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反客為主(狗作者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第304章 反客為主(狗作者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訂閱!)

  對一個情報人員來說,緊急約見,自然是有大事發生。

  他不敢耽擱,立刻前往約見暗號中約定的秘密地點。

  因為張安平身份特殊,明樓依然是隻身赴約,並沒有帶副手明誠。

  看到張安平後,他直接進入正題,道:「出事了。」

  「特高課對我大姐、你夫人還有趙德漢的妻子跟姘頭,展開了監控!」

  對曾墨怡展開了監控?

  一股怒火從張安平心頭升起!

  我張安平在76號的時候,為你們日本人兢兢業業、披肝瀝膽、嘔心瀝血的幹活,我這四七的紙都沒燒呢,小鬼子你們就敢監視我老婆?

  信不信我詐屍嚇死伱們!

  看張安平眉頭緊皺,明樓問:「趙德漢的妻子跟姘頭,和我們的人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張安平搖頭,閉目思索一陣後,猛然抬頭說道:「她們的身份都是76號高層的親屬!」

  「對,我也注意到了這點,但我搞不清楚為什麼要監控我大姐她們。」

  「『婦好』!」

  張安平思索著道:「我猜應該是日本人轉移了調查方向,將調查方向改為高層親屬了。」

  嘶——

  明樓驚訝的看著張安平。

  這個猜想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關鍵是張安平沒用多久就做出了這樣的猜測,這反應……太強了!

  「我記得你是『婦好』!」

  「但我已經死了。」張安平道:「日本人應該是在高層中查不到,所以轉移了調查方向。」

  「那怎麼辦?要是一直被監控,墨怡同志還好說,但我大姐卻難說,她畢竟不是專業的特工,萬一露出破綻的話……」

  明樓猶豫的說道:「要不我讓明台暴露身份,跟大姐接頭?」

  「不行!」張安平錢大姐附身似的反對:「你們家情況太特殊了,明鏡同志是你們家唯一的弱點,她不能知道你們的身份!」

  此情此景,貌似上演過無數次了,只不過以前發出請求的是張安平,拒絕的是錢大姐,而現在,拒絕的是張安平——這算不算「屠龍者終成惡龍」?

  明樓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後道:「墨怡同志那邊……我覺得實在不行就讓她撤離吧!」

  「暫時不能撤。」

  張安平依舊拒絕。

  不是他狠心,而是「張安平」這個身份不容有失,曾墨怡一旦撤離的話,無疑是承認了身份,屆時肯定會連累在76號的潛伏者。

  明樓直愣愣的看著張安平,沒有講話。

  他能怎麼說?他又該怎麼說?!

  張安平思索一陣後,突然眼前一亮,道:「肖怡曼!」

  「那邊的人?」明樓本能的說道。

  他口中的那邊,自然是軍統。

  「不是,但她……可以是!」張安平露出笑意:「如果她是『婦好』的話,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明樓欣喜道:「好主意!這件事我去辦!」

  「你不要參與,我讓其他人去辦!」

  「行。」

  明樓倒是沒有繼續討要,他的身份終究也是特殊。

  ……

  就在張安平和明樓結束了接頭的時候,冢本怒氣沖沖的找上了川島芳子。

  沒錯,是怒氣沖沖。

  還是只有一盞檯燈且窗簾緊閉的屋子內,冢本將一份監聽文字報告扔向了川島芳子,怒聲道:

  「芳子小姐,你過分了!」

  川島芳子慢悠悠的拿起了扔在自己桌前的報告,借著檯燈的光亮快速的掃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冢本君發現了,冢本君的能力……真的是讓人稱讚。」

  川島芳子不緊不慢的說完後,又嘆息說道:「看來,非專業的人士,干一行就是黑夜裡的亮光啊!才幾天的時間,就被查透了。」

  冢本強忍著怒氣:

  「芳子小姐,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特高課寶貴的人力物力,為什麼要浪費在你的一個手下身上!為什麼!」

  冢本很生氣。

  因為根據監聽報告和對肖怡曼的跟蹤,冢本確定了一件事:

  肖怡曼是川島芳子的人!

