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有身孕了?

  「太嚇人了!奴婢都擔心自己今天晚上會做噩夢。」瑪瑙一臉後怕地說。

  華頌宜撫了撫胸口,壓下心口的不適說:「今晚許你去大廚房要兩道自己和珍珠喜歡吃的菜,給你們兩個壓壓驚。」

  珍珠端了杯熱茶遞給華頌宜,輕聲問著:「小姐,嵐王姬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爺竟然只是讓她幽禁於蘭若軒,這……」

  「沒看明白,對嗎?」華頌宜笑著接過熱茶。

  珍珠點了點頭,她確實沒看明白。

  「皇家重規矩也講究臉面,爺後院有人小產,偏這有孕之人還將自己小產之事嫁禍給別人,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爺在皇上和前朝大臣們眼中的印象就變差了,爺自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所以爺才將事情都怪在秀琴身上?」瑪瑙撓了撓頭說。

  華頌宜繼續道:「不是才將事情怪在秀琴身上,而是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如此了。至於幽禁華嵐,這是她自己應得的懲罰,往後她也只能在這蘭若軒待著了。」

  「也虧了小姐謹慎,要不然這被冤枉的就是小姐您了。」瑪瑙想到這裡還十分慶幸,「不過奴婢想即便真的是小姐被冤枉了,那爺也會查明真相,還小姐一個清白的。」

  華頌宜沖她笑了笑,「這種話出了清夏堂再不許說。」

  瑪瑙伸手捂上自己的嘴,「小姐放心,奴婢懂得。」

  沐浴過後,華頌宜躺在床上,想著今日上午發生的事情。

  她能明顯感受到東方靖與華今瑤之間的不尋常,往常這兩人即便是不說話也會瞧一瞧對方,可今日東方靖對其的態度很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淡,她也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樣隱秘的事情,想來正院那邊都會瞞得死死的,她就算是花再多的銀子,也未必能問出來,說不得還被正院那邊給發覺,這樣未免得不償失。

  不過不清楚也有不清楚的好,這樣也方便她行事。

  ……

  繼紅蕖被鞭刑,秀琴被杖刑後,整個四皇子府都安靜下來。

  除了每隔五日需要去正院給華今瑤請安外,其餘時間華頌宜都在清夏堂內待著,不過近來華芮總是來她的清夏堂,五次里她就見對方兩次,畢竟次次都不見也說不過去。

  「宜庶妃今日可有空,我得了幾個花樣子,想著拿來給庶妃瞧瞧。」華芮滿臉帶笑,衝著珍珠詢問。

  珍珠福身行禮,「回芮王姬的話,我家庶妃今日需要去前院伺候筆墨,暫時不得空。」

  華芮眼神黯淡下來,「這樣啊,那我把花樣子留下,讓庶妃瞧瞧可有喜歡的。」

  珍珠笑著收下後,又送華芮離開,轉身回到清夏堂後,她認認真真看完手上的花樣子,然後果斷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這些都燒了,待她重新梳洗過後方進內室回話。

  「小姐,奴婢瞧過了,芮王姬送來的花樣子大多是爺喜歡的蓮花,因著您特意叮囑過,小心芮王姬,奴婢將東西都處理了,包括奴婢身上穿的那身衣裳。」珍珠恭聲道。

  華頌宜沖她頷首,「做得不錯,我這幾日總在想華嵐為何小產。不管是華嵐有孕之前,還是有孕之後,她都沒少得罪後院的女眷。但華今瑤自己就有著身孕,華嵐腹中的孩子又比她晚上一個月,這事兒不會是她做下的;華從霜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樣大的膽子。」

  「蕭雲渺是被冤枉的,葉惠心和池悅二人壓根接觸不到華嵐,這剩下的唯有華芮一人。而且華嵐小產當日,華芮也在!」

  「小姐想得周到,只是咱們也沒有證據,難道就這麼一直防備著嗎?」珍珠倒不是怕華芮來,她主要是擔心防不勝防,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華頌宜扭頭看向窗外,過了許久才道:「總要她露出馬腳,要不然咱們不好做什麼的。」

  「先隨我去前院吧,爺還等著呢。」

  珍珠福身稱是,而後默默地伺候華頌宜梳妝更衣,一番梳洗後,主僕二人這才往前院走去。

  四皇子府·前院

  華頌宜來的時候,東方靖還在作畫,屋內燃著不知名的香,她聞著莫名有些不適。

  待她行禮後,東方靖直接讓她走到自己身邊,「瞧瞧這幅畫如何?」

  「妾不擅長作畫,這畫妾也瞧不出什麼的。」華頌宜瞥了一眼,她其實瞧出了這畫裡的隱喻,但她不能開口。

  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四皇子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與世無爭,其實他心裡也是渴望那把龍椅的,只是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無妨,看出什麼你說就是了。」東方靖今日心情格外的好,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往日溫和。

  躲也躲不過,華頌宜只好硬著頭皮道:「妾只覺得這畫上的蓮花與其他人畫的不大一樣,但卻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房內沒有打開窗戶,這屋內的香味也越來越濃,華頌宜強忍著不適又與東方靖說了幾句話,一刻鐘,兩刻鐘,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扭頭捂著嘴巴乾嘔起來。

  「這是怎麼了?」東方靖放下手中的畫筆說。

  華頌宜又乾嘔了兩次,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妾福薄,聞不得太過濃郁的薰香。」

  東方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屋內的薰香所致,他當即讓人進來,把屋內那甜白釉玉壺春香爐端出去,再打開窗子通通風。

  有微風拂窗而入,華頌宜也覺得自己 好多了。

  「多謝爺體恤,妾已無大礙,倒是打擾了爺的雅興。」華頌宜福身告罪。

  「你這身子著實有些嬌弱,易瀚海,將顏府醫叫來。」言罷,東方靖又看向華頌宜說:「讓顏肅給你瞧瞧,上次他說你身子不好,如今這麼久過去了,讓他瞧瞧你恢復得如何了。」

  華頌宜柔柔一笑,「妾都聽您的。」

  顏府醫來得極快,沖二人行過禮後,他便上前搭脈,甫一搭脈他就露出笑容,而後朝東方靖拱手道喜:「庶妃這是有身孕了,一月有餘。」

  華頌宜微愣,她有身孕了?

  「顏府醫沒診錯嗎?上個月我還來了月事呢。」