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高雅的氛圍之下,有了白頭髮中年人走了出來,從懷裡拿出一份牛皮紙包的資料。
遞給阿卡蒂說道:「我的眼線說,他們是英國軍方的人。」
阿卡蒂拆開牛皮紙信封,裡面確實有一點資料還有兩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龍戰和斯科特。
看到殺掉自己兒子的仇人,阿卡蒂憤怒到雙手開始顫抖。
臉色卻非常的平靜。
不急不緩地將照片裝回信封,用平淡的語氣下令道:「去吧,做該做的事,我想儘早聽到好消息。」
白髮中年人沒有說話,只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飛機票。
上面寫著目的地貝魯特,航班號OA零五四七,起飛的時間和日期,就是明天的上午九點鐘。
……
貝魯特。
經過一番險象環生的生死大逃亡,龍戰和斯科特坐著馬丁內斯的麵包車,終於回到了秘密基地內。
車剛停斯科特就氣沖沖的下車,通過樓梯直衝地下室。
邊跑還邊大喊道:「tmd,那該死的道爾頓去哪了?」
斯科特之所以會這麼氣道爾頓,就是因為道爾頓為了拿到情報,竟然無視他跟龍戰的生命安危,堅持不讓他們倆撤退。
不把出去執行任務的人的命當命,這怎能不讓斯科特惱火。
「不不不,現在不是時候。」
情報官茱莉婭立刻跑了過來,試圖阻止憤怒的斯科特。
「發生了什麼你都看到了,他差點害我們丟了命,難道她不應該給個解釋嗎?」斯科特質問道。
「你說的沒錯,我站在你這邊,可現在她在處理關鍵的事情。」茱莉亞說道。
「我們挖到了朱海瑞的消息,先把這件事情解決吧。」龍戰勸說道。
「萬一他說謊怎麼辦?」斯科特說道。
「他沒有說謊,我相信。」
中國有句古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龍戰還是相信一定要死的埃米爾,不可能拿假消息騙他們。
「最後tmd沒說話。」斯科特憤怒道。
辦公室里道爾頓正在打電話,而且是打給了倫敦的白廳。
「我別無選擇。」道爾頓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頭搞槍戰,要是蒸煮黨盯著你們不放,你們還怎麼繼續展開接下來的行動?麻煩告訴我,你這爛攤子至少有些成果。」白廳方面回道。
「埃米爾供出了朱海瑞,他會從敘利亞過來這邊。」道爾頓說道。
「如果朱海瑞開始行動,不管他在計劃什麼,很快就會付諸實施,你們現在有他的線索嗎?」白廳方面問道。
「詹姆士·萊瑟比會帶他穿越邊境,我們需要知道時間和地點。」道爾頓說道。
「假設你的情報準確無誤,下一步準備怎麼辦?」白廳方面問道。
「卡馬里本應該付款給他。」道爾頓說了個信息。
「那就讓他給。」白廳方面說道。
「你知道我不信任卡馬里。」道爾頓少校很嚴肅說道。
「瑞秋,聽好了,卡馬里是我們最好的突破口,讓他去付款,看他能帶什麼情報給我們,人員傷亡已經夠慘重了,別逼我再回貝魯特。」白廳方面說完便掛斷電話。
道爾頓被傷亡慘重這話刺激到,腦海中浮現出已經犧牲的各種情報人員,讓她的大腦疼痛欲裂。
她不得不趕緊拿起桌上的,拿著瓶子就往嘴巴里灌。
吃了藥又緩了很久,道爾頓才緩過來。
通過秘密方式聯繫到卡馬里,雙方約在了一棟廢棄的大樓頂層見面。
「今天發生的事簡直……一團糟,我說過我能應付得了,你們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那個地方,埃米爾是我在行動方面的聯絡人,如果你不讓我用自己的方式做事,那就請……」
「朱海瑞將會從敘利亞來這?」
卡馬利剛來便指責,道爾頓不想聽,不耐煩的打斷了。
「這不可能,你確定嗎?」卡馬里很震驚的說道。
「萊瑟比負責運送,我需要知道具體的入境時間地點。」道爾頓叼著根煙,氣場方面哪裡的死死的。
「我只是管錢的。」卡馬里說道。
「那就請你做你該做的事,付錢給萊瑟比,查明我要知道的事,把時間和地點詳細告訴我。」道爾頓不爽說道。
「一旦我開始發問……」
「就照我說的做。」
道爾頓以命令的口吻下令,打斷了卡馬里的拒絕託詞。
「我會在他的賭場裡跟他見面,戰後地賭場,明天凌晨三點,以為切割的鑽石作為報酬,就這麼多了。」
卡馬里很不爽道爾頓的命令,卻沒有辦法拒絕,說完便轉身就走。
「你必須帶上竊聽器。」大爾頓再次提出要求。
「然後暴露我的身份?」卡馬里黑著臉非常不滿。
