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爹給氣死,顧廷燁因為自己的輕狂、桀驁,也基本把自己給逼上了絕路。🎉✌ 69𝐒ʰⓤⓍ.ⓒόM 👣♔
如果不是現在顧家的當家人顧廷燁大哥顧廷煜。
是一個有智慧的聰明人,知道做事留上一手,為自己為妻女留一條後路。
為防止沒了顧廷燁,自己一家三口被繼母小秦氏迫害,留下來顧廷燁給小秦氏做靶子。
不然氣死親爹這個理由,足夠顧廷煜把顧廷燁開除宗籍,族譜除名。
現在只是把顧廷燁趕出顧家,不想顧廷燁回侯府住其實不算什麼。
如果是被削去宗譜的話,從法理上就斷絕掉了顧廷燁和侯府的關係。
顧廷燁雖然還可以姓顧,但已經和寧遠侯府顧家沒了干係。
沒了侯府這個背景,顧廷燁的外祖白老爺子。
留給顧廷燁的幾十座鹽莊,數百萬貫的遺產。
富可敵國的財富對於顧廷燁就完全成了禍患。
一個人的財富,比朝廷一季的賦稅還要多。
一屆平民哪有資格有這麼大的產業,小兒持金行於鬧市,太惹人惦記,是誘惑別人去搶。
「則誠,我離開京城不是因為名聲,那些風言風語,我也不至於不敢面對離開汴梁。我這次到徐州,不是來這邊遊玩修養,是有事求你幫忙?」
顧廷燁表示這次出京,並不是為了避風頭。
一個從小就活在汴京「頭條」裡面的人,並不怕讓人說嘴。
輿論譴責對顧廷燁無效,顧廷燁內心強大,不是一個介意外界評價的人。
「有事你說,我盡力。」
盛長柏沒敢把話說死,顧廷燁既然不是為了到徐州避風頭,盛長柏就預感到了一些,顧廷燁這次出京是為了什麼。
「……曼娘帶著昌哥兒離開了汴梁,曼娘走了可以,但昌哥兒是我的兒子,我一定要找他回來。」
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曼娘一個戲子,願意給顧廷燁做外室,就是圖顧廷燁侯府嫡子的身份。
圖的就是侯府勛貴有世代的地位和富貴。
顧廷燁被侯府的宗親趕出了家門,顧堰開的喪事顧家族老也不允許顧廷燁參加。
已經可以看的出來顧廷燁已經失去了侯府這個靠山。
失去了地位也就罷了,顧廷燁起碼還占得了一個富字。
但顧廷燁雖然口口聲聲愛著曼娘,不在乎家世出身。
心底裡面還是一直看不起和提防著曼娘。
雖然有錢,手裡攥著白家百萬貫家財,但完全不告訴曼娘。
讓曼娘一直以為,顧廷燁是一個窮逼,要依附著侯府才能生活,錢財都自於侯府的賜予。
曼娘當然就以為,顧廷燁已經完全沒有了地位和錢財。
除去出身帶來的外物之外,顧廷燁這個人,本身實在沒什麼能拿的出手。
要不然顧廷燁也不至於一直都娶不上一個身份相當的媳婦。
曼娘雖然只是一個戲子,但是顧廷燁失去了外物之後,曼娘同樣看不上顧廷燁。
顧廷燁失去了外物,本身這個人也不值得,曼娘自然就沒有了還委身顧廷燁的理由。
曼娘在把顧廷燁給自己置辦的外室裡面,一些還算值錢的物件,給發賣了之後,就準備自己不告而別溜了。
但沒想著顧廷燁的奶嬤嬤,還防著了朱曼娘一手。
奶嬤嬤告發了曼娘之後,結果就是顧廷燁和曼娘撕破了臉。
光明正大走不成,曼娘只能帶著兒子,從顧廷燁置辦的外宅裡面偷跑了出去,又偷偷的離開了汴梁。
現在音訊全無,連兒子都找不到了。
顧廷燁早說自己有百萬資財,曼娘也不至於帶著兒子跑路。
顧廷燁明知道自己一無是處,還幻想著女人可以喜歡自己這個人。
顧廷燁連自己能養活女人孩子的能力,都不證明一下。
朱曼娘哪敢就在顧廷燁這一根樹上吊死。
「仲懷你是想我幫著盤查一下,曼娘有沒有帶孩子到過徐州,或者從徐州經過是吧?」
「正是此意,我料想曼娘會帶著孩子坐船南下,出來汴梁之後,就奔著則誠你這裡來了。」
顧廷燁離了侯府,確實也沒什麼私人關係。
原本有一幫子嫖友,近幾年也斷了聯繫。
