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蘇寧鐵青的臉色離開了書房,一路呆呆愣愣的下了樓梯,走到一樓客廳的時候,依舊不忘給奶奶李必玉行禮,「奶奶,我就先回去了。」

  「啊?亨俊啊!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回家休息好了。」

  看到蘇寧的臉色非常難看,雖然李必玉不知道詳情,但是以她多年對陳陽喆的了解,絕對是把這個孫子欺負慘了。

  「謝謝奶奶,再見。」

  直到蘇寧離開了正心齋,二樓的李恆財李室長這才收回目光,然後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惋惜,再次轉身走進了陳陽喆的書房。

  李恆財李室長看著書房內背對著自己的陳陽喆說道,「會長,亨俊少爺已經離開了。」

  「嗯,他是不是很失望啊?」

  「會長,應該算是失魂落魄。」

  「怎麼?李室長你也認為我做的太過分了。」聽到李恆財李室長的形容,陳陽喆突然轉身冷笑的看向李恆財李室長。

  「」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李恆財只能沉默應對,恰好說明了他自己的看法。

  「李室長,你要知道我才是爺爺,他只是孫子,想要徹底的順心如意,那就等到他做爺爺的時候吧!」

  「是!會長。」

  「李室長,雖然高橋岩一那個小鬼子很討厭,但是他的經營能力不得不讓人服氣,貿易公司經過他這麼一折騰,徹底搭上了登天梯。」看著依舊不能夠理解的李恆財,陳陽喆感慨萬千的分析說道,「我們順洋再次兼併了這家貿易公司,就像魚躍龍門一樣,絕對會躍上一個新的台階。」

  「只是這樣對亨俊少爺太不公平了。」

  「沒事的!我已經想好了,作為交易會給他百分之三的順洋物產的股份。」

  「啊?百分之三?」李恆財李室長驚訝的差點咬到了舌頭。

  「怎麼樣?我的孫子沒有吃虧吧?」看著驚訝的李室長,陳陽喆笑了起來。

  「是!會長,是我愚鈍了。」

  「哼哼!亨俊年齡太小,只會被高橋岩一他們蒙蔽,還是讓貿易公司作為順洋集團的翅膀吧!」

  「會長,接手了貿易公司之後,高橋岩一和戴維瓊斯還需要繼續留用嗎?」

  「他們又不是我陳陽喆的人,我要他們幹什麼?難道要他們錯以為自己才是順洋的主人嗎?」

  「是!會長!你準備派誰去香港接收這兩家公司?」

  「陳動基,他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學習漢語,就當做對他努力的鼓舞好了。」

  「是!會長。」

  蘇寧回到了家裡之後,陳潤基他們看到蘇寧的蒼白臉色,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連一旁的陳道俊也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亨俊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會這麼的難看?」李海仁立刻上前扶住了蘇寧。

  「媽媽,爸爸,爺爺又把海運公司和貿易公司拿回去了。」蘇寧苦笑的解釋說道。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家亨俊。」

  「媽媽,我倒是還好,只是有些對不起高橋叔叔了,他最近可是為兩家公司忙前忙後的。」

  「算了!本來這三家公司都是你爺爺給的,就當從來沒有這回事,要不我把影視公司交給你。」陳潤基不知道蘇寧和高橋岩一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蘇寧失去了什麼,所以不以為意的安慰說道。

  「爸爸,影視公司就算了,我實在是不感興趣。」對於眼前陳潤基的好意,蘇寧卻是敬謝不敏的態度,「爺爺說的也對,我才十三歲,還是專心的學習好了。」

  「亨俊啊!一會我和你爸爸打電話和高橋岩一解釋好了。」

  「不用!還是我親自解釋好了。」陳潤基和李海仁對很多情況都不清楚,這件事情只能由自己才能解釋的清楚。

  蘇寧並沒有使用家裡的座機,反而再次來到了路邊的電話亭,「高橋叔叔,是我!陳亨俊。」

  「啊?亨俊,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高橋叔叔,你的感覺真是夠準的,確實是出事情了。」電話里傳來了高橋岩一猜測的話,蘇寧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因為我們把貿易公司經營的太好,我爺爺陳陽喆突然要收回經營權,也就是說貿易公司和海運公司不再是我的了。」

