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樣子不至於賴上我,就是心氣比較高,不認為自己比文慧差。◆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
李建斌還算比較鎮定的回道,何文遠現在多少有一點看不上李建斌。
要何文遠看沒錢沒權,就是沒出息,未來何文遠沒那麼遠眼光。
所以李建斌對自己的判斷還是比較自信的。
「那嫁不出去,這也和賴著你沒區別吧?」
表面上看,何文遠不需要養活何家的一家老小。
外部條件要比何文慧好不少,起碼沒有拖累。
但要說內在,表面無害的何文慧,還是要比惹事精何文遠強上很多。
愚孝和放蕩,在名聲上兩姐妹就不是一個檔次。
「……」李建斌:「大哥,那些小伙條件已經挺不錯,文遠她還看不上,這我能怎麼辦嘛?」
「哪有那麼多看上看不上的,包辦婚姻你沒聽說過嗎?」
包辦婚姻肯定不好。
但這些給了自由戀愛的機會,沒有成果。
包辦一下,總比嫁不出去的好。
「就是要包辦婚姻,他們家也還有她媽、她大姐,也輪不到我啊!」
李建斌雖然接受了完整的現代教育。
但這這個包辦婚姻還被大多數人接受的年代,李建斌就算是大學生,也在大部份人的範圍之內。
「她們家也沒一個當事的人,不能有麻煩的時候,讓你頂在前面,該解決麻煩的時候,就又不讓你做主了吧?」
劉洪昌鼓動著李建斌在何家奪權。
李建斌性格還是有些軟,也就當領導秘書的時候有點脾氣,沒有了權利之後,脾氣也沒了。
「再等等看,如果可能的話,還是要儘量讓文遠她嫁的心甘情願一點的好。」
可惜的是李建斌不太有勇氣。
能讓李建斌鼓起勇氣的只有權利,這個劉洪昌真給不了。
「也行,她現在勉強也算是獨立,留著也不給你增加什麼經濟負擔。只不過鳩占鵲巢,占了你家,生活上有點不方便罷了,這些時間長了,你應該就會習慣,不是多大的問題。」
劉洪昌正話反說,意思就是何文遠嫁不出去,她就會一直在你家煩著你。
當初何文遠把家裡的房子租了出去。
於秋花和何文慧當然都是不願意的。
只不過有租房合同,違約要賠償,雖然錢不多,但何家也沒有這個錢。
因為結婚掏空家第的李建斌,也沒有這份錢。
吵吵鬧鬧的這件事也就一直默認了下來。
雖然零花錢已經解決,但是一個大姑娘,住在家裡,生活上還是有許多不方便的。
以何家的傳統,何文遠洗個頭,李建斌都需要躲在裡屋,不能出來。
就是何文遠不在意,何文慧這個大姐,也是要幫著在意的。
「大哥,你在外面認識的人多,看著有不錯的小伙,可要想著幫介紹一下。」
「李建斌你在想什麼,我一個大男人,你讓我去當媒婆,你是怎麼想的你。」
這個年代,幫人介紹對象,都是大媽大娘們的活。
長上一輩的男人,勉強也可以幫自己的晚輩撮合一下。
但三十多歲的男人,整天幫人琢磨介紹對象。
男人管女人的事,操女人心,就是笑話。
劉洪昌肯定不能接受。
「在你們廠里工作,和何家住一個院的二慶,你還記得嗎?」
「嗯。」
「他不是喜歡文遠嗎,現在那小伙結婚了沒有,還喜歡文遠嗎?」
二慶喜歡何文遠,喜歡的太過明目張胆了一點。
稍微見過二慶怎麼跪舔何文遠的人,都看的出來。
就連沒去過何家院子太多次的李建斌,也知道院裡有一個人喜歡何文遠的青梅竹馬。
「就算願意又怎麼了,他們家可是跟何家一個住的,何文遠做過什麼事,他們家比誰都清楚,他們家怎麼可能願意讓兒子娶何文遠。」
二慶比大慶要更痴情一點。
這幾年在文具廠工作,也一直惦記著何文遠。
就算何文遠有男朋友,也沒影響過二慶對何文遠的一片痴心。
就是到了現在,二慶也一直對何文遠心存幻想。
只是不管何文遠看不看的上二慶,兩個人都沒有可能。
「這話也不能說死吧……」
