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為家
「你能不能不打謎語?怎麼越老越油呢你?」王勝男嫌棄道。記住本站域名
也就是李大為這麼多年,憤怒抗性已磨到最大值,才能坐到只是極限瞬間的惱或,隨即就在心中灰飛煙滅。
「這說明,喜歡是單純的,不喜歡才會權衡利弊,所以你啊,別總用成年人的功利思維去想人小葉,我覺著啊,人小…」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小葉喜歡妙妙?!」王勝男打斷他的話,震愕道。
「那不然呢?」李大為一臉聽天書的驚訝,反問回去。
……
同時間,公交車上
「那你用手機查一查。」葉一雲成功地『油』了一把,實際有些話,時機不算是很好。
可他沒想到,某人查完後,又悄悄地湊過來,又剛才那副表情,笑吟吟道,「你這…算不算是表白啊?」
她把手機舉到他面前,晃了晃,示意屏幕上的內容。
葉一雲還以為她是查偏了、查錯了,仔細地看了兩遍,確定就是楊絳先生的那句總結。
他抿了抿嘴,迅捷的思考後,『沒所謂』地輕鬆道,「那要看你怎麼想。」
「故弄玄虛,避重就輕,遮遮掩掩…」李詩情很貼切地說出幾個形容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開心地坐回去,挺直腰背,認真且嚴肅地對他警告道,「我跟你說,不是情侶,動作不要這麼親密,知道嗎?在外面,還好一點;在學校,給老師同學看到,怎麼想你,怎麼想我?嗯?」
一嘴的老成語氣。
葉一雲有些話一下躥到嘴邊,但沉著氣,仔細思忖後,換了話,問道,「你的意思,學校外就可以…」
「少來,想什麼外快呢你?」李詩情當即呵斥,懟回去,眼底閃過一絲羞臊,又『嚴厲』道,「沒票想上車?做夢!」
上車?
這話擱眼下也有別的意思啊。
這憨憨,口不擇言。
不過她這『逼宮』的意思他是收到了。
無奈地笑了笑,讓這個話題無聲無息地暫告一段落,葉一雲仔細看了看那張在正午陽光中紅潤精緻的臉,他慢慢挪開視線。
沒票,嗯…
超速要罰款的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
「葉一雲,李詩情,快醒醒,醒醒~」
叫名字還好,兩人現在對『醒醒』這兩個字實在敏感。
基本聽到這兩聲『醒醒』,他們半醒不醒的意識中,已然清楚,這是又進了啊。
好奇怪,明明有兩個月之久,感覺上次循環就在幾天前。
沒有第一次、第二次的不適,葉一雲和李詩情自然地揉著眼睛,緩緩坐正,熟練地開始打量四周,收集環境信息。
這一看,著實有點給嚇著。
「這是…」
兩人對視了眼,迅速地隱下眼裡的驚訝。
葉一雲是黑色毛呢大衣,淺灰色的高領線衣,深藍色的直筒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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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情是灰撞紅的格紋毛呢大衣,黑色高領線衣,同樣是深藍色牛仔褲,就是褲腳有點喇叭褲的意思。
單從這復古的著裝,兩人有種穿越過去的錯覺。
「嘛呢?怎麼上車就睡?」前面穿著墨綠色MA-1的夾克、彩環紋線衣和破洞牛仔褲的人,留著一頭長髮,面孔瞧著有點熟。
兩人不約而同地湊近一看…
在他們本世界,這人姓包,是個演員。
「怎麼啦?睡迷糊啦?不認識你張開哥啊?」那人不經意的一句話給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葉一雲皺了皺眉,『很不得勁』地歪了歪脖子,道,「是有點乏。」
張開眼中毫不遮掩羨慕地湊過來,搭著他肩膀,小聲道,「全班就你倆最牛,開學就跟外面住,你也夠可以的,這四年,也睡不膩。」
這人的聲兒越來越小,顯然是避著一旁的李詩情。
可惜,李詩情聽得一字不落。
「去,胡扯什麼呢。」葉一雲一掌給他手拍開,揣測的語氣不偏不倚正中他這個世界的身份。
張開趕緊沖李詩情笑了笑,「別生氣,別生氣,神仙眷侶,你們是神仙眷侶。」
「就是。」葉一雲順勢摟上李詩情的肩膀,沖那貨得意地一挑眉,「我們過幾天就領證。」
李詩情對信息的接收或許不必葉一雲慢,可論對信息的消化、利用,哪裡比得上他?
慢了半步,後知後覺地發現這貨合理地利用的兩人身份的bug,她有點氣。
明明自己才警告的,沒票不准上車。
這下可好,雖然只是假的,臉還是有點疼的。
「嘖,你們這…能不膩歪嗎?」張開這話,比起嫌棄,更多的還是羨慕。
接下來到下車前的3來分鐘裡,通過一些技巧,葉一雲順利地獲得一些基本信息。
這次的循環,他們在京南市,是京南理工大學土木工程的大四生,即將畢業。
本來聽到自己是大四生的時候,李詩情是長長地鬆了口氣大的,因為不用學習,可以盡情地享受大學時光,但張開緊接著問了句『你們論文搞定了嗎?』把她打落谷底,她實在不敢想像,如果循環機制的處罰在答辯後,那她該怎麼辦?
從時間背景上,這會兒是對照上世紀的90年代。
方方扁扁的藍白公交車,普通版桑塔納,老捷達,奧迪100,這會兒沒有電動車,多得是自行車。
BP機,CD機,紅白遊戲機…37分、64分,老式港風中分髮型…匡威帆布鞋、梅花牌運動褲…廣播會放《紅日》,不過最近一首《同桌》更受歡迎,讓無數還有一學期畢業的大學生揮灑眼淚。
也不知傷心什麼,明明還有一學期。
三人今天是去蹭一飯局,現在是回學校。
張開也是見離學校沒幾站,所以才叫醒兩人。
「lalalalalala~」
一進校園,張開就隨著校園廣播嚎起來。
同桌的你是很好聽,但對葉一雲和李詩情兩個99年出生的來說,距離感和陌生感是有的。
所以,張開這舉動在他們眼裡,與『散德行』無異。
好在到這段,也沒幾句,等張開過完癮,廣播停了,兩人才緩緩靠過去。
見兩人有點像防神經病似的眼神,張開無語地撓撓頭,小聲地給自己找補道,「是難聽了點哈。」
「…」葉一雲和李詩情不說話。
他乾澀地笑了兩聲,搓了搓手,「那什麼,待會兒有大事要宣布,咱走吧,別跟著耗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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