  「啊?你爺爺還是這麼的霸道啊!」

  「高橋叔叔,我現在只是擔心戴維瓊斯有些接受不了,你一定要安撫好這個瘋子。」

  「行吧!我這邊會解決好的。」

  掛斷了電話之後,蘇寧突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因為和蘇俄之間的貿易太過於順利了,想到還有四年的時間蘇俄才會巨變,蘇寧這才想起蘇俄依舊是那個龐然大物。

  而那位轟動中國的大神經牟其中,還要到九一年才完成罐頭換飛機的壯舉,所以現在貿易公司被陳陽喆搶走了,蘇寧反而不由得的輕鬆了下來。

  第二天,陳陽喆就派陳動基去了香港,連今年的春節都不準備讓他過了,看來他們爺倆都看到了貿易公司帶來的收益,立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據為己有。

  因為高橋岩一得到了蘇寧的提醒,再加上他依舊負責股市上的事情,所以對於陳動基的惡客上門沒有任何驚訝,然後交代兩家公司的負責人和員工老老實實的交接。

  陳動基看到高橋岩一如此的老實,也是忍不住的興奮起來,「高橋君,我們應該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怎麼?陳代理你準備以勝利者的口吻和我敘舊?」高橋岩一面無表情的說道。

  「高橋君,你可別對我有意見啊!打敗你的一直都是我父親陳陽喆!」

  「哼!」

  「高橋君,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敗在我父親的手下了,你還是別再繼續折騰了。」陳動基不屑的看向高橋岩一。

  「陳代理,還是儘快完成接收工作吧!我可沒有閒工夫在這陪你閒扯淡。」

  「嘿嘿」陳動基卻是一臉壞笑的看了看高橋岩一,對於他的嘲諷並不以為意。

  陳動基這次從漢城帶來了很多的職員,所以兩個公司的重要部門和崗位都被一掃而光,就和當初蘇寧開除順洋分公司的老員工一樣。

  而著急忙慌趕回來的戴維瓊斯,看到眼前混亂的情況,立刻就是暴怒了起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通通給我滾出去!」

  「你就是戴維瓊斯吧?」陳動基打量著眼前暴怒的鬼佬,一臉冷笑的說道,「現在我正式通知你,大亨貿易正式重歸順洋集團,有什麼疑問你去問陳潤基好了。」

  「高橋岩一,這是哪個瘋子?」戴維瓊斯憤怒的看向高橋岩一。

  「戴維,老闆家裡發生了變故,貿易公司被順洋集團收回去了。」

  「什麼?我為大亨貿易奉獻這麼多,現在就這樣被搶走了?」戴維瓊斯難以置信的說道。

  「戴維,現實就是如此無奈,老闆現在比我們還要難受,你就清醒清醒吧!」

  「不行!老闆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沒問題!我代老闆答應你,等到老闆回到了香港,我就安排你們見面。」

  「高橋岩一,你別想騙我,我現在哪裡也不去,就留在香港等老闆。」戴維瓊斯是徹底被氣壞了,他在貿易圈從業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好!好!好!沒問題。」看到戴維瓊斯能夠不再繼續鬧下去,高橋岩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你今天開始就住在半山陳家,一直等到老闆回到香港。」

  「哼!」戴維瓊斯氣鼓鼓的離開了。

  看到蘇寧這邊的人都走了,陳動基此時真的是好不得意,想到在漢城時對大亨貿易的分析,他知道他這回終於可以掌握海量資金了。

  戴維瓊斯的工作非常的有成效,在內地已經聯繫到穩定的輕工產品貨源,還在漠河開始了大興土木建設倉庫,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順洋集團「偷走」了。

