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人一狗闖天涯

  蘇寧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是飄在空中的一樣,這是自己第一次選擇自爆,除了是為了想提前結束內戰,好讓我軍加速一兩年時間統一全國而進入快速國家建設,那樣我軍在應對國戰的時候也會輕鬆一些,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蘇寧嘗試反抗系統的壓榨。

  【叮叮】

  【宿主選擇直接自爆,導致平行空間崩塌,系統決定對宿主進行處罰】

  【下一個世界為《最美的青春》,宿主一生不能離開塞罕壩,不能選擇下海經商,不能前往香港,非十世輪迴而不能返回現實世界】

  【如果宿主違背限制,會被系統立刻抹殺】

  「哼哼!既然我選擇了自爆,就不會擔心你的處罰。」蘇寧並沒有太擔憂,自己有的是手段,「《最美的青春》?其實也很不錯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蘇寧看著坡下的眾人,心口依舊是有些疼痛,蘇寧知道這是原主馮程留給自己的感受,看來他太過於珍惜這些苗圃了。

  沒錯!蘇寧穿越成《最美的青春》的男主馮程身上,因為大學生們的第一天上壩,就肆意踐踏馮程的勞動成果,結果馮程氣的一命嗚呼,反而便宜了蘇寧穿越而來。

  「馮程!你太過分了,立刻跟我下壩!治病!」

  聽到於正來給自己下的最後通牒,蘇寧微笑的直接轉身離開,向著自己的住處老地窨子而去,一點也不想理會暴怒的於正來。

  「馮程,你去哪?」

  「於局長,你不是讓我下壩嗎?」蘇寧故意一臉疑惑的看向於正來,「我在聽從你的安排啊!」

  「啊?去吧!」於正來被噎的無言以對。

  看到蘇寧直接轉身就走,大隊長趙天山和張福林連忙跟在蘇寧的身後,「馮程,你還真的要下壩啊?」

  「是啊!突然感覺很沒意思。」蘇寧的聲音顯得有些空靈虛幻,「我一個人在這個塞罕壩堅守了三年,說實話真的有些感覺累了。」

  「呃?也好!」趙天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蘇寧真的是太累了,「下壩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次回到塞罕壩。」

  蘇寧並沒有繼續和趙天來解釋什麼,反正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既然自己再次是孤家寡人,那就為了自己而自私一點。

  趙天山和張福林都是主動的幫著蘇寧收拾行李,三年來就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塞罕壩,所以行李並沒有多少,而身後只有一條老狗「小六」默默的跟隨著自己。

  於正來和曲和看到蘇寧真的順從的下壩了,兩人都是驚訝的對視一眼,畢竟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蘇寧的脾氣,當眾頂撞曲和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老於,我怎麼發現馮程今天奇奇怪怪的?」

  「啊?曲和,你也發現了?」

  「嗯,按照他平時的表現,應該是大吵大鬧才對啊!」

  「哎!下壩也好!」於正來嘆了一口氣,然後感慨萬千的說道,「他一個人堅守塞罕壩三年時間了,確實不是一個人能夠承受的。」

  蘇寧在大學生們的注視下,直接瀟灑的把自己的行李扔到卡車上,再轉身把「小六」抱上了卡車,然後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奔前面的嘠斯69的副駕駛。

  看到蘇寧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塞罕壩,剛才還是處於勝利喜悅的大學生們,突然感覺羨慕和嫉妒起來,實在是因為塞罕壩的條件太過於艱苦。

  嘠斯69和卸空的卡車拉著蘇寧的行李和「小六」,留下一圈圈黑色的尾氣,然後遠離了塞罕壩營地,大學生們突然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武嚴生,我怎麼感覺我們好像被拋棄了?」隋志超說著一口流利的天津話。

  「想什麼呢?塞罕壩以後就是我們當家做主了。」武嚴生不以為然的說道,「只要我們種活了樹,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勞。」

  「呃?可是這裡也太艱苦了。」

  「越是艱苦的地方,越能體現我們大學生的價值。」武嚴生突然非常臭屁的45°仰視天空說道,「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

