求告了,之所以到現在還找不到合適的保姆,其實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你媽媽剛剛來魔都,這麼複雜的局面肯定應付不過來。」
「對啊,可我媽媽還說那個韓老師人很好什麼的,這種事情就跟咱們找工作的時候一樣,hR跟你說的是一回事,等你真正上班了,就會發現各種貨不對板,要麼跑路、要麼就只能忍了。」余初暉吐槽道。
秦浩想到了葉蓁蓁領導陶教授家,老陶教授是個素質高又好說話的老頭,而且家庭狀況也簡單,最合適不過,只是不知道現在的保姆有沒有辭職,而且現在葉蓁蓁肯定還沒跟陶教授有這麼密切的接觸,估計也不知道陶教授家裡的情況。
「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
余初暉激動的抓住秦浩的胳膊:「浩哥,真的嗎?這家人靠譜不?」
秦浩看了一眼她的手,余初暉訕笑著收回來,然後擺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家庭肯定是靠譜的,我也是之前聽說他家的保姆要走,也不知道現在走了沒,還是等我明天了解一下再告訴你吧,省得空歡喜一場。」
余初暉連忙雙手合十:「浩哥,你就是我的超級英雄,小女子無以為報,要不以身相許得了。」
朱喆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盯著秦浩,秦浩沒好氣的沖余初暉一揮手:「去,你這分明是恩將仇報!」
「浩哥,你這可太傷人心了,朱姐,我有那麼差嘛。」余初暉氣鼓鼓的抱住朱喆讓她幫自己評理。
笑鬧了一陣,余初暉就要回去跟她媽媽說明韓家的情況,臨走前還把朱喆給拉走了。
朱喆見秦浩一副要吃了余初暉的目光,笑盈盈的投給他一個白眼,然後用嘴唇蠕動出兩個字:晚安。
秦浩也就只能無奈獨守空房,這一個月的磨合期比想像中要難熬啊。
轉過天,秦浩先是動用了自己的一些人脈,並沒有幫余媽媽找到合適的工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老陶教授家。
老陶教授住在原先學校分的房子裡,附近的老街坊也基本都是大學教師,很快就從一個熱心大爺那裡要到了老陶教授的電話。
秦浩假裝家政服務公司打電話詢問老爺子家裡需不需要保姆。
老爺子雖然狐疑,不過還是表示剛好他家裡的保姆下個月就要辭職,還詢問家政公司的地址,說是有時間過去看看。
秦浩隨口胡謅了一個地址湖弄過去,就掛斷了電話,之後就把老陶教授的電話發給余初暉,剩下的事情就要她自己去辦了,對於余初暉的能力,秦浩絲毫不懷疑,這丫頭臉皮厚,又拉得下面子,會來事兒,還真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兒。
余初暉收到消息後立馬給秦浩發了個比心的表情包,然後就給老陶教授打了電話,一開始老爺子對她還有點懷疑,聽說她是交大畢業的高材生,又聽她一通賣慘,當即把自家的詳細地址告訴余初暉,讓她先把人帶過來看看。→
余初暉高興得差點原地蹦起來,雖然沒有見過面,不過老陶教授的說話時的談吐就給人一種很有涵養的感覺,而且家庭情況簡單,到時候媽媽只需要照顧他一個老人,就要輕鬆許多了。
「小余,你還有心思笑呢,咱們的研究成果就要被'豬群利'侵占了,到時候咱們哭都沒地方哭去。」同事陳潮生煩躁的道。
另一個同事鍾鵬浩無奈的道:「那有什麼辦法?誰讓咱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呢,我聽說之前咱們組走了不少人,全都是因為這個走的。」
余初暉原本的好心情也瞬間消散:「『豬群利』真是不干人事,就算是要侵占咱們的研究成果,起碼也得把項目獎金給咱們吧,名也要利也要,什麼好事兒都讓他給占了。」
其餘兩個同事又是一陣嘆息,對於他們這種職場菜鳥來說,面對這麼一個上司,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先別急,我找高人求救!」余初暉忽然意識到,秦浩可是職場老鳥,而且還是當領導的,肯定能幫她支招。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秦浩都沒有回消息,余初暉也只能對兩位同事說道:「他現在肯定在忙,等下班我直接去他家,肯定能想出辦法的,你們先別急。」
鍾鵬浩跟陳潮生卻對此並不看好,畢竟這裡是國企,跟私企的管理模式完全不一樣。
而另外一邊的秦浩也的確在忙,他所在的公司規模算不上很大,但是去年的銷售額卻已經突破十億。
在一個細分市場,能夠做到十億銷售額的公司,靠的可不僅僅是營銷,更多的還是依靠供應鏈管理。
否則,營銷再好,消費者買回家的產品出了問題,得不到很好的售後,累積下來,就會造成口碑崩塌,再好的營銷也是白搭。
秦浩上午還在摸魚,下午就被老闆叫到外地出差,馬上公司要進行一輪規模浩大的直播帶貨,需要對供應鏈上的廠商進行最後的審核,秦浩也只來得及給朱喆發了一條簡訊,就出發了。
「小秦啊,待會兒這幫傢伙肯定沒了命的灌我,你可得幫我兜著點。」
下午三點鐘,老闆就把廠商的負責人召集起來開會,一直到晚上七點鐘才算是把合同敲定下來。
雖然拿下了訂單,可中途沒少發生爭執,這幫老狐狸都是銖錙必較的主,一分錢都要算得清清楚楚,說急眼了拍桌子罵娘也不是沒有過,自然免不了有點怨氣。
老闆也很清楚,這口氣要讓人家出出來,不然對以後的合作會有影響。
