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寧上了一趟廁所,再次回到比賽現場的時候,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先是一重要的人物上台演講,然後當場宣布書法交流賽開始。
蘇寧走到屬於自己的書案前,此時筆墨紙硯也都已經鋪開,蘇寧剛剛拿起毛筆,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就是剛才為自己指路的女孩。
蘇寧微笑的對她眨了眨眼,然後就開始沾墨寫了起來,而此時那個工作人員也看到了蘇寧身上的比賽證,還有比賽證上面醒目的韓文,這才意識到剛才她自己鬧了個烏龍。
蘇寧這一次選擇書寫的是顏真卿的代表作《多寶塔碑》,共三十四行,滿行為六十六字,一共兩千零二十六字,隨著蘇寧聚精會神的投入書寫,那個女工作人員也不再胡思亂想,而被蘇寧的書法吸引了。
不知不覺中蘇寧的身邊聚齊了很多觀看的觀眾,看著蘇寧筆下的楷書都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一次本就是蘇寧的邀名之旅,所以根本沒必要留手藏拙,反而拿出了自己十成的書法水平。
蘇寧一氣呵成的寫完了《多寶塔碑》的兩千零二十六字,這才抬起頭發現了自己身邊的眾多看客,然後微笑的放下手中的毛筆,靜靜地等待著墨跡變干。
「小伙子,你這筆顏體楷書寫的真是太漂亮了。」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一臉讚賞的看向蘇寧。
「老先生,你太謬讚了,我這也就是塗鴉之作。」
「這幅字是顏真卿的代表作《多寶塔碑》,現在保存於西安碑林第二室,全名為《大唐西京千福寺多寶佛塔感應碑》,沒想到小伙子你的筆力這麼的驚人,真是令人讚嘆不已。」老者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然後開啟了科普模式。
「老先生,你是?」蘇寧滿臉疑惑的看向老者。
「陳亨俊,這位是中國書法協會的副會長趙東海先生,也是北大的歷史學教授。」這時已經完成書寫的宋老師也跑了過來,然後用韓語替蘇寧介紹說道。
「原來是趙會長,真是失敬。」
「啊!原來你是韓國的參賽者,我還以為你是中國人。」聽到宋老師和蘇寧用韓語交流,這時也看到了蘇寧身上的比賽證,趙東海也是不由得驚訝了起來。
「趙會長,你好!我叫陳亨俊,是漢城大學的學生。」蘇寧連忙自我介紹說道。
「陳同學,你好!」趙東海伸出手和蘇寧握了握手。
看著眾人吹捧誇讚著蘇寧的作品,和蘇寧過來一起參賽的韓國書法家,都是露出了一種與有榮焉的表情,就連那個女工作人員看向蘇寧的眼神也是變的崇拜起來。
「陳同學,你好!鄙人早稻田大學山本一郎,今日有幸見到陳同學精湛的書法,真的是三生有幸。」這時一個日本人走到蘇寧的面前鞠躬敬禮說道。
「山本先生,你好!你實在是過譽了。」
「陳同學,鄙人代表早稻田大學,邀請陳同學你前往我們大學做客。」
「沒問題!有時間我一定會前往的。」
「陳同學,鄙人在日本掃徑以待。」
接下來評委就開始了評判,蘇寧的《多寶塔碑》不孚眾望的奪得了第一,然後在眾人恭賀的掌聲里登上了領獎台,最後由書法協會的副會長趙東海親自頒獎。
「陳同學,恭喜你。」趙東海把獎牌和證書遞到了蘇寧的手裡,然後伸出手和蘇寧握了握。
「謝謝。」
兩人一同握手看向正前方,正好這一幕被攝像機和相機的鏡頭捕捉到了,然後第一時間就被傳回了韓國國內,也讓韓國國內的輿論徹底發酵了起來。
《漢城日報》當然會不遺餘力的大力宣傳,畢竟蘇寧可是《漢城日報》的控股大股東,所以選擇了最具有爆炸性的標題,然後把新聞登載在頭版頭條上。
陳陽喆看著電視機上的陳亨俊,心裡其實還是特別的自豪,雖然他們爺倆的關係很差,可畢竟是他陳陽喆的孫子,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哼!這小子越來越得意了。」
「會長,蘇氏永恆資本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時李恆財李室長拿出一份資料說道。
