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娜塔莎的眼裡,蘇寧就是一個富人家的小孩子,所謂的學習俄語也是三分鐘熱度,可是等到她真正的教學下來,卻驚訝的發現蘇寧的學習速度真的很快。
娜塔莎教授的俄語單詞和知識點,只需要講述一遍,蘇寧就能全部記住,這樣就讓她感覺非常的驚訝了,因為這說明蘇寧的記憶力很好。
而蘇寧在教娜塔莎學習書法的時候也是非常的用心,兩個人就這樣在你來我往之中熟悉了起來,娜塔莎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再把蘇寧當成小孩。
「娜塔莎,我感覺自己的俄語進步很快,今晚我請你去吃飯吧?」蘇寧對娜塔莎邀請的說道。
「哦?你不會是想請我吃肯德基吧?我可不喜歡吃那些東西。」
「不是肯德基,是日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日料店。」
「哦?好啊!這就算是你的謝師宴了。」
蘇寧帶著娜塔莎去了朴東成的日料店,看著日料店幽靜的環境和裝修,娜塔莎整個人都感覺震驚了,感覺自己就像是鄉巴佬一樣。
「陳亨俊,你要是不帶著我進來,我還以為這裡就是最普通的住宅別墅。」娜塔莎驚訝的看向身邊的蘇寧。
「哈哈,這裡就是沙龍式的日料店,來這裡吃飯都是和我父母有合作關係的生意夥伴,其實這和在我們家宴請客人沒有什麼區別。」看到眼前驚訝的娜塔莎,蘇寧笑著解釋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
帶著娜塔莎來到一個包廂坐下,然後服務員就把菜單拿了上來,蘇寧和娜塔莎各自點了一些菜品,然後就安排他們上菜了。
這家日料店的服務員並不多,但是容貌和身材都是頂級水平,就連娜塔莎看到了也是讚嘆不已,「陳亨俊,你們這家日料店的服務員好漂亮啊!」
「哈哈,要不你也來這裡兼職?一定能把她們全部都比下去。」
「陳亨俊,其實我做個家教兼職,主要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娜塔莎搖頭解釋說道。
「噢?我還以為娜塔莎你是因為缺生活費呢!」
「不是!我家裡的條件在蘇俄還可以,還不至於出來勤工儉學。」
「哈哈,那看來我還是挺走運的。」
「陳亨俊,我這幾天怎麼沒有見到你的父母?他們不是在香港和你一起生活嗎?」娜塔莎一邊吃著精美的日料,一邊好奇的看向蘇寧。
「我父母大多時間都在漢城,偶爾才會來到香港。」
這一頓日料吃的娜塔莎很滿意,蘇寧看娜塔莎的衣著打扮和做派,確實不像家境貧寒的留學生,對於她在蘇俄的情況也是好奇起來,只是沒想到娜塔莎的身份,以後差點會給自己惹了大麻煩。
蘇寧這邊的消息很快被朴東成匯報到了正心齋,因為蘇寧在聖誕節和元旦都沒有回漢城,陳陽喆也對這個陌生的孫子感覺好奇起來。
「李室長,最近陳亨俊都在做什麼?」陳陽喆疑惑的看向李恆財李室長。
「會長,亨俊少爺正在學習俄語。」
「什麼?俄語?他學俄語幹什麼?」陳陽喆詫異的看向李恆財李室長。
「不知道!會長,我猜測可能亨俊少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言天賦,所以這才會主動的多學一門語言。」
「嗯,那個小鬼子最近在忙什麼?」陳陽喆心裡一動想起了那個高橋岩一。
「不太清楚!不過他最近倒是很少去找亨俊少爺了。」
「李室長,你交代那個朴東成,一定要照顧好陳亨俊的飲食,就別再操心其他的事情了。」
「是!會長。」
一輛勞斯萊斯行駛在半山豪宅區,經過陳家的別墅的時候,后座的老者很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向副駕駛的兒子,「真廷,陳潤基夫婦不是已經回漢城了嗎?」
「是的!父親!他們大多時間都在漢城。」
「嗯,剛才經過他們家的時候,我怎麼看到他們家還有人在?」霍老先生疑惑的看向兒子。
「父親,他們家的大兒子陳亨俊留在了香港,聽說最近還請了一個俄語家教。」
「真廷,今天你去把陳亨俊請過來,讓去我們家吃個晚飯。」
「啊?好的,我知道了。」霍真廷有些詫異的回應說道。
聽到大門的門鈴響起,陳家的傭人連忙跑去開門,可是看到了來人卻是一驚,他們在陳家工作了這麼久的時間,陳家隔壁的這些大佬鄰居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所以他們立刻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請問,你們家的亨俊少爺在家嗎?」來人微笑的看向傭人問道。