  當晚高橋岩一把戴維瓊斯帶回了陳家,然後安排廚房做了很多美味,可是戴維瓊斯只是拼命地喝酒,然後和高橋岩一訴說心裡的不甘。

  「高橋,難道我們老闆就這樣認輸了?你們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嗎?」

  「戴維,你的努力都被老闆看在了眼裡,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哈哈,我來到中國學會了一個詞語,叫做畫大餅。」戴維瓊斯醉眼朦朧的嘲笑著說道,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不稀罕什麼大餅,我就要實現自己的價值,可是我剛剛找到自己的道路,就這樣被無情的扼殺了。」

  「戴維,你要想開點,畢竟我們還有的是機會。」

  「機會?真的還有嗎?」

  「戴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高橋岩一看著悲傷的戴維瓊斯,突然頭碰頭的低聲說道。

  「什麼?」

  「戴維,我們真正的老闆就是陳亨俊,那個神奇的十三歲少年。」

  「什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戴維,我可以以八岐大神起誓,絕對沒有欺騙你。」

  「真的?他有那麼神奇?」

  「戴維,我們的老闆比你想像的還要厲害,你就等待著見證老闆的一飛沖天好了。」看著震驚的戴維瓊斯,高橋岩一低聲笑著說道。

  高橋岩一可是最清楚蘇寧情況的,也是他一點點見證蘇寧的成長,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掌握了海量的資金,至於貿易公司和海運公司都是空殼,真正的靈魂人物是神秘的蘇寧。

  陳動基在香港順利的接收了兩家公司,並且接手了和蘇俄之間的貿易,因為順洋集團旗下的海運公司更加的龐大,運載量可不是大亨海運可以相比的。

  而且順洋集團能夠提供的輕工產品更多,很快整個韓國的輕工企業都被聯動了起來,第一時間滿足了蘇俄對輕工產品的需求,也為順洋集團帶來了海量的資金和資源。

  看到有了這家小小的貿易公司,順洋集團真的實現了騰飛,不光主要負責人陳動基驚呆了,就連漢城的陳陽喆也震驚了,他意識到還是低估了貿易帶來的利潤。

  大有大的好處,小有小的安全,本來大亨貿易和蘇俄的交易就已經引人注目了,現在順洋集團的接手徹底搞大了,所造成的影響力吸引了更多目光。

  「崔部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營集團的朱會長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助理。

  「會長,順洋集團最近和蘇俄接觸上了,開始了進行以物易物的貿易。」

  「什麼?怎麼會這麼突然?」

  「會長,一開始順洋的陳會長把香港的三家分公司交給了他的三兒子陳潤基,分別是房地產公司,小型海運公司和一家貿易公司。」

  「後來陳潤基又把其中的海運公司和貿易公司交給了他的大兒子陳亨俊,因為陳亨俊只有十二三歲,還是一名中一的學生,所以安排日本人高橋岩一負責管理,然後高橋岩一又花高薪從光輝國際招聘了一個貿易人才戴維瓊斯,接著戴維瓊斯就做起了和蘇俄的貿易。」

  「結果順洋的陳會長看到了其中龐大的利益,然後又直接收回了這兩家公司,現在就成了現在的局面。」

  「哼!陳陽喆,還是這麼的不要臉啊!連自己孫子的財產都搶!」大營集團的朱會長非常不屑的說道。

  「會長,我們大營集團要不要跟進?」崔部長疑惑的看向朱會長。

  「崔部長,我最近在香港聽到了一句話,別人恐懼時我貪婪,別人貪婪時我恐懼。」

  「會長,你的意思是這場貿易很危險?」

  「呵呵,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我看也就是陳陽喆被利益薰心了,看不見即將到來的危險。」

  「呃?會長,不至於吧!」

  「美國一直封鎖蘇俄,你以為是開玩笑的,還有蘇俄就甘心被這樣薅羊毛?」

  「啊?」想到即將發生的後果,崔部長也恐懼的渾身顫抖。

  看到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抖的崔部長,朱會長露出了冷笑的表情,雖然他現在是這麼說的,但是已經決定暗中和蘇俄接觸了,雖然不敢像順洋集團這樣大張旗鼓,但是設立一家皮包公司暗中進行貿易還是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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