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賜名

  華頌宜倒是不著急兩個孩子的名字,但東方靖著急,這不第二日早朝結束後,東方靖再次去了紫微宮。

  徽和帝瞧著他這四兒子總是在他面前晃悠,也不說有什麼事情,弄得他心煩意亂連奏摺都不想批了,於是他扔下手中的奏摺,看著東方靖問:「你成日在朕跟前晃悠做什麼?難道沒別的差事了?」

  東方靖一陣無語,他就知道他這好父皇將自己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瞧著東方靖那一臉哀怨的模樣,徽和帝不禁打了個激靈,他這四兒子是怎麼了?府上接連有喜事還不高興???

  「父皇,您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啊?」東方靖隱晦地提醒著。

  「朕忘記什麼了?」徽和帝反問著。

  「您說好要給兒臣的那對龍鳳胎賜名的,難道您忘記了?」

  徽和帝神情微頓,「好似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你怎麼也不早點提醒朕?」

  東方靖:「……」

  我哪能知道您老壓根沒將這件事給放在心上呢?早知道您老這麼靠不住,我還不如自己給孩子取名呢,孩子還沒出生我就想了幾個名字,哪成想您老一發話就將孩子的起名權給奪走了。

  奪走就奪走吧,能得您老賜名對孩子也有好處,但讓人沒想到的是您老壓根沒將這事兒給放在心上,看樣子要不是我今日說出來,只怕您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回事了!

  「算了算了,朕現在開始想想。」徽和帝沖他揮了揮手,一副你先別打擾朕,朕得好好想一想的樣子。

  半盞茶過後,徽和帝拿起一旁的狼毫筆,落筆在紙上寫下其中一個名字,待墨跡半干後,徽和帝示意東方靖上前,「承燁,如何?」

  「父皇不能厚此薄彼啊,還差一個呢。」東方靖沒有對這個名字做評價,只提醒徽和帝他的女兒還沒有名字。

  徽和帝瞪了他一眼,而後又開始想名字,這次想的時間要久一些,他再次提筆寫下兩個字,東方靖湊過來瞧了瞧,只見那宣紙上赫然寫著兩個字——蘭馥。

  「清似山梔馥似蘭,何人淡墨試毫端。兒臣多謝父皇為承燁和蘭馥賜名。」東方靖笑著行禮謝恩。

  徽和帝輕哼兩聲,好似對東方靖沒有做出評價而有些不滿。

  東方靖假裝自己沒有聽出話里的意思,依舊笑呵呵地與徽和帝說話。

  「行了行了,你又不將兩個孩子帶進宮讓朕瞧瞧,整日和朕說這些做什麼?」說罷,徽和帝就將東方靖給攆了出去。

  被攆出來的東方靖也不惱,回了辦差的地方將今日的事情處理完後他便回府直奔清夏堂。

  「蘭馥?」華頌宜眼睛一亮,「是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的蘭馥嗎?」

  東方靖微愣,最初他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只想到了姜特立的那句:清似山梔馥似蘭,何人淡墨試毫端;可她聽完便想到了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難不成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不同?

  「不是這個嗎?」見他沒說話,華頌宜眼裡閃過一抹失望。

  「是這兩個字,不過……」話到嘴邊,東方靖又停住了。

  華頌宜好奇地問:「不過什麼?」

  想著眼前女子剛剛那期盼的眼神,東方靖鬼使神差地說:「不過爺很喜歡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們之間正合了這句話。」

  華頌宜被他圈在懷裡,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柔聲道:「妾也盼著與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濃郁,就像木樨和蘭草一樣芬芳。」

  「會的。」東方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

  *

  四月初五,府上再度熱鬧起來,東方淑慎的百日宴到了。

  華頌宜要坐月子,只讓人送了份賀禮到前院,這賀禮還是挑不出錯兒還不容易被人陷害的瓷器;外頭熱熱鬧鬧的唯有清夏堂內一片安靜。

  兩個孩子已經出生二十天了,最開始的時候兩個孩子只有五斤重,不過兩個孩子吃得多,還沒出滿月現下都已經七斤多了。

  「也不知道你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什麼時候才能見見你們。」

  話音才落,夏薇,也就是最初的夏兒歡喜地進了內室,衝著華頌宜福身行禮道:「主子,夫人來了。」

  華頌宜看向瑪瑙,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訝。

  「阿娘來了?」華頌宜轉頭看向夏薇問。

  夏薇笑著說:「回主子的話,夫人馬上就到清夏堂了。」

  得到確切的答案,華頌宜一臉歡喜,在承燁和蘭馥的臉上各親了一下,「你們兩個還真是阿娘的小福星,剛剛說完想見你們外祖母,你們外祖母就來了。」

  瑪瑙也為自家小姐感到高興,陪著自家小姐在屋內一起等著姚氏的到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華頌宜便看到她阿娘身著深紫色五彩刺繡鑲邊對襟褙子,在春茗(後補的粗使丫鬟頂了春兒的缺)的引路下緩緩朝屋內走來。

  「民婦參見側妃……」

  「阿娘可是折煞女兒了。」華頌宜搶先一步將話說完。

  瑪瑙機靈地上前將姚氏扶了起來,「夫人,這是在清夏堂,不是在外頭,您這樣小姐心裡也不好受。」

  姚氏見狀也就不再行禮,她剛剛之所以行禮是因為瞧見這清夏堂比上次她來的時候,多了幾個丫鬟也少了幾個丫鬟,她擔心自己不行禮會連累女兒,這才當著外人的面行禮的。

  「阿娘,快過來瞧瞧承燁和蘭馥。」華頌宜指著身側的兩個孩子,高興地說。

  姚氏應了一聲,上前看了看兩個孩子,這一看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我的姩姩受苦了。」

  「阿娘。」華頌宜眼中也隱隱有些淚水,姚氏見狀忙擦了擦落下的眼淚,看向女兒叮囑道,「月子裡可不能哭,要不然老了容易有見風流淚的毛病,可得仔細著。」

  華頌宜笑著點點頭,姚氏又道:「皇子妃女兒的百日宴,主家那邊派人來說要帶上我,我想著你生產完也沒能瞧瞧你,所以也就跟著來了。」

  「是華今瑤讓阿娘來的?」華頌宜問。

  姚氏搖頭,「是四皇子說的,不過我方才在席上聽見不少人喚四皇子安王。」

  華頌宜笑著跟自家阿娘解釋著:「皇上給爺封王了,封號便是『安』,不過這冊封禮還沒舉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