就是沒有斷掉聯繫,勛貴子弟大多都很現實,也不一定願意幫現在的顧廷燁找人。
顧廷燁直接跑到盛長柏這邊尋求幫助,好像也沒什麼意外。
「劉韜,你去找一些畫師,幫著多畫一些畫像。」盛長柏先用行動表達了對顧廷燁的支持,然後繼續對顧廷燁說道:「明日一早上衙,我就安排人手去各個碼頭,關口,路口幫著盤查。」
這個年代的現有條件,找人還是挺麻煩的。
大周朝的戶籍制度,雖然也算完善,但是針對人口遷徙這點,規定並不嚴格。
為了工商業的繁榮,人口在整個封建社會時期流動都算大。😾♗ 6➈𝕊Hᑌ𝐱.𝓬𝕆м 🍟♟
雖然有一些外來人口的登記規定,但是越偏遠的地區,執行的就越不嚴格。
私人找人那是大海撈針,就是動用官府力量找人,也沒那麼容易。
也就是考慮到朱曼娘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帶著一個孩子。
只能走水路,官道才算安全,還存在那麼一些找到人的可能。
「則誠,不能安排人挨家挨戶的盤查一遍嗎?」
顧廷燁顯然不滿意只是標準式的盤查。
「這段時間衙門裡面的弓手,都安排出去剿匪了,衙門裡面實在沒什麼閒置的人手。你先安心的住下,等把剿匪的事情忙完,我就把人手撒出去幫著盤查去。」
說到了這裡,盛長柏想到顧廷燁就是一個上好的打手,繼續說道:「仲懷你如果實在等不及的話,不如你也去幫忙,匪寨破的快一點,人手空出來的也能快點,也好儘快開始幫著你找人?」
顧廷燁出身武將之家,天生神力,自小習武,家學淵源,熟讀兵法,上了戰場到底有什麼本事,盛長柏早就想看一看。
如果只是能窩裡橫,打一打內戰的話,那也沒有多大的用,是該拉出來遛遛的時候了。
「能幫上你一些,我自是願意。」
沒有猶豫,顧廷燁就直接答應了下來,看的出來對於兵事,顧廷燁還是有興趣的。
「行,那仲懷你今天就不要吃太多的酒了,明天我帶你入營。」
不讓喝酒的話,酒席就結束的很快。
盛長柏也沒家裡養歌姬舞女,準備不了什麼歌舞表演。
為顧廷燁準備的接風宴,也就匆匆的結束。
「仲懷,看到了吧,五十人騎馬,一百人帶弓,三百人全部披甲,徐州境內還剩下的幾個匪寨,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吧?」
雖然這五十批馬,基本沒有戰馬,都是一些馱馬。
一百個弓箭手,箭術良莠不齊,普遍也沒有多高。
但是三百的紙甲,防禦力還是實實在在的,也是剿匪以來,弓手戰力碾壓,傷亡較小的保證。
紙甲聽著一副防禦力很差的樣子,但其實防禦力很高。
紙甲表面以紙或者絹布為襯,內里不簡單,是將紙捶輪,迭成三寸厚,每方寸釘四個釘子,然後裁製成甲,經雨水浸濕,柔韌性很高,箭矢難透。
最重要的是紙甲要輕便許多,相比一副就五六十斤的鐵甲,紙甲就是這些沒有長期訓練的普通弓手,都能承受的了的負重。
盛長柏給顧廷燁這麼多時間,主要是考慮了路途了原因。
「則誠,你到徐州上任不過半年,就能訓練出如此民兵,實是難得。」
這些經過隊列訓練的弓手,在這個年代,操練起來還是很唬人的,動作整齊劃一,令行禁止,表面看上去像是精兵一樣。
「那我就在州衙準備好慶功酒,等你好消息了。」
對於顧廷燁可以剿匪成功,盛長柏還是有信心的。
顧廷燁怎麼也生在武將之家,在戍邊多年的大將顧堰開身邊耳濡目染了那麼多年。
剿滅一些不入流的匪寇肯定是沒問題的。
盛長柏看顧廷燁的成色,主要看的就是顧廷燁的破敵時間,方式,敵寇我方的戰損比。
「公子,顧二公子是來求你幫忙尋人的,現在怎麼變成他幫著咱們剿匪去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讓顧廷燁幫著剿匪,也是希望州衙能儘快騰出人手幫他找人去。顧廷燁他留著城裡,人生地不熟的對尋人也沒多大幫助,不如讓他去能發揮更多作用的地方去。」