  「冢本君,這不是浪費。」

  「我在等她被軍統救走,我在等她成為『婦好』!」

  川島芳子露出了得意的大笑。

  冢本迷茫的看著川島芳子:「什麼意思?」

  「冢本君,你知道嗎,為了調查出『婦好』是誰,我和洋子做了很多的努力。」

  川島芳子輕聲說道:「洋子死後,不管是木內影佐還是藤田芳政,都在追查『婦好』。」

  「李力行也好,王擎漢也罷,他們也都在追查。」

  「但『婦好』這個人,卻始終沒有被查出來。」

  「為了查婦好,就連張安平和汪曼春,我都懷疑過。」

  「但,事實證明,他們都不是!」

  「可婦好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我查了很久,終於確定了有嫌疑的兩個人——明鏡和曾墨怡。」

  冢本打斷:

  「不是四個人嗎?」

  「趙德漢,他還不配成為婦好的狩獵目標!」川島芳子露出一抹不屑,隨後繼續說道:

  「明樓明副主任,他待長姐如母。」

  「張安平對曾墨怡用情極深,感情專一。」

  「這兩人,都有足夠的條件從明樓和張安平處獲取情報!甚至被察覺後都能安然無恙。」

  「她們有可能是,但有可能不是。」川島芳子道:「但如果她們中有一個人是『婦好』,那麼,前不久被我發展成自己人的肖怡曼,就會成為『婦好』。」

  「誣陷?」

  「對!冢本君,『婦好』是個難纏的對手,他是張世豪手中的一柄利劍,作為一個專業的特工,我不認為監聽這種手段不會被發現!」

  冢本恍然:「所以,你是在打草驚蛇?」

  「對。」

  冢本終於明白了川島芳子的計劃。

  他怨報著說道:「你不應該瞞我。」

  「請見諒。」

  「芳子小姐,那你認為這兩人中有沒有婦好?」

  「這還得看肖怡曼會不會成為婦好。」

  「如果不會呢?」

  川島芳子嘆息著說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李力行這個蠢貨,被利用了!他就是中統派進來攪局的棋子!」

  「根本就沒有婦好!」

  川島芳子說得很肯定,因為她已經再三的查過了所有有嫌疑的人。

  「受教了!」

  冢本躬身行禮,讚揚了川島芳子一番後告別離開——當他回到車上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說道:

  「冢本課長,如何?」

  冢本頭也不回的幽幽說道:「還真是如王主任所料啊!」

  「川島芳子,金碧輝,終究是值得信任的。」

  「川島小姐確確實實是恨極了張世豪。」坐在後排的王擎漢贊同的說完後,道:「可惜不管她怎麼叫戰,張世豪的目光,依然沒有鎖定她!」

  冢本肯定的說道:「陰謀的味道太明顯了!張世豪不可能上當。」

  「當然,如果能讓張世豪痛徹心扉的疼一次,他可能會專心的以芳子小姐為目標布局吧——王主任,芳子小姐說如果明鏡和曾墨怡都不是婦好,可能會沒有婦好這個人,你覺得呢?」

  王擎漢幽幽的說道:「其實,還有一個盲點。」

  「哦?王主任有何發現?」

  「汪曼春!」

  「她不是死了嗎?」

  「是啊,她死了——但是,沒有人看到她的屍體,或者說,沒有人看到被炸成碎片的殘骸,是不是她!」

  冢本一驚:「你是說詐死?汪曼春詐死?」

  「有這個可能!冢本課長,我仔細研究過汪曼春的所作所為,她以狠辣聞名,但是……我一直想不清楚,一個未經長久訓練的女人,即便是跟著南田洋子這樣的頂級特工學習一陣,就真的能變成心狠手辣的魔頭嗎?」

  王擎漢分析著說道:「而且,她以剪除內奸為名,殺了很多人,很多很多的我們自己人。如果她是婦好的話……」

  「這行為,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故意在告誡親日的我們,親日有風險?」

  「還有一點很可疑,她為什麼死忠張安平?最後還和張安平做了同命鴛鴦鬼?」

  「要知道,她若是早早的倒向李力行,急於從76號脫身的張安平,根本沒有對抗李力行的底氣!」

  「就是因為她的死心塌地,張安平才和李主任斗得旗鼓相當。」

  「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故意在分化76號?」

  這一番分析讓冢本倒吸冷氣,如果王擎漢的猜測正確,那汪曼春這個人太可怕了!

  冢本因為王擎漢的分析,突然生出另一個聯想:「有沒有可能是張安平詐死呢?」

  「他?不會!」

  王擎漢肯定的說道:「張安平一直想脫離情報體系,如果他是婦好,他不會這麼幹的。」

  「更何況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為求自保,如果他是臥底,他又何必如此?」

  冢本頓時覺得言之有理。

  「王主任,咱們先不管猜想,就說說該怎麼試探曾墨怡和明鏡!或者說,我們就該按照川島芳子的主意,等著肖怡曼成為『婦好』?」

  冢本之所以說這樣的話,其實是源於男人的自尊心——他才是特高課的課長,但川島芳子表現的跟特高課的課長一樣,尤其是肖怡曼這件事,讓冢本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所以他才有這種類似於賭氣的行為。

  王擎漢也想向冢本證明自己不差,這樣才能取代李力行,他便說道:

  「我們可以一個個的試探——曾墨怡現在被王遂周糾纏,我們可以給王遂周一個機會,一個讓他美夢達成的機會。」

  王擎漢嘿嘿的笑了起來。

  冢本自然聽明白了王擎漢的意思,他悠悠的道:「王主任,聽說張安平活著的時候,他和你關係非常的好,你為什麼這麼對待他的遺孀?」

  「課長,我只效忠於皇軍。」

  「哈哈,王主任果然是帝國最好的朋友!」

  冢本大笑,心中卻鄙夷王擎漢的為人,不過並沒有反對王擎漢的提議——張安平的遺孀又如何?