  「」

  「」

  「」

  蘇寧看著車窗外的高原荒漠,突然很佩服原主馮程的精神和毅力,竟然能夠在條件如此艱苦的地方,一個人堅守了三年時間,這在後世人的世界裡是不可能的。

  「馮程,你也別太有心理負擔。」於正來看著眺望車窗外的蘇寧,微笑的安慰的說道,「這次下壩休養生息,也是為了將來更好的上壩。」

  「不!我不再上壩了,我累了!」蘇寧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講述著自己的打算,「這次下壩之後,我會去人事科辭職的。」

  「什麼?」於正來和曲和都是震驚的看向蘇寧。

  「怎麼?很驚訝?」蘇寧看著驚訝的兩人,然後忍不住的嘲諷說道,「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本來就不是植樹造林專業的。」

  「馮程,你是想要挾林業局?」曲和很快就氣憤的看向蘇寧。

  「要挾?曲和,我拿什麼要挾你們?」

  「馮程,你還在介意覃雪梅拔了你的樹苗?」於正來就顯得比較聰明。

  「怎麼?我就不應該介意嗎?」蘇寧冷笑的看著於正來,「我是一個失敗者沒錯,但是你們就可以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嗎?」

  「馮程,你要搞清楚,樹苗都是林業局的,不是屬於你個人的。」曲和反駁著說道。

  「樹苗屬於林業局就可以隨便拔了?有沒有問過我這個勞動者的看法?」

  「我」

  「於正來,曲和,你們喜新厭舊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馮程,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介意,我向你道歉。」

  「於局長,道歉的話就有些嚴重了。」蘇寧可不是什麼道德模範,不可能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緩解原主的憋屈,「我在塞罕壩守了三年,現在大學生們上了塞罕壩,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三人回到林業局之後,蘇寧直接去了理髮店好好的理了發,然後才回到林業局宿舍寫辭職信,接著送到了林業局的人事科。

  然後在人事科同事的驚訝注視下離開了,因為這個年代工人是最光榮的職業,像蘇寧這樣直接自動辭職的根本沒有。

  看著蘇寧說到就做到的脾氣,於正來也是徹底沒了脾氣,就連一向和蘇寧不對付的曲和也是懵逼了,他沒想到蘇寧也會有如此血性的一面。

  看著背著行囊離開的蘇寧,得到消息的食堂負責人劉大爺慌忙的追了上來,「馮程,你是發什麼瘋?好好的幹嘛辭職?」

  「劉大爺,我在林業局干累了,想好好的歇一歇。」

  「可是那也不用辭職啊!」劉大爺還是有些難以理解,然後打起了感情牌,「馮程,難道你不守護你父親犧牲和熱愛的土地了嗎?」

  「劉大爺,我是不會離開塞罕壩的。」看著劉大爺對自己的關心,可能他是林業局唯一把自己當親人的,「我舅舅李鐵牛留下一套房子,我準備過去種地當農民,繼續換一種方式守護這片土地。」

  「啊?」

  「劉大爺,想我了就去找我,有時間我也會回來看望你老的。」

  看著蘇寧一人一狗遠去的背影,劉大爺仿佛看到了馮大隊長毅然決然的身影,意識到蘇寧一定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劉大爺氣憤的直奔局長辦公室,看到圍場林業局局長曲和和承德地委林業局局長於正來都在這裡,「於正來,曲和,你們到底對馮程做了什麼?」

  「老劉頭,其實這都是誤會,沒想到馮程的氣性這麼大。」於正來連忙苦笑的起身解釋說道。

  「誤會?什麼樣的誤會會讓英雄的後人選擇離開?」劉大爺不屑的看向於正來。

  「老劉頭,今天這件事完全是馮程的個人主義作祟!」看到於正來吃癟,曲和義憤填膺的解釋說道,「新來的大學生一上壩就投入到了工作。

  看到塞罕壩上的小苗圃生長的不好,大學生就主動拔走次等苗,準備換床繼續生長。

  結果馮程像瘋了一樣的對著大學生大喊大叫,不知道的真以為他是個瘋子。」

  「哼哼,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們這是喜新厭舊啊!」

  「你」

  「曲和!」於正來連忙阻止了曲和繼續反駁劉大爺,然後一臉苦笑的對劉大爺說道,「老劉頭,我心裡一直是把馮程當做自己的孩子。

  既然他一時想不開,那就先讓他冷靜一段時間,反正我是不會批准他的辭職報告的。」

  「哼!這還差不多。」

  舅舅李鐵牛所在的村子也在塞罕壩之上,只不過是在塞罕壩上為數不多的宜居地,條件相對塞罕壩營地好多了。

  蘇寧並沒有準備放棄植樹,反正自己已經知道如何在塞罕壩上種活樹,乾脆自己單打獨鬥的在李家村研究育苗和植樹。

  至於植樹造林方面的知識和物資,自己的空間世界裡多的是,想讓蘇寧像原主一樣委曲求全,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推開舅舅李鐵牛家的房門,立刻吹起了一片灰塵,三年多沒有住人的房子還是這麼的堅挺,看來舅舅李鐵牛當初建房時一定很用心。