只要朱曼娘不傻傻的來徐州地界自投羅網。
盛長柏對找到朱曼娘不抱多大的希望。
顧廷燁能托的動盛長柏幫著尋人,其他州府的官吏,可不會給顧廷燁面子。
顧廷燁在哪混日子都是混,不如在盛長柏這邊做點貢獻。
顧廷燁走了之後,盛長柏還是繼續盯著挖河築河這邊的事。
雖然工地不用盛長柏一直盯著工程。
但是現在具體的全州水域,治理方案都還沒有拿出來。
盛長柏當然也就還沒有到閒的時候。
雖然盛長柏沒有很多治理水患,修堤築壩的經驗。
但是防洪抗旱的基本原理,盛長柏還是知道的。
根據現有的條件,能做到的也就是修高堤壩、清理河淤、鞏固堤壩、縮窄河道、加快水速方便沖走河沙、修築河水分洪區這些事。
幾千年治理黃河,就是黃河泥沙的那點事,盛長柏還是清楚的。
不需要自己會做,盛長柏只要會提要求,分的清楚治理方案的好壞就行。
盛長柏一個主官,也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自己不會,能找到會做事的人就行,自己不熟悉徐州的水文,找到熟悉的就行。
一紙命令,就足夠把全州的水利人才,都聚集過來。
這些基本上都是在徐州生活的本地人,深受徐州水患之苦。
有識之士,甚至是家族接連幾代,都在琢磨怎麼治理徐州水患。
盛長柏把人叫來之後,就陸陸續續得到了不少各種治理方案。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等顧廷燁剿匪回來的時候,盛長柏基本也理清了治理思路。
因為黃河流經黃土高原,渭河又帶著大量的泥沙匯入黃河,流到中下游的黃河水已經變成了一半水,一半沙,以現有條件,想要完全的一勞永逸那肯定不現實。
查過一些徐州的州縣誌之後,也可以了解到。
徐州每一次洪水泛濫,都是因為王朝末年,國家動盪,官員腐朽,各種原因導致長期沒有疏通河道。
從上游衝擊過來的泥沙,使得河道逐漸升高。
等到河道高到一定程度,幾場暴雨就會導致水流漫過河堤,造成洪澇。
河道高過河堤之後,水流自然就會往低處流,衝出新的河道,也就是黃河經常改道的原因。
簡單的疏通一下,當然可以解一時之患。
應付的修一修,只要上游不發大水的情況下,大部分官員都可以保證在自己的任期不出問題。
但盛長柏既然要修,當然還是希望修一次能多頂上個幾十年。
每一次大動干戈的治理水患,都是一次巨大的人力,物力的投入。
州里的財政和民眾,明顯經不起這樣的頻繁投入。
等盛長柏定下初步方案之後,顧廷燁也剿匪回來,回到了州衙所在的彭城。
「則誠,可有曼娘和昌哥兒的消息?」
顧廷燁回來之後,還是急著惦記朱曼娘和兒子。
要說顧廷燁現在有多急曼娘那不可能,如果單是一個朱曼娘跑了的話,顧廷燁可能都不會在意這個事。
顧廷燁對自己私生子的態度還不錯,有幾分真愛,在這個年代跟顧廷燁一樣,這樣放不下一個私生子的少有。
顧廷燁也不是年紀大了,沒有了生孩子的希望。
有這麼多時間和精力,顧廷燁回家找榮飛燕,可能新的兒子都造出來了。
「還沒有消息,但是我已經給上下游的州縣發文,請他們協助尋人。」
盛長柏自己的影響力,也只能影響到附近的州縣。
其他更遠的地區,盛長柏發文過去,也不會有什麼人給面子幫忙。
盛長柏還是路子走了快了一點,關係親近的一些的同年,都還沒有在官場上嶄露頭角,還借不上什麼力。
「多謝相助。」顧廷燁抱拳施禮道。
人經過打擊確實會得到成長,經過汴梁那麼多事之後,顧廷燁明顯穩重了不少。
「咱們之間何必謝來謝去如此客氣,你也幫我們徐州清除掉了匪患,我是不是同樣要多謝一下仲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