「噢?快說說看。」
「會長,蘇氏永恆資本的大股東是一個叫蘇寧的中國人,占股百分之五十五,第二大股東是亨俊少爺,占股百分之四十五。」
「什麼?陳亨俊哪來的這麼多錢?」陳陽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李室長。
「會長,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當年這個蘇寧是直接投入了三十億美元的,而亨俊少爺只需要把亨途證券,亨途貿易和光輝國際歸入蘇氏永恆資本就行。」
「李室長,那就說一說陳亨俊的事情吧!」很快陳陽喆恢復了平靜,但是心裡卻是波瀾壯闊。
「會長,當年亨俊少爺去了香港之後,三公子就給了他十億韓元炒股,然後在高橋岩一的幫助下,很快就開始了盈利,接著借著八七股災的大爆發,迅速的做空股市,賺到了一筆巨款,再後來亨俊少爺就拿出五億美元,購買下了光輝國際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李室長,也就是說當年是陳亨俊在炒股,而不是我們認為的陳潤基,而且他還在香港股市上賺的盆滿缽滿?」陳陽喆震驚的坐直了身子看向李室長。
「是的!會長。」李恆財李室長露出了苦笑的表情,然後猜測的對陳陽喆說道,「我現在還懷疑,三公子夫婦也被蒙在了鼓裡。」
「哈哈,虧我還擔心他們股災受挫,拿出了順洋集團的物產哄他們開心,到頭來我反而成小丑了。」陳陽喆突然自嘲的說道。
「會長,亨俊少爺還是很有能力的,當然你收回了那兩家公司之後,他就和蘇寧聯合註冊了蘇氏永恆資本,接著分別註冊了亨途證券和亨途貿易,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不次於順洋集團的跨國性大企業。」
「難怪他根本不來正心齋,原來我的順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會長,請恕我直言,你們爺孫之間還是應該緩和一下關係。」看著苦笑鬱悶的陳陽喆,李恆財李室長不由得勸說道。
「不可能!就算他做了韓國總統,我陳陽喆也是他爺爺。」陳陽喆知道李室長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說軟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蘇寧的這次中國之行,可以說是滿載而歸,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名聲,這可比那個「韓國第一青年書法家」更加的有權威和話題性,以後蘇寧真的在韓國「從正」也可以記入履歷的。
「陳先生,對不起!我剛才以為你是來觀賽的。」這時那個女工作人員前來道歉說道。
「姑娘,你多慮了,這種小事你可不需要道歉。」
「陳先生,你的漢語說的真好。」
「我在中國香港上過學,所以漢語說的不錯。」
「陳先生,我叫董倩,下次你再來京城,我請你去吃烤鴨。」這時女孩自我介紹說道。
「好啊!這是我的電話,有機會我們再聯繫。」蘇寧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董倩。
書法交流賽過後,蘇寧一行人就返回了韓國,可是一下飛機的時候,就被聞風而來的大批記者圍住了。
蘇寧高興之下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套話,然後這才把記者都打發走了,而正心齋的陳陽喆再次在電視上看到了蘇寧的得意面孔,聽著蘇寧對著攝像頭的那些話,陳陽喆突然感覺心裡更加的不爽了。
「李室長,你看看我這個孫子,小小的年紀說話就滴水不漏,難道他以後是要做「正客」嗎?」陳陽喆指著電視上的蘇寧,對著李室長不屑的說道。
「會長,現在亨俊少爺已經擁有了大筆的財富,如果真的「從正」的話,那可就是會一路坦途了。」
「哼!仕途可不是那麼容易走的,我相信陳亨俊沒有這麼的愚蠢。」
