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話換其他任何一人來說,葉一雲和李詩情不會有任何情緒的波瀾,可這張臉…
實在是頂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葉一雲下意識地就捏了剎車,等他意識到車子停下,他又自覺有點無語。
陡地剎車,李詩情差點一個滿懷撲在他的背上,原本是下巴磕過去,幸好她及時側過臉,讓臉碰到他的背。
「大哥,您穩點,行嗎?」她無語地揉了揉臉頰。
葉一雲有些奇怪,他沒什麼感覺,他回過頭,仔細地看了看,問道,「磕到了嗎?」
「磕到還能說話嗎?」李詩情蠻起來多少有點不講理,語氣略顯不善。
但很快,當她感受到側方的車裡起碼有四道目光注視,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容易惹人誤會,她臉頰微微一紅,連忙雙手撐著他的後背,重新坐正,目光怯怯地看了看側方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實際上,這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和葉一雲也沒發生啥,可隱隱約約地,她心中就有種給捉那啥的錯覺。
空氣靜默了得有三秒,在車內四人整齊姨母笑的目光下,她弱弱地開口,「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趙小麥。」
霎時,空氣又陷入安靜。
閆飛燕和傑西卡兩人眼裡滿溢笑意。
說什麼不是,可聲音一模一樣,還不是?
閆飛燕還和趙小麥一起直播帶過貨呢。
「姐,我能借您的手機看看趙小麥什麼樣嗎?」觀察有一會的葉一雲終於開口,笑著沖最年輕的傑西卡請求道。
傑西卡有點顏控,見小帥哥這樣,她欣然點頭同意,同時詫異地回首看了老闆一眼,一邊掏出備用手機,一邊嘀咕道,「真不是小麥啊?」
話落,她把備用手機遞出車窗。
閆飛燕也覺得這小男生的口風不太對,視線聚焦到李詩情身上,仔細地觀察起來。
當視線落在李詩情中部時,她發現一處小細節,有些驚愕道,「還真不是。」
這會兒,葉一雲已接過手機,點開某條百科,關於趙小麥的信息,介紹得一清二楚。
趙小麥是這個世界,這個年份,最頂流的偶像,主業是歌手,副業是演員,也兼職主持人,業務能力一流,爆款歌曲、作品無數,不過看那作品名字,儘是些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他點開幾張圖片,細細看了看,又給身後的李詩情粗略地過了兩眼,然後還給傑西卡,「謝謝姐姐。」
「不用~」葉一雲『乖巧、靦腆』的笑讓傑西卡臉上堆滿沉迷。
「行了,走吧。」見狀,閆飛燕趕緊吩咐魏鵬離開。
魏鵬跟機器人一樣,立馬鬆了剎車,踩下油門。
「不是熟人啊?大師姐。」起步後,他好奇地問道。
閆飛燕回頭,透過玻璃,又看了李詩情兩眼,最後只能是滿心不解地收回視線。
「怎麼走了?」李詩情還沉浸在對那個趙小麥的驚奇中,結果那車跟靈異事件一樣,突然開走,連個招呼都沒有。
「確定你不是那個趙小麥,所以走了,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一次通關那就算了,但如果再次循環,給你買個口罩,防止類似的事再發生。」葉一雲說著,開始加速,剛才他敏銳地觀察到,副駕坐著的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手中抱著大青花瓶繫著一根紅帶,紅帶上寫得清楚:沙里溝中心學校…
說明這車人也是參加沙里溝小學第四十周年校慶的,他不能落下太多,錯過關鍵細節,會導致整個思路出偏差。
「抓緊點。」風聲刺破他的聲音,將其拉長攪碎。
正在思索著什麼的李詩情頓時愣住,抱緊點?
她有些猶豫,這樣好麼?
抱緊點,抱…
大家都穿著秋裝,倒也不是不可以,之前夏天的時候,葉一雲也抱她來著。
可…
她擰著眉頭,捏著葉一雲腰間兩側下擺的雙手不自主地使勁,顆顆骨節凸出。
很短暫的時間內,她想了很多,最後還是緩緩地張開雙手,在葉一雲小腹前交叉,然後慢慢地貼到他的腹部。
駕駛得好好的葉一雲,給這一下『偷襲』,當時瞳孔猛地一縮,即使隔著一件不薄的衛衣,他也能感受到她掌心的那份柔軟,腹部的肌肉瞬間繃緊,整根脊骨如同冰封,動都不帶動一下。
只有實現緩緩地下移,看了眼那雙環勒他腰腹的手臂。
似乎也感受到葉一雲的異常,李詩情沒有選擇貼到他後背,而是『機靈』地用腦門頂在他的後背,這樣兩人間不是0距離。
好長一會,最初的悸動回歸平靜,葉一雲雖然腰背依舊一動不動,但心態恢復正常。
大概往前開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樣子,前面路邊一個汗流浹背,濕透西服的男人慢慢走著,從他那佝僂的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疲勞。
靠近一看,這人正是之前那輛WEY VV6副駕上的人。
他和李詩情注意到男人,男人也注意到他倆。
「帥哥,你去哪?方便捎我一程嗎?」喬樹林掛著燦爛笑容,小跑過來。
出於警惕心理,葉一雲和李詩情對循環里的陌生人都有點抗拒。
「等等,等等,別靠太近。」葉一雲連連告誡道。
喬樹林心裡著急,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繼續靠近。
葉一雲只能擰動調速把手,繞開喬樹林,疾馳而去。
「會不會太沒人情味啊?」李詩情不忍繼續看後面那人臉上的失望,收回視線。
通過後視鏡,葉一雲也注意到那男子的表情,心底是有一絲憐憫的,但更多是對自己和李詩情生命的負責,「不管怎麼樣,我們自己的安全第一,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不知道如果在循環中失去生命會怎麼樣。」
李詩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但很快,兩人為自己之前的決定感到後悔。
「這就是額想成為的人,沙里溝的喬樹林!」
講台上小男孩的演講和PPT的內容讓李詩情淚眼婆娑,抽泣不止。
喬樹林,1歲半得了急性斑疹傷寒,由沙里溝的老校長高奶奶收養,高奶奶去世後,他一直秉行高奶奶的意願,自己掏錢,帶領村民開墾荒地、治沙、研究沙地蘋果,一次次失敗,幾乎傾家蕩產,但從不放棄…
就像那個小男孩說的,『每個人都會被別人改變,但是很少有人能真正地影響別人』,喬樹林就是底層群眾中一個偉大的人,默默地付出。
輕輕拍著李詩情的後背安撫她,他望著銀幕上那男人的舊照,腦中回想著那男人的事跡,有種靈魂給淨化的感覺。
同時,信息收集到這兒,他有了第一個破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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