「我才不理會什麼上級命令,或者是中情局的屁話,你要是敢騙我們,我就把你給閹了,絕不能讓我手下再受傷害,這是我對你的警告。」道爾頓冷聲說道。
「你瘋了嗎?道爾頓,要我說,將造成你手下傷亡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卡馬里當面反駁,然後轉身離去。
道爾頓沒有在說話,猛的大口吸菸,拿煙的手卻在不斷的發抖。
從這些症狀可以看出,道爾頓的情況確實不正常。
總部內。
龍戰、斯科特、馬丁內斯和茱莉婭,正在調集有關朱海瑞的信息,然後根據現有的信息進行分析。
「他是前特種空勤團成員,從九十年代末就開始在貝魯特從事軍火、毒品的走私活動非法斂財。」茱莉婭說道。
「這些我們都知道,海灣戰爭前,他的檔案都是清白的。」龍戰說道。
「是嗎?我也是。」斯科特搞樂子。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做的什麼事情,讓他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龍戰說道。
「得了吧,紀伯倫,年輕人總會變,有的變好,也有的會變壞。」斯科特挑眉道。
「第一次海灣戰爭期間,他曾在伊拉克深入敵後作戰,遭到了共和國衛隊軍官的逮捕和拷問,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這很可能是原因之一。」茱莉婭說道。
就在龍戰三人討論的時候,會見卡馬里的道爾頓回來了。
將她和卡馬里約好的事,向龍戰和斯科特說了一遍,趕緊給他們安排任務,確保這次能夠拿到想要的情報。
接下來就是行動計劃的策劃,對每個步驟流程都得詳細討論。
晚上一點鐘。
執行任務的B組出發前往賭場,並在兩點多的時候順利進入到賭場,按照行動方案各就各位。
「總部,我們已經就位,暫時沒有發現目標,重複,未發現目標。」龍戰通過無線電匯報導。
龍戰在吧檯坐著喝酒,斯科特和茱莉婭在下注。
就在龍戰剛匯報完沒多久,一個蓄著小鬍子的男人走進了賭場,非常紳士向龍戰那邊走去。
「發現萊瑟比,正在靠近紀伯倫。」茱莉婭第一時間匯報。
「一個人喝酒嗎?硬漢。」小鬍子男人走到龍戰的身邊坐下,眼中閃爍著某種奇特的光芒。
重慶男人才看得懂的那種!
以龍戰那經過鍛鍊的敏銳洞察力,早就看到了走進來的小鬍子萊瑟比,只不過是在故意裝不知道。
萊瑟比主動上來打招呼,龍戰雖然有些意外,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就像是一個尋常賭場酒客那般,喝了口酒很隨意的說道:「賭累了,喝點酒休息放鬆一下。」
「聰明的朋友,一個男人也許可以逃避很多事情,但絕不能逃避自己。」萊瑟比很有深度的說道。
「我們倆想法很一致,哈哈。」龍戰淡定的笑了起來。
「我看的是你和我一樣當過兵,優秀的士兵都心有靈犀,只是有些人明白,有些人糊塗,命中注定的事情逃不掉。」
萊瑟比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說完拿起桌上的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龍戰說道:「相見就是緣分,干。」
龍戰也不客氣,接過酒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再拿些酒來。」
萊瑟比向酒保打了個響指,然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龍戰說道:「如果想找點事做,給我打電話,隨時可以聯繫。」
說著還向龍戰伸出了手,拍在肩膀上輕輕的捏著。
男人之間這動作可不正經。
龍戰好像懂了。
「謝謝,等我有空會考慮的。」龍戰笑著並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萊瑟比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留下一個意味深長我的笑容,然後變毫不拖泥帶水的離去。
斯科特通過漁關進行捕捉,看著萊瑟比進入到了包房裡。
這時。
一個身材火辣的金髮辣妹,突然走到了斯科特的身邊滿臉笑容說道:「帥哥,能夠請我喝一杯嗎?」
「我很樂意,但是現在不行。」
斯科特對女人毫無拒絕能力,但凡換另一個場合,他絕對會立刻上手,然後在兩小時之內弄上床。
可現在有任務在身,且目標已出現,實在是沒法泡妞。
只能夠忍痛拒絕!
