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6章 推測

  第2086章 推測

  此時此刻的單志剛雖然是年輕時候樣子,但是也因為使用外星能量異變的緣故,所以並不是自己全盛狀態。

  不過司藤因為剛剛復生,加上吸收赤傘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消化,也不是自己的完全狀態,所以兩個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等兩個人打起來之後,趙舒城看到了與之前懸師們不同的手段,也見識到了真正苅族的戰鬥力。在一片青稞地裡面,一會兒電光火石,一會兒是藤蔓揮舞,好不激烈。

  趙舒城看到丘山的手段,不由好奇當年懸門鼎盛時期,懸門懸師的手段到底如何。畢竟看丘山出手的威力,跟現在懸師的手段可謂是天壤之別,起碼聲勢浩大很多。

  不過單志剛畢竟還不是真正的懸師,依靠的也只是手上的懸門法器,所以很快就抵擋不住司藤的進攻,只能選擇敗退。

  司藤原本想要追上去問問對方到底是誰,但是隨著一陣氣血翻湧,之前吸收的赤傘能力畢竟還沒有完全消化,只能停住腳步。

  趙舒城看到司藤腳下踉蹌,趕緊上前扶著司藤:「司藤,你怎麼樣,是不是又受傷了,我幫你療傷吧。」

  誰知道司藤聽到趙舒城這樣說,趕忙推開趙舒城,說道:「不用,我就是有點氣血翻湧,一會兒就好了。」

  不等趙舒城繼續說什麼,直接急匆匆的離開,仿佛後面有什麼東西追著一樣。

  趙舒城不由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司藤的背影,揉了揉鼻子,慢慢跟了上去。

  等趙舒城回到老宅之後,司藤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樣子,神情冷淡的看了看趙舒城,說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沒什麼想問的,如果伱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司藤沒想到趙舒城居然這樣說,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你不問,那我也不說。對了,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好!」

  「你不問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趙舒城笑了一下,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畫像,說道:「當然是尋找她了!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尋找她,並且合二為一,重新成為完整的司藤嗎?」

  司藤聽到趙舒城這樣說,點點頭,說道:「是啊,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也該做個了結了。」

  單志剛跟司藤戰鬥逃走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達那,反而一路顛簸,來到了一個墓地之中,瘋狂的挖掘。

  單志剛挖掘的是趙江龍的墳墓,等打開之後,急切的尋找著什麼,最終在趙江龍的口袋裡找到了跟他一起下葬的九眼天珠。

  看到九眼天珠,單志剛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迫不及待的開始吸收裡面的能量,但是沒想到剛剛一吸收,直接就碎成了粉末。

  單志剛仿佛沒辦法接受這個事情一樣,一口血狠狠地吐了出來,有些無力的躺在地上。

  趙舒城這邊忽然想到什麼,對著司藤說道:「你既然吸收了九眼天珠裡面的能量,還還給賈桂芳做什麼?」

  「沒什麼,畢竟這是他們努力找到的,對他們有不同尋常的意義,算是給他們留個念想。」

  趙舒城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那你這可是坑人了,已經沒有作用的九眼天珠,說不定拿在手裡沒幾天就會徹底失去作用吧?」

  「他們拿著無非也是當作一個貴重物件,裡面還殘存一些能量,還可以支撐幾年。沒被吸收能量的話,跟其他的九眼天珠差不多,也不會被破壞。」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對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司藤想了一下,說道:「還是禹城,你還記得嗎,秦放家裡的那幅畫。」

  「你是說有白塔的畫,上面應該是西湖吧?」

  「不錯,我總覺得這幅畫另有深意,白英既然足智多謀,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是與不是,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藤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去個地方,找個人問問當初的事情才行。』

  趙舒城當然知道司藤要問什麼,當年的知情人死的差不多了,唯一的知情者,只有懸門的懸師蒼鴻。

  對方畢竟是親歷者,如果說對當年的事情最熟悉的,除了跟司藤大戰的三個懸師,也許只有他才會知道的更多一點。

  蒼鴻在看到司藤來了之後,有些詫異,但是也鬆了口氣。

  不過當聽到司藤詢問當年的事情,還是屍骨所在地,不由有些詫異。當初王乾坤從雲溪寨回來之後,說起司藤詢問這個消息,他就有些奇怪。

  現在看到司藤親自來到這裡,還是詢問這個問題,頓時知道這個問題對於司藤真的很重要。

  他不由開始訴說當年的事情,在殺死白英之後,丘山堅稱為了避免有其他變故,堅持要燒掉司藤的屍身。

  點火之後,雖然火焰竄起很高,也燃燒了很多時間,但是等火焰熄滅之後,助燃的木柴全部燒成了灰,白英的屍骨卻只是被燒的焦黑,卻沒有跟其他苅族一樣燒成灰。

  蒼鴻當時看著白英的屍骨,仿佛看到一個正要開口說話的人,似乎在說自己還會回來的。

  李正元擔心嚇到自己的小徒弟,所以捂住了他的眼睛,卻不妨礙他聽到秋山的話。

  「不行,既然燒不透,這屍骨我要帶回蒼城山,做法鎮壓,還有她的原身騰根,也要一起挖出來,以防後患。」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行人帶著屍骨離開魔都的時候,愁雲慘澹,更是大霧瀰漫,讓人只能看清楚附近十幾米的距離,再遠一點就是人影憧憧,像是遊蕩在人間的鬼魂一樣。

  雖然他們走的時候心事重重,卻屋漏偏逢連夜雨,天上又開始下雨,一行人只能盡力前行。可是忽然之間電閃雷鳴,更是有一聲轟然巨響,仿佛一個巨大的火球劃破天空,落在一行人身邊。

