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留在了汴梁

  「青州的條件再好,它也遠不如汴梁,墨蘭她都可以留在京城,為什麼我這個嫡出不可以。🐍🐝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如蘭想要留在汴梁,從小就喜歡和墨蘭比較是一個方面。

  大周朝的城市發展的不均衡,和汴梁比起來,一般的州縣比起來都像是鄉下小鎮。

  並且地方上,物資和娛樂都要匱乏上許多。

  年輕人適應了汴梁的繁華,也就看不上地方,也是重要的一方面。

  當然了,如蘭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不願意離父母娘家太遠,可能也是一個方面。

  「母親,如蘭真的不願去青州的話,她想留在汴梁就讓她留下來吧。」

  盛長柏這次站在了如蘭的這邊。

  雖然不隨夫君去外任,也不跟公公婆婆回宥陽老家,這個事情在這個年代有些出格。

  但是如蘭留下也不是沒有好處,避免了如蘭太早要孩子的情況。

  如蘭現在還是太小,沒有到適合生育的年齡,生育的風險太高,很容易一屍兩命。

  兩個人分開個兩三年,能減小不少的生育風險。

  有這個好處,稍微出格一些也不算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盛家已經有一個墨蘭這樣做了,再多一個也不會再多損失什麼。

  「長柏,平常就你最穩重了,你怎麼也跟著如蘭胡鬧。如蘭不跟郁哥兒一塊上任,不在身邊看著,你知道會郁哥兒身邊,會多幾個小妾,幾個庶生子女嗎?」

  華蘭聽到了之後,反應有些強烈,氣惱的著對盛長柏道。

  「大姐姐,你放心吧,我會跟郁哥兒談這些事的,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盛長柏自信還是勸得住李郁,不要搞出什么小妾還有孩子出來的。

  再說了,李家也沒有爵位可以繼承,就是有庶生子女,也沒那麼大的影響。

  「母親,大姐姐,你們看二哥他也支持我,你們就讓我留在汴梁吧,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們。」如蘭見機說道,對兩個人加強感情攻勢。

