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遲婚禮

  【閱讀前必看!有讀者說《人世間》劇毒,建議各位大佬跳過《人世間》部分,可以從第二個世界《知否》開始看】

  蘇寧迷茫的看著四周,腦海里不停的響著「叮叮叮」的提示音,提醒著自己被一個叫影視編輯器的系統搞穿越了,對於為什麼自己會被系統選中,蘇寧其實也是一臉的懵逼。

  【叮叮!本系統要求准宿主前往各影視空間體驗生活,會根據准宿主的表現,判定是否與准宿主綁定】

  「我去!要求這麼高!」

  【加油吧!少年!】

  消化完自己腦海里的信息,蘇寧這才逐漸清醒過來,原來自己第一個穿越的世界,就是「人世間」里的周秉昆(以後統一稱為周秉昆)。

  「秉昆,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還想著塗自強那件事吧?」孫趕超和肖國慶這兩個好哥們都是滿臉擔憂的向蘇寧看了過來。

  「你們應該知道我打小就膽小,廠長還非要逼著我去看現場,這不是他媽的沒事找事嗎?」等到逐漸消化了自己腦海里的記憶,看著眼神兩副讓自己感到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蘇寧的腦海里依舊會有血腥場面的殘留,然後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哎!這個姓許的真不是個東西!我看他就是一個混蛋玩意兒!」

  此時聽到周秉昆對副場長許紅軍的埋怨,肖國慶和孫趕超在心裡都是深以為然,而聽到周秉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他們都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一向穩重膽小的孫趕超連忙低聲阻止的說道,「秉昆,你瘋啦!你也不怕被許廠長給聽到了,以後他又該給你穿小鞋了。」

  一旁的肖國慶聽到孫趕超的低聲埋怨,也是認為孫趕超的提醒很有必要,然後就是看向眼前的蘇寧認同的說道,「秉昆,趕超說的對!你要是實在感覺不舒服,就提前回去休息好了。」

  對於孫趕超和肖國慶兩人的擔憂,周秉昆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畢竟來自於後世的自己,有很多種方法對付許廠長,但是心裡卻很感激兩個「好基友」的關心,但是現在的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慫包」了。

  然後周秉昆就笑著對兩人解釋說道,「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下班時間了。

  如果我現在就離開,可就成了早退。

  所以,我還是在這裡坐一會吧!」

  「呃?這樣也好!」聽到周秉昆的解釋,孫趕超和肖國慶都是有些無奈的對視一眼,「不過,一會徐達左出來巡視的時候,你就裝作正在幹活,省得被他發現了!」

  「沒事!他看到了正好!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可都是他造成的,他要是不來找我,我還想去找他要個說法呢。」對於孫趕超的擔憂,周秉昆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想到徐達左的那副嘴臉,然後突然冷笑的說道。

  蘇寧知道不論是身處哪個時代,都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蘇寧肯拉下臉皮和姓許的斗個魚死網破,最先撐不住的反而會是這個姓許的,要知道蘇寧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怕的光腳者。

  看著孫趕超和肖國慶再次去幹活的身影,周秉昆卻是一個人想著自己的事情,如果自己早一點穿越,興許還能在塗自強之前截個胡,讓女主角鄭娟避免不幸的發生。

  可是世界上哪裡這麼十全十美的事情,不可能什麼好事情都讓自己一個人占了,現在塗自強都已經被槍斃了,鄭娟遭遇的悲慘肯定已經發生了。

  按照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肯定就是水自流和駱士賓找到自己面前,讓自己去給鄭娟送錢,然後就是自己和鄭娟感情的慢慢發生。

  想到原劇中鄭娟雪白的皮膚和高挑的身材,現實社會中就是花叢高手的蘇寧,也是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有人說,周家的悲劇就是因周蓉而起,其實這並不完全正確,每一個觀眾看到周蓉的時候,都是恨的牙痒痒,可是現實中又都活成了周蓉的模樣,對於父母兄弟的好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整天圍在父母身邊的孩子,總是被認為是最沒有出息的那個,就像周秉昆這樣的,一直都是被父母忽略的那個。