在陳陽喆這種大財閥的心裡,最看不起的就是所謂的「正客」,而「正客」就是他們手裡的工具,再加上他曾經在「正客」手上吃過大虧,所以他一直反對自己的家人「從正」,就算是他的女婿崔昌鈺也不能得到他的幫助。
陳潤基和李海仁當然也看到了高光時刻的大兒子,都是在心裡替兒子感覺自豪,而陳道俊突然懷疑蘇寧也是穿越者了,因為這和他印象里的陳亨俊差別太大了。
「道俊啊!你也要多向你哥哥學習啊!」陳潤基看著已經十五歲的小兒子說道。
「啊?是!爸爸,我會向哥哥學習的。」
「哎呦!咱們家的道俊已經夠乖了,沒必要一定和亨俊一個樣。」李海仁倒是看的非常開明,也不喜歡逼迫兒子幹什麼。
本來蘇寧是準備先回家的,可是還是先被接到了漢城大學,然後又是一場熱熱鬧鬧的慶功會,最後蘇寧才能如願的回到了家。
「亨俊啊!你可算是回來了。」陳潤基和李海仁驚喜的看著大兒子。
「爸爸,媽媽,我一下飛機就被接到了學校,所以就回來晚了。」
「呵呵,你們學校一定是驚喜壞了吧!」
「是啊!學校舉辦了一場慶功會。」蘇寧笑著為兩人解釋說道。
「大哥,恭喜你這次載譽而歸。」這時陳道俊笑容滿面的看向蘇寧。
「呵呵,就是一個書法第一,又不是多大的榮譽。」
「大哥,你可是不知道,你現在在我們學校可是大名人,是個學生就會問我會不會寫書法,都快把我折磨瘋了。」看到蘇寧如此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陳道俊苦笑的埋怨著對蘇寧說道。
「這還不簡單!你現在跟著我學也不晚啊!」
「大哥,我對書法可沒有興趣。」
當晚蘇寧並沒有到處亂跑,而是留在了家裡休息的,因為現在金敏珠回了香港,蘇寧去了秘密住宅也沒用。
香港,金敏珠看著忙碌了一天的父母,也是不由得感覺有些心疼起來,然後笑著看向自己的父母說道,「爸爸,媽媽,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啊?房產證?」金光柱夫婦驚訝的拿起女兒掏出來的房產證,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女兒金敏珠,「敏珠,你哪來的房產證?」
「爸爸,你們打開看看。」
金光柱順手打開了這個房產證,驚訝的發現正是他們家的店鋪,「敏珠,你是把咱們的店鋪買下了?」
「是啊!」
「可是,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爸爸,媽媽,這是陳亨俊給我的錢。」
「什麼?你和陳亨俊?」
「是的!我和他現在是男女朋友,所以才會給了我這麼多錢,還讓我給你們買一套四居室的大房子。」
「敏珠,陳亨俊可是財閥子弟,我們兩家不合適啊!」金光柱和老婆苦笑的對視一眼。
「爸爸,媽媽,陳亨俊的母親不就是普通人家嘛,我為什麼就不可以?」金敏珠不以為然的反駁說道。
「敏珠,以前我就特意打聽過他們家的情況,當年陳亨俊的父親陳潤基和李海仁是私相授受,陳亨俊的爺爺根本就不同意,他們家也就和順洋集團斷絕了關係。」
「對啊!既然他們和順洋集團都斷絕了關係,那就更不會阻攔我和陳亨俊了。」
「敏珠啊!陳亨俊從小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你和他真的不合適,他是不會娶你的。」
金光柱一直都認為蘇寧很不簡單,就是因為後來他聽韓商商會的會長說過,當年他們家的生意這麼好,就是因為蘇寧暗中拿出了一筆錢讓商會邀請韓國留學生,試問心計如此深沉的男孩,怎麼可能在婚姻上面犯錯誤。
「爸爸,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還是想試試。」
「敏珠啊!我看你要是不碰個頭破血流,是不可能回頭了。」金光柱苦笑的看向女兒說道。
「爸爸,你放心!陳亨俊對我真的很好,我相信他也不會捨得我頭破血流的。」金敏珠不由得想起蘇寧,然後信心滿滿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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