  蘇寧從空間世界取出了大量的清水,先是在房間裡打掃了起來,一個人前前後後忙碌了很久,才讓這裡可以再次住人。

  站在自己的門口,眺望遠方的高原荒漠,蘇寧突然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和系統爭執的煩悶。

  「哎呦!你是?」蘇寧打掃衛生的動靜很大,依舊驚動了地廣人稀的鄰居們。

  「大叔,你好!我是李鐵牛的外甥馮程。」蘇寧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能笑臉相迎的喊著「大叔」,「以後我就暫時住在我舅舅家了。」

  「嗯,我對你有點印象。」這名老農模樣的鄰居笑著點了點頭,「三年前你舅舅娶媳婦的時候,你好像回來過一次?」

  「是的!我舅舅李鐵牛還在外面到處尋找吳改花。」

  「哎!苦了你舅舅了。」提起蘇寧的舅舅李鐵牛,老農也是非常的感慨,然後對蘇寧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李家村的大隊書記李成傑,往後有什麼難事就去找我。」

  「好的!謝謝李大叔。」

  「呵呵,不用客氣!」

  送走了李家村的大隊書記李成傑,蘇寧想到李鐵牛還有兩畝自留地,可是李成傑並沒有對蘇寧提及,肯定是牽扯的事情非常複雜,蘇寧初來乍到也就沒有太在意。

  看著舅舅李鐵牛家的大院子,也應該有個五六分地,暫時也夠自己製作苗圃了,根本不需要一上來就讓別人「排斥」。

  看到蘇寧直接瀟灑的離開之後,趙天山暗中嘆了一口氣,他也感覺非常的憋屈,只是他缺乏植樹造林的知識,只能聽從這些大學生的安排。

  「大隊長,你能帶我到處看看嗎?」覃雪梅很快就忘了蘇寧的事情,然後向趙天山邀請說道。

  「好!你跟我這邊來。」

  很快趙天山就帶著覃雪梅走遍了整個營地,然後就看到沈夢因,季秀容和孟月一起跑了過來,「大隊長,營地為什麼沒有廁所啊?」

  「呃?馮程在塞罕壩待了三年,他說塞罕壩的冬天很冷,能達到零下四十多度,養成了出去上廁所的習慣很危險。」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沈夢因氣憤的說出了自己的不滿,「我看就是馮程在危言聳聽。」

  「是啊!沈夢因說的對。」季秀容也是符合著說道,「我就是承德人,承德街里從來沒有低過零下二十度的天氣。」

  「呃」趙天山何曾是大學生們的對手,很快就是啞口無言起來。

  「趙隊長,要不麻煩你們幫我們搭建一個廁所吧?」覃雪梅也感覺沒廁所很麻煩。

  「那好吧!」趙天山苦笑的答應了下來,「我現在就召集大夥給你們搭建廁所,晚上絕對保證你們能夠用上。」

  「謝謝趙大隊長!」四個女生相視而笑,然後都是驚喜的跳了起來。

  看到四個青春靚麗的女生,在自己的面前賣萌撒嬌,趙天山先是面紅耳赤,接著就是哭笑不得起來。

  此時的趙天山真的想念蘇寧了,因為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趙天山真的感覺很舒服,而不是現在的處處掣肘和憋屈。

  塞罕壩先遣隊的工人們都是幹活的好手,很容易就搭建了一個非常結實的廁所,讓四個女生驚喜的不得了,而馮程為他們打造的馬桶卻被隨意的丟棄的遠遠的。

  張福林看著被大學生們隨意丟棄的馬桶,有些非常心疼的感覺,然後默不作聲的把馬桶扶正收了起來,而其他先遣隊的工人們,也都是紛紛主動跑上前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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