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奇葩的棒梗

  其實蘇寧夫婦兩的孩子並不是特別需要一大媽的照看,畢竟二蛋和三丫也已經長大了,多少能夠為蘇寧兩人分擔一些。

  只是蘇寧意識到一大媽是太過於喜歡孩子,和易中海相比一大媽也不是壞人,想到一大媽剩下不多的歲月,蘇寧也就點頭同意了下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根本沒有那麼的絕對, 對待不同的人的時候,蘇寧也做不到一刀切。

  蘇寧把一大媽送到大雜院門口就離開了,易中海看到一大媽自己回來的,感覺有些驚訝,他向門外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 顯得整個人都是有些失望。

  「怎麼?你去傻柱家幫忙看孩子,這麼晚竟然沒人送你回來?」

  「送了!傻柱到了四合院門口就走了!」

  「哼!傻柱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老易, 我能感覺的到, 傻柱是永遠不可能再過問這個四合院的事情了!」

  「哼!地球離開了他傻柱,依舊會照常運轉!」

  「你」看著眼前的老伴如此不可理喻,一大媽有些無可奈何。

  多年的夫妻生活,一大爺的傲嬌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更加清楚的知道永遠不可能和一大爺說明白道理的。

  「既然他傻柱無義,也就別怪我們無情!

  明天你就別再去他們家了!」

  「什麼?現在我在傻柱家帶了幾天孩子,感覺整個人都開心多了!

  怎麼你又不讓我去了?」

  「你要是真的想帶孩子,咱們四合院多的是!

  你完全可以去帶小當和槐花!」

  「易中海,我看你是瘋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秦淮如,乾脆等到我哪天死了,你就把秦淮如娶回家好了!」

  「你你再說什麼瘋話呢?」一大爺難以置信的看向一大媽,畢竟這是一大媽第一次反駁自己。

  「老易,我這一輩子沒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們易家!

  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對你唯命是從,但是不代表我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我」易中海被反駁的一時啞口無言起來。

  「既然你不願意我去傻柱家,那我就不去了!

  至於秦淮如家的幾個狼崽子,以後你就別再我面前提了。

  請你也讓我安心的度過最後幾年!」一大媽說完就回裡屋休息了, 沒有再搭理易中海。

  「」易中海看著自己老伴的背景,呆愣的站在那裡出神。

  現在的棒梗在街道附近是出了名的,很多老鄰居看到淪落成「街溜子」的棒梗,都是不屑的搖了搖頭。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你們看秦淮如怎麼教育孩子的?

  竟然養成了街溜子!」

  「哎!誰說不是呢!

  秦淮如每天就會到處哭窮,賈張氏也只會撒潑打滾,都沒有心思管孩子了!」

  「這沒爹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總還是缺點什麼!」

  街道主任也是聽到了大家的議論,無可奈何的來到了大雜院,找到了秦淮如談論這件事情。

  「哎吆!主任,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快請進!」

  「秦淮如,我來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的賈梗!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

  「主任,這也不能怪棒梗啊!

  以前給他找到的工作,不光是臨時工,還是最髒最累的!」

  「秦淮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自從六九年開始,知識青年陸續開始了下鄉勞動。

  城裡的工作機會有多難得,你應該知道啊?」

  「主任」

  「夠了!秦淮如,我過來就是通知你的!

  一個月之內如果賈梗還找不到工作,街道就會把他安排下鄉勞動!」街道主任氣憤的起身, 直接離開了這裡。

  「主任」看著街道主任離開的背影, 秦淮如也是懊惱起來。

  一直躲在裡屋的賈張氏, 聽到動靜知道街道主任離開了,立刻一臉焦急的走了出來。

  「淮如,你快想想辦法啊!