「這已經說死了,你就不要打這些熟人的主意了。還是把眼界打開,多往外面看看的好。」
越不暴露何文遠的過去,何文遠也就越值錢。
「找外地的,那他們家能同意嗎?」
「你看,現在問題又回到這來了,你作為何家的唯一一個男人,這個家憑什麼不能是你做主。」
「那我試試?」
「一家老小都是吃你的,花你的,憑什麼你不能當家。」
雖然何文慧靠著,李建斌當領導秘書時候的面子,成為了服裝廠正式工。
但是何家賺錢的大頭,還是李建斌。
何文遠成為了正式工之後,服裝廠面臨著私人工廠的競爭,效益就以前不行。
同等條件下,面臨著巨大醫療、養老壓力、員工怠工、人員冗餘的國營工廠,就是競爭不過私人工廠。
生產成本天然就要高上很多。
各個國營也一個個的發展自己的三產,自己開設自己的服裝廠,生產自己的工裝。
接不到之前白撿的公家工廠的訂單,又競爭不過私人。
廠里沒有安排何文慧下崗,已經是看在李建斌在機關上班的面子。
但是這些效益不好的單位,想有什麼績效,什麼獎金,那就想多了。
基本工資發的都不容易,隔斷時間還要欠一點。
一個月也就大幾十塊,也不會每個月都能足額。
「大哥,你說的有理,但是你當時怎麼沒有當家呢?」李建斌給劉洪昌來了一個靈魂質問。
「大哥這不也是離了之後,才想通的嗎。這都大哥的血淚教訓,男人不當家,這日子就過不長,這些經驗現在全都便宜你了。」
劉洪昌一臉誠懇的說道。
「如果他們不願意怎麼說?」
「我當時是直接跑路了,你的話不可能跑路,要不你就調到下面縣裡躲躲去?」
為了讓李建斌背好鍋,直接提桶跑路這種操作,肯定不能讓李建斌學的。
但李建斌可以調出市區,讓何家回憶一下,失去冤大頭的感受,有機會拿回管家的權利。
鼓動一番李建斌之後,劉洪昌心裡踏實多了。
有了李建斌幫助何家催婚何文遠,想著何文遠可以消停不少時間。
如果李建斌真的能把何文遠遠嫁出去。
以這個年代的交通,就是幾十公里遠之外的縣裡,都不好常回來。
寧州這個地方,也就算是沒有了何文遠這號人。
劉洪昌也就可以安心,處理一下這波下崗潮給自家帶來的問題。
畢竟老劉家紮根寧州幾十年,沾親帶故的有太多人。
之前的時候,私企不算什麼好單位,沒太多人找劉洪昌要工作。
到了現在,任何一個崗位都彌足寶貴。
更不要說文具廠,這樣效益好,獎金多的單位。
也就有許多或熟或不熟的人,想要劉洪昌安排一個工作。
不管是王翠蘭、還是楊麥香,都是心善的人。
別人求上門了就不好拒絕。
最後的黑臉還是劉洪昌適合做。
想正經工作的人,可以儘量給安排。
但是工廠規模有限,也不可能無限度招人。
不可能無線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文具廠看著效益不錯,其實也就安排幾十號人,廠里各個崗位也就都到了極限。
不嫌棄的話,可以去煤礦挖煤賺波辛苦錢。
雖然辛苦一點,但一個月三四百塊工資,付出和收穫也是正比。
還是要比在城裡做苦工,有保障和值得的。
嫌棄的話,那就是家裡還過得去,並不是急需一份工作。
想要打土豪,占便宜的人就不說了。
就是想要下礦挖煤,劉洪昌都不用這些人。
但是這些人也要打發掉,最好還不能傳什麼老劉家的壞名聲。
每天就是接待這些人,就又讓劉洪昌忙了小一個月。
「洪昌。」
這天劉洪昌在家帶娃,厚墩子突然找了過來。
「墩子,你怎麼來了,我還想著過幾天去礦上看看你呢。」
就是散夥了之後,劉洪昌和厚墩子的關係也還可以。
不說還有合夥的幾個礦,平常時候幾個人也會有一些資源共享。
雖然兩個人算是同行。
大多數的同行都是冤家,但是因為煤炭不愁賣。
在市場上還不存在什麼競爭關係。
「我聽說城裡辦了老闆培訓班,到城裡上課來了。」
現在的厚墩子,日常也是一身西裝大背頭大皮鞋,外表上已經完全是一副老闆的樣子。