  看到曹德寶和喬春燕後來的逐漸黑化,觀眾又感覺他們兩夫妻無情無義,其實他們兩個人才是正常的平凡人的生活狀態,精緻的利己主義和小市民思想。

  其實周秉昆認為,周楠的存在才是周家悲哀的開始,註定了周秉昆一生坎坷的命運,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周楠的身世都會被別人知道。

  就算能夠一直隱瞞下去,依舊註定會和駱士賓糾纏不休,畢竟血濃於水的親生父子,不是周秉昆這個「繼父」能夠替代的。

  許廠長看到牆上的鐘表快到了下班時間,就像往常一樣巡視一遍自己的「領地」,然後在工人們面前擺擺他副場長的官威。

  今天他一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周秉昆呆呆的坐在一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知道周秉昆這是因為看到塗自強被槍斃場景,然後就是被驚嚇到了。

  儘管此時的許廠長什麼都知道,可是他並不準備打算就這樣放過周秉昆,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目的,正好殺雞儆猴的警告一下這些工人,好樹立他自己副廠長的權威。

  許廠長慢悠悠的來到周秉昆的身後,大聲厲喝著對周秉昆說道,「周秉昆,你在幹什麼?

  別人都在拼命的幹活,你卻在這裡偷懶?

  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

  如果不想乾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

  聽到許廠長對周秉昆的厲喝,幹活的工人們都是一陣的心驚肉跳的感覺,就連孫趕超和肖國慶都沒有敢出頭為周秉昆說什麼。

  工人們只是低著頭賣力的幹著自己手裡的活,這樣做就是好讓徐達左知道他們都是努力工作的,和眼前的周秉昆不是一路人。

  看到工人們的表現,許廠長反倒是非常的滿意,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還沒有欣喜多久,許廠長就看到周秉昆冷笑著看著自己。

  許廠長再次爆發了自己的火氣,「怎麼的?周秉昆!

  你這是不服氣?」

  「許廠長,你今年五十多歲了吧?應該沒幾年就退休了吧?」蘇寧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許廠長,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對方徹骨惡寒,「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木材場的場長,就很了不起的樣子。

  還真說不定哪天,就有你求到我們的那一天。」

  聽到周秉昆的話,許廠長沒來由的心裡一緊,畢竟有時候遇到「混混兒」可是很麻煩的,但是看到四周好奇的看過來的工人們,又感覺自己被落了面子,然後不肯服輸的說道,「周秉昆,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等到哪天你真的爬到了我的頭上,你再說這話也不遲!」

  許廠長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強硬,然後突然裝作一副無奈的表情,「周秉昆,我知道自從你看過塗自強被槍斃之後,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其實我也感覺很心痛。

  但是身為一名工人,就必須嚴格要求你自己儘快適應。

  你也不能再這樣拖大家的後腿了!」

  蘇寧詫異的看了看眼前的徐達左,意識到這個老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許廠長,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實話告訴你,木材場的工作我是干不下去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當初對我的逼迫造成的。

  所以,還是由你幫我調離木材加工場吧!」

  「什麼?你想什麼呢?

  周秉昆,你認為這可能嗎?」聽到周秉昆的要求,許廠長和四周的工人們都是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周秉昆,然後許廠長難以置信的說道。

  「許廠長,你要是不把我調走,當然也可以。

  我明天就到上級單位控告你。

  就告你強迫工人去看血腥殘酷的事情,讓工人產生了心理陰影。」

  「到時候,上級領導不論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我都會被調離木材場。

  而和我不同的是,你也會跟著受領導的批評或者處理。

  所以,既然結果都一樣,乾脆就直接省略不必要的過程,你就直接幫我調離了木材場。

  這樣一來,咱們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許場長,你說呢?」周秉昆早就預料到了許廠長的反應,然後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許廠長說道。