  「如蘭,你現在不願隨郁哥兒去外任,我就當你是現在年紀小捨不得離爹娘太遠。但是郁哥兒過兩年轉任的話,你要還不願隨任,就是綁我也要把你綁過去。」

  看到兩個人態度鬆動,盛長柏繼續說道,盛長柏也就暫時的支持一下如蘭。

  等如蘭年紀大一些,不可能還讓兩個人搞什麼兩地分居。

  「長柏,真的要讓如蘭也留在汴梁啊?」王若弗忐忑的道,如果有的選的話,王若弗當然是不願意女兒離自己太遠的。

  真要離一個千里之外,鞭長莫及,盛家就是想照顧如蘭,也照應不到。☮♕ ❻❾𝓈𝓱ยЖ.Co𝐌 💘ඏ

  「如蘭能跟郁哥兒說好的話,想留下就留下吧。」盛長柏總結道,這幾個人裡面,已經是盛長柏的話語權最重了。

  ……

  墨蘭,如蘭的事情處理完,接下來一段時間,本應該開始處理明蘭的婚事。

  雖然明蘭年紀不夠,沒到結親的時候。

  但是兩個孩子相處的不錯,事情也到了該定下的時候。

  六禮裡面的前三禮,納采、問名、納吉的流程,也該走一走了。

  但是明蘭的婚事,推進的就沒那麼順利了,媒婆才第一次上門,過了納采之禮。

  賀弘文的母親就突然病重,賀弘文的重心,也就變成了照顧自己的母親,婚事的進程也就停滯了下來。

  賀弘文的父親早逝,母親身體也不好,經常生病,一副命不久矣,活不長的樣子。

  這種家世,可以算是劣勢,沒有父輩可以依靠。

  但也可以說是優勢,明蘭嫁過去了之後,不用太久就可以熬死婆婆。

  上面沒有公公婆婆的壓制,只是賀弘文祖父,祖母的話,畢竟還是隔了一輩。

  明蘭直接就可以當家做主,日子當然能過的輕鬆一些。

  接下來盛長柏就是開始頻繁的去碼頭為人送別,首先就是送別了距離最遠的文炎敬。

  要去最遠的廣南路上任,路上順利的話也要一個月時間,早早的出發才是正事。

  然後就是送別一些盛家故舊之子,熟識的新科進士。

  有幾個是貧寒進士的原因,盛長柏送出了不少的程儀。

  賣一個好,等自己成大佬之後,希望這些人可以幫自己搖旗吶喊。

  畢竟好多人中進士的年紀不小,早已經成了家。

  不好背信棄義,拋妻棄子的話,完全沒有通過婚姻,改變家境的機會。

  最後才是送別的李郁,去河東路上任,算是最近的一批。

  而且交通也便利,可以坐船順流直下,路上花不了多少時間。

  家裡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處理乾淨,盛長柏忙著的就是公事了。

  上完了軍事改革的奏疏,權利三人組同意之後。

  這事又被踢回了盛長柏這邊,需要盛長柏就寫一個玩善的條陳。

  把皇權交替,科舉的事都忙完了之後,禮部這邊又變成了一個清閒衙門,沒什麼毛病可以去挑。

  盛長柏算是一個閒人,也就接下了這個事情忙活。░▒▓█►─═ ❻➈ŜĦ𝓤x.¢𝐎м ═─◄█▓▒░

  首先就是從調研開始,先要統計清楚了,有多少人需要退役。

  然後再小規模的開始試點,然後大規模的推廣,基本是這個流程,需要查詢不少資料,填充不少的細節。

  對於能上兵部,上樞密院查詢資料,盛長柏還是樂意的。

  這算是可以查一查大周軍隊的大數據,全方面的了解大周的軍隊。

  「郎君,今日四妹妹又一臉不開心的回來了。」回到家之後,海朝雲對盛長柏說道。

  「你有聽到她說什麼嗎?」

  文炎敬走了之後,墨蘭回盛家回的依然頻繁。

  「沒有聽到,墨蘭回來就直接向林棲閣去了。但墨蘭不高興,左右不過還是她和她婆婆之間的那些事。」

  墨蘭這段時間很不開心,文炎敬走了之後,因為墨蘭沒有跟著文炎敬去赴賓州,文家婆並沒有回老家。

  打發小兒子回鄉,去把老家的田產給佃租出去。

  文家婆就留在了汴梁,做好了在汴梁安營紮寨的打算。

  跟著墨蘭搬到了墨蘭的陪嫁房子裡面,當起了家裡的老太君。

  跟著墨蘭享受生活的同時,肯定也不乏一些看管墨蘭的意思。

  完全打亂了墨蘭,原本想一個人自在生活的打算。

  墨蘭不只是自在不了,還要被看管,還要侍奉人。

  墨蘭不只是自在不了,還要被看管,還要侍奉人。

  墨蘭在娘家過的完全是大戶小姐的日子,自己爹娘都不伺候。

  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唉我找個時間,和父親談上一談吧。」

  文家婆不回老家,也完全是出乎了盛長柏的預料。

  墨蘭和婆婆有衝突,矛盾,如果只是一些不配合,冷戰,甚至是吵吵架的都沒什麼。

  盛長柏擔心的是,墨蘭受了委屈就去找林檎霜。

  母女兩個聚在一起,可能會搞什麼事情出來。

  這兩個人道德底線不值得說,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等墨蘭自己反擊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文家婆的一條命,明顯遭不住林檎霜和墨蘭,加在一起玩的。

  吃過晚飯之後,盛長柏就找了盛紘上書房去。

  「父親,四妹妹今日又回來了,你知道了嗎?」

  「我聽下人們說了,正準備去林棲閣,問問墨兒今日回來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畢竟不管男女,都上了年紀,現在盛紘沒那麼黏女人,林檎霜對盛紘的吸引力已經少了許多。

  現在盛紘一半的時間,都是休息在王若弗的葳蕤軒。

  剩下的一半時間,林小娘,衛小娘兩個人平分。

  因為墨蘭的事情,這段時間盛紘沒少多往林棲閣跑。

  不知道墨蘭家裡真實情況的話,還以為墨蘭經常的回來,是墨蘭在幫著林檎霜爭寵。

  「我聽人說了,四妹妹回來之後,面色不好,大概是又和她婆母起了什麼衝突。墨蘭和婆母如此不合,父親還是該想一些辦法才是。」

  「我只想到勛貴高門裡面的婆母不好相處,沒想到平民小戶裡面的婆母,也是如此的難以相處。」

  盛紘懊惱的說道,盛紘親自為兩個女兒選了夫家。

  盛紘跟盛長柏不一樣,盛長柏只是擔心墨蘭搞事情,盛紘是真的心疼墨蘭。

  盛紘看女婿不能算是看錯,但是挑親家的運氣,就不怎麼樣了。

  給華蘭找了一個袁家,有一個難纏的婆母,沒想著給墨蘭找了一個文家,還是又遇到一個苛刻的婆母。

  也不能怪盛紘沒有打聽清楚親家的情況,這些問題沒有暴露之前,也打聽不出來。

  袁家婆當時倒是已經做了婆婆,但是兒媳婦是自己娘家親戚的原因,袁家婆對自己大兒媳很好,跟自己女兒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惡婆婆。