  跟丘山同行的黃玉更是被聲音直接震暈了,車子也被掀翻,蒼鴻更是滾出去很遠,就看到黑煙瀰漫,差點嗆死。等蒼鴻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周圍人聲鼎沸,有撕心裂肺的嘶喊,也有血腥氣跟油氣味道撲面而來,夾雜著大雨,讓人驚恐不易。

  蒼鴻也是後面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天魔都上空飛機失事,卻恰好落在他們附近,也不知道他們是倒霉還是幸運,偏偏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只不過大部分的行李跟屍骨所在的木箱子消失無蹤。

  司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知道蒼鴻因為上次沒有去雲溪寨,所以身上的藤殺沒有解開,所以直接給蒼鴻解了藤殺。

  司藤其實還想問問自己為什麼能夠死而復活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復活的方式有些不可思議,而且可以說是不可複製的,所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趙舒城跟司藤從長鳴書齋離開的時候,看著有些沉默的司藤,問道:「怎麼了,是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司藤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反而是驗證了我的很多猜測。白英確實是對於自己的結局有所預料,也有所準備。丘山沒能銷毀白英的屍骨,準備帶回去鎮壓的時候,被人趁亂偷走了。」

  趙舒城點點頭,說道:「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禹城,畢竟那裡可能有更多的線索。」

  司藤想了一會兒,聲音有些低沉說道:「不錯確實是應該去那裡,畢竟很多事情都在那裡發生,很多人也都在那裡。」

  兩個人很快就坐車來到了禹城,司藤住在趙舒城租的別墅裡面,回想著關於白英的消息,白英跟邵琰寬的關係,以及白英跟秦放太爺的關係,尤其是那幅畫上留下的四句詩。

  司藤忽然看著趙舒城,說道:「趙舒城,你說秦放會不會就是白英的後代?」

  趙舒城聽到後愣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我當然有我的推測,你想啊,我們找邵慶的時候,他可是說了,這個二太太古怪的很,有時候莫名其妙消失好幾天,邵琰寬也從來不去找,後來懷孕快要生了,卻再次消失不見,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還是丘山找上門,把關於白英的東西全都燒了,讓人徹底遺忘她的存在。」

  「那麼白英消失的那些天,到底去什麼地方了呢?我們也從秦放老家打聽過,他們家當初差點破產,但是得到魔都紡織廠白小姐的幫忙,所以才能繼續錦衣玉食。」

  「其實現在想來,如果不是你誤打誤撞的救了我,白英應該也會讓別人來救我,比如說賈家,又或者秦家後人。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他們準備用什麼辦法,但無疑都要在八十一年大限之前才能復活我,時間再長一點就沒有用了。」

  趙舒城看著司藤笑著說道:「那你現在忽然發現自己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大孫子,什麼感覺,要不要相認啊?」

  司藤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不是還不清楚,何況他跟我沒關係,是白英的後代,又不是我司藤的。」

  趙舒城笑著說道:『好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覺得秦放是白英後人呢?』

  「當然是有根據的,這秦來福可是有很多筆記,上面寫了自己夫人患有心悸,幸得白小姐送藥。但是白英一個苅族,根本就不懂看診問藥,又怎麼可能藥到病除呢?」

  「當然這麼猜測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白英懷孕還沒出生就匆匆離家。但是等丘山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過去了。何況在丘山他們找到之前,白英還跟秦家一起游湖,秦家的全家福裡面,也有一個小孩子,這可不像是剛剛生下來的樣子。」

  司藤說著說著越來越覺得有道理,激動的站起來,說道:「我的想法是,白英早就察覺到丘山跟邵琰寬勾結要對付自己的事情,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一直以來離家出走的幾天就是為了做準備,聯繫一些人。」

  「等她要生產的時候,利用時間差提前離開邵家,然後設法早產,並且把孩子送給早就考察好的秦家,並且跟秦來福商量好自己被發現之後的後事安排。」

  趙舒城看著司藤說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看你一直都很冷靜,還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牽動你的情緒呢。」

  司藤聽到後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有些不正常,好像自從雲溪寨那晚之後,自己總是很容易情緒激動,再也沒有往日什麼都雲淡風輕的樣子。

  說實話司藤現在對於趙舒城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是對方跟她一路走來,可謂是互相扶持,甚至對自己幫助很大。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現在對於趙舒城的情緒有些不對,總是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但是每當這時候,總會下意識想到邵琰寬,從而讓自己打退堂鼓。

  趙舒城可不知道司藤內心此時此刻在想什麼,反而問道:「你為什麼不覺得白英臨死前身邊的孩子就不是她的孩子呢?」

  「白英既然早有準備,不可能真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也不可能不做準備。」

  司藤說著看著趙舒城:「有一點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秦來福他們家那麼大的院子,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在那個年代,家境尚可的人家,孩子早就生了好幾個了。秦放他們家卻有些奇怪,一直都是一脈單傳。」

  趙舒城反而問道:「如果說是秦來福的兒子是白英抱來的,那麼秦來福就從來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他真的甘心嗎?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如果秦來福想要自己的孩子,難道不能生嗎?」

  司藤笑著說道:「這就涉及到前面說到的事情,白英送藥。秦夫人生病,自有大夫操心,用得著白英千里迢迢的來送藥嗎?我想無非是白英用苅族的手段來讓秦夫人不能生育,所以才收養一個孩子,百般疼愛非親生的養子,這樣才合情合理。」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並不是秦夫人不能生,反而是秦來福不能生,這樣才能萬無一失。畢竟秦來福怎麼說也是家大業大,在確認白英已經死了的情況下,怎麼可能甘心自己的全部身家便宜了收養的孩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