  看了看直接陷入呆愣的許廠長和四周的工人們,周秉昆看了看旁邊的鐘表,發現早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哎呀!這都到下班時間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許場長,我的要求呢,你慢慢考慮,我就先下班了。」

  周秉昆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木材場,留下了許廠長和工人們呆愣在那裡,感覺今天的蘇寧特別的無賴。

  想到原劇中周秉昆直接大吵大鬧一場,然後孑然一身的離開了木材場,最後還是求到了蔡曉光的面前,才被安排到了醬油廠工作。

  可結果就是,最後自己被分配到了最艱苦的出渣車間,而出渣車間裡的那些同事們,不是龔斌和常進步這樣的殘障人士,就是呂川和唐向陽這種當時被認定為的「落後分子」的傢伙。

  周秉昆也不是說他們這些同事不好,只是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卻落到了這樣的結果,周秉昆認為很沒有必要。

  所以周秉昆認為,自己現在都是一名穿越者了,如果還是求到蔡曉光的面前,真的很沒有必要和丟份兒。

  反正許廠長又不會主動開除自己,自己就這樣一直裝病,一直要求調離木材加工場,周秉昆就不信他們會視若無睹。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現在就是光腳的,還是有政策保護的光榮工人,可不是隨便可以被開除的。

  到時候一個迫害工人的帽子,扣在許廠長頭上,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當然直接跟許廠長對質是一個小策略,蘇寧還有其他的許多手段。

  蘇寧並沒有直接回家,反而待在木材加工廠外面的一個角落,看到騎著自行車下班的許廠長,蘇寧立刻騎上自己的自行車,慢悠悠的跟著在許廠長的身後。

  沒過多久許廠長也察覺了後面的異常,然後就向著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是周秉昆跟在自己身後,許廠長再次爆發了自己的憤怒。

  只見他停下自己的自行車,臉色被氣的通紅的看向周秉昆,「周秉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呵呵,副廠長,我就是心裡煩,到處溜達溜達。難道這樣你也不允許?」

  「你!」許廠長知道自己這是惹到「無賴」了,只能苦笑的看向蘇寧,「周秉昆,你先回家吧!

  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可是你也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吧!」

  「呵呵,那我就等待副廠長的好消息。

  副廠長,我這人雖然有些混,但是對待幫助自己的人都是很尊重的。

  如果你這次幫我調換了工作,我一定會記住你這份恩情的。」蘇寧知道也不能把許廠長逼迫的太緊,然後面帶微笑的打起了「感情牌」。

  看著眼前就是像個「二皮臉」的蘇寧,許廠長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只是站在那裡露出了苦笑表情。

  心滿意足的回到家之後,看到母親已經做好了飯菜,周秉昆開心的直接上手吃了起來。

  一旁的母親看到了周秉昆的行為,立刻拿著手裡的筷子,不客氣的敲打了一下周秉昆的手,「沒規矩!

  吃飯之前,也不知道先洗手!」

  「媽!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我大哥要是這樣,你肯定不這樣對他。

  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蘇寧的穿越是融入了周秉昆記憶的,所以和家人們相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隔閡,看著眼前熟悉的老太太,蘇寧忍不住打趣起來。

  聽到小兒子對自己的打趣和埋怨,李素華沒好氣的瞪了周秉昆一眼,然後作勢再次要打,「就你會亂說!

  你哥可從來不像你這麼沒規矩。

  你也不是我親生的,是我在垃圾桶里撿的!」

  周秉昆老老實實的洗好了手,就再次直接拿起玉米面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李素華看到兒子周秉昆的吃相,沒好氣的斥責說道,「你慢點!沒人跟你搶!」

  「昆兒啊!我聽說你最近在木材場的工作不順利?

  是不是還想著塗自強被槍斃的事情?」

  「哎!媽,我現在都快魔怔了。

  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塗自強。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可能真的要瘋掉了。」聽到母親的關心,周秉昆並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

  一個人都一個人的處事方式,周秉昆從來就不會隱瞞自己的家人,只有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都告訴了自己最親近的家人,這才是自己最喜歡的相處方式。

  「啊?這可怎麼辦?」聽到周秉昆的狀態,母親擔憂了起來。

  「媽!你就別擔心了!