  不能讓棒梗下鄉吃苦受罪啊!」

  「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想想辦法!」

  秦淮如安撫好婆婆賈張氏,就走出了家門口,想要直接去找一大爺,可是想到一大爺易中海已經為棒梗連續找了好幾個工作,早就已經開始失去了耐心。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秦淮如沒有去找一大爺易中海,而是走出了四合院前往蘇寧的家裡。

  看著漂亮的兩進四合院,秦淮如感覺心如刀割,她認為本來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可是現在她失去了這一切。

  張寧對於秦淮如的到來,也是感覺有些詫異,只能微笑的把秦淮如讓進了院子。

  「呃?秦姐來啦!請進!」

  「阿寧,傻柱在家嗎?我找他有事!」

  張寧聽到秦淮如對蘇寧的稱呼,眉頭一跳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他在!」

  看到張寧露出了不悅,秦淮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知道是自己太過於著急的原因。

  「阿寧,你別誤會!

  我喊柱子為傻柱,是早就習慣了的!」

  「」張寧並沒有理會秦淮如,只是在前面帶著路。

  秦淮如終於看到了蘇寧,連忙驚喜的解釋說道,「柱子,你今天一定要幫幫棒梗啊!」

  「呵呵,秦淮如,我能幫你們家棒梗什麼?」

  「柱子,街道主任要棒梗在一個月後下鄉勞動!

  所以,我準備儘快幫他找個工作!

  你不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嗎?

  要不你把他安排進軋鋼廠食堂當學徒好了!」

  「秦淮如,現在找工作的這麼多!

  我又怎麼可能隨便安排一個臨時工進廠?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要不讓棒梗當你的學徒也可以!」秦淮如也知道現在的工作難找,所以只能換了一個辦法。

  聽到秦淮如的鬼點子,蘇寧差點都被氣樂了,真的很佩服眼前這個女人的聰明才智,真他媽的是個人才。

  「秦淮如,你倒是想的好主意!

  問題是你們家棒梗本來就和我八字不合,你卻偏要把他往我身邊湊。

  你認為這樣做真的好嗎?」

  「這」

  「秦淮如,以前我就提醒過你對孩子的教育問題,可是你一直都把我的提醒當成耳旁風!

  現在可好,一切都應驗了!

  你們家的棒梗成了名副其實的街溜子,你這個做母親的是功不可沒啊!」

  蘇寧的一陣嘲諷和挖苦,讓秦淮如有些坐立不安,知道在蘇寧這裡占不到什麼便宜,就逃離了這個兩進四合院。

  「阿哥,剛才你說的話,會不會太重了!」

  「哎!沒事!

  話不說重點,秦淮如是不會死心的!

  對了,今天一大媽沒有過來是吧?」

  「嗯!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

  「我猜測可能是一大爺不想讓一大媽過來了!」蘇寧想了想,也就猜出了一個大概。

  「其實二蛋和三丫也能幫我照看一下四個孩子,沒必要非要讓一大媽辛苦的來回跑的!」

  「嗯!你說的對!

  待會你拿上一些禮物,帶著二蛋去一大媽家看看!

  不管怎麼說,一大媽都是幫了咱們幾天忙,禮節上不能缺失了!」

  「嗯!一會我和二蛋就過去!」

  許大茂經過多年的維繫,終於如願的高升了,雖然只是軋鋼廠的一名宣傳幹事,依舊感覺他自己就是人生贏家。

  想到家裡的兒子許小茂,許大茂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這下再也沒人說他生不出孩子了,雖然比不上蘇寧家孩子的數量,許大茂依舊感覺很滿足了。

  可是令他感覺惱火的是,自從生了這個兒子許小茂,秦京如就是經常以各種理由回老家,當然因為秦京如替他生了一個兒子的原因,許大茂一直將不滿壓在心裡。

  看著再次拉著許小茂從娘家回來的秦京如,許大茂忍不住發起火來,「秦京如,我發現你自從生了小茂之後,你這是越來越過分了!」

  「我又怎麼了?」兒子就是秦京如的依仗,所以現在也敢和許大茂對剛了。

  「臭娘們,你看哪家的媳婦三天兩頭的回娘家的?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我我不是想家了嗎?

  你要是不喜歡,大不了以後我少回去幾次!」秦京如想到自己回老家幹的事情,也是有些心虛起來。

  聽到秦京如如此說話,看到乖巧的兒子許小茂,許大茂不再說什麼了,而是對著兒子許小茂露出了微笑。

  「兒子,這幾天想爸爸了嗎?」

  「想了!」

  許大茂在許小茂臉上親昵的親了親,開心的哈哈大笑,「兒子,你姥姥家好玩嗎?」

  「好玩!大壯舅舅對我可好了!

