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工滴灌

  「青儲起來,是給我們家羊做飼料的,乾草,干秸稈,牛羊不愛吃,吃了也沒營養,青儲起來效果就不一樣了,效果等出來了你去我們家看去。→Google搜索閱讀」

  王滿銀自我感覺自己都墮落了,跟村民都要玩心眼了,還要來一個欲擒故縱。

  「有財叔,這是我在外面逛學到了優秀技術,不懂咱可以問,自己不懂還有公社農技員,公社農技員不懂還有縣裡專家,可不能說我這是歪門邪道。」

  說完王滿銀就用鄙視的小眼神看著王有財,當然了天比較黑,有可能王有財看不到,農村人,就算有夜盲症也不奇怪。

  「就算不是歪門邪道,也不是正經的莊稼把式。」

  「有財叔,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有必要找桂花嬸聊聊自行車,雪花膏了。」

  王滿銀沒有真的想去,就是打趣著玩,不能影響別人夫妻和諧,這要是萬一讓桂花嬸撓花了臉,隊長的威信這不就掃地了嘛,選出一個有能力,又願意承擔責任的隊長不容易。

  「哇哇哇!」

  沒有看到人,就先聽到了一陣嘹亮的哭聲。

  大人孩子嗓門都大,都是讓生活給鍛鍊出來的,一個小山頭接一個小山頭,想對話聲音小了根本聽不見。→

  不像在城市裡面的孩子,孩子放肆的哭,都該被說擾民了。

  等來到近處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們打架了,問題不大,孩子多了就是鬧騰,可能兩個孩子因為一根柴火棍都能打起來,沒有頭破血流的,家長也不用參與,安慰,教訓自家孩子就行。

  孩子也很善變,今天打的不可開交,明天說不定就又抱在一起玩了。

  孩子哭了,找自己媽安慰一波,自然就會滿血復活,在農村見多了,就不奇怪了。

  罐子村雖然有不好打交道的人家,但也沒有棒梗和他奶奶賈張氏一樣的人,孩子打個架,鬧著矛盾,就有家長找上門訛人的。

  每天聊上一二個小時,暑氣消了,就陸陸續續的往家走,陝北的天氣中午時候最熱,早晚來說還是不錯的。窯洞冬暖夏涼住著還是很舒服的,回到家,倒上一盆子溫水,先給兩個孩子洗一下,小孩就是好,大人只能擦擦身子,孩子可以洗個澡了。

  大人自己會有大人的事情要做,要做,要做。→

  ……

  早上起來挑水,鍛鍊,餵雞,餵豬,餵羊,王滿銀可是給自己找了不少事情,隔幾天了還要都給圈裡清理一下糞便。

  「系統,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金錢兩元,蘋果樹苗兩顆。」

  沒有一點點的驚喜,簽到搞的都和上班打卡一樣,雖然系統不能溝通,但是王滿銀解決了基本的溫飽問題之後,系統又開始隔三差五的給各種樹苗了,蘋果樹,核桃樹,紅棗樹,梨樹,杏樹,桃樹,都是當地適合種植的。

  等長成了賣起來一點都不突兀,當然了本地水果品質就算很好,當地也賣不上高價。

  吃喝鍛鍊這麼久,王滿銀除了精神,其他屬性都有長了兩點,總算不給廣大的男性同胞拖後腿了。

  等照常把羊給趕到山上吃草,除了幾隻調皮的小羊羔,沒有去吃路邊的莊稼,還算順利。

  之後王滿銀的任務又有了變化,每天把羊群趕上山上吃草以後,又要回來村里,從東拉河裡面挑水澆地。

  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今年的雨水也不夠充沛,靠近河邊的地乾旱可以用抽水機澆,離的遠的就不行了,油的代價都付不起。罐子村都是梯田,沒有那麼好的水利設施,主要就是看老天爺吃飯,風調雨順才能五穀豐登,乾旱少雨就該吃國家的救濟糧了。

  不過人工澆地還是有一些作用的,罐子村幾百口子人,全部行動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也能挽回不少的收成。

  王滿銀沒留意之間,村民就在東拉河築起來一條壩。

  就這就能看出來王滿倉這個村支書,要比雙水村田福堂合格很多。

  田福堂的能力就是有一個在縣裡做二把手的弟弟,能處處得到公社的照顧,公社有什麼好事都避免不了雙水村。

  天氣乾旱,整個東拉河流域的村子,從下山村開始,再到公社所在的石圪節,然後又到罐子村,村領導都能有這個意識,築壩把水給留在村子裡面,就雙水村村領導,傻乎乎的讓水繼續流,最後村里水都流干,匯入了米家河。

  充分了證明了雙水村領導的無能,王滿銀一邊用瓢澆地,條件有限,澆地都是用牲口把水拉到山上,然後村民提著自家的水桶,用葫蘆噼開兩半做成的瓢,人工澆水,水很寶貴,一顆一顆莊稼澆,有一點滴灌的意思。

  一邊想著後續的事情,雙水村領導不僅無能而且擅長惹禍。

  但是農民爭水,向來不是一件好處理的事情。能保住多少收成,關乎著村里幾百號人生死攸關的大事。

  不是王滿銀開口跟王滿倉說一句:「滿倉哥,你看雙水村的莊稼都要旱死了,再這樣下去我老丈人家就該吃不上飯了,你看雙水村多可憐,把咱們村壩豁開,分點水給雙水村吧!」

  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築壩蓄水的時候村支書可以說了算,現在要放水就不是村支書可可以說了算的事情了。

  前後村,誰家還沒有幾個親戚,是雙水村的,生死攸關的時候,考慮不得親戚情誼了,現在新社會爭水還文明一點。

  早幾十年,舊社會的時候村子爭水,不亞於一場戰爭。

  因為農村乾旱,村民械鬥,打死了人,舊社會的縣太爺來了,也處理不清楚這種事情。

  這件事說到底,就是雙水村領導自己的錯誤,不看天時,不懂提前蓄水。

  莊稼都要旱死了,才想起來沒有水,就眼紅其他村子的先見之明,這種天氣,河道都斷流,就算上游的幾個村子不築壩,雙水村也不會有水,不築壩的後果,不過是東拉河流域的村子都沒有水,陪著雙水村一塊的乾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