就是氣質上差一點,但是可以在首飾上彌補。
大金表、大金鍊子一帶,暴發戶也是一種氣質。
這年代的人,還就吃這一套。
有這個暴發戶氣質,是人都要先高看三分。
手裡再抓一個磚頭似的大哥大,誰看到了都要叫一聲老闆。
「可以啊墩子,這是好事。也不能只是礦承包起來沒完,管理也要跟得上。」
雖然社會上這些老闆培訓班水平不高。
培訓的老師,一個個都不如學生有成績。
但是文化上,這些人肯定是要高一點的。
管理制度和方法上,也要更先進。
雖然不能全聽,但還是有不少的可取之處。
另外這些培訓機構,一般都還有一定的背景,可以幫著解決一下學歷問題。
總比一個有頭有臉的老闆,一問學歷就是小學畢業,初中肄業的好聽。
雖然英雄不問出處,但是出身好,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
而且這種培訓班,還算是一個交際場所。
認識一些其他行業老闆,說不定就可以促成什麼合作。
從這個年代開始,到以後幾十年,各種老闆培訓班都辦的大火特火,肯定是有道理在的。
雖然實踐上這些人可能不行,但是理論上還是有一手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以後礦越多,企業越大,也就越不好管理。」
劉洪昌承包下了,兩個品質高儲量大的礦就停了手。
但是厚墩子不一樣,一直都保持著饑渴,從沒有放棄過把企業擴大規模。
只要有機會能包下的礦,厚墩子都會選擇拿下。
「這次是你一個人到城裡來的嗎,俊玲姐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她也來了,她去找何文慧,我不想去,就來你家找你來了。」
說高俊玲找何文慧,不如說是去找於秋花。
高俊玲畢竟比較厚道,還是念著於秋花這個師傅。
工廠裡面的師傅徒弟關係,並沒有那麼重,看輕看重都可以。
服裝廠的裁縫技術又比較簡單,這個情分就要更輕一點。
有一些人已經不太在乎這戶這個關係,但是高俊玲明顯是屬於看的重的那一波。
「你們兩個一塊去老闆班培訓嗎?」
「對,我們兩個一起,接下來要在城裡多住一段了。」
「那挺好,等俊玲姐過來,我請你們吃飯。」
聽著高俊玲會和厚墩子一起,劉洪昌才算比較放心。
要不然已經恢復一些男人功能的厚墩子,不一定會起什麼花花心思。
厚墩子本質可能不壞,但是社會上,最不缺的就是拉著這些有錢老闆,學壞的人。
城裡也開了不少的不正經場所,不管說是KTV,還是歌舞廳,都不能說是多正規。
更不要說,還有什麼做局拉人下水賭賭的人。
劉洪昌真擔心厚墩子會把握不住。
「那必須,我在山區幫忙賺錢,你在城裡享受,你劉洪昌可要好好招待招待我。」
合夥的礦,幾個人都會去礦上檢查。
但再怎麼說,也是就是礦區住著,又不用上班的厚墩子,去礦上檢查的最多。
「你是該好好上上老闆班了,好好學習一下怎麼放手做老闆。以後生意越做越大,你不能什麼還都是親力親為吧。」
厚墩子把企業做到這個地步,也是真的差不多就已經到了極限。
確實是需要進步一下自己的時候了。
「確實有一些力不從心,要不然我也不會願意花這個錢,一個人就幾萬,屬實是不便宜。」
「幾萬塊,厚墩子也算是終於捨得放血了?」
這個年代的裝比神器,大哥大也不過一萬多。
厚墩子捨得花這個錢學習,絕對算是下了血本。
也就代表著厚墩子已經不是以前捨不得花錢的厚墩子。
已經開始完全適應了自己暴發戶的身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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