  給我做了好多好多的玩具!」許小茂立刻掏出很多木質手工玩具,向許大茂炫耀著。

  「大壯舅舅?」

  許大茂這時感覺疑惑起來,因為他知道秦京如沒有兄弟,秦淮如倒是有個哥哥,可是也不叫大壯,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舅舅?

  「呃?大壯是我們隔壁村子的老鄉,因為他工作的農場最近把他辭退了!

  所以想托你給他在城裡找個臨時工的工作,這才經常給小茂做玩具。」秦京如立刻心驚肉跳的解釋說道。

  許大茂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的意思,所以聽到秦京如的解釋,反而有些感覺自豪起來,畢竟他認為是這個大壯看在他的面子上,這才優待自己的兒子許小茂的。

  「嗯!你怎麼早不對我說這個大壯的事情?」

  「呃?工作現在這麼難找,我不是怕給你添麻煩嗎!」

  「嗯!算你還沒傻透!

  現在的工作確實不好找。

  不過看在他把我兒子哄開心的份上,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做放映員學徒吧!」

  「啊?真的嗎?大茂!」秦京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看向許大茂。

  「呵呵,當然是真的!

  我現在可是軋鋼廠宣傳科的一名幹事,招個放映員學徒沒有任何問題!」

  「太好了!這下也算是對大壯有交代了!」

  「嗯!聽你和小茂的介紹,我感覺這個大壯挺會做人的!

  我就喜歡提拔這樣聰明的年輕人,感覺自己就像是伯樂一樣!」

  看到自豪吹噓的許大茂,秦京如突然有些感覺自己太過於殘忍,不由得在心裡後悔起來,這真是應了那句話,說了一句謊話,就要繼續編織更多的謊言去圓謊。

  在蘇寧那裡沒有占到便宜,秦淮如一臉失落的回到了四合院,竟然看到了好幾天沒見的外甥許小茂。

  秦京如經常帶著許小茂回老家,秦淮如是早就一清二楚的,雖然秦京如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其中的原因,其實秦淮如早就已經猜到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小茂,你和你媽媽回來啦?」

  「大姨,我和媽媽剛回來!」看到回來的秦淮如,許小茂親昵的跑了過來。

  秦淮如捏了捏許小茂胖胖的小臉蛋,然後看到了許小茂手裡的木質手工玩具,感覺有些詫異的問道,「小茂,這玩具好漂亮啊?哪裡來的?」

  「大姨,這是大壯舅舅給我做的!

  大壯舅舅給我做的好多玩具呢!」

  「大壯舅舅?」秦淮如這時真的驚訝起來,然後心裡一動就不再過問這個話題了。

  「小茂,你媽媽在家是嗎?」

  「在家!媽媽和爸爸都在家!」

  鬆開了小外甥許小茂,秦淮如直接來到後院許大茂家裡,果然看到了好幾天都沒見的秦京如。

  「姐,你回來啦?」

  「嗯!我剛從傻柱家回來,給棒梗找工作的事情!」

  「啊?姐,你真的應該說說你們家棒梗!

  年齡也不小了,還是這樣一天天的當街溜子!」

  「哎!這孩子現在一點也不聽話!

  這不街道主任已經發話了,一個月之內再找不到工作,就把棒梗送到鄉下勞動去!」

  「啊?你們家棒梗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裡受得了農村的苦!」秦京如真的驚訝了起來。

  「這不我想問問妹夫有沒有辦法!」

  「這」聽到秦淮如打的主意,秦京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時屋裡的許大茂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秦淮如解釋說道,「秦淮如,你來的真不巧!

  本來我手裡有一個放映員學徒的名額。

  只是現在已經答應給你們老家的大壯兄弟了!」

  「什麼?給了大壯?」秦淮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看向了羞紅的秦京如。

  雖然秦淮如猜到了秦京如和大壯的關係,卻是沒有準備拆穿,畢竟秦淮如是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性格。

  秦淮如意味深長的看了妹妹秦京如一眼,然後再次失落的離開了後院,秦京如看到姐姐沒有拆穿自己,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