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尾隨

  次日。

  周一。

  22樓五美開始上班。

  酒店。

  早上例會。

  王總監對朱喆還有意見，沒有看朱喆一眼，白眼都沒給一個。

  這是因為上周朱喆送客戶去派出所的事。

  不過，王總監跟朱喆有十幾年的交情。

  過不了幾天，這事也就過去了。

  很快例會結束。

  朱喆忙碌的一天開始了。

  周強上午沒課。

  吃過早飯，就在小區隨便轉轉，鍛鍊一下。

  沒多久。

  余初暉和余媽一起回來了。

  「你好好的騙我幹什麼？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余媽嘴裡雖然抱怨，但看到余初暉沒事，還是很高興。

  「媽，我要是不騙你，你怎麼可能來呢？」余初暉滿臉笑容。有媽在，余初暉就是幸福的小孩。

  說說笑笑。

  余初暉突然看到周強。

  「周教練，沒去健身中心啊？這是我媽。」余初暉熱情打招呼。

  「阿姨你好，我是周強，算是余初暉的鄰居。」周強打個招呼，表情溫和。

  「你好你好。」余媽打招呼，並仔細打量周強。

  「媽，我住在2202，周教練住在2303，我們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余初暉解釋一下。

  「好好。」余媽還在打量周強。

  「周教練在散步吧？我們先回去了。」余初暉拉著她媽走了。

  走了沒多遠。

  「那個周教練是幹什麼的？」余媽問。

  「是散打教練。」

  「多大了？結婚沒有？」余媽繼續問。

  「三十了，應該沒結婚。媽，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都二十好幾了，該找對象了。」

  「不是吧？媽，你覺得我跟周教練合適？」余初暉被驚到了。

  「怎麼了？難道周教練有什麼問題嗎？」余媽反問。

  「你知道那個周教練是什麼情況嗎？他在擂台上打死過小鬼子。」

  「什麼？還打死過人？那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以後離這個周教練遠點。」余媽怕了。

  「不過周教練還挺有正義感的，他.」余初暉嘰嘰喳喳說了周強的情況。

  到了2202，余初暉把余媽安頓下來。

  「另外兩個房間不能進去，想吃什麼就自己做，不過先不要炒菜，油煙機壞了等我買回來再炒菜.」余初暉叮囑幾句，急忙上班去了。

  余初暉出來接她媽，沒有請假，是偷跑出來的。

  方芷衡在宏泰上班。

  方芷衡是人事。

  新人入職，要給他們分配帶隊經理。

  「雷總，您看一下，有沒有挑中的？」方芷衡給了雷總一個名單。

  雷總是宏泰中層，中年女性，看上去很乾練，是個女強人，「這些新人，個個都是背景強大的二代小金人，都是來混資歷的，做不長。」

  宏泰是財務公司，各種二代一般都喜歡去財務公司。

  雷總看不上方芷衡名單上的這些二代。

  「雷總，我標記了一下，這三個人應該是來混資歷的，待不長。」方芷衡再次推薦，言下之意其他幾個還可以。

  「你呀，就是分的再細我也不要，還是給老衛吧，他最擅長資源整合。」雷總還是拒絕。

  「雷總，您在業內名氣很大，如果您一個都不選的話，恐怕這些小金人的爸媽不會同意。」方芷衡還是想讓雷總收人。

  「那就讓他們爸媽來找我吧。」雷總態度明確，就是拒絕，油鹽不進。

  方芷衡跟雷總的交流，其實有交鋒在裡面。

  方芷衡希望雷總選幾個新人。

  如果雷總不選，那方芷衡這個人事就有點工作不到位的意思，畢竟公司招的人，似乎招的都是『廢物』，業務部門不要，新人怎麼安排？

  雷總的意思：「我一個都不要。」

  這樣做就是明確表達：「你們人事招的人我很不滿意。你們下次招人，不能只招二代，要招一些能真正幹活兒的。」

  不過，方芷衡也巧妙推脫：「這個名單不是我能決定的，是上面給的，上面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只是打雜，負責辦理手續。」

  方芷衡把責任都甩了出去。

  於是雷總夸方芷衡：「你很不錯，始終置身事外，年紀輕輕的有這定力，很難得。」

  方芷衡微笑點頭，沒說什麼。

  「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反正誰招進來的關係戶，就誰來帶。」雷總給了最終意見。

  「好的。」方芷衡算是推薦失敗了。

  站起來剛要走。

  「聽說你學過MBA，怎麼來公司做人事？」雷總又多問了一句。

  「我覺得人事工作輕鬆點，沒那麼累。」方芷衡解釋。

  這個解釋似乎很合理，但其實很敷衍。

  「你去忙吧。」雷總目送方芷衡離開，若有所思。

  雷總覺得方芷衡有問題。

  方芷衡拿著名單去找衛總。

  衛總挑了一個新人。

  「李其行跟我工作三個月了。

  下個月，他的工資標準按照經理助理髮放。

  五險一金也是按照這個標準來。」衛總跟李勛關係很好，所以很照顧李其行。

  「但是衛總，公司規定試用期是半年。」方芷衡提醒一句。

  方芷衡並不想讓李其行享受好的待遇。

  「我知道，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小李他爸對公司業務幫襯很大，禮尚往來嘛。」衛總多解釋一句，算是看在美女的面子上吧。