  我已經要求調離木材加工場了!

  等我離開了木材場,應該就沒事了!」看到母親的擔憂,周秉昆笑著解釋說道。

  「呃?調離木材加工場?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你們領導會同意幫你調離工作嗎?」對於周秉昆的想法,母親很認同,可是很快又擔憂起來。

  「媽,我搞成今天這樣,還不是那個許廠長引起的。

  他要是不給我調離工作,我就到上級單位去告他。

  上級領導要是也不幫我解決問題,媽你再和咱們光字片的大嬸們一起去給我討回公道。

  我還就不信了,我能被許廠長欺負死了!」聽到母親的再次擔憂,周秉昆要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表情輕鬆的解釋說道。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個年代就是工人的天下,還真沒有人膽敢肆無忌憚的欺負工人,如果周秉昆真要是拿出自己的魄力,然後不管不顧的鬧事,許廠長肯定會當個「慫蛋」的!

  「昆啊?你都是在哪學的這套!

  這些壞手段,咱可不學啊!」聽到自己兒子的打算,母親驚訝了起來。

  「媽,我現在都快這個許廠長欺負成神經病了,你還有啥擔心的?

  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在木材加工場,一直這樣痛苦的熬下去?

  現在的工作這麼難找,我要是主動辭職了,可能真的就要當個沒有工作的「街溜子」了?」聽到母親話里的驚訝,周秉昆無奈的解釋著。

  「這好吧!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到時候我就找到你喬嬸,一起帶幾個光字片的人去木材加工廠給你出氣!」聽到自己兒子的分析,周母也就不再胡思亂想,然後也是在自己的心裡發了狠。

  看到周母心裡發狠的樣子,周秉昆就笑著安慰說道,「媽,你也別太擔心。

  你和喬嬸可是我的殺手鐧,不到最後一步,我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我也相信許廠長會幫我解決問題的,畢竟這件事情,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他。」

  等到許廠長回到家,一直思考著周秉昆的事情,在他原有的印象里,這個周秉昆就是膽小怕事,而且遇事衝動魯莽的二貨。

  可是今天周秉昆的行為,卻是非常的異常,讓許廠長感覺有些害怕起來,完全就是一副「亡命之徒」的操作。

  許廠長的妻子看到許廠長一回來,就是在那裡愁眉苦臉的想著事情,然後疑惑的問道,「老許,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聽到自己妻子的關心和疑惑,許廠長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說出了今天周秉昆的事情。

  聽到許廠長的解釋,妻子苦笑著說道,「老許,不是我說你啊!

  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我聽你說這個周秉昆是光字片的,光字片住的都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要是真的鬧了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哎!你說的我都知道!

  可是,難道我真的要給他調工作?

  那我以後在木材加工廠還有什麼面子?」聽到自己妻子的埋怨,許廠長也是感覺很頭疼,也感覺這件事情很麻煩。

  「哼!到底是你面子重要,還是你的工作和前途重要?

  老許,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糊塗啊?

  我可是聽說醬油廠的出渣車間缺工人,那可是一個又髒又累的苦活。

  你乾脆想辦法托關係,把這個周秉崑調過去。

  呵呵,到時候」聽到許廠長還在那裡死要面子活受罪,妻子就沒好氣的說出了一個建議。

  聽到自己妻子的建議,許廠長不由得就是心裡一動,連忙驚喜的看向自己的妻子,「老婆,你也太厲害了。

  這麼損的招都能想的出來。」

  聽到許廠長的話,妻子沒好氣的抱怨著剜了他一眼,「老許,你怎麼說話呢?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啊?

  不會說話,就別說!」

  「嘿嘿,我當然是在誇你了!」許廠長也知道自己剛才一時激動,然後說出來的話有些用詞不當了,連忙陪笑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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