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他們,沒能將他們痛打一頓!」瑪瑙還有些氣不順。
華頌宜看了珍珠一眼,見她神情懨懨,索性又讓她先回去歇著了,讓春茗陪著她,有人陪著也不會想不開再做錯事。
對著瑪瑙和夏薇,華頌宜交代了一番,瑪瑙卻笑嘻嘻地問:「小姐,您說要奴婢真的去報官,怎麼樣?」
這話音才落,寧樂就一副高興到起飛的模樣急匆匆進來。
「主子,官府的人去了南家,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事情。」寧樂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瑪瑙呀了一聲,然後道:「我這還沒動手呢,到底是哪個大好人幹的這件事?」
大好人·南大嫂表妹,此刻正對著官府的人哭天抹淚,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被人奪了清白,然後這家人還想置她於死地的可憐形象。
聽著周遭的鄰居們都跟著傷心起來。
南大嫂被她這表妹氣得目眥欲裂,恨不得上去抓花她的臉,但這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南家做的事情敗露了,這南家老大媳婦是狗急跳牆,想害人,妥妥的證據!
南詠郴更是說自己從未強迫她,是她自己要貼過來,他被人下了藥,一時不察才犯下大錯,但歸根究底,錯的人並不是他。
旁邊還有一位與向婆子不對付的大娘,見南詠郴這麼說,急忙道:「呦呦喲,還真不愧是讀書人,是秀才老爺,說話就是比咱們利索,這要是換了咱們,哪裡懂得這些大道理,咱們就只能認下嘍!」
此話一出,周遭有看不慣向婆子的人家,也都七嘴八舌說著這些差不多的話,不得不說,被人這麼一攪和,場面再次發生了變化。
南大嫂的表妹更是下了狠心,直嚷嚷著自己不活了,要撞死算了,這當著官差的面,自然不能真的撞死,她也就是做做樣子,周遭的人也不清楚這人的性子,還真有大娘上前幫忙攔著,還說了一大堆安撫她的好話。
得,這下子連問都不用問了,南家所有人都被帶走了。
至於南大嫂的表妹,則哭天抹淚地要將自己的東西都帶走,還說自己真沒臉回家見人了之類的話,但實際上,她帶走的不光是自己的東西,還有南家藏的一部分錢財。
她雖然很想全都拿走,但她也有點小聰明,知道這些錢財要是被她都拿走,那官差明兒個一準會到她家裡找她,所以她只拿了零零散散的銀子,外加幾張百兩銀票,有的地契和鋪子,她也眼饞,但為了保住自己,這些東西不碰最好。
收拾妥當後,她一路哭哭啼啼,跑得遠遠的。
這些事情,都被寧樂一字不差地告訴了華頌宜。
華頌宜伸出手指點著桌子,「既然南家犯了事,那他們從府上弄走的銀子也都得還回來,記得讓皦白去找一找。」
「主子,那那個南家大嫂的表妹?」寧樂又問。
主要是覺得就這麼放過她,也太便宜對方了。
「銀子讓她吐出來,若是她不肯,那就不用客氣。」
不是自己的東西,強行拿走也沒有好下場。
況且,在這件事情當中,她一點兒也不算委屈,反倒是有些事情,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不過臨了讓南大嫂頂包罷了。
南家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到珍珠,不過好在珍珠在那次南詠郴避而不見的時候就想開了些,現在也不會傷到自己,就是眼下只想著好好當差,至於成婚生子這事兒,多少是有了些陰影,不想繼續了。
華頌宜也不會攔著她,所以只好先將此事給放一放,左右她也沒打算讓珍珠、瑪瑙兩人真的自梳當嬤嬤,就算是她們兩個想,她也得給她們兩個留個餘地,不能真的做這個事情!
年後初七很快就到了,蘭馥照舊要去墨香齋念書,又能見到任挽甯和兩個小夥伴,蘭馥確實高興;但是同樣的,在墨香齋能見到小姐妹,也能見到大姐淑慎,這一點蘭馥心裡多多少少也不大舒服。
但過了年她也長了一歲,很多事情她也更了解了,既然大姐一直想找她的事情,那她就讓自己做到最好,讓所有人都不能置喙。
這樣,大姐若是再想找她的事兒,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這般想著,蘭馥還興沖沖地找了哥哥,想讓哥哥幫她瞧瞧這個法子合不合適。
承燁有些沉默,主要是他沒想到他這妹妹竟然能因此想要奮進,不是說奮進不好,而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玄妙。
畢竟,再小一些的時候,他拉著妹妹一起看書,妹妹都不大樂意,更遑論是現在了。
「哥哥,你就說,你覺得怎麼樣嘛!」蘭馥拉著承燁的衣擺撒嬌道。
承燁無奈地說:「法子自然是個好法子,但是你確定你能堅持下來,學那麼多的東西嗎?」
蘭馥忽的沉默了,但想到只要能堵住明月堂的嘴,她為此付出一些,也是可以的。
於是,糾結了一小會兒的她,立馬果斷道:「當然可以!」
「哥哥你不要看不起我哦,我也是很厲害的呢!」
見蘭馥下定決心,承燁自然不會攔著她,不過他又向妹妹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你想不想直接從另一個方面碾壓大姐?」承燁壓低聲音問。
主要是這事兒吧,它說出去不大好聽,但是他覺得這個法子一勞永逸,只要妹妹學會了,來日明月堂的大姐再想找事情,只要妹妹將這個擺出來,那明月堂那邊一準的無話可說。
這樣想著,承燁又說了好幾句話,直接給蘭馥幻想到了來日她能將淑慎給壓下去,淑慎再也不能拿她嫡出的身份說三道四的場景。
不得不說,打蛇打七寸,承燁這一番話,算是說到自家妹妹的心坎上了!
蘭馥當即點頭同意!
「哥哥,到底是什麼好辦法?」蘭馥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家哥哥。
承燁沖她神秘一笑,「練武!」
「練舞?」蘭馥歪著小腦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