秦浩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好在經歷了血色浪漫世界,他的酒量算是練出來了。
酒桌上推杯換盞,一直喝到接近凌晨,秦浩才把老闆從酒桌上扛回酒店。
剛回到自己房間,躺下,打開手機就看到微信的小紅點已經99+了。
除了余初暉的一堆消息外,最多的就是朱喆的消息,就在剛剛還發了視頻通話,只是當時酒桌上太鬧,秦浩沒聽到。
想了想,秦浩還是給朱喆發了一條信息。
「剛到酒店,喝了不少酒,你呢,睡了嗎?」
結果,很快朱喆就發來了視頻通話。
「這麼晚了還不睡啊,明天起不來怎麼辦?」秦浩笑呵呵的問。
朱喆見他滿臉通紅,就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樣,不禁皺眉道:「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樣頭疼嗎?」
秦浩往床頭靠了靠,安慰道:「喝了不少,不過還好,我酒量還不錯,就是我們老闆廢了,這會兒估計正抱著枕頭吐呢。」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呢。」朱喆嬌嗔的瞪著秦浩。
「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這都是自然現象,皮膚變紅說明酒精在揮發。」
「行,就你最厲害了好吧。」朱喆努努嘴,明顯不信秦浩的說辭。
秦浩試圖轉移話題:「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擔心我在外面拈花惹草?還發視頻來查崗。」
說著秦浩還把手機轉了一圈,表示自己沒有藏人。
朱喆橫了他一眼,叮囑道:「看你酒店環境還不錯,應該有客房服務,弄點蜂蜜水解解酒,我先掛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好吧,我這裡估計還有個一兩天就搞定了,到時候有驚喜給你。」秦浩沖朱喆眨眨眼。
朱喆一聽還有一兩天,不免有些擔心,只是她也很清楚這種生意場上的應酬不是能推得掉的,只能叮囑秦浩少喝點,或者喝酒之前先喝一瓶牛奶,可以起到解酒的作用。
轉過天,朱喆打著哈欠起來時,余初暉跟何憫鴻也都起來了,見她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余初暉關心道。
「朱姐,你昨晚沒睡好?」
朱喆強打精神點頭:「嗯,有點失眠,沒事兒,你們先去上班吧,別遲到了,我今天擠地鐵來不及了,一會兒打車去好了。」
「哦,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余初暉看都沒看何憫鴻一眼,徑直往外走。
何憫鴻等余初暉走出去一會兒了才離開家,本來想著可以跟余初暉錯開電梯,結果還是在電梯口碰到了余初暉,二人四目相對,相看兩厭,各自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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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巧葉蓁蓁也從家裡出來,見到二人的模樣不禁搖頭。
「一大早的你們就跟鬥雞似的,有意思嘛。」
余初暉瞪了何憫鴻一眼:「鬥雞那也要旗鼓相當的對手才有意思,不像某人除了會挑事,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就只會哭唧唧博取同情。」
何憫鴻氣鼓鼓的反瞪余初暉,想要反駁,卻因為又氣又緊張,完全張不開嘴。
葉蓁蓁見狀直接一隻胳膊架在余初暉肩膀上:「少說兩句是憋不死人的。」
「可是會憋瘋。」余初暉都囔著撒嬌:「果然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像我這樣嘴巴厲害的女孩子,總是遭受不公平待遇。」
「就你這張小嘴啊,死的都能說活,能吃虧才有鬼呢。」葉蓁蓁搖搖頭,雖然覺得余初暉有些咄咄逼人,不過她這樣的性格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就在此時,2203的房門也開了,方止衡也來到電梯間前,上身穿著很標準的工作制服,下身卻是一件很顯身材的熱褲,兩條白皙的大長腿,看得葉蓁蓁三人都咽了口唾沫。
「嗨,露西早啊。」余初暉忽然想到方止衡也是職場老油條了,於是社牛症再度發作,主動打起招呼。
方止衡也沒多想,沖她禮貌性的笑了笑:「早。」
在電梯裡,余初暉就把自己和同時遭遇的情況跟方止衡說了一遍,尋求她的幫助。
方止衡最恨的就是職場上的黑幕,就幫余初暉分析了一下她們的情況。
「其實你們這種情況,除非豁出去了,否則很難對領導構成威脅,因為你們沒有越級匯報的渠道,而他只要在自己這一層把你們卡死,你們就只有兩條路,要麼乖乖就範,要麼辭職走人。」
余初暉咬牙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方止衡語氣陰沉的道:「這種事說到底還是要看你們豁不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