  不過是一個中國人罷了!

  日本人,才不會需要中國朋友——除非有利用價值。

  張安平這個死人,有利用價值嗎?

  (如果出現龍騎士的劇情,我會不會被噴死?咳咳咳,我先打死自己哈。)

  ……

  張安平和明樓見面的同一時間,有人找上了許忠義。

  許忠義很好奇的看著這個找上門的人,將一張寫著10萬塊字眼的白紙拍在桌上,道:

  「我許忠義算是有點見識,但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

  「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你……真以為我的槍殺不了人?」

  此人正是梅斯平口中的「安之兄」,一直代表梅斯平和冢本交涉的掮客周安之。

  面對許忠義的質問,周安之不緊不慢的道:「許先生誤會了。」

  「許先生難道不覺得這張紙上印點別的東西,就可以以假亂真了嗎?」

  「你什麼意思?!」許忠義凝神盯著周安之:「還是說你來看我笑話?」

  「不敢。」周安之搖頭否認,隨後道:「我只是遺憾許先生因為令師的緣故,痛失了一場富貴。」

  「你到底是什麼人!」許忠義神色大變,手已經伸到了槍上:「你想說什麼!」

  「張世豪,可是許先生的老師啊!」

  「但這個老師卻不講道義,利用學生為刀!」

  周安之的意思很明顯:我知道你曾經是張世豪的學生——而這個消息是被封鎖的。

  日本人也知道,但並沒有流傳出來。

  因為許忠義做的是走私生意,他「叛變」後,張世豪也合情合理的沒有追殺他。

  但現在,有人在許忠義面前,道出了「真相」:許忠義被張世豪玩了一招借刀殺人!

  當然,最痛心的是許忠義錯失了印錢的機會——這可是真正的印錢啊!

  許忠義的手從槍上面收回,怒氣消散,笑意轉瞬間布滿臉龐:

  「先生是那邊的人吧?許某人就是一個不堪造就的生意人,先生就不必拿這種事來笑話我了,是我自己魯莽了。」

  「不,愛財之心人皆有之!許先生身為商人,追逐財富豈有錯處?要說錯,我倒是覺得張世豪大錯特錯,明明可以發大財,卻非要和錢過不去!」

  「哦?周先生倒是看得明白。」

  「是啊,我覺得太過可惜——許先生,不如我們聯手,一併將失去的奪回來,如何?」

  許忠義笑道:「好啊!」

  「許先生以為我在開玩笑?」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在做夢!」許忠義猛的一拍桌子:「奪你媽啊!」

  他直接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啊?奪回來?我他媽有病嗎?」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滾!給我滾!」

  許忠義怒沖沖的說道:「豬鼻子插大蔥,真把自個當大象了?我呸!」

  「來人,把這傻叉給我打出去!」

  周安之懵逼了,這劇本不對啊!

  但許忠義的手下,可沒給他申辯的機會,眼看著圍上來就要揍,周安之慌忙起身,渾然沒有剛才說客的悠哉。

  但晚了,許忠義的手下已經對他出動了拳腳,一頓拳腳過後,周安之鼻青臉腫的被揍了出去。

  許忠義一直冷眼看著,對方被打出去以後,他才恨恨的坐下,但等到手下離開,他才收起臉上的憤慨,凝重爬滿了臉頰。

  他敢肯定,此人一定是老師張安平要釣的魚!

  而從此人的話中判斷,他九成九應該是國民政府的人——國民政府有人看中了印假鈔的滔天利益,所以找自己合作來了?

  所以,老師釣魚的目的,就是釣出國民政府中的這些王八蛋!

  許忠義翻臉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想到了緣由。

  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如果貿然合作,他肯定神神秘秘的,想要探底肯定不容易。

  他索性來了招「反客為主」。

  二話不說,先把人打一頓——這樣不是表明自己對印假鈔的事不感興趣,而是說明自己值得信任!

  如果對方真的有心找許忠義合作,這樣反而證明許忠義不會對他們不利。

  因為越是困難重重的得到的結果,越容易相信!

  這是張安平早就教過他的。

  現在,他許忠義要替老師張安平釣這條魚了!

  先把魚打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