「在!霍先生,你請進。」傭人根本不需要去稟報,就把霍先生讓進了陳家。
等到蘇寧看到眼前的霍先生,也是感覺有些驚訝,連忙微笑的招呼說道,「霍伯伯,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亨俊,你霍爺爺想請你去霍家吃晚飯。」
「好啊!伯伯你等我先穿個外套。」蘇寧連忙微笑的說道,然後示意傭人上樓拿自己的外套。
「呵呵,不急。」霍真廷很滿意蘇寧的態度。
接過了傭人遞來的外套,蘇寧穿上之後就跟著霍真廷去了霍家,因為兩家之間的距離不遠,就像是住在一個村子一樣,所以兩人都是在步行。
「亨俊,聽說你正在學習俄語?」霍真廷笑著看向身邊的少年。
「是的!霍伯伯,我父母替我請了一個俄語老師。」
「嗯,那你去過蘇俄嗎?」
「沒有!」
「呵呵,在你這個年齡段,確實需要多學習一些。」
來到了霍家的大宅,蘇寧見到了霍家的一家老小,當然也看到了不到十歲的霍齊港,蘇寧和霍家人一一見禮之後,就被安排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客人位上。
「亨俊,你來香港這幾個月,對這邊的飲食還習慣吧?」霍老先生慈眉善目的看向蘇寧。
「霍爺爺,我就是因為香港這邊的飲食,才要求來這邊生活的。」
「噢?難怪你會開了一家日料店,原來你是一個懂吃的。」這時霍老先生也笑了起來。
「霍爺爺,日料店的大廚朴東成是我爺爺給我送來的日料大廚,平時我也不怎麼吃日料,所以就打發朴東成去開了一家日料店。」蘇寧微笑的對霍老先生解釋說道。
「嗯,很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霍爺爺,你過獎了,我其實也沒有想太多。」
很快霍家的傭人就把飯菜端了上來,等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精緻韓料,蘇寧心裡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霍家人這招待的也太周到了,真是實實在在的賓至如歸,就像回到了韓國的漢城一樣。
「亨俊,這是我讓你伯伯請的半島酒店的韓料大廚,快嘗嘗和你在漢城吃的是不是一樣。」霍老先生笑著解釋說道,可見今天的情意很深切。
「太感謝霍爺爺和霍伯伯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蘇寧強顏歡笑的吃了起來,本來還想吃一頓霍家的大餐,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大家族吃飯都是那麼回事,各自都是非常的安靜,沒有任何的雜音出現,可能都在恪守食不言寢不語的格律,所以很快就都放下了筷子。
飯後,霍老先生帶著蘇寧來到客廳閒聊,可是每一句卻都不是再閒聊,「亨俊,你媽媽是不是叫李海仁?」
「啊?是啊!我媽媽是叫李海仁。」蘇寧被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呆愣。
「亨俊,那你媽媽是不是經常炒股票?」
「股票?」蘇寧突然心裡一動就有了猜想,意識到是自己在股市上賺的太多,然後引起了香港這些大佬們的矚目,「霍爺爺,這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倒是見過我父母討論過股票的事情。」
「嗯,我還聽說你很喜歡書法?」
「是的!霍爺爺,我來到香港之後,我父親就先給我聯繫了漢語老師,然後也接觸了一個書法知識,最後不自覺的就喜歡上了。」
「嗯,最近京城有一場中日書法交流賽,你有沒有興趣陪我去京城看看。」霍老先生突然向蘇寧提出了邀請。
「書法交流賽?」
「對!你要是有興趣,正好我要去京城辦點事情,可以順帶帶著你去一趟。」
「好啊!不過,應該不會給霍爺爺你添麻煩吧?」
「不會!正好你們學校也放假了,就權當是去京城旅遊了。」霍老先生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
「謝謝霍爺爺,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京城。」
「嗯,京城的旅遊景點還是很多的,到時候我安排人帶你到處逛逛。」
「霍爺爺,我能不能多帶一個人一起?」蘇寧突然想到戴維瓊斯正在聯繫內地的一些廠家,想到霍老的身份就突然有了狐假虎威的想法。
「呃?好啊!沒什麼問題。」