  「好的，我馬上去辦。」方芷衡也只能答應。

  方芷衡忙碌一陣。

  跟李其行關係好的小黃，把露西的快遞拿了回來。

  小黃獻殷勤幫忙拆快遞。

  附近李其行偷偷看著。

  「呦，首飾呀？」小黃說了幾句恭維的話，想套話，看首飾是誰送的。

  「哪有人送，自己買的。」方芷衡故意透漏沒男朋友，沒人追的情況。

  附近李其行聽到笑了，覺得他有機會追求方芷衡。

  方芷衡呢，眼睛餘光看到李其行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

  李其行的一舉一動，都在方芷衡的算計中。

  李其行成了方芷衡的獵物。

  葉蓁蓁到了研究所，忙碌一陣，得知發了加班費。

  「我的加班費用來搞團建吧。」葉蓁蓁是富二代，不在意加班費那點小錢。

  所以，就用加班費犒勞手下。

  但這樣的舉動，讓其他研究員『嫉恨』。因為不患寡而患不均。

  「聽見了嗎？用加班費搞團建，喊給誰聽啊？」一個女研究員剛好聽見了。她一臉的刻薄相。

  「像她這種暴發戶家庭的孩子，哪裡知道錢難掙。」旁邊男研究員跟著說。他一副的窩囊樣。

  葉蓁蓁跟普通人不一樣，免不了被非議。

  無論是公司，還是這種研究所，都避免不了各種是非。

  何憫鴻到了公司。

  她還是堅持己見。

  寫的東西，還是沒什麼人看。

  對上司的提醒，何憫鴻置若罔聞，我行我素，繼續做她認為對的事。

  何憫鴻這樣做，在上司看來，就是不服管教，還需要狠狠的收拾才行。

  於是，何憫鴻又被上司狠狠收拾一頓。

  中午，周強在家做飯。

  沒吃牛肉麵。

  蒸米飯，炒了幾個菜。

  下午。

  周強去了健身中心。

  有幾個學員下午來上課。

  「表現還可以，有點進步了，要堅持。」周強難得的表揚學員。

  「謝謝周教練，我一定好好練。」被表揚的學員幹勁十足。

  歡樂頌。

  葉蓁蓁和朱喆提前下班回來了。

  22層。

  兩個電梯，她們一前一後出來。

  朱喆是從一樓坐的電梯。

  葉蓁蓁是從地下車庫上來的。

  「好巧！」葉蓁蓁出電梯，剛好看見朱喆準備開門。

  「是啊，你也提前下班了，進來一起坐坐？」朱喆邀請。

  「好呀。」葉蓁蓁跟了進去。

  兩人進去後，發現余媽來了。

  「您是阿初媽媽吧？我是阿初室友，我叫朱喆，這是2203的鄰居。」

  「阿姨好，我叫葉蓁蓁，叫我蓁蓁就好。」

  「2203？是周教練住的地方嗎？」余媽弄混了房間號。

  「不是，周教練住在2303，我是2203。」葉蓁蓁吐字清楚，「您見過周教練了？」

  「對，剛來在小區院子裡碰見了周教練。」余媽說。

  「周教練沒去健身中心，可能是上午沒課。」葉蓁蓁說。

  余媽點點頭，不想多說周強。

  「阿初可能晚一點才下班回來。」朱喆說。

  「是呢，給你們添麻煩了。」余媽有些不好意思。

  「看阿姨說的，一點都不麻煩。」朱喆說。

  「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忙吧。」余媽說。

  過了一會兒。

  余媽出來跟朱喆和葉蓁蓁聊了起來。

  都是女人，都喜歡聊天。

  「我們廠就阿初最有出息，我們什麼都不用操心，是阿初自己爭氣」余媽把余初暉吹噓了一陣，夸余初暉很厲害、很棒。

  在爸媽眼裡，子女都很好。

  要是反過來，在子女眼裡，爸媽就沒那麼好了。

  沒多久。

  余初暉回來了。

  「阿初你好厲害呀」朱喆和葉蓁蓁誇獎余初暉。

  余初暉一聽就知道，余媽又在外人面前誇她了，急忙說：「媽，你是不是又在吹牛了？

  我跟你說，這兩位姐姐才厲害呢。

  這位是科學家。

  這位手底下管了幾百個人。她16歲就打工養全家了。」

  閒聊幾句。

  葉蓁蓁回了2203。

  余初暉把她媽拉進自己房間。

  「媽，給你換張電話卡。」

  「好，換電話卡能省錢吧？」余媽問。

  「對，還有，我要刪了你的通訊錄。」余初暉不希望她媽聯繫老家的人。

  「為什麼要刪？我還沒報平安呢？」余媽不同意。

  「必須刪，要不然你肯定聯繫我爸。」

  「我是得聯繫你爸，過幾天我還要回去呢。」余媽放不下那個『破敗』的家。

  「回去幹什麼？找打找罵呀？」余初暉生氣了。

  「不是，你奶奶.你姥姥.」余媽有太多的放不下。

  「不能回去.」余初暉反對。

  「你這是要斷我六親啊」余媽急了，也哭了。

  正巧，這個時候何憫鴻回來了。

  聽見余媽哭了，立馬對余初暉很有意見，心想：「余初暉怎麼能欺負余媽？」

  「朱姐，余初暉當女兒的，怎麼能這麼對她媽？」何憫鴻跟朱喆說。

  朱喆笑笑沒有說什麼。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不能用自己的標準，隨意去評判別人的行為。