「給我打電話。」
金髮女人也並你又不樂意,似乎已經被斯科特的魅力所吸引,拿出一張小紙條塞進了斯科特的褲兜里。
並留下了一個很惹火的眼神,這才搖著翹臀風騷而去。
「卡馬里來了。」
賭場外面安排了人監控,卡馬里剛出現畫面便傳到了總部,道爾頓在第一時間通過無線電通知。
卡馬里走進賭場裡看到了龍戰,卻假裝是不認識的路人,徑直走進了萊瑟比進去的那個門。
他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對這裡的規矩已經很熟悉。
進門便自覺的拿出手槍,交給迎面走過來的小伙子,然後一直往裡走,來到了萊瑟比的面前。
這間房子的設計非常的獨特。
寬度只有大概五米左右,深度卻超過了十五米不止。
最特殊的是最裡面有一個冰庫,冰庫外面被設計成了一個廚房,鍋碗瓢盆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卡馬里正在用一個平底鍋,在灶台上煎著魚肉塊。
抬頭瞄了眼走進來的卡馬里,萊瑟比繼續邊煎魚邊說道:「我這輩子殺的第一個人是位阿根廷士兵,用刀幹掉的,那時真tm冷,刀刃上都結冰了,想像一下。
十七年後,我躺在床上,翻過身,那個混蛋竟然還在,他躺在我旁邊,對我笑,他md還對我笑。
做噩夢的總是士兵,他們被派去干最骯髒的活,你的雙手有沒有沾過鮮血?」
萊瑟比抬頭看向卡馬里,卡馬里不知道萊瑟比神神叨叨說這麼多,究竟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說話,沉默雖然不是最好的回答,但絕對是最好的應急。
萊瑟比見卡馬里不說話,又說道:「我聽說哥倫比亞死了很多人,李奧,有沒有人是你殺的?」
卡馬里還是沒有說話,此時不回復才是最好的回覆。
「哈哈哈。」
萊瑟比突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把煎好的魚全部倒到湯桶里,拿起一塊毛巾邊擦手邊說道:「東西帶過來了嗎?」
卡馬里依舊保持著沉默,從兜里掏出個小布袋遞了過去。
萊瑟比接過來打開上面的繩扣,叫他反過來倒在灶台旁邊的案板上,掉出來許多的「小冰糖顆粒」。
沒有經過切割拋光的鑽石,就像是一個個小冰糖。
「不夠吧。」萊瑟比說道。
「另一半等送到了再給,這是規矩。」
卡馬里同樣面無表情,還問道:「我要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從哪裡來。」
「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萊瑟比臉色冷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卡馬里。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
「天吶,別問那麼多啊。」在外面聽到的斯科特都替卡馬里緊張。
卡馬里身上帶著監聽設備,一旦引起了萊瑟比的懷疑,只需要搜一下身,一切都會暴露。
好在卡馬里已經不是新手菜鳥,而是在毒販集團潛伏成了老大的老手。
面不紅心不跳的淡定說道:「因為我需要做些安排接待,這是我的工作,我建議你告訴我。
我無意冒犯,詹姆士,你只是個抱著昔日記憶不放的送貨員,告訴我所需要的情報才是乖孩子。
否則我看你就別再為朱海瑞賣命了,你應該知道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