蘇寧也不知道霍老先生為什麼如此優待自己,有可能是看到自己一個小孩子在家,讓他這位老人家有些憐憫起來,也有可能是自己在股市上鬧得太厲害,引起了他這位商業大佬的側目,反正蘇寧不得不接受這份照顧。
至於這次意外的去京城,也是自己始料不及的事情,畢竟現在中韓之間還沒有建交,蘇寧也搞不懂自己的身份可不可以去京城,現在霍老先生願意帶著自己去,那就權當去內地旅遊了。
第三天蘇寧就跟著霍老先生坐上了去京城的飛機,一路上蘇寧都是安靜的跟在大佬的身後,並沒有太特立獨行的行為和要求,本來還想帶著高橋岩一一起去見識一下,可是已經多帶了一個戴維瓊斯,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蘇寧雖然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但還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畢竟是他站在一群年過半百的商業大佬身邊,慶幸霍家的第三代霍齊港也一起跟著過來了,要不然蘇寧可能就真的要被當做動物園的猴子圍觀了。
蘇寧不知道自己一上飛機,自己去京城的消息就被稟報給了陳陽喆,只見李室長慌忙的跑進了正心齋書房,看到陳家的幾個子女都在,立刻來到陳陽喆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什麼?他去京城幹什麼?」陳陽喆立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李恆財李室長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陳家的幾頭蒜。
看到李恆財李室長的眼神,陳陽喆就對自己的幾個子女說道,「永基,你們都先下去吧!集團的事情回頭再說。」
「是!父親!再見。」陳家的幾頭蒜看了看李恆財李室長一眼,然後紛紛起身離開了書房。
等到陳家的子女們都已經離開了,書房裡就剩下陳陽喆和李恆財李室長兩個人,李室長這才稟報著說道,「會長,是香港的霍老帶去的。」
「霍老?他和陳潤基有生意往來嗎?」陳陽喆不由得有些詫異,因為霍老可是商業大佬。
「沒有!三公子和霍老應該只能算是香港半山區的鄰居,三公子剛去香港的時候,也去特意拜訪過霍老,前幾天霍老還請獨自在家的亨俊少爺去霍家吃了飯。」李室長有些疑惑的解釋說道。
「李室長,你說霍老為什麼會這樣做?」
「會長,我猜測會不會是霍老看亨俊少爺一個人在家,就想帶著他去中國旅遊。」
「嗯,安排人一直留意著陳亨俊在中國的動向,看看他都在幹些什麼,同時也要注意他的安全,希望他別和不該接觸的人有牽連。」
「是!會長!我覺得你也不需要太擔心,興許亨俊少爺就是去中國玩幾天的。」
「哎!希望吧!」陳陽喆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順口問了大亨貿易和大亨海運的事情,「李室長,那兩家貿易公司和海運公司怎麼樣了?」
「會長,高橋岩一花大價錢從美國光輝國際請來了兩個高級管理人才,海運公司正在購買新的船隻,而貿易公司也和蘇俄做起了生意,前不久還從蘇俄購買了兩架飛機賣到了泰國航空。」
「嗯,高橋岩一還是很有能力的,只是這膽子也太大了,也不擔心被美國封殺。」
陳陽喆剛才的暴怒讓陳家子女們很驚訝,都是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著剛才李恆財李室長的態度,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隨便打聽到的。
「大哥,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老二陳動基笑嘻嘻的看向陳永基。
「動基,我怎麼會知道,難道你認為李室長在匯報父親之前,都會提前知會我一聲嗎?」陳永基語氣有些不好。
「大哥,你可是順洋的副會長,未來的第一繼承人,理應是你的消息最靈通啊!」
「動基,父親很不喜歡我們揣測他的事情,以後你多少要注意一些,省的被父親教訓了。」
其實陳永基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一向知道陳陽喆的脾氣,既然是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他們就是再打聽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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