  但何憫鴻不這樣想，她義憤填膺的.跟余初暉發消息。

  何憫鴻很『慫』，她不敢當面跟余初暉說，只敢偷偷摸摸發消息。

  周強也下班回來了。

  小區院子裡。

  周強看到李其行和他同事小黃鬼鬼祟祟跟在方芷衡後面。

  「你們兩個幹什麼？」周強大喝一聲。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方芷衡也不例外。

  她先看到周強，再看到李其行和小黃。

  「李其行怎麼來了？」方芷衡很意外。她並不知道被李其行和小黃尾隨了。

  「周教練。」李其行看到周強，立馬緊張的不行。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要幹嘛？」周強看了看周圍，看到方芷衡故意裝作愣了一下，「你個龜孫，是不是尾隨她？」

  「啊？沒有，我.我.」李其行想狡辯。

  「周教練，李其行想送露西禮物，我們就跟過來了。」小黃先招了。

  「送禮物？」周強瞪大眼睛，「送禮物也不用尾隨吧？說，你們是不是想幹壞事？」

  「就是，這個小伙子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還干尾隨女孩的事？」有圍觀大媽跟著訓斥。

  「你們跟蹤我？」方芷衡很生氣，同時還有害怕。

  方芷衡心裡有鬼，她要收集李勛的犯罪證據，當然怕李其行這種突如其來的跟蹤。

  「你報警吧，這兩人尾隨你，犯法了，把他們拘留幾天，留下案底。」周強說。

  「不至於，周教練，不至於，你看，這是李其行買的禮物。他就是為了追求露西，沒什麼壞心思。」小黃急忙解釋幾句，「李其行，你的事我不管了，我先走了。」

  小黃說完就想走。

  但被周強一把抓住，「走？話沒說清楚，就想溜？想什麼美事呢？」

  「就是，快叫保安，不能讓他們跑了。」吃瓜群眾喊。

  「周教練，真是誤會。」李其行也急了，「露西，我沒有惡意，就是來送禮物，你看」

  李其行和小黃解釋一番。

  方芷衡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李其行不是發現了什麼，才尾隨跟蹤她。而是『勾引』得逞，李其行上鉤了。

  於是，「周教練，算了，他們沒有惡意。」方芷衡開口幫李其行說話。

  「算了？那好吧，你覺得沒事就行，反正是他們尾隨你。」周強說。

  這時，葉蓁蓁也過來了。她好奇看了看，走到周強跟前，「周教練，怎麼回事？」

  「你問別人，我還沒吃飯。」周強直接走人。

  「哎，周教練，我請你吃飯吧？」

  「好。」周強痛快答應。

  葉蓁蓁無奈笑笑，和周強去小區後門的大排檔，吃海鮮。

  方芷衡把李其行和小黃叫到遠處，避開人群。

  「我跟你們只是普通的同事，你們這樣做很過分.」方芷衡裝作被冒犯，不軟不硬的說了幾句。

  「露西，你放心吧，我下次再來，一定提前跟你說。」李其行這個舔狗急忙搖尾巴。

  大排檔。

  「李其行和那個小黃尾隨露西.」周強跟葉蓁蓁說了剛才的事。

  「哦，原來是誤會。」葉蓁蓁笑笑，「周教練，我最近很忙，可能還需要熬夜加班，沒時間去健身中心鍛鍊了，你看我能在家鍛鍊嗎？」

  「沒人指導，不能鍛鍊。」

  「那我能上樓找你嗎？」葉蓁蓁問。

  「不行。」周強直接拒絕。

  葉蓁蓁有些無語了，心想：「我這個大美女送上門，你竟然拒之門外！」

  「周教練，我請你吃飯，你就指導我一下吧。」葉蓁蓁撒嬌。

  「行。」這次周強痛快答應。

  葉蓁蓁笑了，看來請吃飯的招式能對付周強。

  2202。

  余初暉發現余媽偷偷給余爸發簡訊，怒了，「你」

  余初暉跟余媽吵起來。余初暉有些怒其不爭。

  何憫鴻見狀，又忍不住發消息『攻擊』余初暉。

  余初暉忍不住推開何憫鴻的房門，怒斥何憫鴻：「你憑什麼管別人家閒事？你.」

  何憫鴻不了解情況的多管閒事，讓人很反感。

  朱喆在余初暉跟她媽吵架的時候，就回了自己房間。

  朱喆主動避開，是為了不讓余初暉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