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哪怕隔著5米丟出炸藥包,三秒時間內又往外跑了近10米,依舊被爆炸的衝擊波給掀了起來。
以一個平沙落雁狗啃屎的姿勢,砸在地上吃的滿嘴的泥沙。
好在掉在地上的姿勢雖然比較難看,但是衝擊波的傷害不足以致命,也就只是讓龍戰胸悶氣短非常難受。
相比飛彈陣地內十幾名武裝分子,直接被炸成了漫天碎肉。
龍戰這點傷,根本不算傷。
「奈斯,幹得漂亮。」
在山包上面的桑尼看到黑蘑菇,興奮的大吼了一聲。
「呸呸呸。」
龍戰緩了好幾秒鐘才續上氣,從地上起來吐掉嘴裡的泥沙。
一邊扶正頭上被摔歪的頭盔,邊按下無線電匯報導:「作戰中心,我是B6,飛彈陣地已摧毀。」
「wow~」
「Yes yes yes。」
「夥計們,幹得漂亮!」
聽到龍戰傳來的這個好消息,作戰中心裡頓時變成了高興的海洋,各種叫好和鼓掌聲此起彼伏。
迪亞茲和埃里克互相擊掌慶祝,心中的激動情緒不比任何人低。
從一開始就很自責,也擔心隊員們生命安危,尤其是龍戰安全的曼迪,情緒激動到差點哭了起來。
雙手捂著臉穩定的好一會兒情緒,才把快流出來的眼淚給憋回去。
大鬆了一口氣的埃里克呼叫道:「B隊,我是指揮官埃里克,已為快速反應部隊清除障礙。
快速反應部隊很快會趕到,預計5分鐘內抵達,重複,快速反應部隊預計在5分鐘內抵達。」
「收到!」
「頂住火力,我進去一趟。」
雷聽到好消息大為振奮,交代了其他人繼續防禦,轉身走進了屋內。
「傑森,快反部隊快來了,你準備一下我們準備撤離。」
雷邊喊邊走進裡屋里,結果只看到了飛行員的屍體。
原本躺在那裡休息的傑森,現在已經不見了,關起的後門也大開著,雷緊走幾步出門也沒看到人影。
就在雷心急如焚的想要匯報時,作戰中心先一步發來了通訊。
「B2,這裡是作戰中心,我想你們可能遇到了麻煩。」
迪亞茲看著無人機的監控畫面中,出現的那個正在向努里移動的人影,非常擔憂的問道:「我看到了有人在走向努里,看起來似受傷了,他是傑森嗎?」
「是的,就是傑森,我這就去找他。」
雷知道了傑森的動向,立馬撒腿朝努里的方向跑了過去。
或許是走了一天狗屎運,傑森就拿著一把手槍,氣喘吁吁步履蹣跚,硬是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最終被他找到了努里。
從直升機裡面掉出來的努里,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瀕臨死亡。
七竅基本上都在流血,雙腿掉下來估計先著地已經嚴重變形,尤其右腿的大腿骨折斷後,都已經刺穿肌肉露在了外面。
肉乎乎,白森森。
看起來瘮得慌。
如果當時第一時間送往醫院,或許還有的一線生機。
可現在距離墜機已經超過半小時,他身上的血基本上都已經快流幹了,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傑森狠狠的踹了努里幾腳,失血過多的努里都沒反應。
直到傑森將手指摳進大腿骨,揪著裡面的肉狠狠捏了幾把,努里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我真希望你們全部死於墜機。」
努里知道自己已經快死了,選擇了硬氣的迎接死亡。
「可惜,我們比你走運多了。」傑森癱坐在旁邊嘲諷道。
「你們美國人可真蠢。」
努里同樣嘲諷的笑著說道:「肯定是我弟弟的人襲擊了直升機,專門安排的人守在這裡,以確保我走不出這山谷,我的弟弟還是那麼的深思熟慮。
現在他的計劃成功了,你們這些愚蠢的美國人被他利用了,只可惜,你們沒有陪著我一起死……」
「聽我說,聽我說。」
傑森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揪著努里的衣領惡狠狠問道:「在上直升機前,你提到過那個英國人,你必須告訴我,你說的是不是艾倫·卡特?」
「艾倫……卡特……」
剛才說的那一大串話,似乎已經消化掉了努里所有的力氣,他念了一下名字並沒有再說任何一個字。
「你先別死。」
傑森揪著一臉猛搖,必須問道:「你知道多少關於卡特的事?」
努里只剩最後一口氣了,突然臉色變得比之前好了一點。
望著天空喃喃說道:「我和我父親藏在這山谷中對抗俄國人……」
「告訴我卡特的事,說卡特,否則你就死定了,你一定會死在這裡。」傑森氣喘吁吁打斷了努里。
「我知道我快死了,你威脅不了我」
努里聽到這威脅笑了,見傑森也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幸災樂禍道:「看來,我不是這山谷里唯一瀕死之人。」
「別讓你弟弟贏,告訴我卡特的事,別讓你弟弟贏了。」
嗎啡的藥效正在逐漸的消失,隨之而來的劇痛再次湧上腦海,傑森說話都已經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被傑森的執著感染,又或者是真的不想讓他弟弟贏。
努里沒有再嘲諷和自說自話,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喉嚨說道:「卡特,他是去年到這裡來的,他提到了採礦,土值很多錢,要跟我們合作。
我拒絕了,我不相信你們美國人和英國人,可我弟弟阿巴德沒忍住,他被那些錢誘惑住了。」
「你是說你弟弟和卡特在做生意?告訴我他在哪?」
傑森聽到這個勁爆消息,眼睛刷的一下睜開了,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似乎疼痛都被忘記了。
傑森相信努里作為一個將死之人,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騙他。
而確定了卡特和阿巴德在合作,就等於將所有證據和苗頭都統一了起來,全部指向了那些非常值錢的礦。
距離找到最終真相,已經近在咫尺。
「帕拉奇納。」
努里吐出了一個地名。
傑森生怕他下一秒就斷氣,揪著他衣領猛搖問道:「帕拉奇納在哪?快告訴我。」
「邊界線另一邊,弟弟生病的地方,如果你趕快出發,也許能在那找到他,送他下來陪……」
努里話還沒說完,眼神開始渙散,只出氣不再進氣。
「嘿,醒醒,醒醒。」
傑森拍了奴隸的臉幾個巴掌,扒開他的眼皮,發現瞳孔再迅速渙散,泄氣的翻身躺倒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