  文家的情況,文炎敬就是家裡的長子,打聽到的文家婆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

  完全想不到,這個農村婦女做婆婆之後,對自家兒媳會這麼刻薄。

  「文家現在也沒有一個當家做主的男人,文氏一個婦道人家,我哪好上門去分說什麼。這件事還是應該你母親出面,柏兒你真想幫你四妹妹解決的話,還是應該勸一勸你母親,墨兒也是她的女兒,也叫她一聲母親。」

  盛紘為難的說道,讓盛紘找男人去溝通沒問題。

  讓盛紘去找文家婆一個寡婦談這種事,長袖亂舞的盛紘也為難。

  「父親,你是了解我母親的。她是不可能去幫著四妹妹出頭的,讓我去勸母親,那是在難為母親,這件事只能是父親你了。」

  墨蘭被婆婆欺負,能幫墨蘭出頭的只有盛紘和王若弗。

  如果是墨蘭被文炎敬欺負,盛長柏這個大舅哥倒是可以出面。

  現在是文家婆,差著輩分小輩出不了面,就只能是老兩口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林檎霜是幫墨蘭出不了頭的。

  林檎霜一個小妾去文家的話,容易被文家派人給趕出去。

  雖然林檎霜是墨蘭的生母,但是文家婆和王若弗才算是正經的兒女親家。

  「那我給敬哥兒去封信吧,讓他寫信回來,勸說一下親家母。」頓了一頓,盛紘才說道。

  「父親,文炎敬他現在都還到不了濱州,你這時候給他去信,什麼時候能收到回信,就是收到了回信,他母親也不見得能聽他的勸告。」

  文炎敬對墨蘭倒是不差,對墨蘭也算百依百順,因為廣南窮苦的原因,墨蘭不願意去,文炎敬就直接應了下來。

  之前在京的時候,也會在文家婆面前,幫著墨蘭說話,調解兩個人的關係。

  但是盛紘想要通過給文炎敬寫信,達到改變局面的目的。

  不說能不能實現,過程時間也太長了一點,按著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等文炎敬寫信回來,可能就只能燒給文家婆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柏兒,那你說該怎麼辦?」

  盛紘煩躁的說道。這麼多年了,盛紘從來沒有擅長過處理家事。

  「父親,現在也就只能在文家的小兒子身上想想辦法了。墨蘭婆母現在最在意的就是他這個小兒子,如果他小兒子願意勸說一下的話,想來多少能有些作用。」

  對文家婆有影響力的人,也就只有文家小兒子了。

  文家在汴梁本就沒有任何根基,想找到其他能影響文家婆的人,也完全找不到。

  「他人不是回河北去了嗎?」

  「他就是回去處置一下家業,文家就那點田產,佃租出去也就完了,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想來也快該回來了。」

  文炎敬家裡的條件,當初也就只是能勉強供養起一個讀書人。

  供養了文炎敬,自然也就供養不了文炎敬弟弟。

  文炎敬弟弟就是一個,簡單識一些字的普通農民。

  「那就等他回來了,為他找商號,或者是哪個衙門安排一件事情做。然後請他多在墨兒和她母親周旋。」

  「是這番道理。」

  讓文家老二,也依附著盛家生存。

  希望這能夠讓文家婆變得聰明一點,看清一點現實,善待一些墨蘭。

  這種婆婆對兒媳的天然敵對,確實還是挺不合理的。

  文家現在住著的宅子,是墨蘭的陪嫁。

  文家現在的生活開支,也都是墨蘭在支出。

  單純靠著文炎敬的俸祿和文家的收入,單是家裡的十幾號下人,文家就用不起。

  文家婆已經可以算是吃,穿,住,用都是墨蘭這個兒媳的。

  還一直想要壓制,苛待墨蘭,就完全的沒有道理,一點都不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